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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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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野的喉头。
鲍廷野把军装脱了下来;然后使劲撕开衬里:“难怪司令生疑;我们在来的路上也撞上一队鬼子;打了一场遭遇;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鬼子;全穿着难民的衣服……陈团长急命我把搜到的这份文件送来。”鲍廷野拿出两份文件;先递上一份。
蒋武堂把刀慢慢地放下:“既有陈少堂的亲笔信;又有私印;干吗早不拿出来?”
“廷野对司令闻名已久;不想初见便是官样文章。”
文件上面全是日文;蒋武堂转向龙文章;“沽宁城有会说鬼子话的人吗?”
鲍廷野径直拿回文件念起来:“兹命你部先期往沽宁潜伏;T日与海军陆战之师会合;海陆夹击予以占领。”
蒋武堂眉头皱紧:“六十七团何时能到?”
“应该是黎明抵达。”
“T日是什么日子?”
“既然此时沽宁还在司令手上;那该是从现在起算的任何时候。”
蒋武堂沉吟许久:“我部欢迎友军协防。”
这是一种很正式的表态;鲍廷野行了个军礼:“司令放心。团长说他多少年前就是司令的下属;这次也还是司令的下属。团长说随司令两次北伐;快哉壮哉;此次就算是最后一战;也足慰平生了。”
“陈少堂这家伙倒还够义气。”蒋武堂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会不会就是他的最后一战?“如果六十七团先开打;蒋某人是不会死在守备团阵地上的。”
22、闹崩了
傍晚时分;龙文章正命令阵地上的士兵加深掩体;蒋武堂走上高地。“龙文章;你阴着个脸干吗?”龙文章忧心忡忡地看着阵地另一边的鲍廷野;直觉令他不喜欢这个人。这时华盛顿吴匆匆过来:“司令;跟总部核实过了;六十七团确实伤亡惨重;已经撤防休整。”
龙文章讶然地看蒋武堂。
蒋武堂看着华盛顿吴:“那份鬼子文件?”“我让城里懂日语的商人看过;是鲍参谋官说的那个意思……我还跟总部核实了文件印章的样子;总部说没错;是鬼子陆军军部的印信。”
蒋武堂点点头。龙文章转向蒋武堂:“你不相信姓鲍的?”
“我不信姓鲍的;可我信姓陈的;你没跟我打过仗;不知道什么叫过命的交情。”龙文章有些不满:“那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蒋武堂苦笑着拍拍龙文章的肩:“我搞这些花哨;因为我只想这事情是假的;假了;沽宁就兴许还能保住……”龙文章听得出他话里的沉重;不再说话;苦笑一下;往阵地的另一端走去。
四道风拉着欧阳在漆黑的巷子里拐来拐去;于无路处又走出一条路来。欧阳心情如此爽利;以致四道风有些妒忌:“那么高兴干吗?是不是又给你配了个匪婆子?”“没什么。”欧阳微笑着。
生死线 第二章(6)
一声大响;四道风毫无预兆地把车扔下;欧阳险些摔下车来;“你怎么啦?”
“跟我聊女人丢份吗?”
四道风的欢喜与愤怒都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欧阳努力适应着:“在下虚度二十九岁的光阴;对女人实在是一无所知。”“胡扯女人。”
欧阳让他说得有点发毛;讪讪一笑;“我哪来的心思?我是在记路;你走的这拐弯抹角的路我都没走过;这我能跟你比吗?我得记路;要不天亮了回不来。”
四道风其实也并不需要一个太坚实的理由;立刻就前嫌尽释:“上车我跟你说;这些巷子我要说第二熟;没人敢认第一。对了;你还回来干啥?”
欧阳忽然想起自己天亮就要走;立刻正经起来:“我以后给你引见个人;比我有胆识;比我点子多;要说我是鲁肃鲁子敬那人就是诸葛卧龙……”
“当”的一声;车又被撂下了;欧阳这次有所准备;早扶住了车把。
四道风气哼哼转身:“老子看中你是给你面子;找个人来糊弄我?”
欧阳很认真地看着他:“天亮我就要走了;我不希望你那样去跟鬼子斗;我背后有一些人;他们一定会……”
四道风挥了挥手:“别跟我说虚的;一句话;跟我;上车。跟你那什么;爱上哪儿去哪儿。”“真是对不起。”欧阳毫不犹豫地走开。
四道风比刚才更恼火:“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仗义?”欧阳头也不回:“我不知道什么叫仗义;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我不大懂你的义气。”四道风瞪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巷角。
23、信号弹
沽兴车行的门都被砸得快倒下来了;皮小爪刚打开门;四道风便撞了进来。“找着啦?”
“找他干吗?”四道风嚷嚷着进了屋。六品铺盖卷早打好了;闻言他把刀往里边一塞;扛起来就要出去。四道风大喊:“干什么去?你小子现在跟的是我”
“找欧阳“刚想起来;他走的时候我没揍他”他把两支枪掖进腰里;在六品面前狠狠地拍了一拍;走了出去。
这时;欧阳在另一个巷子深处的一堆破烂中蓦然而醒;黑暗里清晰可闻的是两个呼吸声。他屏住自己的呼吸;琢磨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突然猛扑过去;揪出一个人来;是那个应征的小乞丐。欧阳苦笑着把那孩子放开:“是不是我占了你的床?”
小乞丐安静下来;摇了摇头;脸上有种畏惧;费多大劲挣出一个字来:“……鬼。”他指着巷子那头一个破败的院落。
“那里闹鬼?所以你不敢过去?”欧阳站起来;拉着小乞丐走进院子;欧阳推了一下虚掩的破柴门;里边黑得如凝固一般。欧阳就着一道电光看见屋里堆叠的尸体和密密麻麻的老鼠。
“你说的是鬼子?他们怎么进来的?”欧阳自言自语;“他们走多久了?”他伸手去探那火炭的温度;他愣住了:“今天晚上;刚走。”
城外;蒋武堂拿着望远镜朝着远处望去;远处山头火光晃动:“前边有情况;有几百人……自己人?”
鲍廷野在一旁答道:“六十七团会发射三颗信号弹;两绿一黄。”他话音刚落;两绿一黄的三发信号弹在地平线上升起。
“你们的洋玩意不少;老子这还在筑烽火台。”
鲍廷野笑笑:“六十七有的就是司令有的。”他掏出一支信号枪;装弹击发。
欧阳抬头;从那个洞里看去;红绿黄三颗信号弹正依次升起;落入雨夜之中。
龙文章策马通过空落的街道;街上只有一个人;那是四道风。龙文章从四道风身侧驶过时说道:“好好条汉子这么游手好闲;真是白活一世。”
生死线 第二章(7)
四道风也不饶人:“这么匹好马驮了个混账丘八;真是白瞎了一头好畜生。”
龙文章气不打一处来;可他还知道轻重缓急;狠瞪了一眼驰开。
空中忽然亮起三发信号弹;四道风抬头看了看;继续往河边走去。龙文章勒住马;看着三发信号弹没入黑暗中;他感到一种不祥的气息。
几个守备军也在屋檐下呆呆地看着那三发信号弹;有人忽然叹了口气:“怪好看的;像我老家过年。”他看了一眼同伴;突然发现同伴眼睛如死鱼一样突出;然后一截刀尖从他自己的胸口冒了出来。
几个破衣烂衫的人从他们身后的巷子里冒出;他们剥下守备军的衣服。曾在城外与欧阳对峙的中队长三木看着那几发信号弹;目光狂热:“他们来了。我们进攻。”
24、鬼子进城
欧阳在巷口露头;看了看又缩回去;他拼命向身后挥手;那名小乞丐还在跟着他。日本人集结完毕;潜藏在墙下的阴影里;一起向一个统一的方向匿行。欧阳又向小乞丐挥了挥手;咬牙跟了上去。
这行人穿过一条巷子;又拐向另一条巷子;看起来对自己的路线很熟悉;转弯的时候都没有犹豫。
欧阳在他们下一次拐弯的时候撵了上去;落尾的日军回身看他一眼;昏暗的光线下欧阳只是一个被雨淋湿的人影;那名日军将手摁在腰间;欧阳赶紧用日语说出刚才听到的口令:“源平合战。”
压在腰上的手放开了:“你迟到了。”
欧阳抱怨着:“中国人的城市太没有规则;我迷路了。”
不知过了多久;四道风正躺在曾和欧阳共乘的那条乌篷船里打盹。“砰”的一声;一个人从桥头落在船上;震得他翻身坐了起来;接着又是一声;第二个人跳了下来。四道风坐在船篷里看着外边两人手忙脚乱地操桨;大声呵斥:“哪个字头的?干吗抢我的船?”
居然是两个日本兵。日本兵并不想知道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弯下腰一刀捅了过来。四道风盘腿坐在船篷里;手一挥;脱下来的上衣裹住了刀锋;刀光闪动;两个日本兵栽倒下来。
四道风大摇大摆地从船舱里站出来;听见水响;寻声望去;欧阳扶着根篙子游了过来。他在船头坐下;看着精疲力竭的欧阳道:“您老早;您老好;为等您淋了一晚上雨;没想到您老泡着澡就来了”
欧阳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连蹬腿的力气都没了。他竭力想让自己的口鼻浮在水面上;但还是秤砣一般沉了下去。四道风伸手把欧阳抄了上来;扔在船帮上。欧阳脸色惨白;吐出几口河水;轻咳了几声;苦笑:“谢谢;老四。”
四道风看着欧阳:“现在怎么办?”
“拿你们的话说;风紧;扯呼。”
“扯呼?”
“我还是斩立决的通缉犯呀;你好像不想我死吧;老四?”
四道风明白过来;迅速划船离开。
守备军司令部里;一阵枪声让留守的几个士兵犹豫不定。龙文章大步出来:“城东南;河边;抄家伙。”他扫了一眼在门里狐疑张望的两特务;迅速纠集了一小队睡眼惺忪、衣裳不整的士兵;向着欧阳和四道风刚刚离开的方向赶去。
这时在城里;唐真从梦中惊醒;她从窗前探头下望;残烛的光映着大门前的一小群人;她正好看见三木;三木也看见了唐真。唐真赶紧把床上的弟弟一把抱了起来;又去弄醒另一张床上的父亲。
家门外的二楼通道上;堆积着许多家什;还放了一口棺材。唐真让父亲躲进棺材里;用力把棺盖推上;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朝自己家跑去;现在必须给自己找一个躲藏的地方。她突然傻了;原来被她遗忘的小弟正在父亲的床上酣睡。
生死线 第二章(8)
25、屠戮
龙文章和士兵在河边搜索着;四道风扔在河里的一具尸体被拖了上来。龙文章扯开那难民的衣领;露出下边的日军军服:“通报蒋司令。你们跟我搜城。”
这时在唐真家里;两名日军上了楼。唐真藏在打开的门后;紧掩着嘴。唐真的父亲从棺盖缝隙里可以看见自家;他知道女儿很快会被发现;于是毫不犹豫地举起拳头用力敲打棺材壁。
两个家伙掀开了棺盖;毫不犹豫地把刀戳了下去。这时唐真从门后出来;悄悄移向柜子;她没有眼泪;但在痛哭;父亲就隔着一扇板壁被人杀死;这让她痛恨自己的怯懦。
两个家伙屠戮完毕;又开始刚才未完的搜索。一无所获后;走下楼梯。唐真从柜子里挣扎出来;来到棺材边看了一眼;哀恸到极点反而平静了。她掀开刚才绊倒自己的楼板;小弟正蜷缩在下边大惑不解地看着她。
三木正在聆听动静;然后问从楼上下来的家伙:“是女人?”“不;是个老头。”
“还有一个。”三木说;随即和那两名日军上楼。
楼上;唐真刚把弟弟从窗口放下;一个人影从黑暗里闪了出来;刀光迅速从小弟颈上闪过。小弟无声地倒下。唐真瘫软地在窗台下;上楼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那是三木和两名日军。
四道风把船停在一个废弃的码头之下;欧阳伏在船帮上;看着水里漂浮的一个鬼子尸体;他突然命令四道风把那具尸体弄过来搜查。但四道风什么也没搜到;欧阳忽然看见了什么;爬过来撕开那日军的衣领;下面是一套日军服装;他们干吗穿军装?
欧阳苦思着;下意识地掏出药瓶;药瓶已进了水;药片也成了糊糊。欧阳看了看;一口喝下去半瓶;继续苦想;电光石火地一掠;他想起三木的话——大部队黎明才能到达“鬼子要占沽宁;就是今天黎明”
四道风有些不屑:“就凭你看见的那十几号人?”欧阳摇头:“不;这次肯定是倾巢来攻”四道风却猛蹬了一脚;船荡得更远了。“要去我去“没用;只有我脑袋上才有死五百活一千的赏格;有这个;说话才有人听。”
四道风一把抓住他;欧阳伸手捡了船板上扔着的刺刀;割断了被四道风揪着的衣角;整个人又落进水里。他立刻游到四道风伸手不可及的距离:“你不会游泳;可我会。”
四道风急得操起块船板就划;越急船越在水中央打转。欧阳游了一段上岸;上了岸;发现桥下邮差的那条小船。邮差正从船篷里钻出来;欧阳看着他说:“快走”邮差闻言愣住。“立刻撤出沽宁”欧阳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什么扔在船上;跑上小桥;转身照着沽宁黑漆漆的轮廓跑去。扔到船上的是他的止痛药瓶。
26、李六野
三木和两名日军走进二楼唐真家。屋里却空空如也。唐真两手吊着窗台;悬在窗外;她没法跳下去;脚下几米开外就是那个杀死小弟的人。
三木走到窗前;唐真几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来了”这时部下正好进来汇报;三木一伙立刻出去;唐真费尽全力从窗台上攀上来;第二次钻进那个已经被搜过两次的柜子。楼下的那个人终于进屋;门立刻被紧紧关上。
柜子里的唐真听着脚步声响;三木和杀死小弟的人进来了。那个人帽子戴得很低;唐真看不见他的脸。那人看看屋子道:“你们是疯子还是傻子;花大价钱进城就为占几个穷棒子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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