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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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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老远便唱个诺:“四爷有礼。”
“别扯;我今生也不是什么爷。”“我们爷有请四爷;您知道;闹个和头酒。”“你们爷是哪个会的?”“我们爷……”
“闭上嘴走吧你;告你们爷;我最烦人抢到刀把子就骑穷哥们儿头上;甭管他啥会。”
那人看看四道风抱拳离开。四道风又从窗沿上看欧阳睡的屋子;日头高照;被子下那个人形一动不动;他回身揪住皮小爪:“爱抬杠的没死吧?怎么这个点还睡?”
皮小爪道:“教书匠啊?早就起了呀。”四道风愣了一下;跳进屋里一脚把被子踢飞;被子下边是一个被卷。四道风看看车行门外:“你借他一身屎黄的衣服?”
“就你特烦那身。”皮小爪从窗边拿起堆破布条;“你瞧他这身;扔花子堆里也没人要。”
“你这个胳臂都长不全的笨蛋”他狂怒地抓过那把布条扔了;往车行大门跑去。
17、买药
穿戴黄衣圆帽的欧阳早已拐进小巷;巷口有两个士兵;欧阳在墙上蹭了蹭背;一脸无赖相地看着他们。士兵厌恶地将脸转开;欧阳顺利通过哨卡;走进一家药店买了瓶他常吃的止痛药。
他问店伙计:“有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总来这里买这种药……”
“她有几天没来了;这兵荒马乱的……”“我知道。”他正打算离开;却又转过身来;“如果买这种头痛药的那个女人来了;告诉她;我没走;我在找她;我……如果她知道;给我个信;只是让我知道……她还好。”
店伙计莫名其妙地点着头;欧阳默默地离开;走向河边。一条乌篷船从他身边过去;邮差从船上跳上岸。欧阳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立马想起他曾在思枫的店里见过这个男子的身影。他赶紧跟上。
生死线 第二章(2)
邮差刚拐进一条巷子;欧阳跟了上去;他突然站住;一支枪在门洞里指着他。“专诸刺僚。”他摊开手说出暗号。枪放下了;邮差从门洞后走出来:“暗号已经换了;你说得不对。”
“我找不到你们;也没人通知我”欧阳苦笑着。“我们都知道你已经走了。” “我根本就没有走”
“我不信……这两天很多事情都变了。”“你们可以不管我;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邮差犹豫着;脸上的感情复杂莫名;手上的枪仍没有放下。“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欧阳猛然转过身;身后空空荡荡;似乎从来就没人在那里呆过;欧阳精疲力竭地跪下;掩着脸无声地恸哭。
许久;他平静下来一个人走着。待他穿过一条巷子;前面的路口设有哨卡;哨卡边贴着他和思枫的通缉令;他神情涣散地看着;茫然地朝哨卡走去。
忽然一个声音在空落的街头炸响:“抓赤匪呀”周围顿时炸了窝。欧阳身边的几个士兵拉开了枪栓吆五喝六地从他身边跑过行人四下奔散。欧阳莫名其妙地站着;刚才还有寥落行人的街道一下变得空旷;欧阳也似乎大梦*。
一辆黄包车旋风般地从身后卷过来;暮色下看不清拉车的人;欧阳只听到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快上车”他下意识地上车;那车拐进另一条巷子。
车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奔驰;欧阳在颠簸中看着前边那个人影;他渐渐恢复了意识:“对不起同志;刚才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只想……”他前言不搭后语;终于问出自己最想问的话;“我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那人不吭声;只是低头猛跑。
“她到底怎么样了?同志;请告诉我“她是你的匪婆子吗?”
那是四道风。所有担忧和希望全部落空;欧阳颓然坐倒在车座上;继而有些愤怒地跳下车离开;把四道风的嚷嚷丢在身后。
18、征兵
这时老小馍头坐在街头等活;正巧龙文章领着一小队军人和一个民间鼓乐队走过来。高三宝、高昕、何莫修和沽宁幸存的几个士绅跟在后边。
龙文章拄着拐杖;白净的脸上泛着杀气:“谁跟我一块儿打鬼子?”人群沉默。龙文章不由得有些恼火;他往身边叫了一声:“高会长”高三宝点点头。一边的全福把一块红布揭开;那是整筐成色十足的银洋;另一块揭开;露出一口大铜锣。
龙文章大声道:“这钱是高会长捐出来的。敲一响这锣;十块银洋拿走”人群依旧沉默。
龙文章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瘸腿:“沽宁人;我也流了血;可没流光我的勇气“我想给我六叔报仇。”
小馍头手里被塞上了十块银洋。万事开头难;锣再次被人擂响;沽宁几天来第一次显得有些欢腾。小馍头挤开人群;捧了那十块银洋向老馍头走去;把钱交给老馍头:“爹;那我走啦。”
老馍头却捧着钱挤向龙文章:“这不行;他搞错了;他不懂事;他财迷心窍……”喧哗静了下来;好容易激起来的斗志被老馍头浇下一盆凉水;龙文章恼怒地吼:“你当你在买酱菜吗?”
老馍头诚惶诚恐:“求求您军爷;我们就是拉车的;我们还回行里退车呢;行里还押着五块钱呢。”他捧着钱想放下;却又舍不得;只能吃力地推起了车向人群外走去。
生死线 第二章(3)
人群里锣又被敲响了;敲锣的是个十岁不到的小乞丐。高昕稍犹豫一会儿;在筐里抓了一把银元追上老馍头。她把银元塞给他:“那天是你们救了我;今天你们又给我勇气……勇气;我们现在都需要勇气……”她有些茫然;看看那把银元;“这不算什么;真的;它什么用都没有;可是……”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窘得脸发红。老馍头愣住;他看看高昕;又看看身后的人群。他将钱放进口袋;放下车;犹犹豫豫地挤过人群。
龙文章正忙着给新丁排队;身后的锣又响了一下——老馍头拿着槌;龙文章笑笑;狠拍了他一下让他站到新兵队里。老馍头理直气壮伸着手;龙文章愣了愣;抓起十块银元塞给他。
老馍头腰里已沉甸甸的了;但他仍看着高三宝:“高老板;我那车……”
高三宝急道:“老哥放心。全福;帮人把车送回去。”
“那押钱……”高三宝总算反应过来;立刻又拿了几块银元给他。那筐银元已经见底;鼓乐队开始收摊。龙文章一瘸一拐地带着新丁队列;踢踢踏踏参差不齐地离开;他威武地对着这帮菜鸟们嚷嚷:“打今天起你们就是武夫这叫家伙事不叫枪”
人们都被他喊得热血沸腾;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紧跟队列。一行人向着郊野外的阵地走去。
19、合作
欧阳又来到之前碰到邮差的河边;四道风拉了车跟着他。欧阳跳上船;四道风放下车也跟上船。欧阳瞟他一眼;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刚买来的药瓶;倒出几粒放在嘴里。四道风跟着坐下:“你吃的什么洋玩意;给两颗。”
“你不会爱吃的。”
“有福同享嘛。”
欧阳忍着气倒给他几颗;四道风全扔嘴里;然后他将半个脑袋扎在水里漱口:“你有病?嚼这个?”
“我头痛。”四道风嘿嘿地乐:“我大师兄眼没瞎戴个眼罩冒充狠;你拿黄连当糖豆嚼;我真有眼力;你是真狠。”
欧阳又好气又好笑:“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就是个穷念书的;没让人打死就当了*。你想你的地盘;而我就是有个忧国忧民的毛病;我们哪一丁点相像了?”
四道风瞪着他;突然跪了下来;欧阳莫名其妙地看看他。
“我要杀鬼子;欧阳爷爷;欧阳爸爸;我天天晚上想;他们干吗要杀大风?我没恨过谁;你信不信?”
欧阳看着那张大孩子似的脸;点点头。船在水里漂移;渐渐离了河岸;两人都懒得去管。四道风接着说:“凭我自己;粗人粗脑子;想大事不够使;我要你的点子帮我杀鬼子。”
欧阳叹口气:“求求你别跪着。”四道风咧咧嘴:“那没事;我就当是刘备大哥在请诸葛亮了。”“我的党费了很大劲就想告诉大家;长着膝盖不是为了下跪。”
“别说;你那党跟我蛮像的。”
欧阳忍俊不禁:“那是;你是有点城市无产者的初期症候。”
“这算好话坏话?”
“不好不坏;一个评价。你起来说话行吗?”他无形中已经在和四道风戏谑;这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一种交流方式。
“没事;你看我屁股是搁在脚跟上的;其实我还是坐着。”
欧阳看看他那个偷奸耍滑的跪姿;很想笑:“好;四爷……”
“老四;是好兄弟都叫我老四。”“好;老四;我谢谢你。”“啥事谢我?救你呀?老辈说这辈子挨救的人下辈子要还的;你跑不了。”“我谢你刚才那声喊;要不我现在已死了;我刚才就是想被他们打死。”
“原来你是寻死呀?我还当你要空手白刃下他们枪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生死线 第二章(4)
欧阳苦笑:“我对自己发誓;无论天堂地狱;绝不再放弃;若有违背;我就是背叛了我的主义、我的信仰。”四道风听得发愣:“你们真怪;发誓也没个天打雷劈三刀六洞。”他忍不住又问:“你那匪婆子是不是死了?她死了;你怎么办?”
“我会忘了她。”四道风一拍巴掌:“大丈夫”“老四别说话。”“你会帮我吗?”
“会。”“你……”
“别再说话了;好吗?”四道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欧阳全身放松地躺倒。他不明白那个人在想什么;可自己的浮躁在他难以言喻的沉痛中都消失无踪。船顺水而淌;两人都静静地躺着。
20、接上头
船仍在漂;欧阳还躺着;四道风看看周围的景物;终于耐不住性子:“再漂就出海了。”
船正漂过入海前的最后一座小桥;欧阳坐了起来;四道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夜空下一个人影逆了月光站着。四道风想摸枪;欧阳伸手摁住;船从桥洞下漂过。欧阳回望;终于确定那人是白天被自己跟踪过的邮差;邮差正冲他招手。
欧阳腾地爬起来;摇船靠岸;未等泊稳便跳上岸去;他头也不回地叮嘱四道风:“别跟来;在这儿等我。”
欧阳上桥;走向邮差。邮差面对着他再不遮掩:“新暗号是天下刀兵起。”
“清晨6时;桥下会有一条乌篷船;说暗号。你和我们一起撤出沽宁。”
邮差点点头;打算离开。
“她……怎么样了?”欧阳掩饰不住自己的迫切。
邮差把什么东西递了过来:“这个转交给你;我买的……是她特地嘱咐的。”
欧阳伸手过去;触手硬硬的一个圆柱体;欧阳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他已经不知道吃空多少个这样的药瓶。
“你还需要什么?”邮差问。
“需要……太阳马上出来。”欧阳的脸上笑容绽放。
邮差愣了一下;也乐了;拍了一下欧阳的肩膀走开:“天亮再见;要忙的事一大堆;我可不想它马上出来。”
欧阳一直看着邮差走远;才转身去找四道风。
天亮了;新兵们在阵地边的空地上集结。华盛顿吴给他们做教练;教一帮菜鸟打枪。老馍头极认真地学着;并示意小馍头也学。
龙文章实在看不下去;转身离开。他向在制高点上看操练的蒋武堂走去:“比咱们更像炮灰的一队炮灰。”
“挺过这一仗;他们就是像你我一样的军人。”
“您真觉得他们挺得过吗?”
“抗战;就是以我血肉之盾御敌钢铁之矛”
龙文章哈哈惨笑;什么军容官威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四仰八叉在阵地上躺了下来;蒋武堂瞪了他一会儿;也躺下。两人都在惨笑;笑得比哭还难受。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人一骑从公路上不遮不掩地奔驰过来;前方哨兵冲来人拉动了枪栓:“口令”
“我们是六十七团;打正面撤下来的”
龙文章举枪;子弹呼啸着从马头前划过;马匹惊蹿;把那人摔了下来。几个士兵向黑暗地里扑了过去。
一名穿着国民党中央军军服的中年军官被押过来。即使缠着血污的绷带、沾了满身的硝烟、才又在地上滚了一身土;对方的军服看起来仍比守备军笔挺。龙文章很不满意地斜眼看着。军官看起来很出众;有华盛顿吴的书卷气却没呆气;他挺直敬礼:“久仰沽宁蒋司令大名;六十七团参谋官鲍廷野有礼”
21、敌友难辨
蒋武堂对这个叫鲍廷野的人有了好感:“六十七团?你老哥也不怕报错了名?”
“廷野不明白司令的意思。”
生死线 第二章(5)
“六十七团是中央军;跟地方军拉屎都不蹲一个坑;没事能来我的沽宁晃晃?”
“司令说笑;六十七团再怎么着;也记得您跟我们陈团长是明面上的把兄弟;骨子里他十年前就是您的下属。”
龙文章哼了一声问:“六十七团来沽宁有何公干?”
鲍廷野只看着蒋武堂道:“禀司令;我们在前线跟鬼子打了场硬仗;伤亡惨重;整个六十七团得撤下来休整。团长说久不见故人;索性绕道沽宁。”
蒋武堂问:“伤亡惨重是什么意思?”
鲍廷野恻然:“能作战的只剩下六百多号;所有的重武器全丢光了。”
“能帮我们协防吗?”龙文章有些急不可耐。
“那没有问题;我们团长的意思是……”
他的话被军官们的骚动打断了;对守备军和沽宁来说;这是个太好的消息。蒋武堂扫视着那些欣喜的脸;“我不相信;”他盯着鲍廷野;“这消息太好了;我很久没听过好消息了;经过太多坏事的人就不相信好事。我不相信;所以你是鬼子。”他的刀铿然出鞘;指住了鲍廷野的喉头。
鲍廷野把军装脱了下来;然后使劲撕开衬里:“难怪司令生疑;我们在来的路上也撞上一队鬼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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