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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器人系列之赤裸的太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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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尔大夫是嘉迪娅的父亲。”
“何以见得?”
“我查阅过农庄的档案。”达尼尔说。“其中还有他询问嘉迪娅健康状况的记录。”
“你有没有找苏尔大夫谈过?”
“谈过了,他承认嘉迪娅是他的女儿。”
“嘉迪娅知道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吗?”白利进一步问。
“就苏尔大夫所知,她对此一无所知。”
白利问:“苏尔是否承认他转移了凶器?”
“没有,他不承认。”
“那你的收获等于零。”
达尼尔问:“那你对案情另有高见喽?”
白利刚刚是坐在椅子里的。现在,他又想站起来了。但是,一方面由于过度劳累,另一方面由于椅子太低,使他一时竟站不起来。他不客气地伸出了一只手说:“把手给我,好吗?达尼尔?”
达尼尔看看自己的手:“请原谅,艾利亚朋友,我不懂你的意思?”
白利心里在诅咒达尼尔不会转弯的脑子,口里却说:“帮我从椅子里站起来。”
达尼尔一伸手,强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把白利拉了起来。
白利说:“谢谢。至于这个案子嘛,我至今还没有找到答案。但我想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整个案情的落实完全取决于在哪儿找到凶器。”
他心烦意乱地走到厚厚的窗帘那边,下意识地立起了窗帘的一只角。他凝视着黑色的玻璃,直至他意识到,他看到的是夜幕降临的景色,才放下了窗帘,这时,达尼尔悄悄地赶到了,把窗帘从白利的手指间拉开。
白利看着机器人从他手中把窗帘拉开,就象慈母为了不让小孩被火烫伤一样小心翼翼;就在这瞬间,白利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白利一把从达尼尔手里夺回了窗帘,他用尽力气,把窗帘扯下来,窗上只剩下了几片碎布片。
“艾利亚朋友!”达尼尔温柔他说:“你当然知道打开窗子对你的影响。”
“我知道,”白利说:“那又怎么样?”
他凝视着窗外。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见一片漆黑;那一片漆黑就是外界的空间,无穷无尽、绵绵不断的空间;尽管没有灯火,但他正面对着这一望无际的空间。
这是第一次,他敢于正视它。这一次既不是十么装腔作势、虚张声势;也不是刚愎自用、出于好奇;更不是为了不顾艰险,侦破罪案。他正视空间,因为他知道他需要那样做,也必须那样做。这一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感到自己充满了一种胜利感,就象胜利有感染力一样,他的脑海里突然又冒出了一种新的想法。白利兴奋得几乎有点头晕目眩了,他转向达尼尔:“啊,我知道了,”他低声说:“上帝!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艾利亚朋友?”
“我知道凶器在哪儿了,我知道谁是凶手了。一下子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文学殿堂 雪人扫校
十五、舌剑唇枪
达尼尔不同意立即行动。
“明天再说!”他说,表现得既彬彬有礼,又不可动摇。“这是我的建议,艾利亚朋友,今天已晚了,你需要休息。”
白利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而且,他也需要作不少准备工作。他确信,他已解开了谋杀案之谜,但是,他还是象达尼尔那样,主要靠逻辑推理,而证据不足。这方面只有靠索拉里亚人帮忙了。
如果白利要当面与他们交锋,这就意味着一个地球人要对付六、七个宇宙人,他必须处于高度“竞技”状态,这就需要充分的休息和准备。
达尼尔坐在房间里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黑暗角落里。
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消失了,白利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白利一觉醒来后,就开始淋浴、穿衣,他的体力已恢复了。但是,他还是感到不那么自信。这倒并不是因为他今天早晨在会议上要提出的论证有什么漏洞,而是他必须面对许多索拉里亚人进行舌剑唇枪的交锋。
第一个出现的是嘉迪娅。当然,这对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因为她就在自己的住宅里,只要使用内部线路就行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看上去像一尊表情冷漠的塑像。
她无可奈何地凝视着白利。白利回报以温和的微笑,这使她似乎感到了一点安慰。
接着,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代理保安部长艾德尔比什在嘉迪娅之后出现在屏幕上。他身材修长,态度傲慢;他那大下巴装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然后是机器人学家利比格。他心神不定,怒气冲冲,那下垂的眼睑有节奏地眨着。社会学家奎莫特略显疲惫,他深陷的眼睛带着一种明显的优越感向白利微笑着。
克劳丽莎·坎托洛出现时,看到那么多人,显得有点不安。她瞟了嘉迪娅一眼,很响地哼了一声,露出鄙夷不屑的样子;然后,她就低下头来看地板。最后出现的是医生苏尔大夫,他看上去脸色憔悴。
除了格鲁尔,其他人都到了;格鲁尔病情逐渐好转,但还无法出席会议。(白利想,他不来我们照样开会。)大家都穿得衣冠楚楚:每个人坐的房间里都拉上了窗帘。
达尼尔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白利希望他给达尼尔吩咐的其他工作,也正在顺利地进行。
白利说:“我想和诸位讨论一下里凯恩·德尔马拉博士的谋杀案;我将就动机、机会和手段这3项依次分别加以说明——”
艾德尔比什打断了白利的话:“你打算发表长篇演说吗?”
白利立即声色俱厉地反诘说:“可能很长。我是被派来侦查这件谋杀案的;这是我的职业,也是我的专长。我最清楚应如何着手进行调查。”白利想,从现在开始,不能向他们让步,否则一切就都完了。他必须使自己处于主导的地位,处于控制全局的地位。
白利继续说,他用词尖刻,分析精辟:“先谈动机。在某种程度上,动机是三者之间最难以确证的。机会和手段是客观的,对此我们是以调查到的事实为依据的。动机是主观的。有的动机,人们也许能察觉,譬如说,因公开受辱而进行报复。但有的动机,可能其他人根本无法察觉,譬如说,某种心理变态的杀人狂,这种人表面上又是循规蹈矩的人,从来不把自己杀人狂的变态心理表露出来。”
“你们大家都异口同声地对我说,你们认为,嘉迪娅·德尔马拉是谋杀案的凶手。毫无疑问,没有人再怀疑其他任何人。嘉迪娅的动机是什么呢?利比格博士提出了一个看法。他说,嘉迪娅经常与她丈夫吵架;这一点,后来嘉迪娅对我也直认不讳。由于吵架而勃然大怒,以致引起杀机,这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现在的问题是,是否只有她一个人才有行凶的动机。对此,我表示怀疑。利比格博士本人——”
机器人学家几乎跳了起来。他伸出手严厉地指着白利。“注意你讲的话,地球人!”
“我只是在进行推理,”白利冷冷地说。“你,利比格博士,正在与德尔马拉博士研制新型的机器人。你是索拉里亚最杰出的机器人学家。这一点你自己直言不讳,我也完全相信。”利比格带着明显的优越感微微笑了。
白利又继续说:“但是,我也听说过,由于德尔马拉博十不赞成你对个人问题的处理方式,他正要与你中止合作。”
“谎言!造谣!”
“也许是谎言。但假设真有其事,那又怎么样呢?你会不会产生这样的动机呢,那就是在他与你中止合作而使你公开受辱前,你就来个先下手为强,先把他干掉呢?我有这种感觉,你是难以忍受这种侮辱的!”
白利滔滔不绝他说下去,不给利比格反驳的余地。
“至于你,坎托洛夫人,德尔马拉博士一死,你就成了胚胎农庄的负责人了,这是一个重要的职位。”
“天哪,关于这一点我们以前不是谈过了吗?”克劳丽莎痛苦地叫起来。
“是的,我们曾经讨论过。但这一点很重要,我们必须加以考虑。再说奎莫特博士,他经常与德尔马拉博士下棋。也许由于经常输棋,使奎莫特博士恼羞成怒。”
社会学家平静地插话了:“输掉几盘棋不足以形成凶杀的动机,这是显而易见的,侦探先生。”
“这要看你对输赢是否认真了。一切动机,对凶手来说,是天经地义的;而对其他人而言,可能是微不足道的。然而,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我的论点是,光有动机还不足以构成谋杀。任何人都可能有自己的动机,尤其是象谋杀德尔马拉博士这样的人。”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奎莫特愤怒地厉声责问。
“唔,因为,德尔马拉博士是一个‘模范的索拉里亚人’。你们大家都认为如此,他严格地行使了索拉里亚风俗习惯要求公民应尽的一切职责和义务。他是一个理想的人,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完人。谁会爱这样的人呢,或者喜欢这样的人呢?一个完人只能使其他人都感到自己的不足。一个名叫坦尼森的早期诗人曾经写过这样一行诗:‘完美无缺的人,一身尽是缺点。’”
“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完美无缺而去杀他的。”克劳丽莎惶惑不解他说。
“你在这方面是无知的,”白利继续说,但不愿就上述话题进一步发挥了。“德尔马拉博士获悉了在索拉里亚星球上正在进行的一个阴谋,或者他认为他获悉了这一阴谋。这个阴谋是:有人为了征服整个银河系,正在准备向宇宙世界发动进攻。德尔马拉博士竭力想阻止这场战争。正因为这一理由,阴谋者感到必须把德尔马拉博士干掉。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德尔马拉夫人,都可能参与这场阴谋,甚至,包括代理保安部长科温·艾德尔比什。”
“我?”艾德尔比什说,毫不为之动容。
“格鲁尔一中毒,你接替格鲁尔位置后,就竭力想结束这次调查工作。”
白利慢慢地呷了几口饮料(他直接从瓶中喝,这瓶饮料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任何其他人碰过,也没有让机器人碰过),振作了一下精神。到目前为止,这只是一场耐力游戏,使白利感到宽慰的是,这些索拉里亚人仍安坐不动,听着他的长篇大论。索拉里亚人不象地球人,他们没有与人短兵相接、直接交锋的经验。他们不会针锋相对,明争暗斗。
白利接着说:“再谈机会。大家一致认为,只有德尔马拉夫人才有机会直接接近她丈夫。”
“我们对此能完全肯定吗?假设有其他人决心杀死德尔马拉,那情况又会怎么样呢?他是否会冒直接接触的风险而干呢?假设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旦决心谋杀某人,那你会不会忍受一时的接触之苦而去实现你的决心呢?你可能不可能偷偷溜进德尔马拉的住宅——”
艾德尔比什冷冷地插话了:“你对实际情况无知之极,地球人。我们会不会那样做,这关系不大。问题是德尔马拉博士他自己将不允许任何人去见他,不管此人与他的友谊怎样深厚,德尔马拉博士会马上命令他离开,而且,如果需要的话,会叫来机器人把他驱逐出去的。”
“对,”白利说,“如果德尔马拉博士意识到那个人是确确实实在他面前的话。”
“你这话怎么讲?”苏尔大夫问,连声音都发抖了。
“当你到犯罪现场去给德尔马拉夫人看病时,”白利直视着提问的人回答说,“她还以为你是通过电视在给她看病呢,直到你碰了她一下之后,她才意识到你就在她身边。这件事她对我讲过,我也完会相信她的话。拿我本人而言,我只习惯于直接见面。当我到达索拉里亚后,就会见了保安部长格鲁尔。开始,我还以为我就在他本人面前呢,直到会见结束时,格鲁尔突然消失了,我才大吃一惊。”
“现在,我们可以从反面来假设。假设,某个人成年后一直只是通过电视联络会见别人的,除了偶尔见到他妻子外,从来没有直接和其他任何人见过面。再假设,有人——她妻子除外——走进他的房间,他会不会认为,这只不过仍然象平时一样在电视上见面呢?尤其是,如果设法让机器人预先告诉他,电视联络已经接通,这种情况难道不可能发生吗?”
“完全不可能,”奎莫特说。“同样的背景他一眼就会看出来的。”
“也许会看出来。但是,就说现在吧,你们中有多少人注意了背景?在德尔马拉博士发现有点不对头时,至少一、二分钟己过去了!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了,他的朋友——不管他是谁,完全来得及走近德尔马拉博士,并挥起大棒向他头部猛击。”
“这完全不可能!”奎莫特固执他说。
“我认为完全可能,”白利说。“我认为,不能认为只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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