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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之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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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近乎疯狂。
  决定在壁橱睡觉。
  紧贴的感觉多么舒服。
  各个角落完全填满带来无上的充实感。
  在意起下层的行李。
  底下只放了三个行李。因此睡觉时正下方充满了低俗的空隙。
  那里充满了不安,不久必定会侵袭上来。
  翌日,买了只为了塞进壁橱用的行李箱。紧密地塞满,不使之产生空隙。若有空隙即用布折叠塞满。此时注意到行李箱中没放东西。
  里面充满了空虚。
  慌忙拉出行李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塞东西进去。无法满意。总会产生空隙。花了一整天反复尝试仍得不到好结果。角落会产生空隙。
  决定放土进去。深夜到庭院挖土出来,搬到房间。
  紧密地仔细地塞满各个角落。再把东西放进去。完美填满的行李箱很重。光是提起就得费一番功夫。一一放进壁橱里,完全塞满壁橱下层的工作花了整整两天。
  这样总算放心了。
  钻入上层棉被的空隙中。再仿佛母胎之中的安详感里熟睡。
  突然害怕起来。还有空隙。棉被垮挎的,一点也不值得放心啊。一想及此,安详感迅速远离。这样不行,不完全。
  直到天明仍无法成眠,与侵袭而来的恐怖感交战,等天一亮立刻拿卷尺测量壁橱尺寸后上街去。
  去定做匣子。用紧密装满土的匣子塞满壁橱,在其间睡觉。
  真是个好主意。
  匣子完成要七天。这段时间不睡一直坐着。
  匣子完成后幸福再次造访。
  多么幸福啊。
  翌日,总算能在更胜过去的充实感中回到职场。
  但在父亲死后造成半个月的空白,我拼命工作以弥补这段空隙。
  感觉安定。
  决定的事能确实执行是很美妙的事。
  不管做什么这点最重要。
  反复练习,尽可能以没有多余的动作不产生空隙地度过每一天。
  无用的时间连一秒都不该存在。
  父亲忌辰之日,捎来一封电报。
  是讣文。
  祖母去世,决定紧急返乡。
  (以下略)
  5、
  房间烟雾弥漫,看起来一片朦胧。
  木场起身开窗,窗框稍微歪斜,无法轻易打开。与其说是施工不良,不如说是房子本身太过老旧。木场每次开窗便想,用古意盎然这个成语来形容这个家再适合不过了。
  窗外是一片煞风景的景色,只见空地、电线杆、斜对面的平房与晾晒的衣物、黑矮墙。
  一到晚上蛙鸣嘈杂,最近还混着虫鸣。
  打开窗户,风吹进来。虽说不开窗风也会从缝隙毫不留情地入侵,但通风性却不见得有多好,冬寒夏暑,这里就是如此糟糕的房间。
  望望窗外,又回头看看室内,带着一丝秋意的风穿过房间,再由各个空隙窜逃出去,同时也将停滞于房内、即将腐败的日常一点一滴地带走。
  室内的摆设比窗外更杀风景。
  茶柜、从不收起的床铺、矮桌、斑驳片片的灰泥墙、没有灯罩的灯泡。
  枕旁的烟灰缸里烟屁股堆积如山。堆不下了就产生崩落,烟灰与尘埃双双渗入蹋蹋米中。这样或许没烟灰缸还比较好。
  烟吸太多了,喉咙是还不痛,但这感觉不太舒服。不,这两二天都没开过口,或许嗓子已经哑了。
  太不健康了,令人想哭。
  经过短暂的迟疑。木场最后还是决定躺回床铺。
  木场本来是个勤勉的人。直到现在,就算床铺懒得收拾,好歹也从不懈于打扫整理房间。杂志新闻类的依大小分类捆绑,茶柜中的餐具也清洗得很干净。可是这二十天来,木场丝毫没发挥就三十多岁单身男子而言少有的一丝不苟性格。
  一个月的闭门思过——这就是木场长达一星期的违抗命令单独行动得来的,东京警视厅赠送的礼物。
  如果没被革职就主动辞职。
  原本打算如此做。可是木场终究没辞职,因为他已经有了不辞职的理由。
  要寻找加菜子。
  要打倒阳子的敌人。
  这些不是那批软脚虾办得到的事,可是一旦木场变成了普通老百姓,实在无法保证能
  达成这些目的。木场仍需要刑警的头衔。现在的木场,是身为刑警才能成立的木场修太郎。
  亦即,没有头衔的木场连木场修太郎都不是。道理很简单,因为箱子只有外在才具有存在价值,装不下内容使之外露的箱子只是个笑话。所以木场这个箱子必须接受惩罚,以保持作为箱子的体裁。
  但现在,木场这只箱子跟这个房间相同,充满了空隙——内部却又混浊不堪。
  处分下来的日子是九月五日。
  事件发生到当天为止,木场一直被拘留在神奈川本部里。
  处分是从东京警视厅赶来的上司大岛警部带回木场时,亲口对他宣告的。同在现场的石井警部对惩罚内容表达了强烈不满,他认为这只是东京警视厅对木场违反命令的处分而已,不是对他妨碍神奈川本部执行公务的惩罚。
  石井从头到尾不断主张事件的发生责任在于木场身上。他指称木场身为外人却擅自干涉县警行事,造成统率混乱,扰乱警备态势;到最后,甚至主张起“木场犯人说”来。
  木场完全不作辩解,只是默默地听着。石井看木场不反驳,便固执地重复相同主张。由于实在太执拗,连大岛也听不下去了,便挖苦地对他说。
  “木场算是帮你的失败做了个台阶下,有力气攻击他还不如拨点出来感谢如何,石井兄。”
  接菩转过头来面对木场,用同样的语气
  说:
  “木场,我原本应该会更生气,可是看到这个人后我已经没心情责骂你了。我不再多说,你快点回去睡觉吧。”
  听到大岛的话。石井闭上嘴。
  大岛之后真的什么也没说。木场原本就无意辩解,但如果上司对他怒吼就打算反唇相讥。结果这么一来心情像是扑了个空,连带地害他失去了战意。
  就这样过了将近三个星期。
  什么也没达成,整天只窝在这个房间里,自然搜查也不可能有所进展。
   坚持不辞职以保持箱子体裁的木场,现在却反而逐渐失去箱子的内容。什么也办不到的话,木场终究只是个空箱子罢了,空空如也的箱子。
  那时,加菜子消失的时候——那是魔法?还是魔术,或是……
   木场嗅着床铺的霉味开始回想,追寻着这三个星期以来,不知反复过多少次、难以数计的那段记忆。
  “你自己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美马坂怒吼的那时。
  床上的加菜子消失的瞬间。
  木场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随即以刑
  警的锐眼观察在场的所有人。
  阳子她——阳子像个赛璐珞娃娃般,面无血色地缓缓看着病床,似乎还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慢慢抬起下巴。不久露出恐惧的表情。似无法出声。
  辐本像是气球泄气般,《啊」地叫了一声,全身凝结。
  警员们晃来晃去,没人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那堆有如墓碑般的计量器之间慌乱地来回走动。加上原本守在走廊上或底下的警员也闯进房间里,别说是维持现场,究竟有多少人在这栋建筑物里都不知道。况且身为指挥系统顶点的石井警部本身都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站在原地发呆了,自然也怪不得底下的警员们。
  石井完全陷入茫然自失的状态。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最后看到加菜子的就
  石井本人,而那不过是加菜子消失几分钟前的事。且他与加菜子之间也只隔了四张半透明的塑料薄膜,两人的距离还不到一间半(三公尺),
  至于赖子——赖子的表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那副表情是木场所见过的赖子的表情当中,最能表现出赖子真实面貌的表情。
  那副表情在木场看来像是在高兴。
  更令人讶异的是,那直的是在高兴,木场后来听赖子亲口说了。
  不过那时木场顶多觉得很奇特而已。
  至于雨宫。
  雨宫不见了。据守门警员的证言,他似乎与美马坂擦身而过离开房间。
  早知道那时一注意到雨宫不在,就该立刻
  确认他的所在位置才对。木场每想到这点就后悔得快疯掉。现场注意到雨宫不在的人大概只有木场而已,而且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雨官口的消息。
  两宫也消失了。
  可是面对这种状况。警员们最先采取的却是无比粗糙难以称之为搜查的行动。
  那些家伙像是在寻找条小狗一般蹲下身子,在地板上爬来爬去地——寻找。当中也有翻找起垃圾桶或药品柜抽屉的愚蠢家伙。加果他们在找的是犯人的遗留物或犯行的痕迹倒还说得过去,可是他们全体都是在——寻找加菜子。
  又不是钱包掉了,这种找法能找到什么?
  像是一堆人在坟场拔草。
  木场冒着被骂的可能性靠近病床,试着搜寻现场痕迹。
   他自认在这个要塞之中,自己大概是仅存的较为冷静沉着的人。
  虽说实际上这时候连木场也像方才的赖子般,全身持续着细微的颤抖。
  结果并没挨骂。
  病床周边与木场刚剐看到时并无二致。计量器等器材仍继续运作着,与加菜子在时别无二致。须崎跌坐的位置似乎恰好是机器箱子之间的空隙,虽然跌倒时发出巨响,从痕迹看来并没撞到什么。
  探头看病床下面。
  木场也趴在地板上观察,大概是受到警员们的动作影响吧。
  盖在加菜子身上的白毯子掉在地上。原本接在加菜子身上的软管、管线、电线失去了对象,以病床为中心呈现放射线状。抬头,见到点滴一滴滴地滴在地上。顺着点滴袋看到连接的软管,药液由注射针头中缓缓滴落地板。犯人连点滴也没碰倒。
  但是,相较于小心拆下的点滴,犯人在其他部分上却明显地粗暴了许多。因为整个地板上到处散落着破碎的石膏。
   ——有敲碎石膏的声音:不,连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那病床上的情况如何?木场起身。
  与美马坂四目相交,他以类似爬虫类的双眼看着木场。
  木场有点忍受不了那样的视线,把精神集中在观察病床上。
  枕头上留下头形的凹陷,一摸之下,还残留着加菜子的体温,可见一直到刚刚事件发生为止加菜子人确实在这里。刚才木场见到的她既非幻觉也非错觉,这就是证据。
  那么——这个病床是否暗藏机关,曾经在浅草的秀场上看过,切成两半的人、消失的少女。对了,这是魔术。既然是魔术那就一定有机关。
  可是病床的构造极为简单,不可能在上面装设什么机关。
  厚度的三寸(十公分)前后,人再怎么瘦也无法藏身其中。
  床单几乎没有紊乱的痕迹,因为加菜子全身无法动弹的缘故吧。
  只有手脚的部分在床铺上留下凹痕。
  ——可是,有点儿奇怪。
  说奇怪其实全部都很奇怪,但不知为何木场觉得这点特别奇怪。
  几乎在木场抬头的同时,美马坂从木场身上移开视线。
  美马坂对狼狈不堪的警察们投以最不屑的轻蔑视线,至于对石井连看也不看一眼,不说半句话走向电梯。令人联想到爬虫类的冷酷视线,在电梯门完全关上前,瞬间望了阳子一眼——至少给木场如此感觉。但是那一瞬间他是基于何种情感而有此行为,木场无法判读。
  ——问题在须崎身上。
  须崎不知何时离开房间的。
  美马坂离开时须崎已经不在了。
  ——那家伙吓软了腿。
  吓软腿,用爬的逃开——可是这个房间里的舞台设定并不容许这样的行动。
  地板上铺满了电线、软管,要走动嫌困难。再加上病床与出门之间没有直的道路,不可能慌忙跑却没碰倒地上的那些计量器。事实上连警员们都被绊倒好几次,丑态毕露。
  可是须崎却比任何人都还更早从房间消失了。根据房间外的警官的证言。他抱着带来的
  小箱子,喊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急急忙忙地从楼梯跑下楼。
  那是何时,是在加菜子消失的几分钟后,不知道。没人知道加菜子消失——正确而言,应该是加菜子的消失被发现——的时间。
  ——真愚蠢。
  有二十个以上的警员,却没人确切知道。
  唯一确定的只有美马坂搭乘电梯到达二楼的时间而已。那时恰好是在一楼及外面待命的警员听说发生紧急状况。大批人马由螺旋梯奔上楼的时刻。同一时刻一楼的走廊上,有二个警员正排队等候使用厕所,当中的一个人看了手表。
  时间是六点十八分。
  所以须崎离开房间的时刻是在这之前。
  木场们进入接待室时是六点三十二分。木场的主观感觉是加菜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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