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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熊猫城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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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沉思之际,喜喜已经开始往山下走。

如墨白所料,山路上石子颇多,十分难行。她又重伤在身,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小滑两次,震得心口疼,她靠在山坡上的岩石上小休一会儿,又继续往下走。她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后面有人下来。哈哈,那熊猫可算是来了。她回头一瞧,只见墨白健步如飞,如行走云端,动作轻快地往下疾走,看得她眼都直了。

墨白掠过她身旁,将她抛开几米远的距离,便停下步子,却没有回头看她。

山风轻拂,吹得半坡山林树叶婆娑,吹得身如玉树的男子犹如谪仙人。

喜喜忽然明白过来,欢喜地挪着小步子过去,拍拍他的肩头:“背我。”

话落,墨白已经微弯下身。喜喜爬了上去,稳稳地趴在他背上,意外觉得他的背暖和宽厚:“好了。”

她脑袋就在他右脸一侧,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暖入他的耳廓,他感觉后背上压来的触感更是明显,压了他的背,压进他的心。

他以前一直觉得儿女私情是最难以理解的,也是他最不需要,觉得最无用的感情。而今他隐隐觉得绝对有用,好像也不错。

有了墨白这堪称骏马,又比骏马更加灵活的代步工具,喜喜总算是轻松多了,不用她拖着病体自己走。

墨白顺着她的意,从主干道开始,走遍了所有岔路。

这十八山的名头不是白叫的,进了主干道,岔路七八条,还有数条死路。他们七拐八拐,才终于走对一条,到了出口。

喜喜见墨白额上渗出细汗,抬手给他擦拭。走了这么久,他也不问她要做什么。喜喜喜欢他信任自己的模样,可又不知道他是不是懒得问。

揣测人的心思最难,喜喜觉得比在当铺鉴定珍宝难多了。

傍晚回去,喜喜就让人敲鼓,把寨子里说得上话的人都叫到大堂上来。

墨白就站在喜喜一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喜喜等人到齐,这才清清嗓子,朗声道:“我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说。以后,我们寨子不许打劫。”

话落,大堂上已经是一片骚动:“不打劫?那要我们喝西北风吗?”

喜喜一拍桌子:“可不就是要喝西北风。”

众人呆愣,还以为耳朵出毛病了。

喜喜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去看过了,十八山地势险峻,从东南方进来,就只有西北方那一条路可以出去,其余的都是死路。而且往西北方去的时候,还有七八条岔路,走对了才能找到出口。但其中有五条都是死路,对吧?”

一人说道:“对,这儿的路是出了名地难走,我们一般都是潜伏在小道上,发现目标一网打尽。”

喜喜笑吟吟道:“这就对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你们靠了这座山,那就靠山吃饭吧。”

墨白一时也捉摸不透她是要做什么,和众人一样,认真地听她说话。

喜喜说道:“以后不要打劫了,改成给人带路吧,带一次路,收多少钱。”

众人脑袋一歪:“啊?!不会饿死吧?”

喜喜摇摇手指:“我今天坐在高处一个时辰,发现那里往来的人可不少,转得晕头转向的更不少。而且从这里经过的以商队为多,商人重利,比起浪费时间转圈圈来,他们更愿意给钱让当地人带路。”

墨白这才明白她今日的举动,看着她运筹帷幄的模样,他心下暗暗赞赏。他虽然知道她不过是给一群山贼出了个小主意,如何能跟他每日打理墨城的大事相提并论,可就是不可抑制地赞赏着。

“这也的确是个好办法,而且打劫多辛苦,还有被官府围剿的风险。”

“可他们走过一两回,就自己认得路了,以后靠什么过活?”

“可不是,这法子不好,还是靠打劫为生吧,钱多。”

议论渐渐转向不赞同,喜喜都听在耳中,她敲敲桌子,又立即满堂寂静。她再开口,声音却比刚才沉稳了。

“你们难道要做一辈子山贼,再让儿孙做一辈子山贼?”喜喜扫视一眼众人,“路是可以带的,但为了不饿死,可以将路上的痕迹消除,重新开过新路。”

“这倒是可以……”

“再有,这个法子我也不会让你们用一辈子。对看似平民的人,你们就自愿带路,攒美名。只要对商队收钱即可,然后将这些钱尽量攒下来,五六年后,恶名已除,再去镇上买田,盖房耕种,这才是长久之计。而且你们常年如此,官府会对你们宽容,毕竟哪个官都不希望自己的管辖之地出山贼。你们有了美名,去镇上过活,镇民也不会刁难你们。”

活命之法,甚至以后的路,她都为他们设想到了。看似小事,但墨白忽然觉得,这已经不是小事。对弈之时,棋子落下能看出后十步者,便是高手。喜喜筹谋的这些,已然是对弈中的高手。

众山贼面面相觑,不管怎么说,做山贼是因地势所逼,无奈之举,而且听着这法子好像并不糟糕。

喜喜又道:“这样吧,你们先照我说的去做,半年就好,如果觉得这样不好,又要活不下去了,就重操旧业。你们不试试,就一辈子是山贼,以后儿子孙子外嫁的闺女,都是山贼之后。”

“这话有道理啊!”

“如果成功了,那以后我儿子就能去镇上念书了。”

“说不定还能考状元呢。”

“得了吧,山贼儿子还想考状元。”

“可真要是能离开十八山,我儿子就不是山贼了啊!”

“这倒也是。”

舆论又开始倾斜她一边,往赞同的方向去了。喜喜不急着插话,等他们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议论声慢慢平息,才有长者说道:“要不,试试?”

一声落,一声起:“试试呗。”

像是已经得到了新生,众人再议论如何带路、收多少钱的时候,腔调已经完全不同了。

喜喜听在耳中,甚为欢喜。只是晒了一天,哪怕有墨白背着,也颠了伤口,晚上又说了这么多话,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墨白见她脸色愈发苍白,说道:“回房吧。”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喜喜没有强撑的必要,乖乖地跟墨白回房去了。

进了房间,喜喜还没站定,只觉得脖子微凉,随后胸口微凉,衣服已经被墨白撩起,还被看了一眼,随后覆上,面前人语气平缓:“又出血了,去那里坐着,我给你上药。”

要不是喜喜气血不足,肯定又要红了个满脸。她坐下身闭眼让墨白换药,那上药的动作无论已经进行过多少次,她都没有办法当作平常事,毫无知觉。

墨白上好药,这才问道:“你凭什么确定他们会答应?”

喜喜系上里衣,穿好衣服,才道:“因为他们心存善念。”

“你怎么看出他们心存善念?”

喜喜微笑着,探身凑近瞧他:“城主大人想不通?想知道?”

换作以前,墨白又要巴掌盖脸将她推回去了,现在只是将视线往上偏移:“嗯。”

回答得很爽快,可这让还想好好调戏他的喜喜觉得不甘心,坐回位置上,说道:“我打听过,他们只打劫那些看着富贵的人。”

“山贼难道会去打劫穷人?”

“的确,但他们打劫了富人,没有要很多赎金,甚至在我所听过的山寨中,他们要的赎金简直微不足道。而且从不伤人性命,所以这应该也是为什么官府一直没动作的原因。被绑的人不报官,交了一点钱就放人,何必去告诉官府。”

墨白说道:“哪怕这是个理由,也只能勉强算是。”

喜喜笑笑:“我在这儿养伤的几天里,你总是去查看地势,查看有没追兵。我就在寨子里跟那些妇人孩子聊天,他们想念书,但没先生肯来。那些长辈见我识字,还央求我教他们。吃饭的时候,好吃的菜总是先推到我面前。哪怕只能喝半碗粥,他们也要将那粥都给我。所以我说,他们心存善念,也是你看不见的善念。”

这话说得的确没错,墨白生在墨城,是老城主唯一的孩子,千宠万爱,出门乘车,护卫相守。城内百姓事情,都由下属解决,他只要稍作了解,做出决策就好,哪里会去坐在百姓之中,向他们了解疾苦,听他们的苦乐事。

他和她,果然是能互补的……

这两个字再一次浮现在脑中,让他更加肯定喜喜适合当他的妻子。

他审度而沉思的眼神落在喜喜眼中,却将她方才的喜悦都冲散了。她幽幽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墨白,你能不能……不要用审视的眼神看我?”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审视?

墨白看着她问道:“你从未这样审视过我?”

“有,但那是我以嫁入墨城为目的的时候。”如今她不会了,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想了解他,而不是想分析他。

墨白眉眼微低,语气也低沉:“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来衡量要与之结交,或者与之为敌的人。”

喜喜沉默了一会儿,黑沉的夜幕下有虫鸣声响起,布谷鸟的声音又恰到好处地响起。布谷鸟像是她的吉祥物一样,每次在两人进入僵局的时候就闹腾了。

屋内两人相对无言,别说针落地上的声音,就连灰尘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了。

喜喜捂着胸口起身往外走,墨白也随即起身。喜喜偏过身子道:“我去洗漱。”

墨白轻轻点头,没有跟随。

喜喜推开房门出去,看了一眼昏黑的天,像是又要下雨了。她往右边墙上看了看,那儿的窗户上横插着一把伞,心想等会得记得拿走,不然就得淋雨了。现在她的身体可不能再受伤了,不然以后非得变成药罐子。

墨白见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忽然有些在意她在那儿驻足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这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姑娘。

“城主。”

近身十丈皆可察觉的墨白被人在耳侧唤了一声,心头一跳,竟是事先没发现。他回头看去,那刚从窗户潜入的人已经作揖:“见过城主。”

眼前人三十上下的年纪,留着一抹短小胡子,身形消瘦,目光坚毅。此人正是太子府上的幕僚,“无为”先生。

墨白收回被喜喜牵走的思绪,再开口,声调冷漠平静:“如何?”

吴为说道:“城主跳下山崖后,白护卫就将那些刺客捉住了,他们果真是太子府养的死士。白烟连同其他城主、侯爷、护国公将他们扭送到御前,连同张良人一事,求圣上处置。圣上大怒,想要废去太子,但迟迟未有动作。太子生母许贵妃娘家上奏求情,连同礼部一同进殿陈述礼法,想保太子之位。”

墨白饮下一口冷茶,粗茶无香,不过此时他也无心品茗:“放出风声,墨城城主坠落悬崖,重伤未死,已护送回城。”

吴为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圣上如今拖延,也不过是在等墨白坠崖已死的消息。墨白若死,没了领头人,朝廷趁机剿灭,并非没有胜算。

而如果墨白安然归来,太子罪责就轻了,大可以从轻发落,事情依旧有转机。

所以他唯有佯装重伤,而且不回京城,直接回墨城,表明墨城的立场和恼怒,才会让圣上惊惧。朝廷忌惮墨城势力,如今尚没有能力铲除,多少还要被墨城牵制。如果圣上一直没有裁断,等城主回到墨城,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两军交战,哪怕朝廷胜出,也要动摇国家根基,更何况对墨家朝廷也要退让三分,别说动摇,到时候连根拔起都有可能。

到底是一个不懂局势的太子重要,还是皇甫家帝业重要,圣上自有明断。

吴为作揖:“属下这就去安排人。”

他刚要走,就被墨白拦住:“她回来了。”

吴为了然,跳上房梁,暂且躲避。

“吱呀!”

门一开,伴着细微的雨声,喜喜在门口拍拍身上的雨水进门,说道:“山雨真冷。”

“我去让人煮壶热茶,喝了暖身。”

“嗯,那就拜托城主大人了。”喜喜往窗户前的地上看了一眼,这才进去。

墨白走后,喜喜坐在桌前倒了杯茶,茶已经冷了,握在手里只觉杯子也冷了。她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悠悠道:“这房里梁上君子真多。”

屋里无声,只有她在自言自语。

“茶虽然冷了,但也能解渴,您说是不是,吴先生?”

此时房中才微有动静,吴为身子敏捷地从梁上跳下,目光警惕,满是敌意:“你如何知道我来了?”

喜喜笑笑:“你知不知道因为墨白太凶了,所以我们住在这儿,都没人敢来?昨天下雨,今天白天停了,地面本该干净。但窗户外面的地上,却有脚印。而且只有进来的痕迹,没有出去的痕迹。”

吴为倒是没发现,末了皱眉:“可你又如何知道是我?”

“吴先生右脚不便,哪怕是轻功,也改变不了一重一轻的脚印。那地面的脚印深浅虽然不明显,但奈何我眼力太好。”

“可就算是这样,你依旧无法确定我的身份。”

“是呀,瘸腿的人那么多,也未必会是你。可墨白带进京城的护卫在孔雀城一战时,我都见过,没有人瘸腿。而且他们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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