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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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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一笑,声音低沉:“表妹这话就差了,宫中只有皇上一个男人,众所周知,长年累月侍寝的只有表妹一人。那避孕的药。。。。。。。连翘除了加害表妹,还能加害谁呢?表妹身边的人也是这后宫里头的人,既是后宫里的人,就没有本宫不管的道理。若表妹私下里处置,宫里的人就没了规矩。况且。。。。。。皇上如此看重龙嗣,这事本宫若有丝毫的徇私枉法,皇上降罪下来,本宫也交不了差。”

东窗事发,表姐显然已查证属实此事与我有关了,只怕连翘一口咬定是她自作主张的,因而表姐才来我这里探话。

我若撇清关系,自己置身事外,连翘不被表姐弄死,也会被龙御夜打死。我怎能昧着良心说我指使连翘的这事和我无关?连翘和我一起长大, 十多年来形影不离,我又怎么能失去她,怎么能看着她死?

表姐在逼我承认我是连翘背后的主谋,是指使者。

就算我不承认,怕也抵不过她的铁证如山。

果然,表姐微眯了双眼,眉毛曲折成新月弯钩的弧度,颇语重心长的道:“此事非同小可,表妹可别私下里包庇,免得让自己陷了进去。”

表姐含笑看着我,分明显示着我就算即时推脱责任,她也有证据让我翻不了身。

雍容的神情,蓄着只有我看得懂的得色。

此事事态严重无需分说,德妃默默望着我道:“连翘不懂事,公主勿要也不懂事,因小失大啊。”言下之意,依然提醒我舍卒保帅了。

我感激德妃的好意,可是,先不说我舍了卒保全自己也是枉然,我也舍不下连翘啊。

表姐宁和一笑,眉梢眼见皆是安慰的神色,口气亦温和:“德妃说的对,不过是连翘不懂事而已。连翘是表妹的人,出了这等理当诛杀的事,本宫看在表妹的情分上仅只让人先将她关到了暴房,等皇上回宫再行论处而已。本宫让冬巧先去将连翘长久煎避孕药的事查实清楚,皇上回宫后,也好给他个完整的交代。表妹稍安勿躁,就先坐着吧。”

我哪里坐的住,一听连翘被关进了暴室,心里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暴室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见我起身,表姐冷冷道了句:“表妹也要避嫌才是。免得。。。。。。旁的人以为下人得了主子的指使,才斗胆做出那等不要皇嗣的事来。”说罢容不得我反驳,雷厉风行的对近身宫人道:“素来为表妹请诊的御医住处,连翘的屋里,通通去搜一搜,不要错过任何的证据。”

“是。”表姐身边的宫女应了话,利落的出了去。

淑妃自进落霞殿后一语不发,此时方缓缓笑道:“大千世界果真无奇不有,有的人啊,自己去喝那避孕的药不想怀孕;有的人呢,却是将药千方百计的喂给别人,不让别人怀孕。害人与害己比起来,害己就要高贵多了。害己不见得会连累到别人,害了别人,却最终会为自己掘下坟墓害了自己。害人的人不晓得,害人害己这词,是连在一起的么?”

闻此话,表姐脸上青白变幻,只是一瞬,表姐便恢复了镇定。

而我心里也有了计较。

至少,我料定表姐在我没住进落霞殿之前灭绝过龙御夜的子嗣的事,不是我的凭空揣测。

听淑妃的话,淑妃显然是知情的。

然而她有没有十足的证据却不知道。况且,淑妃与不与我合作也是未知数。而此时我自身难保的关头,也没那余力去扳倒表姐,只得将淑妃的话暂且搁在一边了。

须臾,冬巧和另些宫女也回了来,带着诡秘而兴奋的笑容,屈膝行礼道:“奴婢在连翘住处和薛御医的屋里找到了这些,请娘娘过目。”

从薛御医屋里找到的是我写的方子,上边是我要他每隔些日子送来的抑孕的药材。

这方子宫人在连翘哪里也找到了一份,却是连翘自己的笔迹。当初她怕忘了,特意抄下了一份。

从连翘屋里更搜出了前几次煎药没来得及倒掉的沉渣,以及绣了一半就搁了好久没再去绣的男子的荷包,却不知是她以前修给谁的。

看那针脚粗大,想来,她绣着绣着,自己都看的别扭,也便拿不出手去送人了。

表姐捻起从薛御医处搜到的方子,吩咐道:“薛御医既和此事有关,便传了他来吧。”

“回禀娘娘。。。。。。。”冬巧迟疑了一阵,才道:“事发后,薛御医就畏罪自尽在屋里了。”

“谋害皇嗣,证据确凿,他死有余辜!”表姐仔细看着手里的那方子,咋舌道:“这可是表妹的字迹。本宫原以为此事与表妹无关,没想,表妹涉嫌其中啊。”

证据确凿我百口莫辩,更何况这是事实,我没什么好辩驳的。遂只反问道:“表姐莫非也要将我关进暴室?”

表姐笑道:“表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本宫岂敢?”

冷哼了一声, 再不想见到表姐此番得胜的面孔,拂袖往暴室而去。

暴室又叫曝室,属掖庭令管辖,其职责是织作染练,故取暴晒为名。宫中妇女有罪及皇后、贵人有罪者都幽禁于此室,多执舂米等苦役,因而亦称暴室狱。

这七月的酷暑天气,在外头我便觉得炎热难当了,一踏入暴室,更觉得像个蒸笼一样让我出不了气。

几所并排低矮的平房相连的暴室内打扫的倒是很干净,几乎可以用纤尘不染来形容。然而每间平房皆被铁栏杆隔开成数间住人,此刻犹在三伏天,地上却铺着极厚的稻草,连一边的被褥也皆是冬日用的厚被,由于室内干燥,便蒸的满室都是稻草的枯香气味。

那枯香气味在这闷热天更让人的心有发慌的冲动。

我愈发担心连翘,在静的只听到蝉叫的暴室里,终于听到一阵舂米的声音。我擦了把汗抬眼看去,已然看到连翘单薄的身影。

心下还没闪过安慰,已听响亮的一声鞭子响,着肉时几乎能听到皮肉爆裂的声音,有凶悍的壮妇叉腰呵斥的厉声:“皇后娘娘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你,定是犯什么大错误了,别以为长的细皮嫩肉的,就以为自己多尊贵呢。”

连翘何曾做过这些苦役?十几年来近身侍候我,穿的用的吃的享受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望尘莫及。

这天气人歇着都会热死,何况暴室苦热不说,还要做如此辛苦的重活,鞭责不断,难怪凡有宫人入暴室者,不出三五月豆命殒于此。

如此一来,我愈加焦急,示意身边的宫女去叫来那壮妇。

那壮妇满脸堆笑迎上来,毕恭毕敬道:“公主驾到,奴婢惶恐不安。奴婢给公主请安。”

库房内闷热的紧,我被她身上酸臭的汗味一冲,愈发觉得头昏,勉力道:“免了。你且退下吧。”

“这。。。。。。。。。”那妇人明显很迟疑,“这人是皇后娘娘交代奴婢看管的。。。。。。。。”

我微仰了下颚,骄矜的道:“你是皇后的,还是听本宫的?”

妇人立即点头不跌:“奴婢这就退下。”

我便侧首对着身后时刻不离身的十六个宫人道:“你们也退下吧。”

落霞殿的宫人虽是龙御夜的人,平常倒还听我的话,立刻退了出去。

我这才过去连翘身边,将舂米的工具从她身上卸下,一把拉住她,急切的刨开她蓬头的乱发,摸着她的脸道:“连翘你还好吧?”

我手忙脚乱的将我带来的冰块倒在了屋里,稍稍降了温,又拿冰水用手绢给她洗了脸,连翘方气若游丝的悲泣道:“公主,奴婢对不起你,奴婢一时疏忽,让皇后的人抓到了把柄。”

我一伸手摸到她满脸都是泪,一惊之下也不由得悲从中来。

连翘生性刚毅,从未见过她有过一份软弱。不想到暴室半日,也被这境遇折腾的失了半条命,此刻她如此悲伤,定是怕我被龙御夜迁怒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给她擦泪道:“若不是我一直不愿意为他诞下子嗣,今日你也无需受这等苦了。是我对不起你。。。。。。”

连翘摇头,一脸平静到底的绝望,握住我的手,恳切的道:“奴婢早知难逃一死,也没把生死放在心上。倒是公主,你明哲保身就好,千万不要因我承认此事。不然,不然,皇上饶不了你。”

“生死关头你都顾及着我的处境,我又怎么能不理会你?”

连翘劝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公主好好的,才有机会救我脱离苦海。实在救不了我,日后也才能为我报仇雪恨。倘若公主连自身都难保,又何谈救我?”

我心下一酸,颔首道:“这道理我知道。可皇后不是省油的灯,我这罪状他她怕是早就知道了。就算我矢口否认,她也有证据让龙御夜相信这事实。”

闻此,连翘的眼神慢慢涣散,口中喃喃道:“这下怎么办?皇上他不会饶过你,不会饶过你。。。。。。。”

“龙御夜就算知道了此事,当。。。。。。。。也不舍得对我怎样吧。等他回来了,我小心的赔不是,横竖过些日子,他气就消了。”我安慰着连翘,也安慰着自己。

连翘摇着头,“公主,你怎么这么不了解男人呢?皇上对你那么喜欢,三年如一日。倘若他知道他付出了那么多,这近两年来你都背着他喝避孕的药的事,你教他会怎么想?”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很明白。连翘说的没错。上次赠金到雍城的事,龙御夜知道我和龙煌灼藕断丝连,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都如碎冰乍开,隔膜疏离,好些日子,我用我的柔情才抚平了他内心的猜忌和荒凉。

这一次。。。。。。。。

龙御夜听闻此事从左相府回来的迅速超出我的想象,我甚至还没来得思及他会怎么报复我时,暴室的打门忽然被人大力踢开,夏日的热风灌进,我和连翘惊惧的回头看去,龙御夜已在表姐等人的簇拥下到来。

“皇上!”我没想到那般刚烈的连翘竟向龙御夜爬去,苍白的手抓住他的袍角,急切请罪道:“皇上,都是奴婢做的,都是奴婢做的,不干公主的事啊,皇上,都是奴婢做的。。。。。。。。”

若是只是一己之死,连翘就是立时咬舌自尽,怕是也不会去求龙御夜一个字。却为了我,放弃她一贯的傲气,奴颜婢膝,爬着跪着去求一个人。

“滚!”龙御夜穿着驴皮靴子的脚,踢在连翘的胸口,一脚将她踢的飞出数尺,滚到了暴室的外面。

连翘的额头被地板碰撞出了鲜血,长长的摩擦痕迹蔓延到了腮边,唇角更是触目惊心的挂着一缕血迹。

“公主。。。。。。。”连翘气息奄奄抬了抬头,忧心的看了我一眼,便昏死了过去。

即使命薄的在生死边缘徘徊,连翘忧心的都不是自己。而是我。

我便也很忧心我自己。

“没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房门被他狠狠带上,上了闩。一丝表情都没有慢慢走近我,龙御夜发青的面庞上,阴戾冷恨,不见半死平素的温和气度。

我打了个寒颤。

心已经生生被恐惧拎起,颤抖的才一站起,脸上已经被他狠狠掴了一掌,硬生生被他那一巴掌掴趴在地上,“你这个贱人!”龙御夜的声音嘶哑可怖,带着破碎的哽咽:“当初煌灼的孩子掉了,你三魂丢了两魄,两个月悲恸欲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却一直不愿意为我生,两年。。。。。。。”

龙御夜以手掩住心口:“两年,我们夫妻两年。。。。。。。。。”

心变也像他那样疼痛起来,顾不得去擦拭嘴角被他掴出的血迹,我趴跪着拉住他的袍边,泣涕涟涟:“夜,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他第一次打我,一边脸颊的烧疼还在,我却忽略了他打我。。。。。。。。

只跪着仰望着他濒怒的容颜,心巍巍颤颤。

“我不要再听你的什么解释,那些花言巧语抵不过铁证如山的事实!”龙御夜恨怒的低喊着,揣过连翘的脚,踢在我的心窝,一脚将我揣滚半丈。我痛叫一声,还没消去身体的疼痛,一道黑影,带着午风呼啸一响,长蛇一样的蹿了过来,重重缠在我的前胸。啪啦下去便是尖锐的疼,血肉咝声咕动碎开。

暴室里用来折打在这里服苦役的下人的皮鞭,他用在了我身上。

七月酷暑身上穿着的,不过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如若无物。鞭子落下来,疼痛受力的都是身体的肌肤。

哪曾想那一鞭不过是个开始,才缩在一侧以手臂环抱着护着自己时,臂上鞭影飞过,肿裂了皮肉,红了衣服,抬眼见着他噬血样红着的暴戾眸子,苍白容颜上的两点黑亮终于惊慌失色。才爬开逃避,鞭形呼啸又至,交缠着落下,一下又一下。他口中破碎恨恶的秽骂,我的惨叫哭泣,一时再也顾不得照看哪一处伤,连滚带爬的在他的长鞭下滚爬。

疼痛顾的了这里,顾不了那里,我疼的在地上翻滚着,哭叫道:“夜,夜,别打我,我疼。。。。。。。。”

“你这个贱人也知道什么是疼么?”龙御夜挥斥皮鞭纠缠着落下,每一鞭下去,俱是让我皮开肉绽,薄衣早成鞭形裂了开来,鲜红的血迹侵染了衣服,我的身子翻滚在地面上时,红的血滴也零洒在了暴室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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