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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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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巴黎人都象希克罗普①一样撕打着,他们用使人看着舒服的战术共同战斗着,最后因寡不敌众不得不边战边退。他们同心协力掀翻了一张大桌子,在它的另一端筑起了防御工事,而另外两人,他们每人拿了一只搁凳武装自己,这场面活象一个巨大的屠宰场。他们在水手们的头顶上挥舞着巨大的投石器,一下子打翻了八个水手。
地上全是伤员,大厅里尘土飞扬,一片叫喊声,这次考验使达尔大尼央十分满意,他握着剑走上前来,用剑柄敲敲他碰到的一颗颗竖着的脑袋,然后大吼一声“住手!”这一声叫喊顿时使战斗停了下来。围在中间的人纷纷向四下里散开,只剩下了达尔大尼央一个人,象个统治者那样。
“怎么回事?”他问,声音威严,就象海神在说“quos ego②……”时一样。


①希克罗普:希腊神话中的独眼巨人。
②拉丁文:“我要……”这句威胁性的语言出现在古罗马诗人维吉尔的史诗《伊尼特》中,是海神对狂风大发雷延时的吆喝。


一听到这个声音,作为对维吉尔这句隐喻的回答,达尔大尼央的新兵顿时全都各自认出了他们的最高首领,同时立刻克制住怒火,停止了敲打木板,挥舞搁凳。
水手们这边看到了这把明晃晃的长剑,这军人的模样和这只来援救他们敌人的灵活的胳膊,一个外表看上去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水手们只好扶起他们的受伤的伙伴,检起他们的瓶瓶罐罐。
巴黎人一个个擦了擦额上的汗,他们向队长行了个礼。
“大君主”旅店老板对达尔大尼央大加赞扬。
他象一个当之无愧的人那样接受了这些赞扬,接着他声称在晚餐前,他要去港口散散步。
每个新兵立即明白了这个召唤,拿起帽子,掸去衣服上的灰尘,然后跟在达尔大尼央后面。
达尔大尼央一面慢步走着,一面观察着每一件事物,又不停住脚步;他朝沙丘走去,而那十个人,看到自己这样一个跟着一个走都非常紧张,不时地瞧瞧他们前后左右可疑的同伴,他们跟在达尔大尼央后面走着,互相交换着愤怒的目光。
一直走到沙丘最凹陷的地方,达尔大尼央才转过身子,看到他们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微笑了,他对他们做了一个温和的手势。
“唉!哈哈!先生们,”他说,“我们别这样气势汹汹的,你们注定了要共同生活,要在各方面互相了解,而不是为了互相残杀。”
种种疑虑解除了,人人松了口气,好象他们是被人从棺材里拉出来似的,并互相满意地打量着。察看完毕后,他们的目光落到了队长身上,队长早就熟悉了对那些具有这种素质的人讲话的精湛艺术,他带着加斯科尼人铿锵有力的口音即席向他们发表了下面这个简短的谈话:
“先生们,你们全知道我是谁。我认为你们都是勇敢的人才聘请你们,希望你们参加一次光荣的探险旅行。你们想想,和我一起工作,也就是在为国王工作。我只想预先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泄漏了这个计划,我将不得不用对我来说最适当的方式立即把你们的脑袋砸碎。你们不是不知道,先生们,国家的机密如同一种致命的毒药,当这毒药在盒子里时,当盒子关着时,它是没有危害的;但一出盒子,它就可以杀人。现在,请你们向我靠拢,你们马上就要知道这个秘密中我可以告诉你们的部分。”
大家好奇地走过来。
“过来,”达尔大尼央接着说,“不能让我们头上飞过的鸟儿,在沙丘里戏耍的野兔,跳出水面的鱼儿听见我们在说什么。我们要做到的是要打听并向财政总监先生报告英国的走私对法国商人的损害有多大。我要到处走,什么都看。我们是被一阵狂风抛到岸上的庇卡底①的贫苦渔民。不用说我们将和真正的渔夫一样卖鱼。不过人们可能猜出我们是谁,并找我们的麻烦;因此重要的是我们要能够自卫。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挑选象你们这样勇敢而聪明的人。我们的生活将过得很好,而且我们不会遇到很大的危险,因为我们的后面有一个强大的保护人,靠了他我们可以畅通无阻。只有一件事使我很为难,但我希望经过简短的解释后,你们会使我摆脱困境。使我为难的这件事,就是我将带着一群愚蠢的渔夫驾船,这些人将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如果你们中间碰巧有人出过海……”
“噢!这没什么了不起!”达尔大尼央的一个新兵说,“我,我曾被突尼斯的海盗囚禁了整整三年,因此我象一个海军上将一样熟悉怎样驾驶船只。”
“你们看,”达尔大尼央说,“多巧的事!”
达尔大尼央说这些话时用的声调是难以形容的、装出来的天真,因为达尔大尼央十分了解这个海盗的受害者,实际上是海盗船的船长,他是在了解了这个情况后才拉他入伙的。但是达尔大尼央只讲他需要讲的,从来不多讲一句,以免使人生疑。因此他对解释表示满意,他接受了结果,但似乎并不关心原因。

①庇卡底:法国北部一古省,包括今索姆、瓦兹、埃纳三省。


“还有我,”第二个人说,“碰巧我有一个指挥修筑拉罗舍尔港口工程的舅舅。在我还很年幼的时候,我就在船上玩,因此我和任何一个大西洋水手一样会使用桨和帆。”
这个人也不是在撤谎,他是一个苦役犯,在拉修塔①的双桅战船上为陛下划了六年船。
另外两人比较坦率,他们老老实实承认他们曾作为犯罪服刑的士兵在船上干过,他们并没有感到脸红。所以达尔大尼央成了十名战士的队长,也是四名水手的队长,同时有了陆海军,如果布朗舍知道这个细节的话,他会感到无比自豪的。
接下来的只是普通的命令,达尔大尼央明确地下达了他命令他的部下准备好出发去海牙②,一部分人的路线是沿着海边直到布雷斯肯斯,另一部分人的路线是沿着大路到安特卫普。
他计算了每天的行程,约定半个月以后,在海牙的大广场上会面。
达尔大尼央叮嘱他的部下随他们自己喜欢,两个两个结伴同行。他自己在这些家伙中挑选了两个长相不那么凶恶的士兵,这两人过去他认识,他们唯一的缺点就是爱赌、酗酒。这两人过去受的教养并未丢失,而且在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以后,他们又恢复了过去的模样。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猜疑,达尔大尼央让其他人在前面先过去。他留住他喜欢的两个人,让他们穿上他自己的干净衣服后同他们一起出发了。


①拉修塔:法国南部离马赛不远的地中海港口。
②海牙:荷兰城市。


那两个人看来完全值得信赖,达尔大尼央没对他们说出真情以保证探险旅行的成功。他向他们承认说,他们并不是去查看英国的走私对法国商业有多大损害,相反是去查看一下法国的走私对英国的商业有多大损害。这两个人似乎很相信,他们事实上也相信了。达尔大尼央知道,一旦他们狂饮大嚼、喝得酩配大醉时,他们两人中有一人便会向大伙儿泄露这个重要秘密。他觉得他这个花招是肯定有效的。
在我们刚才看到的在加来发生的事后的半个月,全队人马在海牙汇合了。
这时候,达尔大尼央发现他的部下人人都聪明巧妙地化装成了或多或少地被大海折磨过的水手。
达尔大尼央让他们睡在新盖尔克街的一间破屋里,而他,舒舒服服地住在船上。
他打听到英国国王回到了他的同盟者、荷兰总督拿骚的吉约姆二世①的身边。他还听说,国王路易十四的拒绝使他以往受到的保护现在有点不保险了,因此他一直幽居在一个叫斯赫维宁根村庄的一幢小房子里,这个村庄坐落在大海边,离海牙一里路的沙丘上。
听说这个不幸的流亡者,经常在那儿带着他那世袭的君主特有的忧郁情绪,瞧着北方茫茫的大海来安慰自己,大海把他和他的英国隔开,就象过去把玛丽·斯图亚特②和法国隔开一样。那儿,在斯赫维宁根美丽的树林里的几棵树后而,在生长着被沙丘映成金黄色的欧石南的细沙地上,查理二世象这些树和欧石南一样,甚至比它们更不幸地过着无声无息的生活,他过的是有思想的生活,他时而抱有希望,时而感到失望。


①拿骚的吉约姆二世(16261650):荷兰总督(16471650)。
②玛丽·斯图亚特(15421687):苏格兰国王雅克五世的女儿,一五五八年嫁与法王弗朗索瓦二世为王后。


为了证实人们传播的关于这位君王的事,达尔大尼央有一次一直来到了斯赫维宁根,果然他看见查理二世在沉思,独自一人从一扇朝着树林的小门出来,在夕阳照射下的海滩上散步,甚至没有引起渔民们的注意。渔民们傍晚归来,就象爱琴海①中群岛上的老水手一样,在沙滩上拖着他们的小船。
达尔大尼央认出了国王。他看到国王忧郁地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在黑黑的地平线上只剩下了半个太阳,这落日的余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接着查理二世,还是一个人,慢吞吞地,优愁地走回到那间孤零零的屋子,一面作为消遣,踩着脚下疏松的流沙,窸窸窣窣地响。
就在当晚,达尔大尼央花了一千利弗尔租了一条价值四千利弗尔的渔船。他付了一千利弗尔的现款,把另外三千利弗尔存放在市长家。做完这些事,他在漆黑的夜晚,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组成他地面部队的六个人上了船。然后在半夜三点涨潮时,他出海了,他大胆地和另外四个人一起驾驶着船,他就象信赖港内第一流引水员的技能一样,信赖他手下苦役犯的技能。


①爱琴海:地中海东面,位于希腊和土耳其之间的海,此海中群岛众多。


第二三章 作者不得不简单地叙述一下历史

英国正在自个儿治理自己,这应该称颂几句,可它的统治从未象现在这样糟糕过,当所有的国王和所有的人如此关注它时,天主把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把手指指向他,这个人生来就是为了把他的名字光辉地记载在历史上的,他正在公开地进行一项非常神秘、非常大胆的事业。他在行走,可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虽然不仅是英国,还有法国、欧洲都在看着他昂首阔步地行进着。关于这个人,人们所知道的一切,我们马上就要叙述。
蒙克刚刚声明赞成给Rump parliament①——或者我们喜欢的话,就照我们的称呼来称呼它,叫做残余议会——以自由,兰伯特将军,过去是克伦威尔手下的队官,效法克伦威尔,刚刚非常严密地封锁了议会,为了使它听从自己的意愿,在整个封锁期间,任何议员都不能走出议会,唯有彼得·温德瓦特一人可以进去。
在兰伯特和蒙克这两个人身上集中了一切:前者代表军事专制主义,后者代表正统的共和主义。这两人是这次革命的唯一两个政治代表人物,在这次革命中,查理一世先是丢失王冠,后是丢掉脑袋。此外,兰伯特并不隐瞒自己的见解;他处心积虑想建立一个军人政府,并且设法成为这个政府的首脑。


①英文:残余议会。


有些人说蒙克是强硬的共和派,他想维持残余议会这个共和主义的明显标志,尽管它已蜕化变质。另一些人说蒙克是个机智的野心家,他看上去似乎是在保护这个残余议会,其实只是想把它作为向上爬的一个牢靠的阶梯,为了使自己能一直登上因克伦威尔之死而空缺,他自己又不敢坐上去的宝座.
因此,兰伯特使残余议会不得安宁,蒙克却声称赞成残余议会,他们彼此成了公开的死对头。
同样,蒙克和兰伯特首先都想到了要组织一支自己的军队:蒙克在苏格兰,那地方全是长老会信徒和保皇党人,也就是说是些不满分子,兰伯特在伦敦,那儿总有最强大的反对派在反对现政权。
蒙克平定了苏格兰,在那里拉起一支队伍,并将苏格兰变成他的避难所:军队保护着他的避难所;蒙克知道天主注定要天翻地覆的那一天还没到来,因此他的剑看来还不能出鞘。他勇猛坚定,在群山起伏的苏格兰是个专制的将军,一支拥有一万一千名老兵的军队的国王,他不止一次地带领这些老兵取得过胜利,他和驻扎在旧伦敦城的兰伯特同样强大,而且对伦敦发生的事情比兰伯特还要消息灵通,这就是蒙克在离伦敦一百里之外声称他支持残余议会时的情况。兰伯特,恰好相反,正如我们已说过的,他住在首都.伦敦是他整个行动计划的中心,他把他所有的朋友和下层人民都聚集在自己周围,老百姓永远倾向于喜欢现政权的敌人。
因此兰伯特是在伦敦获悉蒙克在苏格兰边境向残余议会提供了支持。他认为不能再拖延时间,认为特威德河离泰晤士河并不十分远,一支军队完全可以从一条河跨到另一条河,尤其是在这支军队指挥得当的时候。此外他知道,蒙克的士兵进入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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