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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夫君 作者:玺月(晋江2013.5.23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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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珠子都快黏在程程的后背上,摘不下来了!
  男人不是不怀春,敢情男人怀了春就这贱德性啊!
  忽然间,不怕死的陈小狐狸沉醉地感叹着,“你们瞧!她多能干啊!对客人多么的热情啊!”
  我看他这副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隽亭!我怎么这么讨厌你这个说法!你拿茶水照照你那副样子!你那是在看心仪的姑娘吗?你那就是在给你们永丰找拉货的驴!”
  陈小狐狸眯着他闪亮亮的小眼睛,痴醉地笑着。“那也是一只多么美丽,多么迷人的小母驴啊!”
  噗~~~
  我跟子恒嘴里的茶水同时喷到了陈隽亭的脸上。
  他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子和茶叶末子,摆着手,不在意地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尽力地喷我吧!我现在的心火,实在是太胜了!都快爆开了!”
  咣~~~
  我跟子恒一头栽在桌子上!
  我!我那个天雷啊!啊!啊!
  忽然之间,我有种造了孽的感觉!
  


☆、洗咸鱼儿

  那天最后的结果是,陈小狐狸的忙,我得帮!就算念在,我以后还得利用他的份上,还真得冒点风险,去跟程程说媒。其实单看人才和家世,他们还真算不错的一对。但是呢,陈隽亭实在是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啊。
  我把我这想法说给翠儿听,翠儿对我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小姐,你还说陈家四少呢!你自个也不是为了姑爷,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吗?”
  被这死丫头,这么一说,我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是啊,我就是愿意为了他,去冒险!为了他,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接下来,我得怎么跟沈云袖说呢?我这可是双重欺骗啊!人家小姑娘可哪里都没做错啊,这初入情场,就被我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给骗了两次,我可怎么办?是继续扮男的,说我不喜欢她了。还是干脆,将事实坦诚相告与她,恳求她的原谅?
  我想来想去,还是坦诚相告的好。一是,在这成阳县城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碰上了,到时候岂不穿帮?二是,沈云袖本就是位温婉小姐,当初与她隐瞒实情,是不得已为之,而事到如今了,如果我还这样欺骗她,那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她怪也好,不怪也罢。我做人的原则还是不能变的。我必须要跟她说清楚,向她道歉。
  那日,回到府中,已近黄昏。
  这都怪那个死陈隽亭!非要在程程那蜜饯店里耗着!要他回他的店铺看生意,他也不去了!我说我相公饿了,他说,就在程程店里吃!他可想得美!还没娶到程程呢!这就要程程为他下厨了!
  可终究,这死赖皮脸的陈隽亭,还是在程程舅舅的客厅里,吃了早饭,吃午饭,要不是我拉着他离开,他还有心思耗在那里吃了晚饭,吃夜宵!
  回来的路上,陈隽亭对我非常不满。“衣素素!你以为,我就是贪那口吃的呀?我这不是为了多看几眼程程吗?”
  我冲着陈隽亭感叹,“多看几眼?人家程程自始自终压根就没看你!唉!这男人要是犯起贱来,还真是没救了!”
  陈隽亭吃吃地笑着,“我问你,子恒兄就不会对你犯贱?我才不信!”
  我争辩,“我相公才不会呢!谁像你呀?!”
  陈隽亭看了看子恒,“喂!子恒兄?衣素素这么硬的铁,你都能啃动,看来你也没少发贱啊!”
  子恒摸了摸自己的刘海,腼腆地笑了笑。没搭腔。
  我抓起一把程程送我的蜜饯,朝着陈小狐狸的狐狸脸就是一砸。虎着脸啐道。
  “你少欺负我相公!你小心,没命下马车!”
  陈隽亭哈哈笑着,捡着掉在身上的蜜饯,揣进怀里,坐了回去,摇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能吃下老虎的,应该是钻进老虎肚子里的老鼠!”
  我假意没听懂,“你说这么深奥的话,唬谁呀?”
  陈隽亭凝了子恒一眼,话里有话似地说。“深奥吗?再深奥的,你听不懂,可子恒兄,也听得懂。”
  子恒抿了抿嘴唇,默不作声,拉起我的胳膊,靠在我肩膀上,闭目养神了。
  回到府里,二夫人那里正要摆晚饭。我催着丫鬟们赶紧给子恒换件清爽衣服,都出去一天了,别管什么丝做的衣服,他也得难受。
  换了衣服,简单地擦了把脸。有丫鬟来传话,叫我们过去吃饭。
  康子俊和福桂芝依旧是唧唧歪歪的样子。我也懒得瞧!索性,现在已经拉开了架势,谁也就别装着怕谁了!
  吃过了晚饭,二夫人说有事要与我们说。
  我拉着子恒坐下,康子俊与福桂芝坐在对面,二夫人居中。陈妈立在她身后,小声嘀咕了几句。
  二夫人点点头,看了看我和子恒,又转而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那两位。
  “把你们留下来,我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说。辰州织造府里管理皇宫布匹制办的吕大人,他的夫人,过几天,要来我们府里做客。这位吕夫人不只是来我们家,她还要去陈府。”
  康子俊插嘴道,“陈永丰?”
  二夫人点头。“所以说,这件事,绝非我们所看见的那么简单。吕夫人前来,一定大有文章,这对于我们非同小可。我猜想,大概,过阵子,皇宫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布匹,所以,吕大人踌躇着,不知道用我们康泰的布好,还是永丰的布好,才能代表咱们整个辰州的水平。也就是说,咱们一定要应酬好这位吕夫人。”
  说完,她看了一眼福桂芝。“桂芝,我听说,这位吕夫人,在未出闺阁之前,与你娘家姨娘有些交情。你明日速回娘家,打听下这位吕夫人的喜好,看看咱们府里怎么招待,才能合她的心意!最重要的是,要记下她个人有什么特别的癖好,要获得她的好感,可就不难了!”
  她说完这些,又望向我。“素素,虽然这件事,你帮不大上忙,但终归你也是咱们康府的媳妇儿,我看这样,你协助着桂芝,把这件事情做好。知道了吗?”
  我起身点了点头。“素素听二娘的吩咐,一定帮着三弟妹,把此时布置得令吕夫人满意。”
  说完,我瞟了一眼福桂芝,笑着坐了下来。福桂芝斜了我一眼,偏过头去。
  二夫人说,那吕夫人是大家出身,吃穿住行都是极其讲究的。所以,咱们也不能惹出笑话来,要有些大宅门的风度。她叫福桂芝去银库里支些银子,给全府上下的人都换套新衣。尤其是,我们几位,更不能穿得寒酸了。
  我看着福桂芝嘴上笑着,就知道,她心里没安好心思。不过,我也不怕,你敢做得出,就别怕我也做得来。
  回到自己的房里,浑身这个乏累,要赶快洗个澡!
  丫鬟们很快备好了洗澡水。
  泡了澡,精神爽。明天一早,我就准备去找沈云袖道歉。
  我穿着亵衣亵裤,从耳房里出来时,子恒已经俯卧在床上,呼噜噜了。
  这小子!倒真是能吃能睡的!我还没睡呢,他怎么自己就睡了!
  我走过去,一伸手,照准他的屁屁,刚要打过去,谁知,他倒是机敏,一只大手将我的手捏住,笑嘻嘻道,“娘子姐姐,你不乖!子恒没做错事,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笑着抵赖,“你怎么没做错事!我还没睡,谁准许你睡了?”
  他嘟起嘴巴,眨了眨眼睛,“可子恒没睡呀?子恒只是装睡,素素你冤枉子恒!子恒很伤心!你要补偿我!”
  他扑腾起身,就要朝我扑过来,也猜不出他要做什么,我突然非常紧张,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
  只见他双手都抓住了我的肩头,我紧张得大叫出来,“你等等!”
  他歪着头看我,“怎么了?”
  我笑了笑,“子恒,你先在这床上坐下!”
  我想了想,又叫他闭上眼睛。
  他闭上眼睛,忍不住笑。“娘子姐姐,你要干什么啊?”
  “相公,你放心,是好事!你老实待着等我!不许睁开眼睛,知道吗?”
  见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我穿了衣服,转身去了耳房,取了泡脚的木桶,到厨房取了些热水,将那日从药店里买的艾草和花椒放进水里,搅了搅。
  待我端着木桶走会卧房时,他已经等不及了!
  闭着双眼,往四周乱抓着,“娘子姐姐,好了没有啊!子恒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黑洞洞的!好害怕呀!”
  我把木桶放在他脚边,轻手轻脚走到他身旁,朝他耳朵吹了口气。
  他立即睁开眼睛,摸了摸耳朵,笑着,“素素,你又哄我!”
  “相公,你瞧!”我指着他面前的木桶让他看。
  他嘴巴立即撅起来老高。
  “这什么呀?不就是一只破桶吗?还以为素素要拿什么好东西给子恒看呢?”
  我笑着蹲□,伸手脱他的鞋子。他急忙往后蹿。
  “哎!你躲什么?”
  “素素,子恒的脚,臭!”
  他窘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我噗哧笑出来,“我又没嫌你!你快过来!素素跟子恒保证,你听话呢,这脚,以后就再不会臭了!”
  他眼睛闪了下光亮,“真的?”
  我点着头,顺势将他的左脚拿过来,脱了鞋子,袜子,先撩了点水。抬头问他,“烫吗?”
  他笑着露出两枚可爱的下酒窝,“不烫!”
  我将他的左脚放进木桶里,又去脱他的右脚上的鞋子和袜子。
  “娘子姐姐,这桶里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呀,是我跟张大嫂学来的!用艾草加些花椒来泡脚可以去脚臭!其实,李郎中也说过,洗脚是最平常最好用的养生方法了,医书里说,‘春天洗脚,开阳固脱;夏天洗脚,暑理可祛;秋天洗脚,肺润肠濡;冬天洗脚,丹田湿灼。’”
  子恒想了想,笑着。“那现在是夏天!应该可以祛暑!”
  “对!子恒真聪明!”
  “那子恒的脚要是以后不臭了,就都是素素的功劳!子恒以后一定听素素的话,不惹素素难过伤心!”
  “呦!子恒的嘴巴这么甜呐?”我撅嘴看着他。
  “素素,你都没尝过,又怎么知道子恒的嘴巴是甜的?”他腼腆地笑着,那眼波里的笑意却透着狡黠的坏。
  我,突然觉得自己又莫名其妙地上了他的当了!
  我的耳根忽地热起来,“你,你胡说什么啊?”
  “子恒没胡说哦?来嘛!来嘛!甜不甜的,尝尝不就知道了!来嘛!来嘛!就尝一小下!一小下嘛!”
  他望着我,嘴巴里调皮说着,眼睛里却满是炙热。
  “我,我不要尝!尝什么尝!你别乱动!我给你做足底按摩!”
  听他这样说,我全身都紧绷起来,为了制止他的胡闹,我忙得想起这招。
  结果,却更糟糕!
  “呀!好痒!好痒啊!”
  他的双脚在泡脚盆里扑腾起来,搞得我满脸咸咸的洗脚水!康子恒!你故意的吧!
  我生气地冲着他叫,“你看你!不老实坐着,把洗脚水都弄到我脸上了!”
  他微笑着,“来,让子恒给娘子姐姐擦擦!”
  说着,他忽然俯□,双手擦着我脸上的水珠子。
  我被他的一只手拖着下颌,另一只手轻轻地擦着我脸上的水珠。一时间,他英俊的五官忽地被拉近。我与他之间,很近,很近,几乎快到了脸贴着脸的地步,呼吸仿佛缠粘在一处,眼神也模糊得无法分明。
  我知道。
  我与他正处于一种难以遏制的危险。
  在我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压了过来。
  我有点怕,有点怯,有点忐忑,却都抵不过那心头猝然绽开的热|望。
  我没有躲。
  就那么不经意,却又仿佛都在预料之内地,被他吻住了嘴唇,掠去了呼吸。
  这次,他很不同。不是那种死命地吞噬,更不是欲罢不能地吸|允。而是那种细腻,柔美的缠绕。
  他吻得很慢,很缓,很温柔。就像是一场缠绵的梦境。
  四周的光变得很轻飘,人很迷蒙。只有心跳是强烈的。心,被什么硬硬地抓住,无法松懈,无法解套。
  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我,我痴痴愣愣的,整个人却还陷在那个惶然的沉溺之中。
  他,刚刚是吻了我吗?
  


☆、坦诚相见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直接去沈府见沈云袖。我没带上子恒,只把他留在府内,让翠儿和沈婆看着他。
  我又换了套男装,将沈云袖的帕子,带在身上,准备见了她,就还给她。
  我从小客栈出来,老远看见一行捕快中有一个人的背影十分眼熟,一仔细一瞧,那不是路大哥吗!
  我几步跑过去,“路大哥!”
  路清风仔细端详我,半天,才认识我。笑着拉我到一旁,“原来是贤弟你呀!”
  他转身朝那几个捕快摆手,“你们几个先回衙门复命吧!我待会儿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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