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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肉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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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话痨先生的版面变得纯然是
在误导了。亚当带着苏丹后宫嫔妃们才会有的异想天开,向他的读者们介绍一些根本无从寻觅的餐馆,说它们现在成了时尚的中心;他让读者们'1' “印上康乃馨”是这部小说中最隐秘的一个同性恋笑 话。奥斯卡,王尔德和他的朋友们曾佩戴绿色的康乃馨作为相互辨识的标记。许多年后沃曾在文章中写到过自己“圣帕特里克日在纽约,身边都是绿色的康乃馨,这种花是爱尔兰人最早发明的,后来又因奥斯卡·王尔德而名声大振”。
伊
趋之若鹜地跑到布鲁姆斯伯利区那些禁酒的旅馆 夫林·里去跳舞。在一段标题为“贝尔格莱维亚区的蒙 沃巴纳斯 '1'”的文章里,他宣称斯隆广场地铁站的 作品快餐店业已成为最现代的艺术圈内人士经常光顾的地方(本弗里特先生在他能得空的第一个晚上便奔去了那里,但除了霍普太太、范伯格勋爵和一个穿着赛璐珞硬领的醉醺醺的粗坯外谁也没见着)。
在那些因为无力凭空杜撰而变得绝望的下
午,当那些等候着八卦专栏作家也等候着小说作家的黑色厌世情绪降临到他的身上时,作为最后的应急,亚当有时候会抓住某个温文尔雅、谦逊低调的市民,以他声名不佳的灵感之火,对其进'1' 贝尔格莱维亚是伦敦一富人住宅区,蒙巴纳斯则位于巴黎塞纳河左岸,是一个曾在法国文化艺术史上领过几十年风骚的街区。
行一番改头换面的描写,从中找到些许安慰。
他曾在一个名叫金杰的人身上这样做过。
由于工作的需要,亚当可以去往许多不同寻
常的地方,也因此他和尼娜来到了曼彻斯特,观看十一月的障碍赛马。在这里,他们看到“印第安赛跑者”轻轻松松就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赛马的赌金计算器以三十五比一的赔率向下注者支付了回报,这令他们俩十分灰心丧气。那段时间恰逢亚当在力推绿色圆顶礼帽,所以亚当四下张望着,想看看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却一顶也没找到。但就在此时,突然,他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位醉醺醺少校那张和蔼的红脸,就是自己曾在洛蒂
的旅馆里把一千镑托付给他的那个人。像他这样一个身形庞大的人竟然如此不好找,实在也是咄伊
咄怪事。亚当吃不准少校有没有看见自己,但反 夫林·正莫明其妙地,他一去找,少校便完全失踪了。 沃人群变得越来越密集,到处是挥动着的饮料瓶和 作品三明治。等亚当终于来到了少校此前站过的地方,只看到两位警察正在逮捕一名小偷。
“唉,挤什么挤?”旁边的观众嗔怪道。
“你们见到过一个醉醺醺的少校吗?”亚当
问。
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他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
尼娜身边,发现她正在跟一个长着卷曲红胡子的年轻人说话。
那个小伙子说他看腻了比赛,亚当说自己也
是,于是小伙子说为什么他们不搭他的汽车一起回伦敦去,于是亚当和尼娜欣然同意。小伙子口中的汽车原来是一辆很大的、崭新的赛车,等他们回到伦敦时正好赶上吃晚饭。尼娜解释说那个小伙子曾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在过去的五年里他一直在锡兰从事一些与军事有关的事情。小伙子名叫艾迪·利特尔约翰,可在吃饭的时候他说,听着,他们愿不愿意叫他金杰,别人都是这么叫他的。于是他们就开始叫他金杰,他说他们要是再来一瓶香槟的话难道不是一个好主意吗,尼娜和亚当说好,这是个好主意,于是他们来了一大瓶,彼此间的关系变得极其融洽。
“知道吗,”金杰说,“今天能遇见你们两
个我真是运气太好了。我对伦敦已经快要厌恶到极点了。全都是他妈的慢吞吞的。我回来就是想能过得快乐,你们知道,把这儿涂抹上一点红色,
诸如此类的。嗯,前两天吧,我正在读报纸,那上面有一篇东西提到说,如今最豪华、最时髦的伊
跳舞的去处是布鲁姆斯伯利的卡萨诺瓦酒店。我 夫林·听着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那个 沃地方——不过,再怎么说,我也离开这儿有一段 作品时间了,每个地方的情形多多少少会发生点变化,所以我就把自己当成此地的一个小小孩,穿戴上我的围嘴,蹒跚着就去了,盼着能找到一点纯洁的娱乐。哎呀,不瞒你们说啊,你们真是没见过那样冷清的地方,拢共才只有三个人在那里跳舞。
所以我就问了:‘酒吧在哪儿?’他们一齐应了一声:‘酒吧!’我怕他们没听明白,就补充道,‘就是可以喝一杯的地方。’他们回答说也许可以给我弄点咖啡喝喝。我说,‘不是,不是喝咖啡。,然后他们说他们没有许可证来经营他们称之为酒精饮料的东西。唉,我想说,如果这就是伦敦最棒的了,那我宁愿去科伦坡。真不明白是谁在报纸上写出那样一篇东西来的?”
“事实上,那是我写的。”
“不会吧,真是你写的?你肯定是聪明得令
人感到害怕了。那些关于绿色圆顶礼帽的东西也是你写的?”
“是的。”
“嗯,我是说,谁会听说过有绿色的礼帽,
我的意思是……这么跟你说吧,知道吗,我相信这全是恶作剧。知道吗,我觉得这太有趣了。哈,有一大堆傻帽说不定会跑去买绿色礼帽的。”
邪恶的肉身
此后他们又接着去了和平咖啡馆,在那里他
们遇到了约翰尼·霍普,后者邀请他们去参加几天后的一次在系着的飞艇上举行的派对。
可金杰不想参加两次这样的派对连上两次
当。
伊
“哦,不了,你们知道的,”他说,“别再 夫林·来什么系着的飞艇了。你们又要使老花招了。有 沃谁听说过有在系着的飞艇上开派对的?我的意思 作品是说,要是有人掉出去怎么办?”
亚当用电话把要发的版面内容传给了《每日
超越》,干完这事后没多久一个黑人歌手上台亮相了,在一团聚光灯下用黑色的小山羊皮鞋跳着踢踏舞,这引起了金杰的反感。他说他对黑人并不介意,还很客观公允地说黑人在他们各自的位置上干得都很出色,不过再怎么说,换了谁也不会想要大老远地从科伦坡赶回到伦敦来就为了看黑人表演歌舞。于是他们离开了和平咖啡馆,来到了洛蒂的旅馆,金杰到了那里之后变得有点忧郁起来,感慨说伦敦不再是他的家了,一切都改变了。
“你们知道,”金杰说,“我远走锡兰期间
一直对自己说‘只要总督大人一翘辫子,我就接收了他家里所有的那些西班牙金币和银币,然后我要回到英国,让自己好好地快活一下’。可现在这一天真的来到了,我却似乎没有什么很想要的东西了。”
“要喝上一杯吗?”洛蒂问道。
于是金杰来了一杯,然后他和一个美国人一
起唱了几遍伊顿公学的划船曲。到了夜晚的尽头,他承认说,在帝国古老而又欢乐的首都,多少还是剩了点活力的。
到了第二天,话痨先生的读者们就获悉:“在其最亲密的朋友圈中被称作‘金杰’的利特尔约
翰上尉是十一月的障碍赛马中远近闻名的好赌人士之一,对于最近时兴起来的绿色圆顶礼帽他也伊
青睐有加。利特尔约翰上尉是社交界最富有也是 夫林·最出名的单身汉之一,最近我听到人们提起他的 沃名字,似乎与某著名公爵府千金的婚礼有关。昨 作品
天他驾着自己的赛车远道而来观看赛马……”
整整好几天,金杰的名字都以很大的字号出
现在亚当的版面上,着实令他难堪不已。人们预言了他的好几桩订婚消息,还谣传说他已经与一家电影公司签了约,说他买下了布里斯托尔海峡附近的一座小岛并计划将其建成一家乡村俱乐部,说他即将出版的关于僧伽罗人生活的小说包含了许多只略加掩饰的对伦敦名流的描摹。
但关于绿色圆顶礼帽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头
了,亚当被莫诺马克勋爵派人传唤了去。
“听好了,塞姆斯,”这位大佬对他说,
“我喜欢你的版面,写得很有活力,里面有许多新的名字,那种亲切的笔调我很喜欢。我每天都看,我女儿也每天都看。就照这么写下去,没问题。可这些个关于绿色圆顶礼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啊,当然啦,先生,现在还只有为数有限
的人士戴这种帽子,不过……”
“你有那样的帽子吗?拿一顶绿色的礼帽来
给我看看。”
“我自己并不戴这样的帽子,对不起。”
“好吧,那你在哪里见到过这种帽子吗?我
到现在为止一顶也没见到过。我的女儿也一顶没见到过。有谁戴绿帽子的?这种帽子哪儿有卖?
这就是我想要知道的。给我听好了,塞姆斯,我
不是说世上绝没有绿帽子这种东西,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从现在开始,我的报纸上不会再登伊
任何关于绿色圆顶礼帽的东西了。明白了?还有 夫林·一件事,就是这个所谓的辛辛那提伯爵。我不是 沃说他不存在,他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可意大 作品利使馆对这个人物一无所知,《哥达年谱》'1' 里也没有他的名字。我也不想再看到任何关于埃斯皮诺萨饭店的消息,昨天晚上结账时他们多算了我的钱。
“ 这 三 件 事 清 楚 了 吗? 把 它 们 印 在 心里——一、二、三,这就是记忆的诀窍,印在心里。好了,走吧,去告诉内务大臣他可以进来了,你会看见他在走廊里等着的——就是那个戴着夹鼻眼镜、丑陋的小个子。”
'1' 一本法语出版物,列有所有欧洲王室,贵族和外交官的名录。
第八章
?
两天后的晚上,亚当和尼娜带着金杰来到了
在系着的飞艇上举办的派对。这算不得是一个美好的夜晚。金杰驾着自己的汽车,开了好半天才来到飞艇锚泊的有损体面的乡郊野外,不仅让他们冻得不轻,还打掉了他们的兴致,令此前在金
杰的餐桌上如星火般欲成燎原之势的好心情变得灰飞烟灭了。
伊
飞艇看上去仿佛占据了整片田野,被无数根 夫林·缆绳系在离地几英尺的地方。他们一路磕磕绊绊, 沃好不容易才越过那些缆绳来到了台阶边上,台阶 作品上由讲究社交礼仪的派对筹办人铺上了一条红色的地毯。
飞艇内部的小厅全都又窄又热,由螺旋形的
扶梯和金属过道连接彼此。每个拐角的地方都有凸出的东西,还没到半个小时,伦西玻小姐身上便已有了多处擦伤。飞艇里有一个乐队和一个酒吧,来来去去的都是那些个老熟面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派对开在了飞艇上。
亚当顺着台阶朝上走去,来到了一个平台
上。数英亩大的鼓胀起来的绸布遮住了天空,只在微风掠过时才微微颤动。其他陆续到来的汽车的车灯照亮了高低不平的草地。几个粗坯聚在大门口,冷言冷语地嘲讽着城里来的时髦人士。在他身边,有一对男女正歪倒在垫子上打情骂俏。
那里倒也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手扶着支柱在喘着粗气,显然身体有点不舒服。那对情侣之中的一个燃起了一根雪茄,借此机会亚当发现他们原来是玛丽·茅斯和普卡坡的土邦邦主。
没过多久尼娜便找到了他。“真是资源浪费
啊,”她脑子里想着玛丽和土邦邦主,嘴里不由得说了出来,“两个像他们那样有钱的人居然还互相爱上了。”
“尼娜,”亚当说,“我们尽快结婚吧,你
认为呢?”
“好啊,不结婚可真是没劲哪。”
那个身体不舒服的女人从他们身边摇摇晃晃
伊
地走过,想要找到自己的外套和男朋友,让后者 夫林·送她回家。
沃
“……我不知道这是否听上去很荒唐,”亚 作品当说,“可我的确觉得婚姻应该持续——我是指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你与我有同感吗?”
“是的,这正是婚姻的要义之一。”
“很高兴你这样认为。我原来不知道你是否
这么想。若非如此,婚姻便只是虚情假意了,不是吗?”
“我觉得你应该再去见一下我父亲。”尼娜
说,“写信总是没多大用处的。你跑一趟,告诉他你已经有工作了,变得非常有钱,说我们准备在圣诞节前结婚!”
“好的,我会去的。”
“……还记得上个月我们商量好了之后,你
第一次去见他吗?……就像这次一样……那是在阿奇·舒瓦特的派对上……”
“哦,尼娜,那么多的派对。”
(……假面派对,野蛮人派对,维多利亚风
格派对,希腊式派对,狂野西部派对,俄罗斯式派对,马戏团派对,必须装扮成别人的派对,在圣约翰树林举行的几乎全裸的派对,在公寓里、工作室里、家里、船上、旅馆里、夜总会里、磨坊里和游泳池里举行的派对,在学校里吃松饼、糕饼和罐装蟹肉的茶会,在牛津举行的喝棕色雪利酒、抽土耳其香烟的派对,在伦敦举行的无聊舞会,在苏格兰举行的滑稽舞会和在巴黎举行的令人作呕的舞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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