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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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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动手清理过人。
但是此刻身上的肃杀之气,却叫这些长年刀口沾血的人,不敢逾越半分。
容王狠绝之名,已成北溱一话。
就算这会儿,统领说眼前这个是假的。
可只要对着这么一张脸,就不免生了腿软的冲动。
秦惑忽然弯指吹了个口哨,一众影卫的动作便瞬间变得整齐划一起来。
一时只剩下哨声响彻雨夜,狂风卷起衣袂,倾雨如盖。
“范兴!”
他声音虽然不重,却准确无误的转入众人眼中。
被点名的那人徒然一愣,还不知他下一刻如何举动。
“回去告诉他,不必枉费心机了!”
他声音朗朗,清越而洒脱。
后者面色一百,仍旧硬着头皮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但是你想就这么走了,可要问过我手上的刀答不答应!”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徐然几乎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了那么一些。
正听得马蹄声飞踏,狂风卷雨而来。
这一阵声势颇是骇人,一众近卫军们齐齐推开。
眼看着那以飞火流云骑为首的骏马,飞奔而至。
居高临下的看着差点吓破胆的众人,甩了甩鬓毛,雨水横飞,傲气满身。
秦惑揽着清宁翻身上马的一瞬间,范兴横刀飞至。
他从未同这位容王殿下交过手,只是今日,若让他逃脱。
姓名难保之人,便是他自己无疑。
秦惑一弹指,幽光飞逝。
正落在范兴握着的大刀上,一开始还没有什么。
范兴正大喝一声,抬刀就砍了下去。
那刀却在此刻砰然断裂,只是转眼之间,便只剩了一个刀柄握在他手中。
骏马嘶鸣,响彻夜空。
秦惑此刻已经揽着清宁,勒马掉头。
墨眸不屑的瞥了范兴一眼,“今日既去,尔等何以阻我?”
他若想走,这永安城里,还有什么人可以拦住他?
众人皆默,一时没了声响。
清宁看着她,此刻竟然没有觉得,他如此狂傲之色,有半点不妥。
原来,他是说真的。
说罢,策马飞奔而去。
身后影卫纷纷飞身上马,飞踏而去。
如今这永安城里,不禁是有哪些想要那个位子的人。
最放不下的,却是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追!给我追!”
身后范兴大骇,厉声喝道。
一众近卫军们愣了许久,那马蹄如飞,早已没了踪迹。
步行定然是追不上的了,只是这会儿范统领失了分寸,吩咐下来,骑兵全部都追了出去。
剩下的便有些为难的看着范兴,虽说服从命令是天职。
但是今夜这情形,着实是让人又些反应不过来。
徐然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许久,直到夜色将他们的身影全部吞没。
才面色苍白的开口道:“今夜,容王已死不是吗?”
范兴愣了愣,一时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个面如死灰的年轻侍郎。
他见过他那样悲伤绝望的模样,都是为了那人。
可那人真的安然无恙的从火海里面出来,却显然和另外一人越发亲密相依。
徐然的眼眸从惊喜到暗淡之间,只是一瞬间而已。
范兴在旁边,却分明看得真切。
此刻又听见他说这样的话,他一介武人,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不会回来了。”
徐然语气有些近乎悲切。
却也没人知道他此刻是何等心境。
他的声音并不响,此刻便只有站的离他最近的范兴和副将两人,听得真切。
容王此去,若是回头。
必然会对永安城造成翻覆之灾,毕竟今夜这样的举动。
绝不是宫里的那一位临时起意,想来这些年,日日夜夜站在至高处,也是难以安寝。
恰逢今日这样的一个时机,谁知道被困在火海之中如此之久。
竟然还会有人,可以安然出来。
这事儿,若非是亲眼所见。
给别人说出去,大抵也是没有几个人会信的。
这些近卫军显然还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
那些机密之事,也不过是范兴这两三人知道罢了。
听令之人,只是照着办事。
一开始便是说容王和容王妃都已经葬身火海,方才那几人不过是阮府的余孽。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容王去意已生。
天知道,他是不是被一场火烧坏了脑子。
这永安城的一切都放下了,策马飞骑而去。
好似那一年,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拥得数万墨羽骑,神兵天降。
将敌军逼的节节败退,一战成名天下知。
范兴同副将低下头,小声说了几句。
在抬头时,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可行之意。
一个挥挥,朝着众人道:“接着埋!都愣着怎么了?要让容王和容王妃一直被雨这么淋着吗!”
范兴拍拍徐然的肩膀,声音有些低沉道:“同我一起回宫复命!”
这种时候,总要拉着一个更有分量的人。
这样的说法,才会更加有可行度。
徐然点头,撑着虚弱的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这一场大雨,将他的衣衫墨发全部打湿。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再也不看不到了。
身后的范兴皱眉看着,也不知道后面点的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
只是今夜,若是不能圆了皇上的意。
最先保不住命的,就是他们这几个。
但愿。。。但愿那些人,就拿住容王!
即便拿不住,也在也不要再回永安城吧。
而那一边,马蹄如飞。
清宁被他护在怀里,一身焦灼之意,被这泼盆大雨一淋。
竟然觉得,已经消退的无影无踪。
这风声过耳,竟然也成了极其舒适的模样。
“秦惑,我们要去哪?”
这是出城的方向,即便这夜色如墨。
她也记得十分清楚。
因为她曾经无数想,离开这里。
走出这道城门,离开这风起云涌的都城,便是另外一番广阔天地。
她曾经在离这里几步之遥的时候,又无奈放弃。
“私奔!”
秦惑的声音,随着风声,清晰无比的落入她耳中。
这大半夜的,风雨连称。
身后,还有数不清的追兵,飞涌而至。
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私奔的意思。
身后跟着飞马而走的影卫们,也是耳朵尖的很。
这两位也真是够了,都到了这个时候。
还有心情,讲笑话呢!
入了夜,城门早已紧闭。
城门上的守卫,打着灯盏,正看见这一行人逼近。
站在城头,大声道:“入了夜,城门不开!速速离去!”
说这话的人正睡眼惺忪,还没有看清下放立马的是何人。
便要转身,往回走。
十一见状,一点马背,又在城墙上借了两次力。
很快就站到了城楼上,那人一看这来人身上的着装。
一瞬间就吓醒了,“容王。。。容王影卫?”
这是还没有看清,下方是何人,便已经是如此模样。
白日里的时候,城里各处都传遍了。
阮府大走水,阮家二小姐的清心阁烧的尤其厉害。
眼看人是没了,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寡情的容王殿下,竟然会冲入火海。
与之殉情,其他的消息都还没有出来呢。
这容王深情之举,已经编成了各种风花雪月的故事,流传开来。
“开城门!”
这是个打哨的,这雨夜视线极差。
只要这边打了哨,城门一开。
飞骑而出,以近卫军的马力,根本追不上他们这些千里挑一的骏马。
那守卫早哆嗦个不停了,偏生还算是个有骨气。
愣是咬着牙不肯动,眼看那不远火把飞扬。
一转眼,竟然是追兵已经到了。
清宁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凤眸之中凌厉顿生。
她都还没打算和他们算账呢!
偏生这时候,还不肯消停。
秦惑揽着她,胯下的飞火流云骑,烦躁的抬了抬马蹄。
十一手中长一闪,血光飞溅出不少,放轻动作,将他放了下去。
模仿这刚才这人的声音,大声道:“贵人出城,速开城门!”
那边有人懒散了应了声,望下边看了两眼。
这夜里正黑着,灯笼的光还找不到下边二三米。
十一眼见那边追紧了,便又仿着声音,催促了两声。
这边城门刚打开三分之一,马蹄飞驰而出。
还没完全出了城门,后边追来的众人。
便大声叫道:“不能开!”
正开着门的守卫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情况。
连忙就要把门合上,脚下还未动,就被飞驰而过的影卫,一剑封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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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章 自由,连我一并给你可好?
纵马穿雨,衣带当风。
这一夜的“私奔”,是清宁从未想过的。
秦惑此人,虽然不问朝事数年。
在永安城里,也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存在。
若不是因为此次,他大抵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皇位的。
可偏生这一夜之间,祸害逃生之后偿。
清宁从一次见他的时候,似乎就注定现在这样的场景。
所谓功高盖主之人,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
也不论,你从前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一旦危及他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一样会将你置之死地。
这便是皇族之人,最为残酷的地方。
而秦惑,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
纵马飞骑离开永安城,和清宁如同一对普通夫妻一般。
进入民间,这一年的季节,逐渐近了初秋。
落叶纷纷,随水而流。
清宁换了一身寻常人家小姐的衣物,同他在过路的城镇中走着。
“这个喜欢吗?”
满街的行人,熙熙攘攘着。
都是些寻常人家的打扮,清晨的日出刚出来没有多久。
卖早饭的小摊贩,正卖力吆喝着。
年轻的妇人,牵着吵闹着要吃糖葫芦的小孩走过。
一切都很真实,包括眼前这个拿着檀木梳子问她的秦惑。
容王府里,从来不缺那价值不菲的东西。
各地进贡之物,皇宫和容王府之间,一直都是没有多大的区分。
清宁微微太美,长如蝶翼的睫毛轻颤着。
“这是觉得我不会梳头发吗?”
是了,没有知暖在身边。
她也就剩下扎马尾这个,通用发型了。
当时在阮家的时候,虽然她也随意的很。
但是有知暖那个管家婆在,总能在十分简单的发髻上,添加进去精致的意味。
现在忽然看到这个,她便不由得眸色微暗。
有些人,注定是没有办法,一直走下去的。
秦惑站在她面前,看得真切。
将那檀木梳子往她手一放,缓缓开口道:“如今以后,我当为夫人梳发髻!”
到了今日,他才有了这样的一个由头。
成了他的妻子,自然该是梳妇人发髻的。
清宁却显然没有这种自觉,握着手里的玉梳。
仍旧是保持着原动作看他,“你会吗?”
容王爷金尊玉贵,从前便是仆人成群里头过来的。
现在讲一众影卫都散开了,只和她二人,游历天下。
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她着实是有些不相信的。
秦惑望着她,墨眸含笑。
“不巧,刚好比夫人好那么一些!”
旁边卖东西的小摊贩听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两人幽幽看了他一眼,忙不迭赔罪道:“公子夫人可是恩爱的很,羡煞我等啊!”
这儿算不得什么大方面,大半辈子,也不一定能见着这样的一双璧人。
偏生又见这样的两人,成了一双一对。
不由得看着痴了,哪里还止的住笑。
“就是啊,我只听说过,夫人伺候夫君的,还不曾听闻,哪家的公子会做这等事的!”
这里的人,男尊女卑,观念已久。
自然是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的。
清宁眉眼一弯,有些挑衅的看他:“叫你胡说,现在丢脸了吧。”
说实话,连她这个女子都觉得,梳发髻那事。
着实是考验灵巧度和忍耐的东西,她才不信秦惑这厮,会干这样的事情。
秦惑看她一副,叫你胡吹的模样。
俊眉微挑道:“伸手!”
她一时也不知他此举何意,只是一时间从那永安城里,脱离出来。
还没有完全融入这普通之处,一听容王爷发号施令。
当下,就把握着玉梳的手伸了出去。
整个人都已经被她扳过身子,按在了椅子上。
伸手将她用来束发的玉簪一抽,青丝泼墨一般泄下。
身后众人还不曾见到真容,只是一个背景,便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清宁忽然想起,已归自由之身,着实不必如此。
这个小摊贩买的都是夫人小姐用的东西,许是为了销售方便。
前面放了小木椅,桌上摆了不大不小的一块铜镜。
他刚好比她高出那么许多,长身玉立着,白玉般的指尖,从青丝间徐徐穿过。
每一个动作,都温柔细腻的不像话。
清宁此刻做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他微微低下头。
薄唇上噙着淡淡的笑,她似乎都听见,微风吹过,架上的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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