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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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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执拗坚定的,却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同自己说。
“那天晚上,她就在房里。。。都是因为我,她才会。。。都是我因为我!”
少女脸颊的泪落在他衣襟上,悔不当初。
秦小侯爷一时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当时的情景。
“若不是我拿她的冰心玉,她根本不会被困住。。。”
她在这里跪了数日,非但没能让她心下安宁半分。
反而越发的心绪难宁。
“暮栩还是同以前一样怜香惜玉啊!”
不远处的侍从躬身而行,那个消失在永安城许久的人,就这样再一次出现了在人前。
怀里的少女眼睛红肿,早已看不出原本的秀丽容貌。
“你也没比以前讨人喜欢多少!”
秦暮诩看见秦逸轩,说话比之从前更为直接。
“看来漠北的日子不好过啊,竟然把你晒的这么黑,要不是这一身白,我还真是险些认不出来。”
秦逸轩从前生的白净俊逸,是出了名的美男子。
如今这黑了好几度,再用着白衣一衬,颜值自然是大减。
这事,别人自然都不敢提的。
倒是这一位,一来就揭伤疤。
秦逸轩却没有像以前一般,立马冷脸。
只是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开口道:“既然是来祭拜皇叔的,便注意些影响!”
秦暮诩的目光很是惊奇在他身上打量了两眼,冷笑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题外话………万更完毕
☆、第两百七十七章 有旨,召长风侯
秦逸轩这厮居然和他说什么影响。
两人都是清楚对方为人,反正又没有别人。
何必装的那样辛苦。
秦逸轩倒是很沉得住气,微笼着手看他。
“原来是我看错了,今儿个都没出日头。偿”
少年面带讥笑,桃花眼里多了几分不屑。
就算皇叔不在,这永安城里,也轮不到这厮来教育人吧撄。
秦逸轩面色稍暗,袖下的手又紧握了几分。
面上却很是和煦道:“你是来祭拜皇叔的,还是来这看日头?我还忙着,就不奉陪了。”
经过这一场沉浮不定,他也从目无下尘的的世子爷,磨砺了几分。
如今对着多年的老对头,也没有从前的针锋相对。
这来回一场,他还是永安城里众星捧月的平阳王世子。
而那个将他踩进尘埃的人,却随着阮府的大火,化成了灰烬。
远在漠北的秦逸轩,被北和帝一纸诏书召回的时候,还在穷苦之地喝着浑浊不堪的土水。
从京城远贬了出去,所有人都已经他竟然没有翻身的机会。
便是连他自己,几乎都是这样以为的。
可是天意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出奇。
这一身云锦丝衣,重新穿在了身上,秦逸轩站在永安城里。
同从前一样,不。。。是比从前更加受人拥护的时候。
这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
他一方面咬牙切齿的想要将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从这里头挖出来,就算已经是一堆白骨,他也好好确认一番,那个总能在奇迹般避开所有死地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已经长埋于此。
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阮清宁是真的不会出现了,同他那个惊才绝艳,掩盖住他们这一辈所有光芒的皇叔一起,从此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提起。
然而,就是这样复杂的心思,让秦逸轩离去的脚步稍稍慢了一些。
正要往里头走的秦小侯爷却忽然停了下来。
幽幽回头,“你真的相信他们已经死了吗?”
秦逸轩的身子徒然一僵,这样的事情还能有假。
秦暮栩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摘下额间的素带,随手一扬。
“皇叔可要看清楚,有多少人盼着你夭亡,多少人祈祷你长寿安康!”
少年声音清越,怀中的少女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眼睛红肿的煞是骇人,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整个人便昏厥了过来,秦暮栩招招手,招了不远处的侍卫。
“送她回去吧!”
这般说着,怀中温软的少女离去,他眼中的温柔一瞬间便全部掩在眼底。
桃花眼轻挑,竟然就没有再往里头走的意思。
大步而行,很快就于还没来得及离开的秦逸轩,同步而行。
秦逸轩看着他的动作,眼中忽然带了几分危险的动作。
他用祭拜容王的由头入了永安城,却过门而不入。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北和帝的身体,又一天不如一天。
众人心下都十分清楚,这时候可以待命膝下的。
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君王,北溱之主。
“你要去哪?”
终于还是秦逸轩还沉不住气,拦在他面前开口问道。
“我去看看太奶奶!”
少年眉目俊秀,带了几分无心俗事的闲散。
回答的理所应当,反倒叫眼前之人不知如何往下说。
容王去世,这表面上,一众哀伤之色。
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案称快。
没有秦惑这样厉害的角色在,不管是哪一个坐上了那个位置,都好拿捏的多。
真要说到伤心,大抵就是太皇太后了。
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等到最疼爱的孙儿,有了一个真心欢喜的未婚妻。
一切事情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哪知道这飞来一场大火。
一夜之间,就将一切的可能全然都燃尽了。
秦暮栩道:“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后者顿了顿,随即道了声“好。”
表面功夫要做足,他自然不能输给这小子。
谁知道长明宫里,还会不会有点别的什么。
于是,今日就成了平阳王世子和秦小侯爷同行,却两厢都十分平静的奇景。
便连守宫的侍卫都不由得多看两眼,生怕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两人还没有跨进宫门,身后兵部尚书连奔带跑的就冲了进来。
“紧急军报,我要面见皇上!”
那火红漆封的紧急军报在众人眼前一晃,宫门前的侍卫齐齐变的十分肃穆。
两人的脚步皆是一顿。
转身之际,孙尚书已经带着身后的士兵匆匆往里头去了。
脚步如飞,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这孙尚书也不是第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但是慌张成了如此模样,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六年前,北溱同东临一战,墨羽骑威震四方,容王之名更是令人闻之色变。
此后,各国之间即便是心下不平。
亦是不敢在北溱边境游走半分,这一场动、乱来的蹊跷。
也不得不说,时机抓的十分恰当。
北溱国中因为北和帝崇文的缘故,朝中重臣皆是出自儒门。
下笔千言,评古论秋,个个都是好手。
可真要说到拿真刀真枪上战场,烽火连天,血流成河。
还真是没有几个人扛得住不晕过去的。
两人各怀心思的对视了一眼,秦逸轩已经率先朝着御书房走去。
这样的大事,他如何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自然是要第一个就去分忧的。
秦暮栩微微沉了双眸,落后他几步,却也不急。
就北和帝那性子,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多大的决策。
也是时候让她们这些人知道知道,没有了容王没有墨羽骑。
这太平繁华的北溱国,会是个什么光景。
身后引路的小太监偷瞄了他几眼,“侯爷还去长明宫吗?”
但凡是个聪明的,这时候就应该往御书房去。
即便平阳王世子从前再得圣心,也是有过前科的。
他虽荒唐些,却到底没有在人格上出过问题。
更何况,同样都是自小便被选定的继承人,谁比谁尊贵几分,还不一定呢。
少年一身白衣素缟,幽幽应道:“着什么急!”
该来的自然会来。
他继续朝着长明宫走去,白衣翩飞,几欲将他身上的闲散模样全部消散。
脚下刚要踏进长明宫,便听见了王公公略显尖锐的声音。
“侯爷!”
“皇上有旨,召长风侯觐见!”
他幽幽转过身。
不知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封号,险些连他自己一下都没有想起。
这长风侯是在唤他。
过了许多,他才反应过来道:“等我见过了太奶奶就去。”
王公公却一脸为难道:“这。。。这不好吧?”
“皇上和大臣们一同商量要事,侯爷还是即刻随我移步去吧。”
话说的还算客气。
秦暮栩也不再坚持,看了长明宫朱红色的宫门一眼。
道:“走吧。”
今日这一门之隔,也不知来日还没有机会再见。
事实上,御书房商量的要事,的确气氛紧张。
秦暮栩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听见里面的秦逸轩很是贴心分析。
道:“朝中多文臣,暮栩出身将门,身怀热血。。。”
他这活了小半辈子,倒还是头一次听死对头这么夸他。
只是这两句夸的代价太大,他还真是消受不起。
“启禀皇上,长风侯到了!”
这一声禀告过后,里头忽然变得雅雀无声。
秦暮诩生平第一次,正襟危色的抬步入内,衣袂如飞。
目光扫过或年迈或文弱的臣子们,最后落在站的笔直的秦逸轩身上,忽然笑了笑。
却没有几分温度,“参见皇上。”
“长风侯来的正好。”
北和帝端坐着,面色不佳,只说了这么一句。
随即有大臣慷慨激昂的接话道:“如今朝中缺兵少将,我辈热血之士应当抛头颅洒热血。。。”
☆、第两百七十八章 愿往,皇叔不在
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其余众人连连点头称道。
秦暮栩听了半句,便忍不住开口道:“梁大人这是打算弃书上战场了?”
别人原本要说给他听的东西,似乎是半点也没听懂。
那梁大人止了声,同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若不是老夫年迈,这战场又何上不得!”
他一副白发苍苍,强撑着老当益壮的模样,说话已然没了几分底气偿。
“那令公子倒是可以一试!”
少年语气随意至极。
都是风流公子堆里混出来,梁大人的爱子同他差不多年纪,却是家中独子,自小不学无术。
“小儿。。。小儿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上得了战场。”
自然是舍不得的。
秦暮诩的目光从一众大臣面上扫过。
不知道他会忽然反过来发难。
一众大臣颇有些应对不及。
“臣家中老母年迈。。。”
不便远行。
“臣有疾。。。”
自身难保。
“臣。。。臣晕血。。。”
这个更是离谱,连这样的由头都拿出来用了。
御座上的北和帝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神色越发不善。
差点就没把案上的茶盏扫了下去。
秦逸轩见状,连忙上前道:“长风侯一脉战功卓越,暮栩身上流淌着祖辈的血脉,自然比他们都要合适。”
合适什么?
他这样一个浪荡公子,更合适在这种时候去送死吗?
他胎膜,同秦逸轩对视着。
两厢眼眸中皆是电光火石。
很明显,秦逸轩是在推他出去当挡箭牌。
西横来侵,声势浩大。
风扶留是什么样的狠角色,他们都见识过。
“要说合适,还没有人比皇叔更有资格守护北溱!”
他的声音难得的坚毅。
却叫人在场所有人,都刹时变了脸色。
若不是他们,若不是他们,这么急着要昭告天下。
容王死了,再没有会危及他们的地位。
他国之人,怎么会如此之快得知,内幕消息。
若不是内争已久,怎么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长风侯!”
北和帝拍案而起,御案被拍了颤了几颤。
眼前的少年不动如山。
“容王去世,朕亦是心如刀割,你如今说这个又有何用。”
北和帝面上一片沉痛之色。
仿佛真是那个痛失爱弟,悲伤不已的帝王。
可秦暮栩知道,更多的恐怕是没有来得及表现的释然。
秦惑一天不死,他在这位子上就一天坐的不安稳。
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压抑之下。
早已经把北和帝对秦惑的那点兄弟之义,效益殆尽。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被自己的臣子、百姓,谈论着另一个人比他更能成为出色的君王。
而这言论并不是无稽之谈,即便是武力的强压,也不能这样的认知消磨半分。
“暮栩,没有皇叔,难道你就不是北溱的长风侯了吗?”
秦逸轩站在御座旁边。
那是距离御座最近的位置,偏生那一步之遥。
叫人望之遥遥,难以跨越。
这大抵就是可悲之处了。
“敢问平阳王世子有何见教?”
要说身份,难道还有谁是生下来,就应该最先去送死的?
两人针尖对麦芒,一直都是旗鼓相当。
却是第一次这样捧着对方,客气而又疏离。
“要说祖上,你我一脉同传,哪代的君王不是马背上得天下的,难道平阳王世子生来就比我们要娇贵几分?”
他将娇贵二字,特意咬的重了一些。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倒是半点也不假。
只是此刻听在秦逸轩耳中,只是越发的讽刺。
到底是贫寒之地打磨人,当下他竟还沉住了气。
整个御书房里,众臣雅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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