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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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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正决闷得慌,快拿给我!”

“我只能先借给你一本,到里面去挑选吧。”

两人进到里面卧室,欧阳倩把门关上,示意张三贵打开收音机,开始说话——

张三贵道:“小倩,怎么回事?”

欧阳倩:“刚才我去女厕所,听见隔壁男厕所里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说:‘这几个东北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动劫持张学良的脑筋’!另一个沙哑嗓门说:‘别吭声,往下听。这回咱可是立大功了!他***!’我本来倒不在意,可听到他们说到‘东北佬’和‘张学良’,意识到可能与你们有关,因为这航校就我们二十几个‘东北佬’吗?我轻手轻脚走出来,溜到外面一看,发现从花粪池里伸出一根电线,直通你们这个屋子的阴沟洞。我过来敲门一看,你们在假装打牌,就明白他们窃听的准是你这个屋子。”

张三贵问:“你听出他们是什么人?航校军法处的吗?”

欧阳倩道:“听嗓音像是陌生人。”

张三贵握住姑娘的纤纤小手:“小倩,谢谢啦!你在这里待一会,和朱参谋他们玩牌,我和老贺过去看看。”

张三贵叫上贺旋风出了门,往花圃尽头的厕所走去。航校为了表示对他们这班远道而来的“危险分子”的优待,给他们安排了很好的住所,每五人住一幢洋房,每人单居两室,各有卫生间。花园里的那个厕所平时是不用的。

欧阳倩房里卫生间下水道今天堵塞了,她才出门上厕所,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关系到营救计划成败与否的秘密!朱、贺两人走到距厕所十米处,四下一看无人,各自拔出了手枪,推弹上膛,放轻脚步往男厕所蜇去。蜇到门外,他们分站两侧门边,侧耳谛听,里面果然传出说话声音:

“***,怎么玩起麻将牌来了?那事还没谈完哩!”

“准是那女的进去了,他们防她一手,不敢接着商议。别着急,咱有的时间,等等吧。”

“等等就等等,抽支烟!”

“沙喉咙”那香烟刚叼到嘴上,还没划燃火柴,突然自动掉落下来了—-贺旋风出现在门口!

张三贵跟在贺旋风后面进去借着黄昏的灯光一看,抽水马桶对面水池子上搁了一块木板,板上放着一台比收音机稍小的仪器。通过两根黑色电引出两副耳机,分别套在两个穿空军军服的男子耳朵上。这二位见有人进来,并且拿着手枪,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摘下耳机,呆愣愣地望着。

张三贵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道:“二位对不起!打扰你们欣赏美妙的音乐节目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沙喉咙”定定神,强作镇定:“你们是什么人?”

贺旋风粗声道:“军法处执勤人员!”

他那浓重的东北口音使对方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沙喉咙”大吼一声,跳起来朝贺旋风劈脸一拳。贺旋风早有准备,往旁边一闪,随手还了一拳,正击中太阳穴,把那家伙打出丈余远,跌倒在抽水马桶上,昏死过去。

“沙喉咙”一动,另一个家伙也发作了,朝张三贵猛扑过来,被中校一脚踢了个趔趄。他刚站稳,中校的手枪已对准他的脑袋:“敢动?毙了你!”

“哦哦,我不动!不动!”

两个窃听者被押进张三贵屋里,豆金才嬉皮笑脸道:“来啦?哈,欢迎!欢迎!哎,这位怎么啦?”

张三贵道:“他因突然遇到天大的洪福而激动得失去了知觉了。老贺,把他弄醒吧。”

贺旋风把“沙喉咙”放在地下,检查了一下,说:“中校先生,您的命令无法执行了――他已经去阎王爷那里作客了。”

“死啦?哦,放旁边搁着。”张三贵转脸望着另一个:“这先生是怎么啦?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今晚好像不太冷吧,又没冰结。”

俘虏双膝一软,跪在地下:“朱教官饶命!”

张三贵在桌前坐下,贺旋风朝丁四春努努下巴:“去门外看着点,小豆把窃听器的电线掐了。”

豆金才早已把窃听器找到了,却佯装不知,向俘虏请教:“这位先生,窃听器在什么地方?”

俘虏指着窗台上的花瓶:“在……在那底下。”

“嘿嘿,多谢指教啦!”豆金才把电线掐断了。

欧阳倩站在一旁,睁着明晃晃的眼睛看着俘虏,见张三贵要开始审讯了,说:“大哥,没事了吧,我走了。”

张三贵道:“别走,一起听听吧,你也是‘东北佬’嘛!”

姑娘遂在桌子旁边坐下,张三贵派给他一个差使――记录口供。

审讯开始了――

张三贵问俘虏:“坐吧!唔,足下尊敬大名?”

“回朱教官话,敝人叫左纪良。”

张三贵指指尸体:“那位呢?”

“他叫牟富民。”

“二位在哪里发财?”

“笕桥航校干部处。”

张三贵道:“哎,这不是怪了!老子来航校也有一个多月了,只听说教务、警卫、军法、人事、修理、运输、后勤、军械八大处,怎么又冒出个干部处来了?”

左纪良说:“干部处是新成立的,刚开始筹建,就我们两个。”

张三贵:“荣任何职?”

“上面还没委任。”

“这个干部处是管什么?怎么有窃听他人谈话的业务?”

“干部处主要是负责监视,了解尉级以上军官的思想,行为动态,看是否真正忠于党国,忠于蒋委员长。”

“说下去。”

“我们初来军校,想搞点名堂出来,好受上司器重,可是人地生疏,工作无从下手。两天打听下来,听说航校有新调来的参加西安兵谏的原东北空军军官,我们就想从你们头上打开缺口。牟富民去人事档翻了档案,得知朱教官原是大队长,其他人都听你的,就商量着在你屋里安上窃听器了。”

“哦,这项工程是几时进行的?”

“昨天晚上,我们发现你没回来,就乘天黑下雨,外面无人,用万能钥匙打开屋门,装上了窃听器。”

“今晚就你们二窃听?”

“是的”

“发现有‘名堂’后,报告上司了吗”

“没有,我们想听完后去报告。”

“顺便问一句,你们的上峰是谁?”

“我们是复兴社浙江站的,站长李千步亲自派我们来的,说明只对复兴社负责,跟校长官不搭界。”

张三贵叹了口气:“很遗憾,看来你跟你们李长官要分手了!”

左纪良还没弄清这话是什么意思,贺旋风已跨上两步手起刀落,惊得欧阳倩掩面尖叫。贺旋风把两具尸体拢在一起,问道:“怎么处理?”

丁四春说:“这会儿已是半夜了,外面没人,抬出去往机场池塘里一扔,不就得了!”

张三贵点头:“很好!”

贺旋风、豆金才抬着尸体出去后,欧阳倩问道:“两位大哥,你们真的打算劫持少帅?”

“不是劫持,是营救。”

欧阳倩孩子似的扭着身子,撅着嘴生气地说:“好啊,为什么不叫上我呢?我也是东北军,也是少帅的部属,你们为什么把我当外人看?”

“你一个女孩儿……?”

姑娘打断道:“女孩子又怎么啦?我会报务,会打枪,会开汽车,就是不会驾飞机,可是小豆也不会驾驶飞机嘛!”

朱仁堂笑了:“你还会通风报信!现在朱教官不是叫上你啦,刚才你已经开始工作了嘛!”

“哈,太好了!”欧阳倩一蹦三尺,喜笑颜开,拍着朱仁堂的肩膀道:“大哥,您真好!”

朱仁堂正色道:“不过,你得有个思想准备,我们这是敢死队,加入了可是有丧命之虞的,弄得不好,会蹲一生大牢的。”

姑娘满不在乎道:“大牢就大牢,我就喜欢冒险,要不,我当初从党校毕业后干嘛参加空军。”

张三贵道:“还得注意保密。”

“大哥尽管放心,小妹一定守口如瓶。”

“好吧,你留在这里,参加我们接着进行的会议。”

昨朝深于前村,今霄淡月密谋,

春到南枝几分?水番冰晕,相思有如少债。

十五 进山 虎口拔牙

十五   进山 虎口拔牙生死英雄豪杰

天目山中有一座酷似葫芦的险峰,虽不算最高,却陡峭峻拨,悬崖封顶,自下而上只有一条夹峙在峭壁间的羊肠小道通达,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八年前,“吴影子”带着几个弟兄落草为朱时,看中了这葫芦峰的险峻,遂占据山头,建立山寨,招兵买马,自称为王。八年来,葫芦寨打家劫舍,袭击豪绅,骚扰军警。周围方圆百里,提起:“吴影子”三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是如雷贯耳。

这天上午,葫芦峰山脚下来了一个黑脸大汉。穿一身纳满补丁的叫化子衣衫,赤手空拳。一步三摇地行至登山小道口,驻足仰脸往上观望。他就是东北军少校飞行员贺旋风,奉命前来葫芦寨,跟“吴影子”商洽少帅隐匿事宜。

葫芦峰登山小道上设有五道岗哨。哨位设在石壁中凿出的掩体里。岗哨呆在里面。枪子打不着,炸弹轰不倒,而他若要观察外面,却是一目了然。贺旋风望了一阵,往上迈步。才走得几步,上面一声大喝,就像半空中炸响了一个霹雳:“站住!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擅闯山门!”

贺旋风站下,抬头往上看,除了一级级青石阶外,并不见什么岗哨。他不知对方藏身何处,遂高声道:“这位仁兄,别藏头掖尾的,站出来见了面才好说话嘛!”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话音未落。“砰”的一枪,子弹擦着贺旋风头顶而过,把那顶破毡帽打飞。贺旋风大吃一惊:“乖乖“吴影子”这帮子果然名不虚传,枪法好生了得!这家伙显然是先给一个警告,若不听招呼,那真要打我脑袋瓜子了!”他不敢再冒失,乖乖退后几步,往上拱拱手:“仁兄好枪法,兄弟领教了!请仁兄听着:兄弟姓贺,久仰贵寨首领‘吴影子’大侠大名,特来拜见,望予通报,不胜感激!”

上面那人发话道:“托着手上来!”

贺旋风依言而行,走至掩体下二十级,上面又命令道:“解下裤带,双手提着裤子上来!”

这是为了防止来人借机袭击岗哨,贺旋风纵有百般不愿也只好服从。他上到掩体前,这才看见那里面待着两个土匪,枪眼上架着两支“汉阳造”,顺着枪口所指方向往下一看,这才明白官府何以奈“吴影子”不得的原因,有这两支枪守着,纵使下面来一个团也冲不上来!

土匪吆喝道:“看什么?转过身子,面壁而立!”

两人把贺旋风浑身上下搜了个遍,并无武器,遂用一条宽布带扎住双眼,递给一根木棍。一头交给贺旋风,另一头由一个土匪握着,往上引领。上到第二道哨卡,这个土匪把贺旋风交给那里的岗哨,继续引领。接连四次,总算上到山顶。

此刻,“吴影子”正在寨内平地上指导手下喽罗习练武艺。闻报有一叫化子模样的陌生人前来闯山,这会儿已到寨前,马上下令停止练习,摆开阵势“迎客”。

贺旋风被领进寨门,耳畔有个声音道:“除去眼罩!”

押他的那个土匪一把扯去布条,贺旋风揉揉眼睛一看,暗吃一惊:“眼前排列着二十多名土匪,组成一条人胡同,个个大刀短枪,目露凶光,袖藏杀机。他正愣着,堂上“吴影子”喝道:“刀斧手准备,命闯山小子报门而进!”

“唰”的一下,众匪抽出大刀,高高举起,对驾在上,齐声吆喝:“闯山小子报门而进!”

贺旋风虽没见过这个阵势,但他在东北时曾听胡子出身的老兵说过,知道这种时候倘若提心吊胆,必须砸锅,只有壮着胆子往前闯,倘若真有哪把大刀砍下来,削去半只耳朵什么的(这种情况并非没有),那也只好自认晦气。空军少校瞟瞟众匪,咳嗽一声壮壮胆子,径至堂前,长揖不拜:“贺某向寨主问候致意!”

所谓“堂”,实际上是一间山石作墙,茅草为顶的大屋子。里侧靠墙有一张铺着斑斓虎皮的交椅,上面坐着名闻浙、皖二省的葫芦峰寨主“吴影子”。这个强盗头子大约三十七八岁,形骨古怪,相貌奇瘦,生得豹头凹眼,色若紫肝,眼里透着机警而狡黠的神色。他朝贺旋风看了一会,问道:“你是什么人?”

贺旋风还没开口,两旁站着的十几个背短枪的喽罗一迭声哟喝。虎威连连:“说!说!说!”

贺旋风微微一笑:“吴寨主,贺某是讨饭花子。”

吴影子脸上浮起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讨饭花子!你真是好福气啊,讨饭人是无冕之王,吃千家饭,穿百衲衣,四海之内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呵呵,吴寨主晒笑贺某了。”

吴影子脸色悠变:“像你这么个身坯,干什么行当活不了,打短工、当保镖、看家护院、吃兵粮,还用得着当叫化子?嘿嘿,只怕是‘踩盘子的’(密探)吧!”

贺旋风哈哈大笑;使包括吴影子在内的众匪大觉意外,有几个家伙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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