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我还是我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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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眼，她在想些什么，其实我都知道，只是，我不喜欢她那样怀疑我，虽然我知道，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之后，我和莫邪相依为命，虽然过了几千年，可是，阿薰在我的心目中，依旧清晰，阿薰临走前说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得，并且时不时地诵读出来：走，为你走；留，为你留；生，与你共；死，与你共！
　　莫邪却在这时，悄悄爱上了我，可是，我心里只有阿薰，我对莫邪无动于衷，我知道会伤害她，可是，我们的性别，不是还没定吗？也许有一天，她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她也可以变成男性。
　　就在这时，我们遇见了那位高人，高人分开了我们，并且，悄悄告诉我一个秘密：阿薰就快回来了。
　　“真的？”我兴奋地大叫，阿薰要回来了？阿薰真的要回来了？太好了。而莫邪，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高人看了一眼莫邪，然后对我说：“阿薰和以前不同了——”
　　“我不介意！”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没以前漂亮了！”
　　“我不介意！”
　　“她，没以前温柔了！”
　　“我不介意！”
　　“她，比以前还笨！”
　　“我可以照顾她！”
　　“可是，她是一个人！”
　　“什么？”
　　“我说，她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她不再是薰衣草仙。”高人轻轻地说，“她会死，她会老。”
　　“我不介意她老，我也不介意她死，如果她死了，我也和她一起死。”我斩钉截铁地说。而莫邪，伤心地离开了。
　　“那么，你就耐心地等待着她吧。”高人倏地消失。
　　“我怎么找到她？！”我对着天空大叫。高人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她能听懂你的心语。”
　　心语？是啊！刚认识阿薰的时候，就是和她用心语交流的。阿薰就快回来了，阿薰就快回来了！一时间，这个好消息充斥着我的脑子，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什么都顾不上了，所以，我居然，忽略了突然从我身体里分开的莫邪。
　　我发现她失踪的时候，我拼命找她，我以为，她只是蛇，她离不了多远，可是，我忘了，我们已经生活了几千年，每天呼吸着山里的空气，吃着山间的野果，野物，我们的身体里，早已有了灵气，我们，可以幻化成人形。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耐心地山里等待着阿薰，我以为，她一定会回来找我。
　　这一等，就是六年。三年前，我被人带到了傲天宫，我看到了邹子龙，他不是我的阿薰，所以我懒得搭理他，他们好像怕我，把我关在了水晶棺材里。那么脆弱的一个小棺材，我可以轻松地逃出来，可是，我居然没有逃，因为，我有一种感觉，邹子龙，会是那个带我找到阿薰的人。
　　我等了三年，邹子龙突然离开了傲天宫，其实我有些担心，怕他不回来了，可是，两个月后，他回来了，可是，看他的神情，似乎不太高兴，我想，大概他失恋了吧！没事，反正，我应该就快能等到阿薰了。不过，即使现在等不到，也不要紧，我会一直等下去。
　　一年后，有几个人，来了傲天宫，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是我感应到的，我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所以，没有理会。
　　可是，她居然——她居然把我从水晶棺材里抱起来，然后，放到了她的胸口。她不怕我！这是我的第一印象，而最让我惊喜的，是她身上居然有和阿薰一样的味道。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能听懂我的心语。看着她东张西望寻找声源的样子，我想起了几千年前的自己，好傻。我突然，想逗一逗她。
　　虽然，她不记得自己是阿薰，可是，她居然，情不自禁地叫我小白，还说，干将这两个字太难听，和几千年前的小金一样。她还想着把莫邪改名为小金，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可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了。看着她身后的几个男人，很明显，他们很爱她。我的阿薰，不管到哪儿，都那么讨人喜欢。我很开心，可是，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吗？她已经是人了，而我，还是蛇，甚至，都没有办法变成人形，连一刻的温存，都不能给，我怎么保护她？
　　我沮丧着，同时，也不想让她看出来，更不想再给自己机会，所以，当她把莫邪称为我老婆的时候，我没有反驳，我甚至，用上了找莫邪这样烂的借口，让她带我走。其实，等待的日子，真的很难受，今天终于见到她了，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她。虽然这一次，我已经不能在她身边，可是，我还是希望可以好好地陪着她，能看到她。
　　她出现的时候，已经不叫阿薰，她叫——杨逸。
　　我抬头看着她，看到她因为吃惊瞪圆的眼睛，还有她的嘴大开着，像是能塞进一个鸡蛋，她还是那么可爱，还是那么天真美丽，和阿薰，没有任何的区别。不，她就是阿薰！她一定，就是我的阿薰！
　　在玻璃居，看到莫邪伤害她，我知道，莫邪没有认出她，如果莫邪知道，她是我们的阿薰，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突然间，我居然可以变成人形，虽然，只是那么短的时间，可是，能够保护阿薰，这就足够了。莫邪看到我，就追了出来。我把阿薰的身份告诉她，她还半信半疑，直到刚才，我问出几千年前问过阿薰的问题时，她给出的答案，让莫邪终于相信，她是我们的阿薰，她就是我们的阿薰！
　　阿薰，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几千年？你知不知道，我比他们，更爱你？你不知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你！阿薰……




你是为了救我吗？

　　小白说完之后，沐沐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出门，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留下空间，让我和小白可以单独谈谈。其实我不知道，这一次小白可以变多久，所以，我一直沉默着，等着小白开口。
　　“逸儿，你放心吧，莫邪告诉我，我帮晋天宇吸了毒，我幻化成人形的时间，会比以前久一些。”小白还是了解我的，知道我的想法，自觉地说。
　　“哦，那，你体内的毒，解了吗？”我没有抬头，低着头问道。
　　“我‘千毒万毒’的，你怕什么？”他是在气我吗？气我当初，这么说过他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啊？我不理你了！”知道了我和他的故事之后，再听到他刺我，我觉得有些伤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白低下了头。我突然不忍心了。
　　“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还好吧？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之前小白的脸色虽然白皙，但还算正常，这会儿，脸色发青，额头上渗出滴滴汗珠。
　　“小白你怎么了？”我走到他身边，情不自禁地握紧了他的手。他转头看着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小白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去叫沐沐！”
　　我刚要跑出去，小白把我拉了回去，让我坐在他腿上，紧紧地抱着我，不说话。
　　“逸儿——”小白的声音在颤抖，他在害怕吗？
　　我也抱紧了他，“小白，你怎么了？我在呢！我在你身边呢！你别怕！”
　　小白呆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一下说：“逸儿，你还是那么了解我。”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坦白地说。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想，如果，你不是阿薰，我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你。”
　　“结果呢？”我问道。
　　“开始的时候，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阿薰，所以，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后来我发现，你和阿薰，完全不同，虽然我可以肯定，你就是阿薰，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你，杨逸，而不是阿薰。”看小白的眼神，用心感受着小白的内心，我相信，他是真心的。
　　“逸儿，你爱我吗？”小白情不自禁地问我，可是，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爱他吗？我爱他吗？我反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不禁呆住了。
　　“逸儿，我不逼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看，我差不多了，就快要恢复原形了，我先回床上了。”小白推开我，回到了床上，一道白光闪过，小白的人形消失了，床上躺着的，是一条小白蛇，我把小白抱起来，把他放回了我的胸口：“小白，我想，你应该喜欢这儿吧？”
　　“嗯！”小白在我胸前点头，我开心地走出去，找沐沐。路上，碰到了莫邪。
　　“阿薰！”莫邪忍不住叫我，眼神迷离。
　　“莫邪，我不是阿薰，我是杨逸，或者说，我现在是杨逸，不是阿薰。”愣了一会儿之后，我纠正她。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着莫邪，她比小白还漂亮三分，长长的睫毛，细腻光滑的皮肤，高鼻梁，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仔细看，她的眼眸，居然是金色的，闪着金光，在夜晚，是那样动人。这样的一个人，任谁都会动心的。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她呆了。
　　“阿薰——”她情不自禁地这样叫我。
　　“莫邪，我不是——”我的话，被她的吻淹没了。
　　莫邪吻我？莫邪吻我？！莫邪居然吻我？！顿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嗖地一下，小白从我胸前飞出，他抓紧了莫邪的手，“你在干什么！”
　　莫邪放开我，然后看着小白，莫邪什么时候变成男人了？刚才，不还是女人吗？我越看越糊涂了。
　　小白看我迷离的样子，用手搂住了我，对着莫邪说：“你不许碰她！”
　　“为什么？！只许你爱她，不许我爱她吗？！”莫邪轻佻地说，眼神妩媚。
　　“你到底要干什么？！”小白咆哮着，不过身体太弱，他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小白你别激动！”我帮他抚着胸口，想让他好过一点儿。小白握紧我的手，感动……
　　“阿薰！”莫邪又一次变回了女子，我看得都快晕了。
　　“你——你到底是男是女？”我问道。
　　“我？可男可女！”莫邪的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这自然界，还有“可男可女”的生物？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看《钟无艳》的时候，那追求钟无艳的狐狸精，就是可男可女的，但是一旦怀了孕，就定了性。难道，莫邪也是这样？
　　我这样想着，莫邪突然回答说：“是的，就是这样！我和干将，至今尚未定性。”
　　“可是，小白一直是男的啊！”我不理解，小白在我面前，可从来没显露过女儿身啊。
　　“可是，他同样可以变成女孩子啊，除非——”
　　“除非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小白，但我很清楚，我不希望她变成女生，我可不想“拉拉”。
　　“除非——我以男子的身份，和一名女子行房。”这是小白说的，小白的声音，怎么这样有气无力呢？
　　我看着小白，他好像，快要晕过去了，我急了，“小白，你坚持一下啊，我去找沐沐。”
　　莫邪没等我说完，便对我大吼：“你叫荣沐有什么用？荣沐是人，我们是妖，荣沐根本救不了我们！”
　　“那——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有办法能救小白，我一定会做到的，用尽我所有的办法，我都一定会做到的。
　　“干将之所以这么虚弱，是因为他三番两次幻化成人，消耗了太多的真气，他这几千年来，只顾着想你，根本没有修炼，他的功力，只允许他在三天之内，幻化成人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可是，他为了你，强撑着至少过了一个时辰，中间虽有打回原形，可是，他还是一咬牙，再次变了回来——”
　　“说重点！怎样才能救他！”我打断了莫邪的啰嗦，我只想知道怎样救小白，其他的，我现在不想知道。
　　“和他行房！”莫邪认真地说。
　　“啊？！”我惊呆。行——行房？就是——那个？
　　“是的！”莫邪点头，我看了看小白，小白低下了头。看来，是真的。可是——可是，我和小白，也可以吗？我爱他吗？我都没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他啊！而且，他爱的，到底是阿薰，还是我呢？我还是不明白。
　　“你想看着他消耗尽所有的真气死掉吗？”莫邪流泪了，莫邪流泪的样子，让我觉得心痛。我是不是太冷血了？我是不是太无情了？这么久以来，小白一直和我相依为命。沐沐不在的时候，是小白做早餐给我吃，是小白保护着，照顾着我，陪伴着我。虽然，他有时喜欢和我顶嘴，喜欢和我吵架，喜欢讽刺我，挖苦我，欺负我，可是，我还是在他的小眼珠里，看到了他的深情。当时，以为他爱的是莫邪，想不到，她爱的是我，不，确切地说，是我的前世。
　　我沉默了。
　　“逸儿，扶我回房去，我会变成人形，一直乖乖地待在你的身边，不再离开。”小白虚弱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莫邪赶紧上前，把手按在小白的另一只手上，似乎是渡了些真气给他。
　　“别傻了，莫邪！没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