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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狗腿中的战斗机(g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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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碧青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陈妈身前,一向懦弱的她挥手一巴掌扇在了陈妈脸上,却换来手下人凄凉的笑声,“三十年了,你被骗了三十年,而今伟刚都而立之年了,我让他认回伟刚,他非不同意,他无情,更别怪我无义,我在他最爱喝的莲藕汤里每次都放很少很少的砒霜,他哪里知道,却只说胃痛而已。”
“真正的李岳琛了?”凌以亦问到。
“被我们关到西村的一个茅屋里”陈伟刚低着头说道。
“你们把李岳琛掉了包?然后将陈伟刚整容成李岳琛的模样,因为你知道你在司徒响的食物里下毒,总有一天,李岳琛能查出来,真是心机深的老狐狸啊,那他死前服用安眠药也是经你之手了?”
“那天我又给他说伟刚的事,他还是一贯的态度,甚至骂我神经病,说如果我在提,让我也滚,他让我滚”陈妈说到那儿,眼中泪花闪烁,那眼角的皱纹里饱含着沧桑,虽说身材有些发福,但五官姿势也可看出年轻的时候该是个美人胚子。“我一气之下在汤里放多了些,他胃疼得厉害,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从他脑门里滴落下来,我说我去给他拿药,那时他已经神志不清,早已分不清是什么药,他接过去就吃了下去,却原来是大把的安眠药,哈哈”陈妈一口气说完,却似没事人一般,她的眼里除了恨就是怒,“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留有一手,不知什么时候写好了遗书,真是天助我,只是看他那遗书就生气,他料到自己死后,也不会给我刚儿一个子,你也没有。”说着对着司徒钥嘲弄道。却岂料司徒钥朝她微笑到:“我自己有双手双脚,我不需要我父亲给我什么,谢谢陈妈为我抱不平。”
“于是你就做了手脚,将那遗书后面又加了一笔,给新合堂孤儿院汇500万?那院长又是你什么人?”凌以亦挡在司徒钥身前,那么恶毒的眼神不要乱射,还有,别将司徒钥和她们家陈伟刚说成是一类人,别说这狗屁的富豪之家,人家司徒钥才不在意,在凌以亦,司徒钥是属于她的,虽然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是在外敌当前的情况下,内杠就是小事情了,小日本打起来的时候,不是也得国共合作,一起抗日吗?再说,她和司徒钥哪有那么复杂,且把外敌除去之后,再慢慢给司徒钥算账。
“他是伟刚的舅舅”
“于是这出谋杀案就是你们三人合着唱的一出谋财害命的好戏?”凌以亦饶有兴致地望着早已晕厥过去的司徒老太太和满目怒光的司徒明和司徒决,席间乱作一团,凌以亦让文生将陈妈和陈伟刚带回警局,正式起诉,一回身,却不见了司徒钥的影子。
司徒钥人呢?凌以亦转了好大一圈,也不瞧见她的身影。“亦姐,这么神勇地破了案,怎么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啊?”文生拍马屁地问到。“因为有比破案更重要的事,还有个更重要的人。”凌以亦轻声说到,像喃喃自语,却更似自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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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那天从警局回去之后,凌以亦心中挂念着司徒钥,打手机已是关机状态,夜色四起的时候,她换好衣服,一脚带上房门,就往楼下走去,心里着实苦闷的紧,摸出烟点上,朦胧的眼圈从她口中吐出的时候只觉得稍微释放了心中的郁结,可脚步声微重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恨不能将剩下的烟卷一口给吞了下去,怯怯得叫了声:“妈”
“凌以亦,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模样,什么不好学,学你们警察局那帮老爷们的坏习惯,我看你怎么嫁得出去”然后扒拉扒拉,凌以亦跟在身后,一声不发,她妈已经将烟从她手中扔掉了,从见到她的那眼起,就没停歇过,她压根就没有说话的机会,回到家,她妈将一堆生活用品扔她桌上,在看屋中乱七八糟的衣服,零食,小纸片到处都是,她如此一个优雅精细的贤惠女人怎么就生了凌以亦这个不入流的,说起他俩兄妹都是气,也不知道生孩子的时候是上帝打了个盹儿还是怎样,姐姐凌以亦一身俊气当了警察,弟弟凌以尔,一声媚气做了幼儿园教师,他们俩的职业为什么就不能换一下,好的不继承,全继承那老家伙的犟脾气,想当初,两人鱼目混珠,各自哄骗,蒙混过关,结果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凌妈想起往事,好不惆怅,再见凌以亦,却是一副心不在焉,七魂少了六魄的模样,“凌以亦,我给你说了十分,你有没有听进去一分,是不是你们长大了,翅膀都硬了,就要将你老妈抛到九霄云外去。”
“是不是凌以尔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凌以亦一听这话,就知道凌以尔又折腾出了什么幺蛾子,从她妈见到她时那满脸惆怅的模样,单是抓住她抽烟,还不至于。
“你那个弟弟,真是太离谱了,你知道他今天带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回家吗?”
“什么样的?”凌以亦心不在焉,她的心早已不在这方寸之地。
“一个妖精”凌妈咬牙切齿地说到。
“有多妖?”
“你们两姐弟,关系这么好,你会不知道?你快点告诉我那女人的底细,你弟打死都不透露,我就只好上你这儿来了。”
这个该死的凌以尔,自己折腾就算了,总是把她也搭进去,“妈,我真不知道,最近查案都忙死了,我哪有功夫管他的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那妖精的底细,给你一个交代的。”凌以亦冲她妈点了点头,好不容易将老人哄好送回家,凌以亦拔腿就跑,时间已是夜晚十点左右的模样,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起来,夜市上倒是一片喧嚣,路边摊上等着排队吃美食的男男女女,司徒会去哪儿呢?她上她家找了也没人,凌以亦走在这熟悉的街头,她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每一个路口的地标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像曾经和司徒钥在一起的所有过往,她冷时帮她围上的围巾,她为她修剪的指甲,两人在路边摊吃着烤肉喝着小酒的寻常日子,那些带着她气息的时光终是再也搜寻不回来了,她脾气暴躁,又笨拙又粗暴,想来那两年总是吵吵闹闹,她以为司徒不过是大小姐脾气太大,却从来不知她的背后隐藏着这样的心事,一个人没了亲情,就像在这俗世的一颗浮萍,没有根,兴许曾经那个最爱的人是那一根浮木,却哪知还是没能抓紧。
凌以亦似想着什么,开始甩手就跑,她整整跑了两条街,知道耳边江水滔滔,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夜色下显得愈发得迷人,她停下脚步,喘着气,只在她身后,默默地望着她。江上闪烁的霓虹灯,对面楼宇中万家灯火构成了绝美的江景图,司徒钥背对着她,双手抱肩地注视着远方,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也没让她有些微的回头,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的身后,将脖子上的围巾一抖,将司徒钥掰过来,搭在她的颈上,司徒钥料不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凌以亦,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凌以亦手上一顿,深深得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夜风太冷,小心着凉。”
她替她围上围巾,无意中手背触到她的面颊,冰凉如雪,也不知她在这江边伫立了多久。
司徒侧首,不自然地朝她一笑,那抹笑意中明明就有那么多的牵强,看在凌以亦眼里,心不由地揪在一起。
她任由萦绕着她气息的围巾缠绕在她的颈上,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一些暖意,像这深冬的夜里,远处为你留的一盏灯,遥远模糊的不成样子,但你看得到,知道有一户人家在等着你,司徒钥想着,眼眶不由得有些泛红,她没来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面无表情,情绪稳定,那个家早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些龌蹉的真相被人揭穿之后,她还是感到阵阵的寒意,在利益面前,所谓的亲情就只成了暗夜里敲更的人,只是为了那无法更改的血缘罢了。
“回去吧,这风吹着得头痛了。”凌以亦轻声说着,虽然心中有万般疑惑,可她还是没有问。
“嗯”司徒钥点了点头,侧过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凌以亦的手,两人身躯一震,却又装作没事人一般,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她却只是将头仰在后座椅上,车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颈上还带着她的体温,淡淡的熟悉的气息,沾染着烟草的甘冽,她两手习惯性得揣在上衣的口袋里,车内的暖气让身体逐渐暖起来。
“要喝点吗?”司徒从后座上拿出一瓶红酒。
“酒后驾驶要拘留的,别勾引执法人员知法犯法啊。”凌以亦将她手中的酒放回去。
司徒钥兀自给自己倒了一点,将座位和凌以亦互换了一下,“一会你开车送我回去。”说完拧开收音机,频率101。7里正播放着郝芷萱主持的夜间节目,听到她的声音,司徒泯然一笑,眉见冷淡的韵致渐渐放松下来,凌以亦望着她专注的侧颜,心中一暖,忍不住问到:“笑什么呢?”
“芷萱的节目,她可真是个混丫头,这事也能在节目里说。”司徒钥微笑着,却听电台里郝芷萱干净却润泽的声音“这位先生,等我们这个节目结束之后你可以再打热线进来,下一个节目兴许就能解决你的问题。”“什么节目?”另一个慵懒的中年男声。“前列腺诊治,性功能障碍不用愁。”说完电台里响起嘟嘟的声音,“接下来的这首歌,送给我的一位朋友,不管她在什么地方,如果能听到这首歌,会知道她的朋友很挂念她,梁静茹的《问》”梁静茹温暖的声音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响起,这首歌有陈淑桦和林忆莲两个版本,梁静茹翻唱却有着她自己的那份味道,司徒钥挪了挪颈上的围巾,那种奇异的熨帖伴随着郝芷萱的情谊显得愈发得暖和起来。
“我从八岁之后就由我姥姥带我,姥爷很早过世,我妈那一代就她一个女儿,高三那年,姥姥过世了,后来考大学,找工作,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司徒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缓缓得说道,她声音很轻,说得很慢,凌以亦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司徒给她说了很多的话,那样静静得,像溪水流淌般不缓不急,甚至连说到高三毕业那年她回司徒家要学费所受的白脸也说得云淡风轻,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吧,还是在司徒心里,始终念着他们是家人,这后来,她每年的学费生活费都自己挣,甚至包括这工作之后的房车全是她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挣回来的,所以她和司徒家有什么关系?她又算是什么富豪之家的女儿。
“你八岁那年发生什么事了吗?”凌以亦小心翼翼地问到,那是司徒的伤疤,她看着疼,更希望司徒能亲自撕开,为自己手术,阳光下总是能康复得快一些。
司徒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从一出生,奶奶就不喜欢我,后来妈妈生了小杰,奶奶全副心思都在小杰身上,小杰成了司徒家最疼爱的宝贝,奶奶疼他,我爸爱他,视若珍宝,那天”司徒顿了顿,车窗上透着光,深冬的风吹着街灯有一下没一下得晃动着,像人生起伏不定的身影,隔很远能看到橘红色的光,宁馨温暖,“那天我要去找其他人玩,小杰不知什么时候摆脱了保姆跟在我身后说要我和一起去,我怕被奶奶骂,没让他跟着,他就开始打骂我,后来我实在被他打得有些疼,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开始哭,任我怎么喊他都没用,直到一辆跑车飞速得从我眼前晃过,我现在还能记得小杰的血洒在我脸上的情景。”
凌以亦侧了侧身,紧紧得将司徒钥抱在怀里,那晚的夜空沉厚如黑丝绒般,没有月亮,偶尔天边有几颗碎银般的星星,她望向自己怀中那个人,久久地望着,怕一不留神,怀中人就会从指缝中溜走,她曾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一次,很多年以后,凌以亦还能想起那晚司徒钥紧紧缩在她怀里的样子,那般柔弱,害怕,只紧紧拽住她衣角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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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那晚的天空暧昧得快要拧出水来,那个拥抱之后,两人都静静地,不说一句话,过了许久,凌以亦将司徒送回家,而后才折身回去。
从那之后的几天凌以亦像变了个人似的,走路走着走着能哼出歌来,早晨洗漱的时候望着自己莫名其妙地傻笑,任为远不仔细差点漏掉口供者的笔录,她也笑着只让她下次仔细些,全然没了平时的简单和粗暴,文生在她扭过去扭过来的屁股身后似乎看到了一个善变女人真实体现的极致,而这样的情况甚至延续到了周末南岸四枝花的寻常聚会上。
高西宝在餐桌上疑惑得望着盯着玻璃杯傻笑的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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