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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作者:野地寻梅(潇湘2013.8.30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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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景鹤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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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鹤脚下飞快,欧潮紧紧地跟在后面,看着她从咖啡厅里出来就凝住的脸色,一时心里竟有点发虚。
专用的小车就停在不远处,欧潮跟着她上了车。更是觉得狭小的空间里,寒气阵阵,逼得人汗毛也要竖起来。但是想了想,又不得不开口,只能嗫嚅着道:“景小姐,那个,温初柔刚才说的话……”
景鹤猛地一眼扫过来,欧潮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继续道:“其实……其实并不完全是真的……”
“不完全是真的,那就是说,还是有部分是真的咯!”景鹤似笑非笑,眸子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欧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顿时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景鹤冷冷哼了一声,调转视线,仿佛专注地注视着车子行进的前方,又仿佛在盯着更遥远的地方。其实,温初柔的话并没有什么夸张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像有只尖利的小爪子在不断抓挠一般令她恼怒。
好吧!尽管她早就一清二楚,但是,安聿鸿除了警告她远离温初柔,从头到尾竟是连一句关于他和这个女人关系的话也没提起。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理智告诉她,也许并非如此,但心里仍然控制不住地想:他口口声声说真心爱她,说只有她一人,但是却偏偏将这个最重要的女人的信息隐瞒起来。这又说明什么?到底是怕她想太多,还是另有目的?
温初柔说,安家的男人没有真心。这句话,是真的吧?!那么安聿鸿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景鹤竟第一次有了不确定的感觉……
她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心里却似翻江倒海一般乱得一团糟。如果安聿鸿并不是真的爱她,那么,是不是所有的计划都得重新再来过?可是,她又觉得,此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的感觉,并不仅仅是因为计划可能受挫。
如果他并不爱她……
她没能再想下去!
陡然间,车子猛地一震,“砰”的一声大响,随即失去了平衡。景鹤一时不备,身子一倾,倒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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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女人斗嘴貌似没啥营养……下章来点有营养的吧!
☆、54 车祸
欧潮平时都坐在副驾的位子,今天因为景鹤情绪不对,和她一起坐到了后排。作为保镖,他任何时刻都保持着一分警觉,这时虽然也歪向一旁,仍然立刻稳稳扶住了倒入他怀里的景鹤。
车子剧烈地颠簸着,欧潮勉强直起身来沉声喝道:“怎么回事!”
“轮胎……轮胎爆了!”司机惊恐地大喊,双手颤抖着努力控制方向盘。
“那还不停下!”
“失控了!停,停不了!”
欧潮放开景鹤就去按门锁,门锁全无反应!
“草!”他怒骂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把手枪,抬手就向车门射击。
“砰砰砰”几声过后,欧潮稍稍退后,猛然踹了两下,“咯吱”几声,最后车门猛地被踹开。
刹那间,狂风怒吼着卷进来。景鹤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忽然觉得手腕被人使劲一扯。
“你要干什么!”她睁眼,惊声问道。
“跳车!”欧潮脸色铁青,口里蹦出两个字来,手中用力把她拉进怀里护住。
没想到景鹤反手一下竟挣开了,随即厉声道:“你疯了!这里是高速路!”
欧潮急道:“不跳更是危……”
话未说完,耳畔猛然一声巨响,刺目的火光冲天而起。一瞬间,身子不受控制地飞起来。
景鹤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像是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见,时间被拉长得无限远。恍惚中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眼前压下一片阴云般的黑暗……
其实只是片刻功夫,但景鹤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已经过了有一个世纪的时间那么漫长。
烈焰嚣张燃烧的声音在耳边轰然作响,周围热度惊人,仿佛要把人烤得蒸发掉一般,眼前一片鲜艳的红色。她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才弄清楚自己还活着。
车子已经不知道在空中打过了几个旋转,但此时居然还是正的。身上被人重重地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可是,正因如此,她才被牢牢地固定在这人的怀抱与柔软的座椅之间。
衣服粘腻冰凉地贴着肌肤,她猜想那应该是血,可是,血为什么是冷的?
突然,她猛地清醒过来,费尽力气爬起来,身上的人沉沉地滑落一旁。
“欧大哥!欧大哥!”她反手抱住,只见欧潮双目紧闭,脸上已被鲜血染红,然而,更多的红色液体,正不知从哪个部位继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轰”的一声,不知又是什么东西被烧着了,一股火焰顿时窜起几米高。
景鹤朝车前面扫了一眼,只见车头已不成形,司机横卧一侧,一块锋利的钢板直直插在他胸前,眼见已是没有气息了。她咬了咬牙,拖着不省人事的欧潮,奋力从支离破碎的车门往外爬。
这时天色已晚,夕阳浓艳的颜色,像血一样染满天地。景鹤爬出外面,胸口窒息的感觉陡然一松,青草气息迎面扑来。原来,一阵翻滚,车子已经离开高速公路,滚入旁边的荒地。她不敢有丝毫停留,拼尽全力拖着欧潮沉重的身体,一步步尽可能地向远处走。
也不知走了久,直到她筋疲力尽,再也不能移动分毫,最后一头栽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她喘息着转动目光,却见自己原来不过只走出了几十米,不禁摇头苦笑。
就在这时,便听惊天动地地一声巨响,她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扑在欧潮身上。身后的小车像被雷火劈中一般,骤然炸成碎片,顷刻间消失在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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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阴暗的夜空,她全身浸在冰冷刺骨的池水里,无法抑制地瑟瑟发抖。
父亲压抑而痛苦的呻吟,母亲绝望而凄楚的哭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她好害怕!她想冲回屋里去和他们在一起,可她仍然牢牢记得母亲之前的吩咐。
那时候她正在床上睡得正好,猛然间被悄悄摸进来的母亲摇醒了。
“小鹤乖,你听不听妈妈的话?”
她迷迷糊糊地点着头。
“那好!家里来了坏人,妈妈现在要你躲起来,就像平时和哥哥玩躲猫猫一样,躲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连妈妈也找不到的地方,明白没有?你听着,无论呆会儿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出来,一定要等到哥哥回来为止!记住了吗?”
“不!坏人来了,我要保护妈妈!”她半懂不懂地说,声音里带着稚气。
黑暗中,母亲哽咽一声,猛地捧起她的脸,用颤抖的嘴唇将她亲了又亲,冰凉的泪水湿漉漉地沾在她的脸颊上。终于,母亲硬起声音:“小鹤!你不听话,妈妈要生气了!快,现在就去!听到没有?”
她想哭,可是不敢,只能咬着唇点了点头:“小鹤听妈妈的话,妈妈别生气!”说着便跳下床往外跑,连鞋也没有穿。
这座宅子共有三层楼高,还带着花园,躲猫猫是她和哥哥最喜欢的游戏。开始的时候,无论她躲在哪里,最后总能被哥哥找到。后来,她就明白了,要让别人找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能只躲在一个地方,而是要不停地换着地方躲。
那帮人在她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她从二楼躲到三楼,又从三楼躲到一楼,就在要从一楼偷偷溜去后花园的时候,她看见了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
母亲一身伤痕,不着寸褛地仰躺在饭厅的餐桌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压在她身上动作。这时候,一个混身是血的人被拖了进来,所过之处留下一大片暗色的痕迹。
压住母亲的男人停下动作,用手掐住母亲的下巴,扳得她转过头来,随即笑道:“飞飞,你看看他,现在终于满意了吧?”
母亲原本已经目光呆滞,任他作为,但转脸看见那血人的一刻,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竟然猛地一把将那男人推开了。可是,她尚未挣脱就被他一把拖回来,推倒在桌上,重新压了上去。
他一边猛烈地动作,一边咬牙切齿:“你放心!他还没死!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着,看着你究竟怎么样成为我安迪的女人!”
景鹤早已惊恐得呆掉了,这时她才认出来,地上的那个血人,赫然就是她的父亲!
母亲的悲泣变成了哽咽,她的目光无意间扫了过来,刹那间,景鹤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凝滞。
“走!快走!”母亲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满脸的泪水混着鲜血,在暗夜里发出冷湛的光芒。
“不!”她摇头,“不要!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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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心米有重生的读者在看这文吧?
如果有,我会被拍死的吧?
不怕,反正我一向备好锅盖的。
☆、55 醒来
“妈妈!妈妈!”她不停地喊,可是声音哽在喉里,发不出一丝一毫。踏在地板上的双足,冷得毫无知觉,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不停地流,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尽,直到……
一个带着温热的柔软触感轻轻地落下来,落在她被泪水沾得湿冷的脸颊上。像是初春的阳光斑驳印在依稀的杨柳之间,温暖一点点地叠加起来,慢慢晕成一片氤氲的流烟。
“小鹤,小鹤……”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地耳边回响,带着抚平伤痛的温柔,一声声润入她似梦非梦的心里,渐渐地止住她无尽的悲伤……
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安静的空气里,有暗暗浮动的花香。
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已经有人猛地扑到床头来:“小鹤!你醒了!”
她轻轻转过头,只见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眸里亮起惊喜的光芒,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里又热辣辣起来。
安聿鸿的脸色疲倦而憔悴,一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刚才惊喜的光芒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惊惶。
“怎么了?是头疼?还是哪里不舒服?”他一叠声地问,随即转头向外面大喊,“快来人!医生!医……”
他的话哽在喉中,景鹤突然不顾一切地挣起来,一把搂住了他脖子,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安聿鸿只觉得一颗心被这哭声揪得生疼,只能反手将她按在胸口。泪水很快湿透了他的衬衣,滚烫地炙在他的肌肤上,更让他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一声门响,医生和护士同时冲进来,看见二人紧紧相拥,不由一愣,随后有点尴尬地站住了,进退不能。
安聿鸿这才轻轻拍了拍景鹤,柔声道:“好了,我在这儿,没事了!先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景鹤慢慢地止住抽泣,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医生乘机上前,大致地检查了一遍,说道:“二位放心,景小姐原本伤得不重,现在既然醒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静养两天就能彻底恢复。”
安聿鸿这才真正放心,向他点头致谢。医护人员识趣地退出去。
“小鹤,都怪我回来晚了!”安聿鸿握紧了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上面的一块淤青,像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景鹤已经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摇摇头,低低地问:“欧大哥怎么样了?”
“他……”安聿鸿与她视线一触即离,“他伤得比较严重,还在重症监护室。”又急急地道,“但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放心!”
“他都是为了保护我……”景鹤轻轻地道,声音又哽咽了。
安聿鸿闭了闭眼,托起她的手,放在额头上,浓黑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处,声音里透出无限悔恨与痛苦:“对不起,小鹤!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她转动手腕,抚上了他的脸,青色的胡渣密密地扎痛了她的掌心:“别这样,这只是意外,谁也料不到的。”
“这不是意外!这是谋杀!”安聿鸿霍然睁眼,怒意与杀气一闪而过,“若不是我早在暗中安排了另外的人手,你和欧潮早就死在荒地里了!”
景鹤怔住,随即无力地放下手,轻轻一叹,再无话说。
安聿鸿却悔痛交加地继续道:“可是,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我太过自信太过疏忽……当我从法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模样,我就后悔了!当时我想,如果,如果你不能醒来……”他打了个冷战,脸色苍白如鬼,蓦然又捉住她的手,喃喃地道,“我就是赢了他,又还有什么意义?!”
他眼神中赤裸裸的痛苦如此真实,仿佛她身上承受的伤痕,每一道都更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景鹤怔怔凝视了他半晌,心里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融融地化开。她伸长手臂,绕过他后颈,轻轻地把他的身子拉得俯下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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