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螺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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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充满了不安定因素，银行同样也是。”
　　魏秋雨说：“但是这毕竟是触犯了法律。”
　　“那我们就走不违反法律的路线。事实上我现在还面临的另一个难题是人事部在查我的档案。这是我担心的事情。”
　　魏秋雨说：“天啊，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烦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安斯明下楼去了前台，突然看到秦小燕正在批评前台的杜蒙蒙，安斯明心想不定是她做了什么违纪的事情。当然这种批评的持续时间都不超过一分钟。但是从杜蒙蒙的眼神中，安斯明觉得事后的罚款可能是躲不了。等秦小燕离开了，安斯明便走过去说：“你做错事了。”
　　杜蒙蒙还是很伤心地说：“都怪我是个大嘴巴，他们听到秦小燕炒股被套住了，夫妻为此都不和了。我也是无心听的，可是身后不长眼，刚才接班的时候和张惠唠叨这件事，被她听到了。这个月的奖金算是没有了。”
　　安斯明笑着说：“好像你这个月的工资应该都已经没有了，哪还来的奖金啊。”
　　杜蒙蒙说：“你不知道，大厦昨天来了个老外看了半天水牌，要找格尔美德公司的老板，那英文说得就我听得懂，李总和程总刚好看到，老外对我说good、good！当时领导就说要奖励我五百元的奖金。还要我每个星期给大厦的员工，做英文培训。”
　　安斯明知道像杜蒙蒙这样的女孩还是很聪明的，虽然她没有上过大学，但是她知道现在的社会英语是比大学文凭还要重要的，所以她每天都学英语，这使得杜蒙蒙有时候在大厦里也算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了。
　　安斯明问：“那个找格尔美德公司的老外什么样子？”
　　杜蒙蒙说：“我哪记得那么细，外国人都一个样子。”
　　安斯明在短短的谈话中掌握了两个重要的信息，一个就是秦小燕的股票，已经牵扯她的精力了，另一个就是平静了很久的格尔美德公司突然有人造访了，这些对于他来讲都是不错的消息。
　　离开的时候，安斯明说：“杜蒙蒙你在哪学习英语？”
　　“外国语大学的课程班，离大厦好远，整个是东西城市环线大相对，本来想上个有学历的，但是数学太难了，我就凑合着学专业了。”
　　“那你们那是什么语言都有的学么？”
　　“怎么你想学什么语言？”
　　“不是啦。”安斯明说着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杜蒙蒙说，“我这有几个文字，但是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帮我找找有没有认识它的。好么？”
　　“帅哥相求，我保证完成，不过你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安斯明爽快地答应了。而杜蒙蒙很快就从刚才失落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笑嘻嘻地把纸叠好装在了钱包里。
　　晚上在“沸腾渔乡”里，安斯明坐在一个远离窗子的位子上等待王洋的到来。过了一会，王洋来了，和第一次相见不同的是这一次安斯明已经不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老练了很多。王洋微笑着和安斯明握手，然后叫服务员拿来了菜单说道：“你来点菜吧。”
　　安斯明说：“你自己看着点吧。”
　　王洋说：“那好。我来点！”
　　一会儿，菜就摆好了，安斯明觉得真的是很好笑，似乎王洋事先就知道他喜欢到“沸腾渔乡”，喜欢吃哪些菜一样，这几个菜都是安斯明最爱吃的。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没有私心地谈谈自己的心里话了。”安斯明说道。
　　王洋笑了一下说：“我比你大了十多岁，我们也算是忘年交了！”
　　安斯明说：“几个月前，你说我们没有什么交情，你不过是我叔叔的代理律师而已。但是我来到JS大厦后看到的情况是，你不仅仅是我们大厦合作律师，而且和我们大厦某些特殊的客户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我想这些都和我叔叔有关系吧。”
　　王洋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从一开始我就低估了你的实力，我以为你会逆来顺受，做一个普通人。但是没有想到你会选择来到这个带给你叔叔苦难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你要救你的叔叔，在找证据，对么？不管怎么说，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我这个专业律师了。”
　　“但是我看到你与这大厦不寻常的关系，使我不得不问你：我叔叔是不是被你陷害的。”安斯明愤怒道。
　　王洋说：“你不要激动，我没有理由去陷害他，但是在我接手这个案子后，确实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情，比如我的资料室被烧。因此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掌握的，也不是我能掌握的，让你远离这件事确实是你叔叔的意思。但是，我想你现在已经被卷入进来，而且已经陷进去了，不然你不会设计冤枉我的。话又说回来，如果我要对你使阴谋的话，你还会在这里吃你喜欢的菜么？”
　　安斯明并不完全相信他说的话，至少在第一次见面时王洋留下的一个破绽就已经让安斯明不会相信他了。因此他没有转弯抹角，而是勇敢地把一切都挑明了：“那么你在这里究竟是什么角色。”
　　王洋说：“事实上，我认为我对你的关心是不够的，你的叔叔在判刑前，给了我一个授权，让我照顾两个人。”
　　“什么？”
　　王洋说：“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苏毛毛。”
　　安斯明惊讶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JS大厦的十八层格尔美德公司？为什么你会和彭丽在一张照片上？”
　　王洋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想你应该看看你叔叔留给我的信。”说着他把一张纸递给了安斯明，上面写着：“王洋，也许我进入监狱后，他们依然不会放过我，希望你能照顾我的侄子还有苏齐的女儿苏毛毛。希望你能做到。我想你会像我们当初照顾你一样地照顾他们的。”
　　这确实是安宏飞的笔迹，安斯明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说叔叔这么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是为了让别人不再注意到还有自己的存在？然后又秘密地给安斯明一些提示，让他悄悄地查找秘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今天与王洋的见面就等于暴露了自己，安斯明这样想着。
　　王洋接着说：“天亚公司的专利申请都是我的律师事务所代理的，而在给JS大厦装修、改造的时候，他们很照顾我的，把我的律师事务所介绍给了JS集团，做了这个大厦的法律事务顾问。没有想到在那里遇到了我的大学同学彭丽，我们是同校不同系！我知道这难以让人相信，但是事实上，如果我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根本不会卷入到你们长辈的事情中去，我什么也都不知道，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你叔叔的案子。看看这些吧。”说着，王洋拿出了几张纸条递给了安斯明，上面写着“到格尔美德公司，找关于AFD的资料。”“安宏飞在监狱里很不好。你能救他出来吗？”
　　王洋说：“我几个月来收到这些信息，它们折磨着我，我也想了断这些事情，但是我有办法么？我做不到的，只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安斯明不再说话了，王洋接着说：“我原谅你对我的陷害，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做的比我好，因为我只想做好我的律师，而你要救你的叔叔，难道他给你留下什么线索了么？”
　　安斯明警觉地说：“没有，事实上，我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有发现，而我的叔叔再过几个月就是关键的期限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而你的出现让我十分怀疑你，这是不可避免的。”
　　王洋说：“事实上我对于你这段时间的事情一无所知，因为我的精力都放在苏毛毛那里，她毕业当了警察，还是重案组的，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劝说她不要去那里工作，这份工作太危险了。”
　　“她凭什么相信你？”安斯明问道。
　　“问得好，如果我告诉你她的母亲在年幼的时候抛弃了她，她只能和她父亲相依为命，而你的叔叔杀害了她父亲，你说她会怎么想？她不会听我的话，就和你一样，但是我收到了你叔叔的委托，从那时起我也被无辜地牵连进来了。”王洋说，“安斯明，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么？”
　　王洋每说一段话，就不由自主地打听一下安斯明已经掌握的消息。这使得安斯明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值得相信的，何况安宏飞警告过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判断力。安斯明说：“现在你还不值得我相信你，更何况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我们是敌人，那么你尽管对我下手。如果你要帮助我，那就不要妨碍我。”
　　王洋轻蔑地笑着说：“孩子，我比你多活了二十年，我会妨碍你？太可笑了吧。如果你遇到任何难题都可以来找我。我想我会尽量帮助你。”
　　安斯明说：“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我叔叔对你的委托？”
　　王洋说：“一开始我被牵连进来，一无所知的我被莫名其妙地迫害着，我得承认我想过逃避，事实上我也被人盯上了，没有了一点的自由，而且我无从知道真相！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互相帮助的。”
　　安斯明觉得王洋的样子就是一个满嘴瞎话的小人，但是他现在不便揭穿他。因为一个律师竟然一点逻辑性都没有，一方面说自己不想牵扯进来，所以一直没有说安宏飞委托他照顾两个未工作的孩子，另一方面说不断收到恐吓和诱导，他会出现在JS大厦的监控器里，这又说明他是乐意被“牵扯”进来的。两次会面后，安斯明把王洋彻底地列入到不可信任的敌人行列。
　　简单说了几句后，安斯明便起身告辞。他在整理衣服的时候用不大的声音说了一句：“靓丽少女的微笑下是繁星的希望，JS大厦的雕塑很配这句话的解释。”
　　王洋手中的烟不小心落到了地上。

　　第十四章　要挟（1）

　　（二十四）
　　再过几天就进入九月份了，安斯明计划着如何可以潜入大厦底层银行的私人储藏室，他本以为王洋会彻底地撕下伪装与他面对面地较量一下，安斯明也准备迎接挑战，但似乎从那次见面以后，他就消失了，安斯明心里认为王洋一定已经和他一样准备着如何进入银行的计划了。
　　安斯明根据程家崎的要求开始着手建立工程设备运行软件系统，在操控者A型系统里，包含了大厦每一套设施设备运行的控制软件，但是和保安系统一样，它们的问题就在于没有组成一个系统，用最原始的办法进行操作和检修。
　　安斯明要把它们联系起来，要实现工程部在办公室就能完成百分之八十的工作，无论是设施设备损坏，还是检修，工程师傅就不必冒着严寒酷暑而干上一整天，最后却发现也许就是某某电路问题或者是哪个螺丝松了。而在操控者系统里，所有信息都会在电脑中反映出来，系统会自动为工程师傅下达维修某个仪器的指令，每天的自我设备检测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
　　现在安斯明可以频繁地进出工程部，这是他进入银行私人保险储藏室重要的环节，因为工程部位于地下二层，它与储藏室的地下二层部分紧紧相邻，用手捶一下墙就能传来非常沉闷的声音。他要做的就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打出一条可以进入银行私人储藏室的路。
　　当安斯明专心地在工程部做事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人事部的秦小燕，叫他去人事部办公室。安斯明一边纳闷她为什么不打内线办公电话，一边疑惑地来到秦小燕的办公室，人事部的其他几个办公人员都已被派出去办事了，空荡荡的办公室让他感到了一种不安。
　　秦小燕说：“请坐，安斯明！上次面试之后，我们就没有再交流过，怎么样，工作还算顺利吗？”
　　安斯明说：“还好，秦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小燕说：“你已经工作两个月了，虽然离实习期还有十个月，但是我们工作是很讲效率的，要知道你是程总非常喜爱的人才，我们自然办事的效率会很快。”
　　安斯明说：“您想要说什么？”
　　秦小燕笑了笑说：“安斯明，你来JS大厦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斯明说：“为了好的将来，好的生活。”
　　秦小燕突然严厉的说：“你骗人！我查过了，你父母根本不是死于空难，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安斯明说：“博得大家的同情。”
　　“恐怕说成是为了公益事业献身更能得到同情吧，你是利用我对航空的感情，你是在博得我的好感，推荐你进入下一轮的面试。”
　　安斯明说：“即使是你说的这样，那么你想怎么样？”
　　秦小燕说：“事实上你是你的叔叔安宏飞带大的，如果我没有记错，他是在这个大厦里杀害了另一个工程师的，而你千方百计地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