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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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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今后还要受苦!
黄鼠狼生性最为狡猾,轻易不肯暴露身份,此番躲在房梁上,先是鬼头鬼脑,不肯露面,后来又用泥胎试探大少,看他的反应如何,直到确信他已睡熟,这才漏出真正面目,这种动物看似奸猾,其实最为蠢笨,自以为已经得计,其实已经入了他人圈套,还尚不自知。
黄鼠狼探出头来,吱吱叫了几声,见大少依旧毫无举动,总算彻底放了心,也不知怎的,这小东西在房梁上来回乱走,似乎有跳下来的意思,却像是有所忌惮,不敢造次,一时显得抓耳挠腮,十分急躁。
黄皮子几番想要脱逃,却又生生止住,试探了几回,眼珠儿一转,似乎有了对策。这东西身子一拧,把屁股一撅,对准房梁上的一个角落,竟然要放起屁来。
二柱心说这可不成,都说放屁是黄鼠狼保命的绝招儿,一旦施展出来,不但奇臭无比,而且还含有毒性,身体弱一点儿的,都能让它熏晕喽,自己这小屋儿才多大点儿地方,又是深秋,门窗紧闭,让它来这么一下子,说不定都能要我半条小命儿,我可不能让它得逞,不管顶用不顶用,我得给他来一下子!
七、信使
牛二柱自从发觉房梁上有东西,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一见那黄鼠狼又要作怪,哪里容他得逞?当下拽出怀中的布鞋,大喝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儿,嗖的一声向黄皮子扔去。半夜三更,灯光暗淡,黄鼠狼身量又小,本不容易击中,可有一节,自从上回大破山东帮,牛二柱知道自己那两下子白给,又搭着和马五交情不错,也学了两手用暗器的绝技,情急之下,全都施展出来,这一下是又快又狠,只听啪的一声,打的那黄鼠狼惨叫一声,登时就从房梁上跌落下来,在地上摔了一个四脚朝天,与此同时,还从上面掉下来两件东西,一个小而重,落在地上当啷啷直响,一个大而轻,像纸片一样飘飘摇摇,牛二柱一击得手,可管不了这些,从炕上一跃而起,直扑黄皮子。
那黄皮子被打得不轻,又从房梁上摔下来,登时跌得晕头转向,头破血流,在地上没头没脑的乱转。二柱一个饿虎扑食,抓住它的脖子一把拎了起来,嘴里冷笑道:“孙子,你倒是闹哇,跟爷我玩儿这种烟儿炮鬼吹灯还嫩了点儿,这都是我当年玩儿剩下的。”
那黄鼠狼被牛二柱擒住,知道在劫难逃,也不挣扎,只是嘴里一个劲儿的吱吱乱叫,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大少,眼眶中秋波流转,竟然含了一汪泪水,显得楚楚可怜,叫人看了徒生恻隐之心。牛二柱自由孤苦,和奶奶相依为命,虽然日后入了青帮,做了混混,本质却是不坏,最爱惜老怜贫,而且心肠又软,见他这幅模样,那里还狠得下心来,当时就有不忍之意,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几分。
大少这一松劲儿,黄皮子可就得了便宜了,只见这东西忽然极为诡异的一笑,身子一扭,挣脱大少的掌控,回头就跑。大少心里这个气呀,暗骂自己糊涂,人能跟这东西讲仁义吗?这不是妇人之仁,等着倒霉吗?黄鼠狼报复心极强,你惹它一分,它能恨你一辈子,这要让它跑了,自己往后还想消停过日子吗?二柱想到此处,暗一咬牙,也顾不上别的了,把身子一蹲,往前一扑,牢牢揪住这东西尾巴,心说今天你就是他娘的会七十二变,老子也不撒手了。
黄鼠狼原本极为机警,不想被牛二柱一鞋底子打得七荤八素,此时还有点儿头晕脑胀,动转不灵,这才被他第二次捉住。这东西到底是个畜生,一旦被逼的狗急跳墙,狠劲儿就上来了,回头冲着二柱手背就是一口,大少猝不及防,被咬的一阵剧痛,差点儿就松了手,好在大少早有防备,勉强忍住疼痛,拼命将它的尾巴抓住,任凭它连踢带咬看,死活都没松手。
两下这一耽搁,牛二柱就腾出手来了,大少被这东西咬的心头火起,嘭的一把分出右手,将黄皮子脖子攥住,手上用力,就入了死扣了。也搭着二柱用力过猛,那黄皮子被掐的根儿喽一声,脖子一歪,口吐血沫,当时就一副垂死的样子,二柱心里一惊,莫非自己用力过大,把它弄死了?它死了倒也干净,可是而还没弄明白呢,大少心中疑惑,伸左手去探这东西的鼻息,刚把手分开,就觉得手里的黄皮子突然重了不知多少倍,就好像力逾千钧一样,压得整个手臂都抬不起来,虎口都几乎被被撑开,眼看就松了手。二柱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是这东西装死,要趁机逃脱,急忙低头一看,原本不过家猫大小的黄鼠狼竟然不知何时粗了好几圈儿,全身肿胀,就像充足了气一般。大少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把左手撤回,两只手死死掐住黄皮子的脖子,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勉强才算把它拿住。大少一阵忙乱,脸上热汗直流,刚要松一口气,手上突然有了变化,只见黄鼠狼把眼一睁,嘴里吐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黄皮子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急剧缩小,转眼居然只有擀面杖那般粗细,事出突然,牛二柱就是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只觉得虎口一松,那东西出溜一下从手里掉落下去,摔在地面上立刻恢复了原状。黄鼠狼挣脱了牛二柱的束缚,哪里还敢耽搁,把头一扭,转身就跑。
二柱心说坏了,它这一跑,自己后半辈子就不用干别的了,光跟它折腾就能把自己累吐了血。眼见大祸当前,大少不敢怠慢,站起来就追,一人一兽都玩儿了命的跑,二柱虽说脚底下有点儿功夫,到底比不上黄皮子灵便,刚追出房门,那东西左一拐右一拧,转眼跳入浓浓夜色之中,在也找不见踪影。
大少心里奇怪,就算黄皮子再有本事,自己前后脚儿追着,按理说就算追不上,也不能把它给追丢了,怎么一出门儿就不见了影子,莫非这东西还躲在附近?牛二柱心有不甘,房前屋后,屋里屋外足足找了俩钟头,就差把地面儿翻了过来,还是没有找到。眼见得东方发白,金鸡报晓,不一会儿就要天亮,大少折腾了半宿,早已筋疲力尽,也没了继续搜寻的性质,心说该死**朝上,二爷也经历过风浪,难道还真怕了这小小的黄皮子不成,爱咋咋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牛二柱转身回屋,一看从房梁上掉下来的两件东西,一个是一枚康熙年间的铜钱,一个却是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信封。铜钱是自己上房梁时故意留下的,这也是就天津的风俗,要说起盖房,那说法儿可就多了,古人最注重这个,就连什么时候儿动土都要找人严格掐算,有的地方还要在宅基上宰白绵羊一只,作为敬奉白马神。在地基设大门处放一扇磨盘(手磨子亦可),意在镇魔鬼或避邪。宅基地的选择更是讲究,有的地方根本不适合盖房,有的地方选对了,方位和时辰弄不好也不行,至于盖房的木料以松木为佳,而且还要用上至少一根椿木作为镇宅物,如此种种,花样繁多,数不胜数。大少虽然祖上豪富,毕竟已经破落了,也没那么多忌讳,只是在房梁上放了这么一枚铜钱,方才黄皮子畏首畏尾,不敢从梁上下来,大概就是这枚铜钱起了作用,最后逼得它使出放屁的招数,想污了铜钱,好逃之夭夭。
牛二柱把铜钱扔在一边,这钱被鞋底子污了,以后也就不能用了,反手把那封信捡起来一看,普普通通的牛皮纸信封,封头已经剪开,旁边还有一把剪刀。二柱不暇细看,伸手拽出信纸,只看了几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苦不堪言!
八、叮咛
牛二柱一看手上这封信,当时就有点儿傻眼,只见信上字迹娟秀,而且笔体十分熟悉,正是自己祖母牛太夫人的真迹。自从上次一别,大少不见奶奶已有半月有余,这位老祖母虽然行事诡异,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路神圣,但自小和大少相依为命,咋一分别,二柱每天都是牵肠挂肚,今天一见奶奶的笔迹,不由得心里一酸,几乎当场落下泪来。二柱稳了稳心神,也顾不上别的,将油灯拿来,凑在灯下细看。
信中话也不多,只是简单述说了分别后的境况,牛太夫人自从被破了法术,元气受损,不得不躲在人迹罕之处调养,这些日子伤势已有恢复,倒也不必担心,只是心中挂念孙子,知道他命运多舛,又被那些孤魂野鬼窥伺,时不时都要愁闷一回。前几天心血来潮,心里忽然极为焦躁,连功课都做不下去,知道又要有事发生,暗中窥算天机,发觉大少近日又有大难,叫他多加谨慎。此难比上一次对阵山东帮更加险恶,绝不能等闲视之,故而命“人”下山送信,信中还说送信之“人”本身就另有深意,叫他仔细参悟,以后所遇到的劫难多半也和送信的东西有关,信中千言万语,不可尽述,只是结尾处再三叮咛,劫难就是因马四爷的赏赐而起,叫他千万想尽办法推辞,千万不能因为贪图蝇头之利,误了大事。
信写到此处便戛然而止,牛二柱将信将疑,一时也摸不清头脑,虽然知道祖母必然不能暗害自己,这封信也是用心良苦,处处都有玄机,但信中又是天机,又是劫难,说的玄而又玄,叫人一时难以尽信。大少琢磨了半天祖母说劫难因为马四的赏赐而起,如今帮中已有指令,叫自己管理帮库,莫非此事与这项任命有关?在这信中所说的送信之“人”虽未点明,但以刚才的情形来看,十有**就是那只黄皮子,那东西虽然诡异奸猾,毕竟没有伤害自己,或许就是受了祖母的机宜,祖母说劫难还与它有所关联,难道今后自己还要遇到黄鼠狼捣乱?
牛二柱想了半天,还是有点儿云山雾罩,不过他却明白了一件事,方才那个噩梦,果然就和黄皮子送信有关,牛皮纸信封本事草绿色,形状长而方,正和梦中那女人的脸型相同,那女人用剪刀剖开肚子,大概就是剪开了封头,信纸雪白,纸上墨迹斑斑,不正和梦中那乖孩子惨白的肤色,一身漆黑斑点暗合吗?
大少惨透了其中关联,更对心中的内容坚信了几分,只是不知道着黄皮子如何进的门,为何又用噩梦惊吓自己,最后又何以困在房梁上下不来,不过管中窥豹,以方才的境况来看,民间关于野仙的传说只怕不是虚言,刚才那黄皮子必然有些道行,而且生性顽劣,由此可见一斑。
书中代言,那黄鼠狼果然就是牛太夫人派来的信使,大少虽然将门窗紧闭,却难不住这些已经有了灵性的家仙儿,原本送一封信也惹不出这么多事儿来,可怪就怪这黄皮子道行太浅,得道不久,兽心未退,又生性极喜欢胡闹,这才用幻术吓唬大少,好博自己一乐,它本身也没有坏心,只想吓吓二柱便罢,谁知毕竟还是畜类,太过胆儿小,牛二柱被噩梦惊醒,大喝一声坐了起来,人家还没怎么样,倒把它吓得不轻,扭身跳上房梁,打算躲避一阵就走,可它就忘了,旧时修建房屋,最为重视的就是中间这根大梁,再穷的人家也要在上面放一个铜钱之类的辟邪。也是巧了,二柱家放的是康熙年间的同胞,铜钱这东西久在市面流通,被不知多少人摸来摸去,本身阳气就重,康熙年间又是清朝鼎盛时期,铜钱中暗含有泱泱大国的王霸之气,更何况上面还有康熙大帝玄烨的年号,几方面相合,便是得道多年的魔头也禁受不住,何况它一个小小的黄皮子?
黄皮子被困房梁,急的无计可施,牛二柱又醒了,更加不敢造次,只好暗藏在房梁上等待时机,好借机逃脱。这东西虽然没有狐狸狡猾,多疑的性情却大大甚之,总想看看大少是何许人也,又怕被他发现,只好在梁上探头探脑,一旦二柱低下头去,它就伸出脑袋来乱看,二柱一抬头,他又忙不迭缩回去,这才有大少灯下看见黑影,抬头又踪影皆无的怪事。亏得后来被大少发现行踪,一鞋底子将它打了下来,虽然摔得不轻,但也就此摆脱了牢笼,趁机逃之夭夭。
再说牛二柱读罢信件,心里就犯开寻思了,他也知道祖母的话十有**都能应验,自己此去接手帮库必然凶多吉少,还是趁早打发了为妙,但这事儿说起来容易,要真想办好却不简单,一来堂把子的命令不可违抗,你要不去,总得编个像样的理由,这要搁以前还行,可现在自己立了大功,这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因为以后说话办事儿都得注意着点儿了,否则就会被人误会成居功自傲,心存不良,再者大少自小过的就是苦日子,虽然有祖母帮衬着,有时也穷的揭不开锅,饿上一两天也是常事儿,如今可有了发财的机会,要说不动心那纯粹就是胡说,人这东西平常说嘴怎么着都行,俞伯牙、陶渊明、郑板桥,说得不亦乐乎,似乎自己比这些先贤还要高尚,看见钱就恶心!可真要到正经事儿上,那指定比谁都操蛋。牛二柱本来就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如今遇到这种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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