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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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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着说罢,我那时候长什么样?可说了名字?你怎么确定那个就是我?”
“面容和身形上的变化都不大,气息也是一样的,不同的地方么……你知道神和凡人在气势上的区别么?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差别大约就是如此。那时候你虽是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样子,我还是看到你就怕得不敢大声讲话,现在却不会。我记得你说你叫百羽,是神界使者,来此要帮我的主人渡九九八十一劫的最后一劫,那一劫也是一场天地浩劫,事关此世界的天地秩序,你卜算出那场劫数和他有关,只有他有法子平息,而要渡那一劫,就必须要在其来临之前证得万劫不灭金身。所以……”
“所以要在最后一劫之前给他多设一劫。”小鱼平静接道。心莲的话印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果然百羽就是前世的自己,却没想到自己会和师父的劫数有关。
“是啊,你想起来了么?”
“还没有,我那时设的是个什么劫数,可曾对你说过?”小鱼觉得脑仁有些疼,用手揉着太阳穴接着问。
“你说主人命属天煞孤星,是永世孤鸾,命中无姻缘,所以你给他设了一个情劫,说这个于主人来讲是最容易过的,可谁知我从第一劫等到现在,等得都快凋谢了,你设的那一劫还没过去,第八十二劫马上就要到了,若过不去,可就大事不妙了,我这一阵正担心呢,你就又来了,可是真巧。”
小鱼听到这里,已明白了大半,从前许多不经意间闪过的猜测和疑虑都有了答案。
南苎和她说过,他是巫族仅存的祖巫后裔血脉,是个孤儿,在两千多年前被一个神仙收养,那个人,隐约记得就叫百羽…… 原来命运如同一个缓缓形成的漩涡,早在数千年前就已出现了第一道波纹。
原来自己的前世竟来自神族,再想到之前自己曾经在失意时无意间闯入神界,以及往返两生泉后不但未死,还和无名画卷中有白羽标记的古老游记的记载者一样脱胎换骨得到天地双元神,原来这些遭遇都不是偶然。
无数个念头不断地浮上脑海。点点滴滴,渐渐清晰。那只有自己和师父能通过的无名之境的结界——拥有近似于造物主般的无上法力才能制造出来的结界的制造者,也是无名画卷和腕上圆月轮这些神器的创造者,原来就是自己。
其实早就有了许多征兆不是么?她刚一进入无名画卷就对其中事物有种无法解释的熟悉感,还有那许多连师父都不曾听闻而她却可以迅速掌握的上古仙术,她在画卷中看到的那些有着白色羽状的标识的游记和古书,以及画卷衣橱中似乎是有意留下的和自己身形完全相似并且也绣有白羽标识的男子长衫,似乎都在有意地提示着自己事实的真相,可叹自己竟直到此刻才如梦方醒。
还有仙魔之约时魔尊对师父和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徒弟的有意无意的刁难,约定之后又不知为何突然隐匿,后来傅戎的几次出现,有人假冒师父去窃取的巫族铭文,问天谷中神秘而庞大的组织,谷中从前那场五族浩劫时神族留下的遗迹,以及昨天羲和交给师父的有白羽状符印的半面太乙博局尚方宝镜,百羽森林中师父马上要探访的九重观境塔,以及越来越强烈的浩劫来临前的不祥预感,这些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从昨天到今天,她突然间知道了太多东西,一时无法完全消化。小鱼迅速梳理着自己纷乱不堪的思绪,让灵台变得越来越清晰,而此刻,还有一个念头一直在脑中盘旋着,让她一直躲避着不去面对又不得不面对——原来师父是永世孤鸾,命里注定无姻缘,原来师父那一直过不去的劫——自己和他这磨难重重的情缘,竟是出自自己之手。前世的自己在设劫的时候,可曾预料到会有今日?当初的百羽又是种了什么因造了什么孽,才会进入六道轮回,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难道自己三世为人,为的不过是帮师父渡过一劫?前世弄出一笔糊涂帐,却要她如今回来算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天命天命,狗屁的天命。小鱼又是无奈,又是忿恨,更多的是苦恼下一步不知该怎么办。
经过重重磨难得来的姻缘,竟是千年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若此劫不过,便前功尽弃,接下来的就是一场生死劫,不只是一个人的劫数,而是千千万万人的浩劫,到底要她怎么破?千头万绪化成一团乱麻越想越头疼。
心莲见小鱼面锁着眉头半天不说话,便出声问道:“你这会儿来,可是有了渡劫的办法?”
小鱼摇摇头,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莲池幻境。良久,又问了一句话:“你的主人,南苎,他可知道你方才说的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的形象:
、偷天换日
“你那时说,若以后我再见到你,且彼时这多设的一劫还没过,就试试偷天换日术 。你把法诀留在了我的莲叶上,若是不记得,就过来看。”
偷天换日术,小鱼知道,她在无名画卷中曾经看过,那个术法施展出来,可以将周围有关联的人记忆中自己的形象换成另外一个人的。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即可将南苎记忆中的和心仪之人替换成别人。
死到临头,将死马当活马医,这倒也是个可行的办法。至于替换者,小鱼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月御望舒。她这千年来因仙元受损,毫无神识,除了羲和,跟任何人都没有交集,若是与她交换身份,她不说破,便不会有什么破绽。到时只要把自己和师父这边熟识的几个人的记忆修正一下即可安然无虞。
彼时这世上所有人记忆里自己的模样都会被替换成望舒的模样。南苎心心念念的立刻就会变成望舒。这法子比让自己此刻伪装自己移情别恋可稳妥又轻松多了。小鱼理智地盘算着,深为前世的自己竟能筹谋到如此细致的地步而折服。
就这么定了,至于此后自己会被置于何地,南苎生死劫后又会怎样,她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
此后的两天两夜,小鱼都在推敲此事的细节,而南苎后来也只出现过一次状况,因为仙力损耗太多,天罡之气渐弱,让煞气占了上风,一度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好在小鱼及时施了静心咒,将师父的煞气收了一收,再适时补入自己积累的仙泽,三天下来,南苎精疲力竭,小鱼也耗了半条命去。
而院外有九大长老护法,生人莫进,倒也没什么特别情况发生。
等到第三日傍晚,望舒一声嘤咛,手指动了一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醒了。
彼时南苎已经满脸煞白,仙力耗尽,强撑着意识收了功,便沉沉睡去了,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小鱼就趁机将事情缘由半真半假地说与望舒听,编了缘由让望舒相信自己有不得已的理由。
彼时她说的缘由便是说南苎和自己本是师徒关系,却对自己暗生情愫,错付痴心。她恪守礼教,对此深感忧虑,想偷偷帮师父挥剑斩情丝,让南苎再寻良缘。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又要让南苎不至于太过痛苦,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望舒替换了自己,进而再让南苎慢慢了断对自己的痴情。
望舒长眠千年,大梦方醒,尚不能做什么大动作,斜眼望了望一旁为救自己耗尽仙力而陷入深眠的南苎,再看看对面额头抹汗的小鱼。沉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她对小鱼说,要应承此事,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将偷天换日术解除的时机要自己选择,也要由自己亲自来解除咒语。小鱼自然痛快答应,只要望舒愿意配合自己将这劫数化解,什么时候解咒,由谁来解都可以望舒自己说了算。
就这样,众人记忆中南苎痴心恋慕的人,成了美丽端庄的月御望舒仙子,仲秋后将要迎娶的,自然也是她。而小鱼依旧只是南苎身边的弟子,除此之外,和南苎再无其他瓜葛。
小鱼又对沉睡中的南苎施了个记忆修正术,将自己和南苎在见微山外的往事都替换成了望舒的,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很久以前便与望舒情投意合,而望舒是近日才因一次小事故损伤了仙元需他救治。
一切处理得天衣无缝,剩下的事,便交由望舒负责,她只做旁观者。
偷天换日术施过的当日,小鱼在房中闷了一天,以金粉为墨整整写了一箩筐的灵符,又到无名画卷中照着暄夜的方子酿了十几坛梨花酒,埋入院中树下,直折腾到精疲力竭方出了画卷。
出来后没一会儿无悔来找她闲聊,说不知中了什么邪,自己忽然有好些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比如从前在见微山中和她还有南苎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时的情形,都记不大清楚了。小鱼说时日久了,忘记了也是正常的,那些流水样的日子,整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没什么印象深刻的,自然也就忘记了。
问无悔师父怎么样了,她说南苎在房中沉睡了一天,傍晚时分醒了,望舒仙子熬了一碗桂花莲子羹给南苎送去,南苎尝了两口又睡下了,小鱼默默听完,跟无悔说,药房里还熬着一碗蛟骨回魂百草汤,请她帮忙给望舒仙子端过去,大病初愈,他们都需要好好补补。
次日,小鱼到无名画卷中继续练百步穿杨,日夜不休,练到闭上眼睛也箭无虚发为止。卷内过了数日,外头却还是刚入画时的情形。小鱼坐着歇了不到一刻钟,继续头也不抬地默写金字符咒。
无悔说,今日南苎仙尊看起来气色大好了些,适才还在院子里和望舒仙子对坐下了两盘棋,之后又和小道士们出去捉了几只小妖。说罢又问她准备这么多灵符干嘛使?真要改行做小道士捉鬼去么?就算是为了捉鬼,她堂堂一个金仙,有现成法术不用,为何用这等低级的道具?
小鱼答,捉鬼抓妖是个行善积德造福百姓的事业,需要经常做做。有时候法术用久了,就想图个新鲜返璞归真一下,她前几日损耗了不少法力,就琢磨着换换灵符,这东西无需耗费多少法力,是修道人士居家出门都要必备的物什。
无悔说,灵符再好用,你也不用写到把自己累死吧?闷头写了两日连口茶都没好好喝,停下来歇歇吧。
小鱼笑着说,忙一忙好,人一懈怠下来,会就胡思乱想。无悔瞅着她叹了口气,说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说,别闷着。
小鱼咧嘴笑得更欢畅,反问无悔:“我活得这么滋润,能有什么心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心事。无悔转身走后,小鱼关门睡觉,又捱过一日。
隔日,小鱼在无名画卷中不眠不休钻研了好一通奇门遁甲,布阵破阵,将画卷中的空间搅得天昏地暗,出来时疲倦不堪,头痛欲裂,听无悔说南苎和望舒一早便一道出观赏花去了,这两人如今已是形影不离,恩爱非常,只待仲秋过后,便可结成美满姻缘了。小鱼听罢也赞叹了两句,然后袖了卷书出门透气,独坐在观中八角凉亭下观望秋日金菊。
她看不透南苎在想什么。法力已然恢复,他却不忙再去问天谷了,去观境塔的事更是提也不提。整日优哉游哉地给小道们讲讲经,论论法,跟望舒下下棋,喝喝茶打发着时间,偶尔出去捉捉小妖赏个花草散散心,整个一个风流闲适,乐不思蜀的形状,无论观外妖魔闹出多大的动静,他都无动于衷,一副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模样。
小鱼不解,只担心是自己的替换术和修正术使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怀疑南苎睡醒一觉以后就将问天谷的事全然忘记了。心中焦虑,却又不能去问他,如今望舒已经完全替换了自己,她在南苎的记忆中,只是个寻常弟子,没有任何理由参与南苎的谋划中。
其实南苎是真的没有忘了正事,也是真的不着急。他心中盘算的这一招的名字叫做引蛇出洞。
须知要拿自己做饵来试探对方,一定要讲究个火候,不能太急也不能太缓。
太急了,没等蛇露出头,先把自己当个肉包子一般一股脑丢进蛇窝里,那叫自投罗网。太缓了,惹急了蛇,直接闹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也是不妥。
如今,大局已经有了,接下来便是取地取势,如同下一盘棋,布好了局就已经赢了大半,如今对方先手,他便根据对手的布局来走,是粘是收,是飞是关,都要看着情况来定。
他原本猜测自己在为望舒修补元神时,对方也许会有什么人露出马脚,闹出些动静来,但几日下来,除了观外小妖的小打小闹,他都没听到有什么特别消息。派人盯着的那几个人也都没有动作,羲和也只在观中跟紫阳真人讲经论法,余下时间陪着望舒,看不出有什么意图。
于是,他也不急。唯一暗自着急的,就是小鱼。
此时虽已入秋,十方观中依旧翠叶荫荫,鲜花妍妍。小鱼手上握着书卷,却只顾望着园中茂林修竹,菊花争艳,一直坐到茶凉也没翻开一页。
侧方月亮门外传来脚步声,透过青石路旁几杆修竹,望舒与另一人正并肩向这边凉亭行来,眼角瞥到那墨蓝色的身影,小鱼没来由的胸中紧了一紧,躲避已是不及。
望舒一袭霜白罗衫,低眉浅妆芙蓉面,秋水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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