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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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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时给我信物啊!几十年了,我一直戴上身上。不曾想怎么丢了?哎,。,。

那老太婆说完,伤感的转身离开。

望着那老太婆远去的背影。

我的心里犯了嘀咕,这一般人死后的灵魂,以留念人亲人,儿女子孙居多,这老太太怎么找耳环?

我仔细回忆着出车后的每一个细节,这老太婆是我们五组点过名后,去接的第一句遗体,是我和新来的小子朱明雨出的车。

逝者的儿女挺孝顺,把老太婆打扮的光光鲜鲜的上路,临走时还塞给我一个大红包。

一路上虽然上班高峰有些堵车,但是还算顺利,当时冥车到后区后我和朱明雨把老太太的遗体抬到担架车上,我就去到前区喊田峰登记。这老太太带着的耳环,我倒是没有注意。

这逝者一把不会说假话,也不可能没事找事?

难道就在去找田峰这几分钟内,朱明雨对遗体动了手脚吗?

那老太婆在我开门的时候,眼神一直往我们值班室里瞟,虽然是余光,但是我清楚的看到,那老太婆瞅的是朱明雨。

想到这一股无名的怒火蹭的蹿了出来。

如果真是他,这小子就坏了规矩。

我点燃一根烟,站在走廊通道的岔路口,没过几分钟,朱明雨跟在田峰从值班室出来。

田峰一脸不高兴的低着头。

我喊住田峰说:“要不,田峰你回去吧?我和小朱去就行了。

田峰苦笑着揉了揉脸说:

“都起来了,现在回去睡也睡不早,跟你们出去溜溜去。

我点了点头说:“老蔡人就那样,别跟他一般见识。

田峰一脸的委屈说:“冰冰不是我有情绪,我来五组时间也不短了,大家都是一个组的,明明说好分工协作,这出车分的是王班副,自从咱组里来两个新人。你看看他,整天跟个爷似的,白天在登记大厅跟那群娘们唠嗑,晚上喝酒聊微信。一点活不干,整天骂这个说那个,我就想不明白,他凭什么?

而且老蔡话里话外还向着他。在说,这殡仪馆又不是什么好工作,整天背尸体,比苦力还苦力,一个月就拿那么一点钱?

哎,前几天高中同学聚会,一个二个都是开好车,月收入过万,我***都好意思说,我在殡仪馆上班,怕丢人。

田峰此话一出,我笑着说:“人家是正式工,你是什么?看不惯的事太多,不平衡的事也太多,出来喝酒坎大山吹牛逼多的是,我见过兜难掏出一百块钱,皮鞋擦的比脸还亮。用房产抵押买宝马车的,欠了一屁股债,一出口都是千万上亿的生意。装逼谁都会。

问题过的舒服不舒服,心里最清楚。

田峰不是我说话难听?我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干,别委屈自己,路是自己选择的。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你不干后面大把人排着队抢你的位置。

你算算,田峰你一个月也就上七到八天的班?四天一个班,月工资4150。你一天多少,现在各行各业都难干?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多的事?

你田峰跟我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不是向着老蔡,王飞翔说话,有些东西你自己个掂量。

田峰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跟你发牢骚不过是想让你安慰我几句,你倒好,直接想撵我滚蛋。是不是你的兄弟又想进馆里。

我噗嗤笑了出来说:“话槽理不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蹉,你知道我这人不会说那些虚套话。如果你连自己的工作都看不起,那就说明你对待工作的态度有问题。

工作不分贵贱,难道扫大街的环卫工人和掏下水道的工人,就活该被人看不起。

田峰你是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阳北流行一句话,这年头不换思想就换人,面子是自己给自己的,不是别人给你的。

田峰脸一红说:“哎,冰冰你这话真是打我脸,打的啪啪响啊?

我见田峰脸色有些难看,便转移话题的说:“对了田峰,你今天接手那个病故的老太太时,有没有注意到,那老太太耳朵上带的有耳环。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停车场。

我说这话是故意说给朱明雨听的。

朱明雨面部肌肉瞬间僵硬了起来。

田峰都是坦荡说:“你还别说,我倒是没有注意。

怎么?那老太太的家人来问了。

我拉开车门说:“是啊!老太太的家人来问了,不过被我敷衍了过去。田峰笑着说:“放心?如果耳环在那老太太身上丢不了,咱五组没有没人能干这缺德的事?

随后话题结束,等他们上车后,我谎称肚子痛绕回殡仪馆后区,来到那具老太太的遗体旁,拂开老太太的黑色丝绸小帽,顿时心里有了数。

等我回到上车后,田峰视乎在和朱明雨说一些五组的一些趣事。

随后汽车出了殡仪馆。

朱明雨一路上跟有什么心事似的,脸色沉重的望着窗外,我一见朱明雨这幅表情,心想果然心里有鬼?

田峰说王飞翔的那些事,我心里清楚,王飞翔自从把新来的朱明雨带上手后,整天一副大爷的样子,猫在登记大厅和那些卖骨灰盒的小姑娘打情骂俏。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因为在我心里,王飞翔毕竟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和父母的关系非常不错,我刚进殡仪馆的时候,他手把手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

我是一个固执并且执拗的人,我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话,才会对田峰说话那么直接。

同样我这样做,也是在变相的告诉朱明雨,老子虽然和你一样是临时工,但是我说话有时候比班长老蔡还管用。

当我们赶到市医院的太平间时,打杂的老胡头,正叼着一副寒烟袋蹲在台阶上等我们。

老胡头见我下车,扫了一眼我副驾驶的朱明雨问:“飞翔怎么没来?我把口罩拉下半截说:“馆里有些事,他顾上过来。

我说完给扔给老胡头一包烟。

老胡头客气接过烟,把我拉到一颗梧桐树下,鬼鬼祟祟的说:“里面的那位有些血腥,和你一起来的那小伙有些面生啊!一会进去后,悠着点。

我扫了一眼朱明雨,客气的说:

“谢谢了,胡大爷。

我说完便跟着老胡头进了大院。(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 血淋淋的遗体

阳北市人民医院是整个阳北最大的医院,早些年的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在住院部对面的ct大厅右侧的通道的地下室。

不知道是医院改革还是有什么管理规定,把医院的太平间给取缔了,不在存放放遗体,一般医院宣告患者死亡,会第一时间通知殡仪馆,把遗体接走。

但是有时候我们殡仪馆的殡车就那么几辆,时间错不过来时候,医院就会把死者暂时停放在一个医院最偏僻,存放医疗垃圾的小院里,遗体存放时间一般不会超过24小时。

那小院位置在,人民医院住院部的后区的存放杂物的小院里,小院不大在人民医院的最后面,平时很少有人去,一般都是存放一些无人认领的被子啊,衣服的!还有一些医疗垃圾。

这年头无赖多,医院平时也不敢把患者的遗留在病房里的东西扔了,就暂时存放在杂物小院里。

那小院说是存放医疗垃圾,和杂物的其实它是医院杂工胡老大生活的地方。

小院门口是一条石头小路,路两排有十几颗几十年以上的梧桐树,而且小院的前面就一栋高十几层的住院楼,整个小院的阳光全被遮挡,整日见到到阳光。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总给人一种凄凉阴森森的感觉。

说到胡老头,不提不提他。

胡老头人不错,在医院干了几十年,他和我们殡仪馆的人比较熟悉,我以前听王飞翔说过他。一个老寡汉将近六十岁,瘦小瘦小的个子。身高不足1米5。看起来跟六七十岁的人似的,一头白发。我没有见过他穿过什么别的衣服,整天穿着一件灰褐色大衣,那件大衣一年四季都穿,上面油迹斑斑的,离近了闻一股子汗馊味。

胡老头一辈子没结婚,无儿无女,他是阳赐县人,家里用靠种地为生,而且自己的个子是个缺陷。一直找到媳妇,后来经人介绍买了五钱块钱,买了一个越南媳妇,那女的张的还算俊,第一天到胡老头家就抢着干活,把胡老头家收拾的敞敞亮亮的。

胡老头深知自己能娶上这个贤惠的媳妇不容易,加倍的对那女的好,就连家里唯一下蛋的母鸡,也让胡老头给宰了炖给那女的吃了。谁知道这好日子没出一个月,他那越南媳妇就跑了。

胡老头想不明白,自己对那女人不薄啊,自己下地干活从不喊她。她咋跑了呢?

善良的胡老头,压根就不知道这是骗婚的局,他以为是她媳妇家里遇到什么难事。暂时的回家了。

胡老头苦苦的在家里等了一年,那女人了无音讯。

后来胡老头把家里的农田和老宅卖掉。去找那个越南女人。

这一找就是五年。

最后身无分文,饥寒交迫的胡老头被外地的救助中心买了一张回阳北的火车票。回到了阳北。

一个暴雨的深夜,胡老头晕倒在大街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被巡警送到阳北市人民医院,作为三无人员,病好后,胡老头便留在了医院干杂工,负责在太平间看门,打扫卫生。

医院一个月发给他几百元钱。

胡老人为人勤苦,眼皮也活,没事的时候就帮医生,护士擦个电瓶车什么的,打扫个办公室,单位谁家搬家什么的,他总是第一时间赶过去帮吗。

随着医院太平间取缔后,当时医院新来的领导,要把胡老头赶走,整个医院的主任,医生,护士,都帮胡老头说话,就因为太平间取缔问题,胡老头因祸得福,以前住在报废的急救车上,最后院领导特批把医院最后面的杂物小院,给他让他居住。

胡老头在一人民医院一干就是几十年,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把什么饮料瓶,矿泉水瓶子收拾了卖钱。

一个月少说也有一两千块钱收入。

据说,胡老头在医院还领养过一个女弃婴,当时那弃婴重病呼吸都停了,被家人扔在遗弃太平间门口。半夜里胡老头起夜一听太平间有哭声,心里一紧,在门口犹豫了十几分钟,但是那哭声依然响个不停。胡老头硬着头皮开门进去搭眼一瞅,那个小女孩竟然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

胡老头当即把女婴报到急诊室,把那女孩救活后,就被送到阳北市福利院。

胡老头每个星期都会去福利院看她,给女婴带些玩具,好吃的。一来二去,那小女孩竟然把胡老头当成自己的父亲,每次见到胡老头,总是哭着拉住胡老头那布满老茧的手说,要回家。

就连福利院的领导也为之动容,经过一连串繁琐的上报,核查,程序,胡老头最终如愿以偿,把小女孩领养回来。

后来那女婴一直跟着胡老头住在医院的小杂院。

那小女孩有十几岁了,特懂事,我见过她几次她经常趴在小院里写作业,一条大黄狗总是枕在她脚上睡觉。

整个大院冷清清的,等我跟着胡老头,进入小院后,我明显的感觉我的右手里,一股热浪在顺着手臂沸腾了起来。

那盏微弱的小灯发出弱黄色管光线,就在胡老头打开小院西头那间平房大门的时候,一床染满血浆的杯子掉入眼帘,一位身穿蓝色病号服的女性遗体平躺在担架车上,整个下半身血浆顺着金属担架车缓缓而流,那鲜红的血浆在担架车的一角汇集成一滩红色海潮,触目惊心。死者有三十多岁左右的样子,有些微胖,头发乱糟糟的,两只手指跟鸡爪子时候,半弯曲,牙齿紧绷着裸露在外,眼珠出奇的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就在朱明雨进来的那一瞬间,那遗体身上的一个幻象人影,竟然坐了起来。

那鬼影胆寒的望着我,眼神短暂的交错后,她表情复杂的把目光凝聚在我脸上,眼中充满了一种惊秫。

向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它视乎能感觉自己的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了避嫌,转身一把按在正在进门的朱明雨说:“你先出去。

我说完,把地上的那浸满血浆的杯子盖在遗体上。

我盯着鬼魂风轻云淡的说:“大姐,别难为我们,我们之不过是送你上路苦工,别给我们添麻烦。

胡老头笑眯眯的瞅了一眼我,笑而不语的望着我,转身出了平房。

随后我把朱明雨喊出小院。

不远出田峰蹲在车门边说,玩手机。

我面无表情的对朱明雨说:“你去车上等我,别下来了。

朱明雨一愣,有些茫然的望着我说:“这不合适吧?

我语气平静的问:“你是准备在殡仪馆长干,还是过度一段时间找到合适的工作就离开。

朱明雨口气坚决的说:“当然是长干了?要不我能来这地方?

我瞅了一眼平房内那昏暗的灯光说:“那你一会和我进去后,不要看遗体的眼睛,你刚来,凡是有个适应的过程,你最近接触的遗体都是正常死亡的遗体,但是里面的这具,有些慎人?你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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