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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青春,与爱有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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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若是错误
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若曾真心真意付出,就应该满足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是我回首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的好孤独
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任意追逐
别再为爱受苦……”
唱到后来,他越来越疯狂,面目狰狞,几度嘶吼着唱破了音,可是台下的女生们似乎完全不在意,反而还痴迷其中,一个个纷纷喊着台上几个男生的名字,喊得最多的当然是“路云帆”。
安宏终于发现,经过了这半年,路云帆已经变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校园明星,他高大、英俊、神秘、颓废,怪不得会受到女生们的热烈欢迎。
可是,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安宏却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安宏知道他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就像那一天,在那条林荫路上,路云帆死死地盯着她,咬着牙说: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就是那样的神情,心灰,绝望,仿佛她亲手将他推进了地狱里。
徐沫沫知道安宏看到路云帆会不自在,就拉着她离开了礼堂,安宏强忍着没有回头看一眼,她想,那首歌的歌词写得真好——路云帆,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任意追逐,别再为爱受苦。
期末考期间,安宏因为复习到深夜而着了凉,吃了两天感冒药也没有压下来,最后甚至发起了烧。为了不影响考试,安宏决定在晚饭后去校医务室挂点滴。
校医帮她挂上点滴,安宏举着输液袋走进了输液室,学校的输液室不大,只有六张躺椅,安宏一进去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路云帆。安宏脚步一滞,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把输液袋挂到架子上,她默默地躺到了躺椅上。
路云帆歪着脑袋靠在躺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完全没
注意到有人进来。
他裹着一件厚棉衣,头发有点儿乱,脸色发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安宏不知道他怎么了,心里不禁担心起来。
躺椅又窄又短,路云帆个子高,躺在上面很不舒服,时不时地伸手挠挠头发,浓眉也皱了起来。
他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使得安宏可以大胆地看他,他们之间只隔着三张躺椅,却好像隔着很远的距离。
这个男孩曾经与自己亲密无间,那段记忆并不遥远,可是那都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去。安宏叹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无谓的事。
一会儿以后,安宏发现路云帆的输液袋已经快要挂完了,她不想叫醒他,拿起自己的输液袋就走出去叫来了校医替他换。
安宏怕路云帆会醒,一直等医生出来了才在输液室门口探了探头,发现路云帆依旧闭着眼睛才走进去。
输液的时间很漫长,安宏躺在躺椅上发着呆,偶尔扭头看一眼路云帆,她的身体本就不舒服,输液室里打着热空调,暖烘烘的,安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过来时,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输液袋已经换过了,身上还盖着一块毛毯。
安宏坐起身,摸了摸脑门,望着身边空荡荡的躺椅,心中有些失落。
路云帆缩着脑袋顶着冷风往寝室走,回到寝室带起耳机就开始玩游戏。
程旭和另两个男生在复习功课准备考试,看到路云帆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阿路!你可以不看书,拜托你不要在寝室玩游戏好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样刺激我们你好意思吗!”
路云帆没理他,只是冷着脸继续打打杀杀,一波一波地往怪兽身上攻击。
程旭走过来摘掉他的耳机,冲着他吼:“明天考试!不要玩了!”
“我考得过。”路云帆抬头瞟了眼程旭,抢过耳机又戴上。
“他妈的你个禽兽!”程旭骂骂咧咧地坐回自己的桌子,“活该你要吃坏东西拉肚子!”
路云帆却只是板着脸一声不吭,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电脑屏幕,手指机械地点着,脑子里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一直到考试结束离校,安宏再也没见过路云帆。
学生时期的最后一个寒假,安宏继续回到原公司实习,她打算留下来工作了,虽然和韩晓君见面会比较尴尬,但是安宏知道,一个不错的公司,一份合适的工作对她来说,远比承受流言蜚语要来得重要。
2005年的除夕,安宏是一个人过的。
她劝萧琳去爷爷奶奶家过年,一大家子欢聚一堂才有新春喜庆的气息,两个人待在家里,实在是太过冷清。萧琳起初不愿意,但是萧爷爷萧奶奶萧姑姑轮番来叫她,她只得答应。
萧姑姑礼节性地叫安宏一起去,安宏婉言谢绝,萧琳问她
:“那你就一个人待在家里吗?”
安宏就笑:“你管自己,我会烧一顿丰盛的年夜饭的,我才不会亏待自己呢。”
韩妈打来电话叫安宏去吃年夜饭,想到韩晓君,安宏就拒绝了,骗韩妈说她要陪着萧琳去萧爷爷家过年。
最后,她只是给自己煮了一碗速冻水饺,看着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了一个年。
正月里,路云帆开车和江蓓一起去超市大采购。
美国的亲戚来J市过年了,家里每天都有许多客人,路建宇不喜欢去外面吃饭,江蓓就忙了许多,想着要添一些食材就拖路云帆去当搬运工。
在超市里边走边逛时,江蓓忍不住说路云帆:“瞧瞧你的头发,一会儿红一会儿黄,黑头发不是挺好看的么,那么帅一个小伙子搞得像日本人一样。”
“好像你不染一样哦!”路云帆挑眉说。
江蓓拍了他一下:“臭小子,你的脑袋就像鸡屁股一样,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看吗?”
路云帆牵嘴一笑,顺便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打算开学了去换个莫西干头,你觉得怎样?”
“莫西干头早就过时了!”江蓓摇头,“失个恋而已,谁像你这样的,你爸看你这样子都要愁死了,以后怎么放心把你送到美国去。”
路云帆脸黑了,撅起嘴没有接腔。
转过一个货架,江蓓还在边上唠唠叨叨,路云帆却突然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远处的两个人,以为自己看错了。
江蓓从冷柜里拿过两条大黄鱼在比较,路云帆已经松开推车往前走去,江蓓叫他:“喂!你到哪儿去?”
路云帆头也不回地说:“你自己回去,我有点事先走了。”
“臭小子!你……”江蓓莫名其妙,路云帆已经大步地走远了。
他贴着货架慢慢地走,离那两个人越来越近。
他没有走得很近,只是在不远处观察他们,越来越惊讶,越来越怀疑。
然后,他开始愤怒。
韩晓君搂着秦月的肩走出超市时,面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路云帆几乎是从角落里跳出来的,他拔出拳头狠狠地砸在韩晓君脸上,用尽了浑身力气。
秦月在边上尖叫起来,韩晓君手里的塑料袋落到地上,袋里的东西滚了一地。
他被打倒在地,路云帆红了双眼,他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在韩晓君还没反应过来前就骑在了他身上,一拳一拳地往他脸上挥去,一边挥,他一边大吼:“韩晓君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8月9号凌晨还有一更~


、回到我身边吧

韩晓君抬起双手招架着路云帆的攻击,终于缓过气来后,他用力推路云帆,发现推不动后,直接一拳也招呼到了路云帆脸上,趁着路云帆的身体往边上倒去,韩晓君趁着空隙翻了个身,坐在了地上。
他已经挂了彩,抹抹嘴边的血迹,韩晓君喘着气看那个年轻的男孩,路云帆半蹲着,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扭过头来对韩晓君怒目而视,突然之间又扑了上来。
这一次,韩晓君有了提防,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边躲闪着路云帆的拳头,一边大吼:“路云帆!你住手!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我疯了才会把安宏交给你!你这个混蛋!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路云帆的拳头又打中了韩晓君的脸,韩晓君吃痛,胸中的火也烧了起来,他稳了稳脚步,在路云帆又一次向他袭来时,他握紧拳头向他脸上挥去。路云帆中了招,身子一晃,他大吼一声,一脚向韩晓君踹去。
终于,热血战胜了理智,两个人你来我往,彻底地打了起来。
秦月在边上边哭边叫,想让他们住手,却根本近不了身。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看着两个年轻男人似乎不要命似的对对方拳打脚踢,都看得傻了眼,超市的保安终于跑来,一边两个地抱着腰分离开两人,路云帆还不肯停歇,被两个保安拽着胳膊,他还要抬腿去踢韩晓君。
保安大喊:“干什么!干什么!再打就报警了啊!”
路云帆大声地喘着气,他的头发已经乱成一团,眼角一片淤青,颧骨处高高地肿了起来,鼻子也出了血,白色羽绒服上沾上了斑斑血迹,看起来非常狼狈。
韩晓君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的鼻青脸肿,他已经冷静下来,保安松开他的手,他理了理衣服,指着路云帆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秦月快速地跑到他身边,伸出手去触他脸上的伤,韩晓君吸了一口气,秦月心疼极了,回头朝路云帆喊:“路云帆你个变态!疯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路云帆呸了一声,冷冷地看着韩晓君,说:“我干什么?先问问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吧!”
韩晓君皱起眉,他终于搞清楚路云帆愤怒的缘由了,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月已经说话了:“我们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是在为安宏打抱不平吗?我告诉你,晓君和安宏早就分手了!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路云帆愣住了。
秦月拿出纸巾帮韩晓君擦脸,韩晓君捉住她的手,抬头对路云帆说:“真的,我和安宏已经不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路云帆问,这个讯息来得太过突然,他有些懵。
“好几个月了。”秦月瞪他,“原来你还不知道?路云帆,你真可怜啊,瞧瞧你的样子,安宏都不要你了,你还
要为她出头,值得么你!”
“为什么?”路云帆没理会秦月的话,只是盯着韩晓君,他突然松开保安的手臂,快走几步到了韩晓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遍遍地问,“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韩晓君沉着脸扳开路云帆的手,他看了秦月一眼,低声说:“没有为什么。”
“你!”路云帆气坏了,他退后几步,看看韩晓君,又看看秦月,手指指着韩晓君大声说,“安宏那么喜欢你,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韩晓君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低下头拉住秦月的手,说:“我和安宏现在还是朋友。”
“放屁!”路云帆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来势汹汹,他再也不愿在这里和韩晓君纠缠,转身就大步奔跑起来。
秦月看他突然离开,低声骂道:“神经病。”回头又关心起韩晓君的伤。
韩晓君对她说自己没事,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经跑远的男孩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路云帆在街上疯狂地奔跑,间或停下拦出租车,没有车子停下,他就继续跑。
不知道跑过了几条街,路云帆已经很累,他仰着头大口地喘气,身上有许多地方在疼,他却不愿意停下脚步。有些路人被他撞到,他们看着这个满脸伤痕、飞快跑过身边的年轻男孩,有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男孩,是在哭吗?
路云帆一边跑,一边抹着眼角,不知何时,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又转过了几个路口,终于跑到了和平小区。
一鼓作气地冲进那幢楼,跑上三楼,路云帆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安宏家门口。
萧琳跟着萧家的亲戚去三亚过暖冬了,萧爷爷说趁萧琳高一,学习还不是很紧,趁着寒假出去玩玩比较好。萧琳离开后,安宏就一个人在家,春节假期还没完,她不需要上班,每天就是看看电视、玩玩电脑,自己给自己做点儿吃的,日子也算过得悠闲自在,只是,会有一点寂寞。
房门被“砰砰砰”地敲响时,安宏正躲在被窝里看电视,她觉得奇怪,家里不应该有人来。
安宏穿着棉睡衣跑去开门,门一打开,她就吓住了。
隔着防盗门的栏杆,安宏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外的人,路云帆单手撑在墙上,弯着腰依旧在喘气,他抬头看到安宏,说:“开门。”
他受了伤,都有点儿面目全非了,红色的头发乱蓬蓬的,白衣服上也都是血,看着有点吓人。安宏急忙打开门把他让进来,还往外张望了两眼,快速地锁上门,扣上了保险。
路云帆一屁股坐在餐椅上,他狠狠地打了一架,还跑了许多路,实在是累坏了。
“谁在追你啊?你怎么被打成这样?”安宏摸了摸路云帆眼角的伤
,他的左眼周围都肿起来了,眼睛被挤得眯成了一条线,安宏一摸他就疼得大叫起来,听到安宏的话又梗着脖子叫:“谁说我被人打了?”
“难道是自己摔的?不像啊。”安宏小声嘀咕着,去洗手间绞了块热毛巾出来,轻轻地帮他擦着脸,“怎么伤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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