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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欲念by欧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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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好似冷水从头淋下般猛地清醒,是呀!这时候怎么还能占著电话线不放,“不跟你讲了,我要等小言电话,by-”
“好啦!我会寄喜帖给你们,记得来参加。”
“嗯!”
挂上电话,滚回原先的位置望著天花板,小琪要结婚了……真好;他也好想结婚,想给景言上个名份,也要景言给他一个名份,但……还要努力多久呢?手上的戒指是他们的誓言,但若能真在大家面前见证不知有多好,他自己这儿的爸妈可以不用担心,反正爸爸早没联络而妈妈也不会管他,但……景言那儿却没法子不想,现在以乾儿子的身份融人他们的家庭,但事实上他是想以半子的身份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想著想著己过了十点,从床上爬起倚向窗外,该往哪个方向看去才是他所在的方向?景言现在正躺在两层木板铁架床上,睡著了吗?想不想自己呢?已过了熄灯时间所以景言不会打电话回来了。也许明天吧!在新训中心要排队打电话是多困难的事竞城也知道,尤其是第一天报到时连该做什么都弄不清楚,哪可能打电话,这样傻傻的等待真是有些笨,但……就是忍不住那期盼的感觉。呵……该笑还是该难过?他们的爱情已维持了一年半依然毫无褪色,其实是该笑的呢!
“家里有五个人的请起立!”中山室里辅导长正在调查家庭背景,而最快的方式就是用数入头的方式一次凋查,二八个人的……”
战战兢兢地吃过了晚餐,有些摸不着接下来究竟该做些什么的景言只能随著大家又站又坐的,看来真是有点傻。
“已经结婚的请起立!”看著中山室里那几位站著的同袍,景音有股冲动也想站起表明自己其实是“已婚”身份,但他们是同性恋人,那来的婚姻证明!只能摸著自己手上戴着的那只白金戒指,在心里想着那戴著另一只相同戒指的人,他现在好吗?
低头看那泛著白光的戒指,浅浅色泽还相当若日一出前挂上时一模一样,温柔不刺眼,就和他相同,那样的温柔……
“你的戒指挺漂亮!”坐在一旁的同袍忽偏了过头也看著景言盯著的戒指,“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送的。”牵起微微笑容,景言也喜欢别人称赞竞城为他们所挑选的戒指。
“不过你戴的位置不对吧!戴这里是代表已婚哦!”那位同袍不知是好心还是多事,指了指景言的手指,这样会让人误会。”
笑了笑,眯了眯眼说道:“谢谢,我知道。”
同袍耸了耸肩,似乎不明白景言这么说的用意,又缩回他自己的位置。
“听到了吗?”景言摸著那只戒指,在心里微微笑著:“他看出来我其实已婚罗!而且还说你选的戒指很漂亮……”
“喂!你这枚戒指拔下来贴上名字和兵籍号码统一保管。”忽然某位班长走了过来对著景言说:“来,这是贴纸。”
“我可以自己保管吗?戴着不会掉也不会拿下来……”抬头望著那现在看来好似武侠小说中凶恶官差的班长,景言努力维护自己藏在心中小小的天地。
“刚才不是说了,要出操、打靶、抑板机,除了手表外身上不能挂什么装饰品。而且贵重物品不可以自己保管,掉了可没人负责,所以全部得统一收藏,等结训了再发还给你们。”义正严词,经验法则告诉他们不能让新兵带著,否则一定会有东西不见的状况。
“……只是一枚戒指……”握住那竞城给他的誓言,景言不想将它交出去,“我想自己保管。”
“又不是不还你,只是怕你不见!”班长粗声粗气,“而且扣扳机如果正好卡到怎么办?”
“这……”新兵哪有反驳与自主的余地,望著那戴了一年半从不曾拔下的戒指,有种无奈与伤心在心底升起,就像他们的身份一样,很无奈……
慢慢拔下戒指,在上头仔细贴上贴纸,签下保管登记簿,下次再看到时是一个月后,也或许………它会消失在保管名单中就这么遗失,那该怎么追回来呢?
一圈白色的戒痕留在指上,摸著那曾戴著两人誓言的地方,真的好想他……
短短的休息时间,死命跑著想抢第一,但仍旧事与愿违,不过幸好抢到了第三,看来这一次总该能打到电话了吧!
不停望著手表,红色的秒针一答一答地走著,过不了几分钟就得回去操练,从早上等到下午,头发剃成了大光头,衣服换上草绿服(因物资不足,所以这个新训中心还未改用迷彩服),但电话却一通也还没打,真的很佩服那些能抢到第一的同袍,他们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总算等到了前面那位不知名的同袍接上电话,逛了望手表还有一分钟,想也没想便拿起电话插下挞话卡拨了竞城的手机,虽然对爸妈有些不好意,但……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他真的没法子不和竞城说话。
嘟……通了!非常开心不是听到通话中的声音。
“小言!”只响了一声便传来竞城的大喊,而且喊的是自己的名字,那温柔的声音好似化作一般暖流穿过景言的身体,好舒服……舒服……
“阿城……”想掩饰却怎么也盖不住那心里的悸动,微微的音量中带著浓浓的思念“我到部队了。”
“那里还好吗?会不会不习惯?”担心与关怀,比真诚的家人还挂心自己。
“这里人都很好,环境也好,不用担心。”撒了点小小的谎,才来第二天怎么会习惯呢?
“下下礼拜天应该能会客吧,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不知道能不能会客,东西应该不用了……”哨声响起,是集合声,景育慌忙地说:“我要集合!不能讲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很想你,啾!”对着电话吻了一吻,景言能否接到呢?
“嗯……我会写信给你……啾……”轻轻地回了一个吻,脸上有些红晕,“bye……”
“bye…”依依不舍地关闭通话,竞城真是恨透了那讨人厌的集合时间,但能和在遥远军营内受训的景言通上话仍让人雀跃不已。
“小言会写信给我呢!”窃笑著,脸上可掩不住喜悦,“先来想想会客时要带什么……”
“张先生!”坐在一旁竞城的客户看了那满脸笑容忍不住开口:“和女朋友通电话吗?”
“不是女朋友。”笑着向他展示手上的白金戒指,“我已经结婚了!”
“是张太太呀!这么甜蜜,真让人羡慕。”客户笑了笑,摇摇头,“不像我,有时还挺后悔结婚了。”
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爱情要靠自己经营,每个人际遇不同,哪有一定的呢!
堵了长长的车阵,竞城一行人终于抵达新训中心景言所在的连队。看著营区里老旧设施、简陋装备,竞城摇了摇头在心里皱了皱眉,“小言在这里生活一定很不舒服,不行!我要救他脱离苦海!”
抢在高爸爸前头在会客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关系栏上原本想写“夫妻”的竞城硬是忍下冲动写了“兄弟”这个称号,在心里安慰了下自己,至少是一家人。
站在连队外头等著,有些焦急,怎么还不出来?不放他出来会客吗?
终于一个绿色影子从简陋的连队大楼里走出,虽然穿著军服,戴著军帽,有些拙拙地,但竞城怎会认不出那朝思暮想的人呢!
“小言!”兴奋地举起手大喊,原先该是高爸爸的工作又让竞城给占去,这一家之主的位置会不会哪天也让竞城给弄走吧?
景言向著竞城看去,一抹笑意浮上,半跑半走地向大家走来。
“小言!”爸爸正想向前移动,张了嘴才说了两个字,竞城却早巳狂奔到景言身边;整个人抱的紧紧,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两人都忘了身旁还有其他人在。
“咳!咳!”爸爸先以咳嗽提醒那抱着不放的两人,再开口说:“小言,当兵累不累?”
“不累……”松开手!微红着脸的景言挂著笑容。
“你瘦了!”竞城紧张地摸著景言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腰,“当兵通常会胖呀!怎么反而变瘦?”
“要操练的嘛!”不好意思说因为经常想著竞城而食欲不振,景言只是抬头望著他想一次看个够。
“爸!到这里来!我们找到个好位置!”景婷远远地向这儿招手,“哥!阿城大哥!到这里来!”
向着景婷那儿走去,想牵手却又有些顾忌,只是手臂贴著手臂,但能这样和心爱的人一块走便已觉得幸福,不能牵手也无所谓。
“操练幸苦吗?基本教练、枪枝训练、枪都有吗?竞城关心地几乎是贴在景言耳边问了,“学那些以后不一定有用,太累的话装个样子就好。”
“嗯……刺枪比较辛苦,总是被班长说不像刺枪,像送枪,可能我臂力比较差吧!”
景言自嘲似地笑了两下,“但还好啦!以前太少运动,这样也不错。”
“看你变瘦又变黑,我好心疼。”竞城一双眼从头盯到脚,仔细检阅著景言还有哪儿变了,“头发也剃了吗?”
“不要看啦!”抓紧头上的草绿帽,景言紧张地直呼,“很丑!不要看!”
“我看看嘛!”伸手搔了景言的胳肢窝,景言神经一松手也抓不紧了,竞城趁机抓下他头上帽子!
“哇!”发出惨叫的是景言,没了帽子只得用手遮著,“不要看啦!”
“呵……这样好可爱。”笑呵呵地!竞城举起手在那只剩下一点点毛根的头上摸著,“好可爱哦!”
“讨厌!就叫你不要看!帽子还我!”有些生气,景言抢回了帽子戴好,“为什么当兵得剃光头?真没道理!”
“其实很可爱,一点都不丑。”竞城楼住了景言的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J”
“是吗……”让这句话打动,景言觉得心头暖暖的。
“你们怎么走这么慢!”景婷又在那儿大呼小叫。
“来了!来了!”竞城应了两声,拉著景言快步向前。
“变黑罗!”这是高妈妈的第一句评语。
“好拙!”景婷吐了吐舌头。
“我还以为你会变胖耶!”大哥景亮说。
“以后我也得当兵吗?”和上回去看景亮时说的话相同,小弟景同仍觉得当兵实在有够糟糕。
“吃卤味吧!”爸爸则推出了高妈妈卤了一整夜才弄好的卤味,“还有水果!”
“我带了这个!”竞城拿出特别订制的高级寿司,“大家一起吃!”
“哇!我就知道和阿城大哥一起出门最好了!”见著了难得吃到的高级寿司,景婷眼睛一亮,“车子舒服,吃的又好,叫我每个星期都来看二哥也行!”
“对呀!还是休旅车好,坐起来真舒服!”景同也在一旁附合,“坐了六个人还是一样宽敞。”
“还可以唱卡拉OK哩!”景亮则哈哈了几声。“休旅车?”景言有点跟不上状况,“哪来的休旅车?”
“阿城大哥的!”景婷咬了个寿司,嘴里嘟噜嘟噜的。
“你什么时候有休旅车?”景言偏了头看著竟城,“我怎么没看过?”
“特别买的,因为以后可能要常载大家一起出门,没个休旅车怎么像样!”竞城笑了笑,“爸爸、妈妈、景亮、景婷、景同还有你跟我,七个人坐房车哪挤的下。”
“爸爸……妈妈……?”望著竞城,景言更疑惑了。
“我现在是爸爸妈妈的乾儿子,当然喊爸爸妈妈罗!”竞城笑著将寿司递给高妈妈,“妈!这个好吃!”
“乖!”接过寿司,高妈妈笑眯眯的。
“呃……”拿著寿司,高爸爸似乎有话想说,“那个……其实我有三个儿子,好像不需要再加……呃……”
“嗯!”
两双眼同时且猛烈质疑地盯向高爸爸,这两双眼自然是竞城和景言,随后再加人瞪人行列的依序是高妈妈(多一个儿子,多好几份孝敬)、景婷(长的帅而且很大方丫)、景同(车子很好坐而且有红包)。景亮(大家都瞪了,我能不瞪吗?)“呃……”噤了声,高爸爸敏感地发觉现场的紧张与不对劲气氛,手上拿著的寿司明显出现微微颤抖状态,嘴角抽了抽后缓缓开口说:“呃……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哦!我们也只是随便听听啦!”竞城笑了笑,打死他也不把高家儿子的名号让出去,除非叫他高家女婿!
“其实……乾儿子不是亲生儿子,没有血缘关系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儿子,只能算半个,所以我是爸妈的半子啦!哈哈哈!”
摸著头大笑,竞城真正想要的其实是半子这个称号呀!
企图实在很明显,但现场的人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但没深人探讨这“半子后头代表的意思,还自然的像本就该如此一般,真是让人费疑猜。
吃饱喝足,有人逛营区去,有人睡午觉去,而有两个人则躲到了车上那黑漆漆的挡光玻璃里互诉相思。
暂时无法交谈,因为那湿热热的唇瓣交缠在一起连空隙也找不着怎能说话呢?
戎装下的身体烫得像火,探入的手好似要寻找什么似地不停摸索,只听得那身子的主人微微喘著气息,外头吵杂的人声沸腾却一点也传不进两人耳里。
“阿……城……不行……”低声说著,景言拉住竟城的手,“不要……在这种地方,外面都是人……”
“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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