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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物语 作者:宫部美幸 宫部美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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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么小的孩子呀。”
  “因为安卡族人早熟吧。”
  “听说这是第三个?呵呵,真可怕。”
  众人远远地围观,议论纷纷。他们像看一件可恶的东西一样,绷着脸,亘不寒而栗。
  我没杀人呀。当然也没干偷窃的事。什么“第三个人”?究竟在说什么呢?
  “喂,走!”大胡子店老板踹一脚亘的屁股,拉拉绳索,“扭送警备所!”
  亘被牵着,踉踉跄跄往前走着,从旅馆前的路往右拐。大胡子店老板一副义愤且得意的模样,不是高声宣称自己逮住了一直困扰加萨拉的孩子杀人犯,许多人伸头从建筑物的门窗望向亘。看热闹的人中,也有一路跟来的。小孩子边拍掌边嚷嚷:“抓住小偷杀人犯啦!抓住小偷杀人犯啦!”
  亘既害怕又气愤,加上不明不白,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但在孩子的哄闹声中,他突然喊出声来:
  “我什么也没干!肯定是弄错了啊!”
  他竭力向围观者呼救。但他们只是笑,只是向后退,指指点点。
  “这小子,还想蒙混过关嘛!”
  大胡子店老板飞起一脚,把亘踢倒在地。亘脸蹭地面,泥土进了嘴巴。傻子嘎吱嘎吱难受。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将亘扶起。这只手上长着密集的、雪白的毛,呈奶茶色图案。
  抬眼看,面前是一张白地茶色的虎纹猫的脸,灰色的大眼睛注视着亘。
  “不要紧吧?”这只猫说道。她粉红色的鼻尖两旁长着银丝般的胡须,不过,声音绝对就是女孩子的声音。动作也是。亘现世班里的女生一模一样。
  “喂,别理他!这小子是杀人犯!”
  大胡子店老板又吼起来,粗暴的把亘拽起来。猫女孩害怕地往后退。不过,亘还是望着她的脸。
  虽然是一张猫脸、但很美。她站立走路,穿的是短下摆的连衣套装。是……猫族吗?她跟亘一样害怕,眼看就要哭出来。猫女孩向后退,没入围观群众之中,但一直眼望着亘。他用胳膊抱着身体,苗条、优美的尾巴自身后闪现,自上而下绕着身子。这时,她的嘴角微微蠕动,说了什么话。在亘看来,她说的像是“对不起”……
  “看前面、快走!”
  亘被猛击一下,昏迷过去了。
  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置身于比旅馆房间更小、更牢固的木造建筑物的一个房间里。他被绳索绑在粗大的木柱上、上了手铐,套着脚镣。
  脸颊火辣辣的痛。下颚好疼,屁股好疼,一只眼睛似乎肿起来了。
  “咦,醒过来啦。”
  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一只穿红色靴子的脚伸到亘颚下,抬起亘的脸。
  “怎么样?知道作恶多端的必然下场了吧?”
  这是一名安卡族女性,她黑亮的头发剪得很短,嘴角叼着纸烟卷,对亘历目而视。高个子,身材极棒。肌肤露出在黑亮的皮马甲和皮短裤之外,带着尖刺而突出的护肘和红色的熟皮护腕。
  “发什么呆嘛。”女子说着,哈哈大笑,收回了脚。她踱到亘的正面,一件黑糊糊、柔软、细长的东西跟在她身后,就像要舔靴子后跟一样。是什么呢?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一条黑皮鞭的前端。她右手握鞭,踱步时鞭子的一头拖到地上。
  “初次见面,小孩。”女子叼着烟卷说道,“我叫卡茨,是这个警备所的头。咳,我不说你可能也知道了吧。你明知道有我‘棘兰卡次’在这里,还来加萨拉撒野吧?你的胆子可真不得了啊!”
  房间深处一个男人在笑。此人长着老虎的脸、鼻梁架着眼睛。
  “我什么也没干。”虽然一张嘴就疼,亘还是拼着说出来,“杀人和盗窃,我全都没干。”
  卡茨不在乎的笑笑,对虎脸男子说道:“喂,托伦,听见了吗?”
  虎脸男子站起来,走到亘能看清他的地方。他穿着基·基玛那种皮短裙,肩上斜背一个大皮套。他背的是一把剑。
  “小孩,老老实实认罪,是为你好。”虎脸男子说道:“你旅馆的相邻房客不但被歌喉杀害,而且钱财失窃。你昨天被他纠缠而发愁的事也好,缺旅费的事也好,我们已经查清了。店老板夫妇已经作证了。”
  被杀的是那个醉汉?亘又害怕起来了。现实的严酷性摆在面前。
  “你说的没错,我找过工作,又被那醉汉纠缠而生气过。可是,我根本没有杀人。为什么会怀疑我呢?”
  “你不是满身血迹吗?”
  卡茨说着,把烟蒂像飞镖一样瞄瞄投了出去。烟蒂落在屋角的水桶里,发出“嘶”的声音。
  “可我根本无法想象!”亘摇晃着身体,鼓起全身气力说道。手铐脚镣“哗啦哗啦”响起来,“我昨天才抵达加萨拉……”
  “一个月前……”卡茨不理会亘,开始说话。“一名行商在旅馆被割喉杀死,钱财失窃。然后是十天前,在另一间旅馆……”
  “我没干!一个月前也好,十天前也好,我还没到这幻界来!因为我是来自现世的‘旅客’!”
  听了亘的叫喊,卡茨和虎脸男子对视了一下,同时笑弯了腰。
  “他说什么呀!还‘旅客’呢!”
  “我没骗人!我的剑——旅馆里会有勇者之剑的。请你们调查,请你们问拉奥导师大人!”
  “拉奥导师?他是谁?读星人?很不巧,我们‘高地卫士’不跟读星人来往。”
  亘愕然。这些人不知道导师大人吗?莫非要御扉的看门人——导师大人,在幻界是名隐士,他的存在不为人知?
  “那,可以问基·基玛。他在水族人的达鲁巴巴店。不过现在回萨卡瓦村了,大约三天左右就回来。”
  “三天?哎哟遗憾啦,他赶不及啦。”
  卡茨将鞭杆抗在肩头,把体重移到左脚,来一个潇洒的亮相。
  “小孩,等绞架一弄好,你就得被绞死。对吧,托伦?”
  “噢噢,没错。”虎脸男子面对桌子,举起一叠文件似的东西,无所谓地说道,“绞架一天就能做好。不凑巧呀,小孩。”
  “当然啦,召集全加萨拉的木匠一起干嘛。就在这侧面的广场搭建,从拘留所的窗口可以看得很清楚。”
  “一天!真是岂有此理!”亘挤出这么一句,“调查、取证,你们什么都没有干啊!”
  “没有必要嘛。看了旅馆老板夫妇的证言,和那双手血迹斑斑的手的话。”
  “可能是真正的犯人,在我睡着时往我身上涂抹了血,要栽罪在我身上。”
  这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话一出口,他便感觉确实如此。可是卡茨和托伦只是笑。
  “哪有人做事这么拐弯抹角嘛。知道吗,小孩,”卡茨蹲下来,与亘对视,“从第一件杀人案起,我们便大致可确定,这是小孩子干的。因为被害者都身处房内上了锁的房间里。”
  “我隔壁的醉汉也是?”
  “没错。要不开锁就能出入房间,除了从隔壁房间的天花板通过,别无他法。天花板上面狭小,大人是办不到的,会踏破天花板。”
  “仅仅因为这一点,就确定案犯,不是乱来吗?”
  “所以就不仅这一点嘛。你满身是血。加上前一天晚上身无分文。”
  卡茨站起身,优雅的伸伸腰。“咳,放心吧。所谓绞刑,据说其实不太难受。”
  “也有人说很舒服喔。”虎脸男子说道。
  “别开玩笑!”亘叫道,“我有证明自己的权利啊!”
  “证明自己?咦,会说很难的话耶。”卡茨背对亘。
  “首先,管理这个国家治安的,是舒丁格骑士团吧?你们擅自判决我,是绝对行不通的!”
  卡茨迅速、巧妙的转过身来。紧接着的一瞬间,她的鞭子呼啸着撩过亘的头皮,抽打在柱子上。
  “你再狂也要识趣点!”
  面对惊呆了的亘,卡茨说道:
  “你假装‘旅客’,明知的事也装成不知道的说出来,小看我们‘高地卫士’是绝对不容许的!”
  虽然嘴巴里不知所云,但是亘还是竭力说出话来:“可、可、舒、舒、舒丁格骑士团……”
  “那些人是新来的!”卡茨不屑的说。她的细眉皱成了钩子,“在什么联合政府出现以前,这块南大陆的治安一直就是我们高地卫士维持的。”
  虎脸男子接着说:“而且嘛,小孩,舒丁格骑士团近来只顾着讨伐怪物了。现在又被派驻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何时归来也不知道哩。”
  “哼!这些家伙嘛,正适合去打螺丝头狼啦!”卡茨瓮声瓮气说完,发令道,“托伦,这小孩子很碍眼,马上给我丢进拘留所!”
  虎脸男子站起来,解开柱子的绳索,把亘带到建筑物深处。虽然背上的锅卸掉了,但仅以他的粗臂和利爪,对亘已足够威慑,寻隙溜走绝不敢想。
  托伦把亘送到拘留所狭窄得难受的房间,锁上门。他手拿镯子似的钥匙圈。亘这才发现,他和卡茨一样戴着熟皮的红色护腕。
  “别想着逃跑。”托伦露出牙齿,冷笑道,“倒不如尽情享受在世上仅剩的几顿饭吧。”
  亘精疲力竭的倒在拘留所的木板床上,不知如何是好。过度的打击和恐惧,使他连眼泪也流不出来。就这样在茫然中,从宽大的格子窗对面,开始传来“哐当哐当”的木匠活儿声音。踮起脚向窗外窥探,见房子旁的小广场正中,正在弄一个白木台子,就像卡此说的那样。
  是绞刑台。
  就像西部片——亘这么想只是一瞬间,膝头已经颤抖得站立不住了。妈呀,怎么办呢?照此下去,真的要被绞死的。
  勇者之剑在哪里?如果在现世,这种场合首先是搜索住处,收集嫌疑人所携带的物品,但在此地,不能指望正确的程序。也许被旅馆老板私吞了。那老板娘大婶此刻可能正用勇者之剑切面包和蔬菜呢。
  死在幻界的话,这具肉身会变成什么呢?会回到现世吗?
  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声音在持续。当中混杂着情绪高昂的说话声,像是特别来劲的样子。与之相比,拘留所里头太寂静了。知道绞刑台造好之时,就丢下他不管了,那样可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窗和门的铁栅有亘的手腕粗,摇晃和敲打全部没用,徒劳的弄疼手而已。
  好歹能哭出来了。不过,再怎么哭,也没有人来看一眼。
  太阳下山时分,和虎脸男子托伦一样装束的安卡族大个子送来晚饭和毛毯。亘几乎是扑过去似的跟他说话,但大个子面无表情,沉默得把带来的东西往铁栅门下的送物口一塞,随即离开。
  “我是冤枉的呀!”
  只有叫喊声在空洞的回响。
  水一样的汤和坚硬的面包。亘完全体不起食欲,只能抱着膝头,哭着入睡了。
  在断断续续的睡眠中,他做了个怪梦。既出现了妈妈,不知何故,大松香织也出现了。她也和亘同样,呆在铁栅里面。湿润的大眼睛注视着亘。梦中的亘醒悟到,元阿里香织也被囚禁着。毫无疑问,她被可怕的暴行彻底伤害了,被囚于自身之中。和亘不同,她的老于没有镣铐。不过,也没有门。
  ——怎么做,才能把你从这里头弄出来呢?
  这么一问,梦中的香织默然垂下视线,摇摇头。
  ——你爸爸和哥哥都担心着你呀。
  香织抬起脸,喃喃说了什么。听不见。噢?你说什么?大声说呀。大声点——大声点——
  “你想要谁大声!”
  亘魂飞魄散从梦中惊醒。刚才他缩着身子,在毯子下睡着了。卡茨此时站在他身边,双手叉腰,面目狰狞的俯视着他。
  “哈哈,终于醒了呀。”她用粗鲁的口吻说道,“你爱睡懒觉啊。从刚才起就喊了你几回了。嗓子都要喊哑啦,在家里老挨妈妈骂吧?”
  亘畏畏缩缩的站起来。试问为绞刑台已经造好,来押他过去吗?听不见“哐当哐当”的声音了。
  卡茨歪着嘴角,鼻孔里“哼!”了一声。
  “小孩,释放你啦。离开这里吧。”
  这话让人疑心听错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说了释放你!别磨蹭了。我最讨厌慢吞吞的孩子和娘娘腔的男人。”
  亘仰头呆呆的望着卡茨的脸,说了脑子里最先浮现出来的话:
  “为什么?”
  卡茨的嘴巴歪得更厉害了。“有什么为什么!?怀疑已经澄清了嘛!”
  “所以我才问,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个啰嗦小子。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不想离开这里吗?那也行啊,把你重新关起来。”
  亘从她身旁挤过,从打开的门口飞奔到走廊。卡茨像男人那样“嘎吱嘎吱”抠着头皮,随后走出走廊,脚一踢关上门。
  “昨晚,就你在这里期间,另一家旅馆又发生了同类案件。”她悻悻地说:“这回的遇害者虽然身受重伤,却没死。所以找到目击证人了。据说是两个合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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