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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_新唐书-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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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宝,踵相逮于廷。极炽而衰,厥祸内移,天宝之后,区夏痍破,王官之戍,北不逾河,西止秦、邠,凌夷百年,逮于亡,顾不痛哉!故曰:治己治人,惟圣人能之。

 





新唐书卷二百三十六

列传第一百四十五  东夷

  高丽,本扶馀别种也。地东跨海距新罗,南亦跨海距百济,西北度辽水与营州接,北靺鞨。其君居平壤城,亦谓长安城,汉乐浪郡也,去京师五千里而赢,随山屈缭为郛,南涯浿水,王筑宫其左。又有国内城、汉城,号别都。水有大辽、少辽:大辽出靺鞨西南山,南历安市城;少辽出辽山西,亦南流,有梁水出塞外,西行与之合。有马訾水出靺鞨之白山,色若鸭头,号鸭渌水,历国内城西,与盐难水合,又西南至安市,入于海。而平壤在鸭渌东南,以巨舻济人,因恃以为堑。

  官凡十二级:曰大对庐,或曰吐捽;曰郁折,主图簿者;曰太大使者;曰帛衣头大兄,所谓帛衣者,先人也,秉国政,三岁一易,善职则否,凡代日,有不服则相攻,王为闭宫守,胜者听为之;曰大使者;曰大兄;曰上位使者;曰诸兄;曰小使者;曰过节;曰先人;曰古邹大加。其州县六十。大城置傉萨一,比都督;馀城置处闾近支,亦号道使,比刺史。有参佐,分干。有大模达,比卫将军;末客,比中郎将。

  分五部:曰内部,即汉桂娄部也,亦号黄部;曰北部,即绝奴部也,或号后部;曰东部,即顺奴部也,或号左部;曰南部,即灌奴部也,亦号前部;曰西部,即消奴部也。

  王服五采,以白罗制冠,革带皆金扣。大臣青罗冠,次绛罗,珥两鸟羽,金银杂扣,衫筒袖,裤大口,白韦带,黄革履。庶人衣褐,戴弁。女子首巾帼。俗喜弈、投壶、蹴鞠。食用笾、豆、簠、簋、罍、洗。居依山谷,以草茨屋,惟王宫、官府、佛庐以瓦。窭民盛冬作长坑,煴火以取暖。其治,峭法以绳下,故少犯。叛者丛炬灼体,乃斩之,籍入其家。降、败、杀人及剽劫者斩,盗者十倍取偿,杀牛马者没为奴婢,故道不掇遗。婚娶不用币,有受者耻之。服父母丧三年,兄弟逾月除。俗多淫祠,礼灵星及日、箕子、可汗等神。国左有大穴曰神隧,每十月,王皆自祭。人喜学,至穷里厮家,亦相矜勉,衢侧悉构严屋,号局堂,子弟未婚者曹处,诵经习射。

  隋末,其王高元死,异母弟建武嗣。武德初,再遣使入朝。高祖下书脩好,约高丽人在中国者护送,中国人在高丽者敕遣还。于是建武悉搜亡命归有司,且万人。后三年,遣使者拜为上柱国、辽东郡王、高丽王。命道士以像法往,为讲《老子》。建武大悦,率国人共听之,日数千人。帝谓左右曰:「名实须相副。高丽虽臣于隋,而终拒炀帝,何臣之为?朕务安人,何必受其臣?」裴矩、温彦博谏曰:「辽东本箕子国,魏晋时故封内,不可不臣。中国与夷狄,犹太阳于列星,不可以降。」乃止。明年,新罗、百济上书,言建武闭道,使不得朝,且数侵入。有诏散骑侍郎硃子奢持节谕和,建武谢罪,乃请与二国平。太宗已禽突厥颉利,建武遣使者贺,并上封域图。帝诏广州司马长孙师临瘗隋士战胔,毁高丽所立京观。建武惧,乃筑长城千里,东北首扶馀,西南属之海。久之,遣太子桓权入朝献方物,帝厚赐赍,诏使者陈大德持节答劳,且观亹。大德入其国,厚饷官守,悉得其纤曲。见华人流客者,为道亲戚存亡,人人垂涕,故所至士女夹道观。建武盛陈兵见使者。大德还奏,帝悦。大德又言:「闻高昌灭,其大对庐三至馆,有加礼焉。」帝曰:「高丽地止四郡,我发卒数万攻辽东,诸城必救,我以舟师自东莱帆海趋平壤,固易。然天下甫平,不欲劳人耳。」

  有盖苏文者,或号盖金,姓泉氏,自云生水中以惑众。性忍暴。父为东部大人、大对庐,死。盖苏文当嗣,国人恶之,不得立。顿首谢众,请摄职,有不可,虽废无悔。众哀之,遂嗣位。残凶不道,诸大臣与建武议诛之,盖苏文觉,悉召诸部,绐云大阅兵,列馔具请大臣临视,宾至尽杀之,凡百余人。驰入宫杀建武,残其尸投诸沟。更立建武弟之子藏为王,自为莫离支,专国,犹唐兵部尚书、中书令职云。貌魁秀,美须髯,冠服皆饰以金,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视。使贵人伏诸地,践以升马。出入陈兵,长呼禁切,行人畏窜,至投坑谷。

  帝闻建武为下所杀,恻然遣使者持节吊祭。或劝帝可遂讨之,帝不欲因丧伐罪,乃拜藏为辽东郡王、高丽王。帝曰:「盖苏文杀君攘国,朕取之易耳,不愿劳人,若何?」司空房玄龄曰:「陛下士勇而力有余,戢不用,所谓'止戈为武'者。」司徒长孙无忌曰:「高丽无一介告难,宜赐书安尉之,隐其患,抚其存,彼当听命。」帝曰:「善。」

  会新罗遣使者上书言:「高丽、百济联和,将见讨。谨归命天子。」帝问:「若何而免?」使者曰:「计穷矣,惟陛下哀怜!」帝曰:「我以偏兵率契丹、靺鞨入辽东,而国可纾一岁,一策也。我以绛袍丹帜数千赐而国,至,建以阵,二国见,谓我师至,必走,二策也。百济恃海,不修戎械,我以舟师数万袭之;而国女君,故为邻侮,我以宗室主而国,待安则自守之,三策也。使者计孰取?」使者不能对。于是遣司农丞相里玄奖以玺书让高丽,且使止勿攻。使未至,而盖苏文已取新罗二城。玄奖谕帝旨,答曰:「往隋见侵,新罗乘邅夺我地五百里,今非尽反地,兵不止。」玄奖曰:「往事乌足论邪?辽东故中国郡县,天子且不取,高丽焉得违诏?」不从。玄奖还奏,帝曰:「莫离支杀君,虐用其下如擭阱,怨痛溢道,我出师无名哉?」谏议大夫褚遂良曰:「陛下之兵度辽而克固善,万分一不得逞,且再用师,再用师,安危不可亿。」兵部尚书李勣曰:「不然。曩薛延陀盗边,陛下欲追击,魏徵苦谏而止。向若击之,一马不生返。后复畔扰,至今为恨。」帝曰:「诚然。但一虑之失而尤之,后谁为我计者?」新罗数请援,乃下吴船四百柁输粮,诏营州都督张俭等发幽、营兵及契丹、奚、靺鞨等出讨。会辽溢,师还。莫离支惧,遣使者内金,帝不纳。使者又言:「莫离支遣官五十入宿卫。」帝怒责使者曰:「而等委质高武,而不伏节死义,又为逆子谋,不可赦。」悉下之狱。

  于是帝欲自将讨之,召长安耆老劳曰:「辽东故中国地,而莫离支贼杀其主,朕将自行经略之,故与父老约:子若孙从我行者,我能拊循之,毋庸恤也。」即厚赐布粟。群臣皆劝帝毋行,帝曰:「吾知之矣,去本而就末,舍高以取下,释近而之远,三者为不祥,伐高丽是也。然盖苏文弑君,又戮大臣以逞,一国之人延颈待救,议者顾未亮耳。」于是北输粟营州,东储粟古大人城。帝幸洛阳,乃以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常何、左难当副之,冉仁德、刘英行、张文干、庞孝泰、程名振为总管,帅江、吴、京、洛募兵凡四万,吴艘五百,泛海趋平壤。以李勣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江夏王道宗副之,张士贵、张俭、执失思力、契苾何力、阿史那弥射、姜德本、曲智盛、吴黑闼为行军总管隶之,帅骑士六万趋辽东。诏曰:「朕所过,营顿毋饬,食毋丰怪,水可涉者勿作桥梁,行在非近州县不得令学生、耆老迎谒。朕昔提戈拨乱,无盈月储,犹所响风靡。今幸家给人足,只恐劳于转饷,故驱牛羊以饲军。且朕必胜有五:以我大击彼小,以我顺讨彼逆,以我安乘彼乱,以我逸敌彼劳,以我悦当彼怨,渠忧不克邪!」又发契丹、奚、新罗、百济诸君长兵悉会。

  十九年二月,帝自洛阳次定州,谓左右曰:「今天下大定,唯辽东未宾,后嗣因士马盛强,谋臣导以征讨,丧乱方始,朕故自取之,不遗后世忧也。」帝坐城门,过兵,人人抚慰,疾病者亲视之,敕州县治疗,士大悦。长孙无忌白奏:「天下符鱼悉从,而宫官止十人,天下以为轻神器。」帝曰:「士度辽十万,皆去家室。朕以十人从,尚恧其多,公止勿言!」帝身属橐房,结两箙于鞍。四月,勣绩济辽水,高丽皆婴城守。帝大飨士,帐幽州之南,诏长孙无忌誓师,乃引而东。

  勣攻盖牟城,拔之,得户二万,粮十万石,以其地为盖州。程名振攻沙卑城,夜入其西,城溃,虏其口八千,游兵鸭渌上。勣遂围辽东城。帝次辽泽,诏瘗隋战士露骼。高丽发新城、国内城骑四万救辽东。道宗率张乂君逆战,君乂却。道宗以骑驰之,虏兵辟易,夺其梁,收散卒,高以望,见高丽阵嚣,急击破之,斩首千馀级,诛君乂以徇。帝度辽水,彻杠彴,坚士心。营马首山,身到城下,见士填堑,分负之,重者马上持之'群臣震惧,争挟塊以进。城有硃蒙祠,祠有锁甲、铦矛,妄言前燕世天所降。方围急,饰美女以妇神,诬言硃蒙悦,城必完。勣列抛车,飞大石过三百步,所当辄溃,虏积木为楼,结絙罔,不能拒。以冲车撞陴屋,碎之。时百济上金旐铠,又以玄金为山五文铠,士被以从。帝与勣会,甲光炫日。会南风急,士纵火焚西南,熛延城中,屋几尽,人死于燎者万馀。众登陴,虏蒙盾以拒,士举长矛舂之,蔺石如雨,城遂溃,获胜兵万,户四万,粮五十万石。以其地为辽州。初,帝自太子所属行在,舍置一烽,约下辽东举烽,是日传燎入塞。

  进攻白崖城,城负山有厓水,险甚。帝壁西北。虏酋孙伐音阴丐降,然城中不能一。帝赐帜曰:「若降,建于堞以信。」俄而举帜,城人皆以唐兵登矣,乃降。初,伐音中悔,帝怒,约以虏口畀诸将。及是,李勣曰:「士奋而先,贪虏获也。今城危拔,不可许降以孤士心。」帝曰:「将军言是也。然纵兵杀戮,略人妻孥,朕不忍。将军麾下有功者,朕能以库物赏之,庶因将军赎一城乎。」获男女凡万、兵二千。以其地为岩州,拜伐音为刺史。莫离支以加尸人七百戍盖牟,勣俘之。请自效,帝曰:「而家加尸,乃为我战,将尽戮矣。夷一姓求一人力,不可。」禀而纵之。

  次安市。于是高丽北部傉萨高延寿、南部傉萨高惠真引兵及靺鞨众十五万来援。帝曰:「彼若勒兵连安市而壁,据高山,取城中粟食之,纵靺鞨略吾牛马,攻之不可下,此上策也。拔城夜去,中策也。与吾争锋,则禽矣。」有大对庐为延寿计曰:「吾闻中国乱,豪雄并奋,秦王神武,敌无坚,战无前,遂定天下,南面而帝,北狄、西戎罔不臣。今扫地而来,谋臣重将皆在,其锋不可校。今莫若顿兵旷日,阴遣奇兵绝其饷道,不旬月粮尽,欲战不得,归则无路,乃可取也。」延寿不从,引军距安市四十里而屯。帝曰:「虏堕吾策中矣。」命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以突厥千骑尝之,虏常以靺鞨锐兵居前,社尔兵接而北。延寿曰:「唐易与耳。」进一舍,倚麓而阵。帝诏延寿曰:「我以尔有强臣贼杀其主,来问罪,即交战,非我意。」延寿谓然,按甲俟。帝夜召诸将,使李勣率步骑万五千阵西岭当贼,长孙无忌、牛进达精兵万人出虏背狭谷,帝以骑四千偃帜趋虏北山上,令诸军曰:「闻鼓声而纵。」张幄朝堂,曰:「明日日中,纳降虏于此。」是夜,流星堕延寿营。旦日,虏视勣军少,即战。帝望无忌军尘上,命鼓角作,兵帜四合,虏惶惑,将分兵御之,众已嚣。勣以步槊击败之,无忌乘其后,帝自山驰下,虏大乱,斩首二万级。延寿收馀众负山自固,无忌、勣合围之,彻川梁,断归路。帝按辔观虏营垒曰:「高丽倾国来,一麾而破,天赞我也。」下马再拜,谢氵兄于天。延寿等度势穷,即举众降。入辕门,膝而前,拜手请命。帝曰:「后敢与天子战乎?」惶汗不得对。帝料酋长三千五百人,悉官之,许内徙,馀众三万纵还之,诛靺鞨三千馀人,获马牛十万,明光铠万领。高丽震骇,后黄、银二城自拔去,数百里无舍烟。乃驿报太子,并赐诸臣书曰:「朕自将若此,云何?」因号所幸山为驻跸山,图破阵状,勒石纪功。拜延寿鸿胪卿,惠真司农卿。候骑获觇人,帝解其缚,自言不食且三日,命饲之,赐以屩,遣曰:「归语莫离支,若须军中进退,可遣人至吾所。」帝每营不作堑垒,谨斥候而已,而士运粮,虽单骑,虏不敢钞。

  帝与勣议所攻,帝曰:「吾闻安市地险而众悍,莫离支击不能下,因与之。建安恃险绝,粟多而士少,若出其不意攻之,不相救矣。建安得,则安市在吾腹中。」勣曰:「不然。积粮辽东,而西击建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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