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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第10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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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唬诱饬蕉我闹锌梢钥闯觯杂诿此担」芸凸鄣纳缁岢錾砣院苤匾ü谓逃哉鼋准督懈鋈烁脑煲餐且桓龉丶姆矫妗H绻榭鍪钦庋敲矗�1963年比1962年更强调“改造”,即主观标准。
1964年5月,随着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展开,毛在听取四位副总理汇报工作时宣布:一定要很好的注意阶级斗争。农村“四清”是阶级斗争,城市“五反”也是阶级斗争。……城市要划成分。至于如何划法,将来做时要作出标准。不能唯成分论,马、恩、列、斯出身都不是工人阶级。③在一条未注明日期,但几乎可以肯定是写于1964年下半年的关于划分阶级的指示中,毛明确论述了主观标准和客观标准之间的关系:划分阶级有必要……这两个,(客观的)阶级成分和本人表现要区别,主要是本人表现。划阶级主要是把坏分子清出来。
阶级出身和本人表现,也要加以区别,重在表现,唯成分论是不对的。问题是你站在原来出身的那个阶级立场上,还是站在改变了的阶级立场上,即站在工人、贫下中农方面?又不能搞宗派主义,又要团结大多数,连地主富农中的一部分人,也要团结,地富子弟,要团结,有些反革命分子、破坏分子也要改造,只要愿意改造,就应当要他们,都要嘛。①可以认为,在毛的晚年,仍然在能动的和创造性的紧张关系中共存的某些对立面开始分离了,从而释放出最终导致其思想和行动走向毁灭道路的能量。在几个决定性的、相互关联的方面,以前的统一体是从1962年秋的八届十中全会开始解体的。毛越来越把领导者及其特权同其他社会成员之间的关系看作对抗性矛盾,而不是人民内部矛盾。由此,从这一洞察中产生的不可避免的后果是:被看成是一个包括所有享有特权的当权者在内的实体的中国共产党,不能简单地在与群众的接触过程中得到锻炼和净化,而必须彻底打碎,至少要打碎一大部分。
除了党或党内特权分子与群众的关系之外,毛泽东思想结构在60年代开始发生的极为复杂的分解或解体过程,还涉及其他一些倾向。我已经以相当篇幅探讨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的相互作用,也曾探讨了苏联模式与中国经验之间的关系问题。
中苏冲突对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形成也起了重要的作用,它为“一分为二”这一核心思想提供了历史背景。1963年10月26日,周扬在中国科学院作了一个题为《哲学和社会科学工作者所面临的战斗任务》的报告。这篇报告正巧是在毛70寿辰之日(1963年12月26日)公开发表的。很明显,它代表了毛泽东本人的思想。在报告中,周扬用“一分为二”的原理分析了从马克思时代至当时的工人运动史。①事实上,毛本人早在1957年11月18日莫斯科会议上就使用过这一表达方式。尽管他当时强调的不是社会主义运动内部的分裂,而是这样一些事实:所有社会,包括社会主义社会,都“充满”了矛盾;任何事物都有好与坏两个方面,他得出结论:“一分为二,这是个普遍现象,这就是辩证法”。②紧接着周扬1963年的讲话发表后,毛本人对“一分为二”这一口号的运用首先唤起了在中共党内进行反“资本主义道路”斗争的要求。换句话,这意味着号召进行阶级斗争(正如《剑桥中国史》第14卷第10章论述的那样,这也是为了清除和迫害杨献珍及其他提出相反提法——“合二为一”的人)。
毛宣称,这一原理构成了“辩证唯物主义的核心”。并由此得出结论,说电子也像原子最终要被分裂。但他首先相信的是,不论现在还是将来,社会范畴和政治力量都会不断地发生分裂。③归根结底,毛与其他领导成员的冲突当然是围绕着建设社会主义应当采用何种基本的政治和经济战略问题展开的。但文化领域也是一个重要的战场。60年代初期,毛认为,文学和哲学的某些发展不仅是种种不良倾向的表现,而且已成为通过上层建筑机构向社会主义根基发动进攻的武器。因此,在八届十中全会上,毛第一次以令人信服的方式表达了他的这一忧虑,并同时发出阶级斗争的号召,这绝不是偶然的:现在不是写小说盛行吗?利用写小说搞反党活动是一个大发明。凡是要想推翻一个政府,先要制造舆论,搞意识形态,搞上层建筑,革命如此,反革命也如此。①这一论述的明显含义是:在被夺取政权13年以后,“反革命阶级”依然在中国进行活动,企图推翻无产阶级专政。为阻止他们的破坏活动,有必要在上层建筑领域里进行经常性的斗争。正是在这里,文化大革命的十年间成为庞然大物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呈现出萌芽状态。由于这一时期毛的阶级概念有些含糊不清,这一理论的发展显然进一步表明他强调的重点是上层建筑和主观力量,而这从一开始就是毛的思想的特征。
正如毛在八届十中全会上关于阶级斗争的号召导致了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一样,这一论述也推动了文艺批判运动,鼓励了江青去发动京剧改革。在《剑桥中国史》第14卷第10章里,我已对这些政策及其后果进行了描述和分析,这里只需简要地提及毛继续火上浇油的两条指示就足够了。1963年12月,毛抱怨艺术、文学和戏剧的许多部门仍由“死人”统治。他宣称,“社会和经济基础已经改变了。”“为这个基础服务的上层建筑之一的艺术部门,至今还是一个大问题……许多共产党人热心提倡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艺术,却不热心提倡社会主义的艺术,岂非咄咄怪事?”1964年6月,他的判断更加严酷了,他说,中国作家协会“15年以来,基本上(着重点是毛加的)不执行党的政策”,做官当老爷不去接近工农,跌到了修正主义的边缘。如不认真改造,他们将会变成另一个裴多芬俱乐部。①换言之,他们将会变成彻底的反革命,并将作为反革命受到处置。
与此同时,从1963年到1964年,毛愈来愈怀疑知识分子在革命和发展中的作用。毛并没有使他对知识分子的不信任发展到像“四人帮”那样以“臭老九”来丑化他们的地步,他转向了比大跃进时期更为极端的教育政策。他在1964年2月说,“书不能读得太多,马克思主义的书要读,也不能读得太多,读十几本就行。读多了会走向反面,成为书呆子,成为教条主义修正主义。”②毛之所以向艺术、文学、哲学和教育所有这些不同的领域中间知识分子的头面人物发动进攻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剥削群众的特权分子(尽管他可以编造一个很好的例子,证明他们是剥削群众的),而是因为他们没有接受他斗争的乌托邦,没能全心全意地执行他的指示。
1964年夏,毛尖刻地指责了全党在物质生活方面的腐败现象,他说,“现在几包烟就能买一个支部书记,嫁个女儿就更不必说了。”③这里提到基层干部表明,在刘少奇制定“修改了的后十条”前不久,毛并非完全不同意刘的观点: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应当针对基层,也要针对较高的领导层。无论如何,毛更担心的是享有特权的城市精英的态度和行为。1964年6月,在一次关于第三个五年计划的谈话中,毛说道:不要老是挣钱,挣来了钱,就乱花钱……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按政策,必要时可以收买,对无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什么要收买?钱多了一定要腐化自己,腐化一家人和周围的人……苏联的高薪阶层,先出在文艺界。①正如我们在《剑桥中国史》第14卷第7章中所讨论的,毛泽东与刘少奇的最后冲突是在1964年12月发生的。当时,毛对那些他认为歪曲并篡改了他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原定战略的东西感到不满,因而提出了新的二十三条指示。毛后来声称,刘拒绝接受这一指示。在这段时期,他发表了大量关于“新资产阶级”的讲话,这些讲话反映了这样一个观点:在新资产阶级中,权力而不是金钱成为决定性因素。
也许值得一提的是,尽管阶级成分与工资差别问题显然是毛特别关心的问题,但即使在这时,他对此仍表现出一种宽松和幽默的态度,而这在“四人帮”那些沉闷和狂热的理论家的文章中是很少见的。毛说:“吃多和占多是件相当复杂的事。”“像我们这样的大人物,有汽车,有带暖气的房子,有司机。我只挣430元,我雇不起秘书,但我必须雇。”②在理解这段话时,我们不能不参考毛在1964年早些时候所说的这样一句话:“宣统的薪水一百多元太少了,人家是个皇帝。”③人们有这样一种印象,对毛来说,除了“工人”、“贫农”、“革命烈士后代”等等外,还有另一种成分,那就是统治者。至于那些与他的地位,与这位以前的皇帝地位不同的人,是不能允许他们继续迷恋其特权的。
因而,在1964年12月20日的一次讨论中,他再一次谴责了干部中那些主要关心自己拿更大的工资额的“当权派”,并同意给其中的“极端恶劣分子”戴上“新资产阶级分子”的帽子。但他警告不要过多地估计他们的人数。并且说,对他们不要提“阶层”,叫分子或集团就行了——很明显,他们的人数还很少,不能构成一个完全的阶级。①一星期以后,也就是1964年12月27日,毛宣称,中国共产党“至少有两派”,一个社会主义派和一个资本主义派。这两派就这样体现了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②这些论述以及毛把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矛头指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决心,当然直接导致了他与刘少奇及党内其他人的冲突,并导致文化大革命。
① S。施拉姆:《毛泽东的政治思想》,第419页。
②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91页。
① 《毛泽东选集》第4卷,第415页。
②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01页。
① 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72页。在官方出版的文件中对这一点并未作出如此的 强调,以致于外国同志更难了解中国革命。(参见《北京周报》1978年第27卷14期。)
①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40—141页。
② 同上,第126—127页。
① 《毛泽东选集》1977年版,第5卷,第185、291页。对本章第一部分里所阐述的理由,毛 泽东《论十大关系》的官方文本比红卫兵翻印本对苏联的批评更加坦率。这个文本已在施拉 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中。
② 《历史的经验》,第18—19页。
③ 《毛泽东选集》1977年版,第5卷,第304页。
① 同上,第341—342页。
② 《学习文选》,第197—198页。官方修定的版本的相应部分中甚至没有提及苏联(《毛泽东 选集》第5卷第396—399页)——不必奇怪,因为这份文献首次公开发表是在1957年6月, 那时任何这样的否定性注释都不会有问题。
① 《学习文选》,第194页。毛泽东关于非对抗性矛盾的思想与列宁、斯大林的比较,参见施拉 姆:《有关中国“永远革命”理论文件集》,第32—38页。在1957年2月27日讲话的官方 文件中,毛对他前辈的评价转而相反。他说,“这个规律,列宁讲得很清楚。”(《毛泽东选 集》第5卷,第392—393页)
② 同上,第211—221页。
③ 同上,第212—213页。
④ 同上,第223—224页。(这个文集中收录的原文实际上印成了“我们的大国沙文主义”。但 是,我认为“我们”是“他们”的印刷错误。否则,毛可能是指,在他批评赫鲁晓夫对斯大 林问题的处理时,苏联斥责中国的大国沙文主义。那就是她坚持要在这类问题上发表意见。
① 1957年11月14日的讲话,见迈克尔·舍恩霍斯的译文,载于《共产主义研究杂志》1986 年6月第2卷第2期。
② 见毛1957年11月18日的讲话,在同一本杂志中有舍恩霍斯的译文。这些情况在胡惠强的 文章“大炼钢铁运动简况”中也有介绍,此文载《党史研究资料》第4辑第726页。
① 《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62—63页。
②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99页,又见《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183 页。
①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14—155页。
② “致王稼祥的信”,见《毛主席对彭、黄、张、周反党集团的批判》,第14页。
① 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90—191页。
① 《毛泽东思想万岁》(1969年),第316—318页。
② S。施拉姆:《毛泽东同人民的谈话》,第181页。
① 《毛主席关于国内民族问题的论述选编》, 1978年10月,第40—41页。
② 斯特朗:《同毛主席的三次会见》,第5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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