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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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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
雪狼分析之后认为可行,他在黄羊镇等了一天后,两辆卡车开了过来,一天后到了星星峡。
这儿是丝绸之路的一个驿站,沿驿道向西可进入新疆,向南可进入青海和西藏,向西南方向可抵达印度。
星星峡如同一道倚天的宝剑,把驿道两边的山石刀切斧砍般地拦腰劈断,让驿道从它的半山腰的悬岩上通过,形成一道天然的雄关。
古往今来,星星峡的险奇,令过往行人咋舌。然而更令附近山民和从驿道上通过的商队骡马胆怯的是盘踞在这星星峡山上的土匪——马大虎和他手下的恶棍。
马大虎和他的手下的十余个弟兄,倚仗着这儿的特殊地形,在这驿道上操拳弄棍,袭击过往商队和行人,为人所痛恨。
由于这山上出现了土匪,许多商队便绕道数十里,翻山越岭,远远地避开这儿的路线。马大虎打劫的机会越来越少,有时十天半月也寻觅不到下手的机会。
中午,土匪头子马大虎坐在炕上,抱着一支肥羊腿狼吞虎咽地啃着,他满是油腻的手端起一大碗酒,刚放到嘴边,土匪马蚁便拖着一支猎枪走了进来。
“老爷,来了,来……来了,我亲眼看见有三十几个人,都……都骑着马,马背上驮着木箱,是一个商队。”土匪马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马大虎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白色的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在哪儿?”
马大虎急忙问。
“在……在山那边……在红柳峡。”马蚁回答说。
“好!老子们这回发了!”马大虎端酒,仰头一饮而尽。他“啪”地一下,放下酒碗,用手背擦了擦油腻的厚嘴唇说:
“走,去把那些懒东西叫起来,找财去!”
马蚁急忙朝屋外跑去,跑进几间用石头垒成的如羊圈般的小屋,叫出了十几个歪眉楞眼、没精打采的土匪,来到了马大虎的面前。
此时,马大虎站在土台上,用手中的红布慢慢地擦着已经生锈的驳壳枪。
众土匪见马大虎用红布擦枪,心中大喜,发财的机会来了。
见土匪都来齐了,把擦枪的红布揣进兜内,故意露出红布的一角,以显示百里开外,只有他才有手枪。他比划着说:
“我们难得的发财机会来了。红柳峡上来了十来匹马和三十来个人,马上驮着东西。今天,老子们要大干一场。
“凡是到了这星星峡的,没有不向老子进贡的。就连过路的老娘子,没得钱,都要把裤子给老子们脱了,丢在这路上。”
土匪中有人笑了起来。
“笑啥子,有啥笑头?老子们从格尔木,跑到这儿来,专吃这碗饭。”
他瞪圆两只眼睛,瞅了瞅面前的土匪,见没有人笑了,又嘶声嚷道:“今天,仍是老规矩!老大、老二、老三各带一帮人守住口子,只要这群羊一进圈,就把圈门关了。我和四娃子、马蚁在西头拦倒宰羊。”
土匪头子的话音刚落,众土匪便“啊嗬”一声蜂拥着朝山下跑去。他们背着带叉儿的羊角猎枪,提着大刀,从陡峭的山岩缝中钻出来,埋伏在驿道的路旁。
小蚕计划的特别部队骑着马,驮着木箱,在星星峡以西的红柳峡缓慢地移动。
雪狼蓬头散发,身穿一件羊皮袄,瘦削的脸上,神情刚毅。他骑在马上,发现这条行人稀少的土路竟延伸到前方不远处突兀的山腰。这形同星星的黛青色的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巨石,砸在古驿道上,使向前延伸的驿道被迫从山腰上通过。
太阳已开始偏西,冷白的阳光斜射过来,驿道上闪烁着细砂的晶亮。
队伍默默地向前行进,马铃当当作响。
雪狼在路上掉转马头,向着朝他走来的特别部队们说道:
“要特别警惕,前面的路上山形特别,估计那儿有土匪。”
雪狼说完,转过马头,跟随着这支奇特的马队,向前走去。
一路上,雪狼时常向他的特别部队们打着招呼,遇到了沟坎、峡谷或是丛林,他都提醒着特别部队们注意,以防野兽土匪袭击或者意外事故的发生,要保护自身,尤其是竭尽全力保护小蚕绝密资料的绝对安全。
特别部队们见雪狼调过马头,专门向他们打了招呼,估计前面有土匪,便抬眼朝前看去。果然见前面横卧在驿道上的星星峡山势险峻,白云在山间缭绕,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特别部队们边走边思索着,不时看看马背上的木箱,考虑着,到那儿应当如何应变。
星星峡越来越近了。一会儿,这支特别部队便开始登上石头堆彻的小路。
突然,山上的老鹰“扑扑”地开始窜飞,显然土匪来了。
雪狼和特别部队们警觉起来,然而路上却未发现人影。
警惕行进的特别部队赶着马继续朝前,叮当的铃声,在戈壁上脆响。这支奇特的特别部队队伍穿过戈壁之后,前面便是一片石林,奇形怪石似乎挡住了前面的路,然而这路却在石缝中弯来绕去。
雪狼牵着马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这儿的地形对他们已不构成威胁,不抬腿,就可找到掩体。于是他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突然,前方山岩上几条黑影一闪,便不见了。雪狼定睛细看,发现黑影已躲在大石的背后。
雪狼便停下脚步,此时他发现后边山岩也跳下来七八个汉子,手拿马刀,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雪狼一见这明晃晃的马刀,心中明白,这是一帮毛贼,于是他站在那儿朝四周望去。
“想过路!把东西放下!”
雪狼猛然一怔,见山岩上一块凸出的岩石上站着几个人,一个胖脸的汉子手中提着一支驳壳枪,气势汹汹地吼叫。
显然,这些土匪早已潜藏在石缝中。
雪狼把手伸进兜内,手拽着勃郎宁枪柄。
土匪头子马大虎叉开腿站在山岩下,他以为这里居高临下,手中又有枪,可打到100米之外,叫这些商人乖乖地交出钱财,他们敢不听。于是他挥舞手中的驳壳枪吼叫道:
“这是老子们的地盘,不管何人都得给买路钱。识相的话,就把钱和货留下,马可以牵走。如果不识相,老子要叫他去西天!”
封锁了两端驿道的土匪一听马大虎在吼叫,急忙从石缝中跳出来,端着羊角猎枪,扬起手中的马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这支已被他们“关圈”了的商队,贪婪的目光在马背的木箱上扫来扫去,他们估计那里面装的是丝绸和茶叶。
特别部队们把马牵在手中,既没有掏枪,也没有发怒,若无其事地朝这四周看着。这帮土匪,用不着跟他们大动干戈。
土匪头子马大虎见这些商人毫无畏惧,他掏出枪,挥舞着。
“把钱交出来,不然老子要开枪了!”
雪狼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土匪头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叭”的一声,土匪头子手中的枪响了。
堵在驿道两端的土匪,端着枪,扬着马刀,“啊……嗬……”吼叫着,朝特别队伍扑来。
“叭!叭!叭!”雪狼一咬牙,他手中的枪响了。
土匪惨叫着从半山岩上跌倒下来。
猩猩手中的卡宾枪也“嗒嗒嗬”地吼叫起来,土匪喊爹叫娘倒在地上。
神父闪躲进石缝中,抱着冲缝枪一阵点射,张牙舞爪的土匪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短促的枪声响过之后,星星峡山开始沉寂。
雪狼见土匪已倒在血泊中,他大手一挥:“走!”特别队员们便牵着马,驮着木箱跟在雪狼的身后,走出了河西走廊,进入了天山山脉。
黑色的苍穹下,天山东部巴里坤上燃起三堆篝火。
原始森林中的黑熊瞪着泛绿的眼睛,怒视着远处的熊熊的火光,胆怯地钻进了山洞。
一会儿,饿狼便开始嚎叫,梅花鹿急速奔跑,栖息在这密林中的走兽一阵惊慌。
熊熊的火舌猛舔着已冒出了松油的树枝,燃烧的柴禾吡剥作响。黑鹰用藏刀剥开黄羊,剐去五脏,把血淋淋的肉块架在火堆上。
由于流着血水的黄羊压住了柴块,火势有些减弱,猩猩便拣来几根树枝,在火堆上撑起木架,把黄羊架在上边熏烤。
雪狼瘦削的脸上映着火光,他不时用树枝拨弄着木炭,让火燃得更旺。
一会儿,篝火边飘着烤羊的香味。
雪狼掏出烟,用窜着火苗的枯枝点燃。他猛吸一口,尔后站起来,离开这有点灼人的火堆,坐在一块大石上。
几天来的长途行进,他感到太累。脚上的血泡已经磨破了。他额头发烫,头脑昏沉。显然,这是感冒风寒的缘故。雪狼用指头揉搓着合谷穴和太阳穴,自个儿调理起来。
他按了按身上的穴位,虽然觉得比先前好了些,但头仍然昏沉。他两手撑着膝盖,捧着脸。蓬乱的头发搭拉下来,罩住了脸。
他的目光从飘散在额前的长发缝隙中透过去,见四周是横亘起伏的大山,丛林中,不时有野狼的嚎叫。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凶猛的野兽似乎第一次看到了火光,它们在一阵惊慌之后,便悄悄地迂回到了这篝火的附近,铜铃般的大眼喷射着绿幽幽的光,贪婪地盯着那在火堆边晃动的人,跃跃欲试想将其捕而食之。
一声饿狼的嚎叫,雪狼感到毛骨耸然。声音凄惨,夹杂着急切的欲望,似乎已无法忍受饥饿的折磨。
不知是由于感冒的缘故,还是由于他的胆怯,猛然间,他打了个寒颤。
他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墨黑的天幕上没有一丝星光,除了几堆篝火映着一片苍白的山石而外。四周是黑咕隆咚的世界。
雪狼感到心情烦躁起来,他心里骂了一句:“***,把老子们逼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来!”
这究竟为了什么?
他感到迷茫。
他不愿看到这讨厌的黑夜,于是便闭上了眼,一股股无名
的思绪爬上了他的心头。
这一带多荒凉,多可怕啊!奇山怪石,原始密林,如同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儿没有女人,也没有小孩;没有丘八,也没有炊烟。这儿除了他和这些特别部队外,其余的便是凶猛的野兽和怪叫的鸟。这大西北也太荒凉寂寞了。
仿佛在这特定的环境中,雪狼才有了这种感觉。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
在上海滩时,他算得上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侠,许多大亨、霸头都曾拜倒在他的脚下。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杜月笙来到他下榻的一间砖房内。朦胧中,他被电筒光照醒。
杜月笙见他睁开眼,咧着嘴哈哈哈地一阵大笑:
“雪大侠,你怎么住在这儿?我派人到处打听;才打听到你住在这儿。今晚我亲自出面请你,你总该赏光?”
雪狼一骨碌从硬板床上坐起来,看着这派头十足的杜月笙,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杜月笙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看骨瘦如柴的雪狼说:
“这上海滩,你是顶天立地的武林高手,我杜某遇着事,还不找你?这事,对我杜某来说,是大事,可对你来说,只需你动一动步。”
杜月笙说完,拉开黑皮箱,从里面取出了十根金条,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这是我杜某看得起你,才把这东西给你。”
雪狼看了看杜月笙放在他面前的金灿灿的金条,不解地问:
“你叫我做什么事?”
“没有什么,今天晚上,在上海大戏院里,遇着杨阁东的二少爷把我最要好的戏子用小汽车接到他公馆去了,今天晚上你把那戏子弄到我公馆里来。我要活的,不要死的!”
杜月笙阴沉着脸说。
雪狼心想,这算得了什么,只要有人指一下地点,他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把人弄出来。他既然在上海滩武林争雄,这点功夫是有的。
于是他说:“杜老板如此看中我雪狼,把这事办了就是。不过得有人带路。”
雪狼一说完,贾剥皮大腿一拍:“好。就等你这句话!”
当天晚上,杜月笙用小汽车把雪狼送到杨阁东公馆门外,雪狼便从院墙飞身入内。在公馆左侧一间屋内,他将把扬二少卡死,捂住戏子的嘴,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公馆。
当天晚上,雪狼把这娇小的戏子弄到了杜月笙的公馆内……
从那以后,他便开始接揽一桩桩生意,代人杀人越货,干着一桩桩罪恶的勾当。
然而,他却处于永无休止的惶恐之中,成天提心吊胆,防避他人暗算,时常变动下榻的房间或住所。他自觉被正义和良心围猎,偌大的上海,他更感到孤独……
当他被蒋介石重金收买之后,虽然每月有丰厚的收入,不再为他的高额的耗费发愁,然而,这极其诡秘的行动,却限制了他的自由。他不可能像常人一样无拘无束地在公园里散步,
在码头上行走,而只能神出鬼没。因而他不能轻易地交朋结友,更谈不上享受天伦之乐……
雪狼一想到这儿,他的心一阵阵痉挛,他猛吸了一口烟,用指头弹走烟蒂。带着红红光亮的烟蒂便在他眼前划了一个圈后,落在地上,熄灭了。
雪狼感到异常烦躁,他一摸胡须,才三十五六的年龄,这胡须已经变得粗糙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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