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天使 by 逆境丛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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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帅哥！”我冲著进门来的唐吹了一声口哨。
“你约我过来，要做什麽？”
“叙叙旧，都不可以吗？”
“我们，还有什麽好谈的吗？”他冷冷地看著我。
“是没有什麽，我见过你的３次，似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过的，也没有太多的言语，我们都是通过肢体语言了解对方的，是吧？”
“灭，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我不管你和晋非恒之间除了什麽问题，你为什麽要牵涉这麽多的人进来？”他一身正气。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人多才好玩嘛！”我讥笑著，“想知道为什麽吗？”
我示意潜行，他打开了４８寸的电视屏幕。潜行愣住了，唐也呆住了，那就是那一盘原罪的录影带。那一盘笔者我发疯的带子。可怜的杰苦苦挣扎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边，我闭上了眼睛。
他的求饶声渐渐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恶心的粗气声，猥亵的呻吟声。

　

那盘带子，我反反复复地看了不下一百遍，那里的每一个人的声音和容貌都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所以，我对杰的过往才这麽地熟悉，也给人了杰回来了的错觉。
他不是我，我不是他。
但是，我们是一个整体，一个彼此依靠，相互信任的整体，没有他，我的灵魂就只剩下了一半，没有了他，我那被诅咒的心奔驰了起来，被最黑暗的念头沾满。没有了纯洁的杰，我就没有了纤绊，我化身为恶魔，大开杀戒。杰是我的天使，他使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爱心，人类的美好。他的劝导阻止了我的疯狂，他的关心填满了我内心的空虚，没有了他，我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我只能称得上是一个生物，在黑暗中苟且存活著。

　

杰，看到了吧！我回来了，我回到了我们的地方，我为你做了这麽多，你一定很不高兴，你是那麽的善良，连最後给我的手势也是不要我为你报仇，那是希望的手势！可惜，我做不到，没有了你，我没有任何希望，我的绝望，我的痛楚，无处宣泄，那麽，就用这些低等的生物的鲜血，铺好我通往地狱的道路吧！杰，我永远也到达不了你所居住的天堂，我们是双生子，我们却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们也注定要诀别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灭？”潜行搂著我的肩膀。
“有何感想？唐总？好玩嘛？好看吗？很有趣吧？”我讽刺著。
他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已经无法回音。他张开嘴，缺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读著他的唇型。
“对不起。”
太迟了。你没有及时地挽救杰，你同样要受到惩罚。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做了吧？”我微笑。
“杰。。。”唐有气无力地呼唤我心爱的名字。
“我们抛开这一切，好不好？你不要再报复了，我也不再追究了，我们，就我们两个，你和我，我们离开这里，走到天涯海角，让那些人再也找不到我们。我们从新开始，我们一起建立我们幸福的生活，好不好？杰？”他哭了，很美。

　

我承认他这样坚强的男子的泪水有著摄人心弦的魅力。如果，我是杰，我会不会答应他？我不是他，所以，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无法放手。我迟早是要下地狱的，那麽，我的罪多一宗，少一宗，也就无关紧要了。

　


8　三分之一

　


“唐，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杰的人，听我一句话，不要插手，否则，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我看著他，表达了我的坚决。
“灭？”他拉著我，泪水还是没有停留。“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我把你介绍给非恒，对不起，我的叔叔们。。。”
“放手吧！唐！你有２个选择，不要插手，无论我做什麽。插手，等著被我灭绝。你好好地考虑吧！潜行，送客！”

　

潜行沈默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沈默。
“３年前，你住院的原因是因为他？”
“是的。”
“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邮寄那卷录影带了。”
“迟早，我会知道的，如果我发现你对我有所隐藏，你说我会怎麽样？”
“。。。你也一样会毁灭了我的，灭。你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不管我们是不是你的朋友，还是情人。都是一样的。”
“你还真是了解我，潜行。”
“所以，我才选择做你的朋友，手下。所以，我才能在你的身边活了这麽多年。我也不容易呀！伴君如伴虎，你却是一个魔鬼，随时要把人消灭，连灵魂也不剩。”
“是的。”
“他会怎麽做？”
“什麽也不做，他当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著我毁灭他的家人，朋友。但是，他也不会放任他们伤害我，所以，他还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只睡了３次，就得到这麽好的一个棋，物有所值。”
“你很在意他？碰过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潜行轻轻地提醒著我。
“我知道，所以，睡过我的人，都是我不在意的。”我微笑著，回他。
“老大真可怜！”
“你说什麽？”
“没什麽？”

　

“那些是什麽？”我看著贯家搬进来了一束束的花，都是黄色的郁金香。
“少爷，请签收。”
我看著那些黄澄澄的花朵，
第一束，24朵，思念你。。。
第二束，36朵，我的爱只留给你。。。
第三束，40朵，誓死不渝的爱情。。。
第四束，48朵，挚爱。。。
第五束，101朵，直到永远的爱
第六束，111朵，爱你一生一世。。。
“统统扔掉吧！不要让尘看见。”我对管家命令者。
黄色的郁金香花语是道歉，可惜，晋非恒，你还是用错了方法，到现在还是傻乎乎地相信我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吗？那个你推入绝望的深渊的人？
如果是杰，你会接受他的道歉麽，在他那样糟蹋了你之後？我不知道，我想，不会吧？

　

“他是谁？”我看著红牌的一个服务生。
“新来的。”新妹回答。
“长得不差，红颜祸水。”我总结。
“是麽？我还以为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哪！”
“我喜欢什麽类型，你怎麽这麽了解？”
“你不是喜欢。。。”
“我是不固定的人，我喜欢尘，因为他是尘，并不是因为他的类型恰好是我选中的。世上这麽多清纯佳人，我不能各个关照得到吧？”
“尘最近很少来上班？”他岔开话题。跟我真论，绝对是不现实的。
“比较累一点儿。”
“你的精力真是旺盛。”
“呵呵，我心情好的时候，总是纵欲多度。”
“可怜了尘。”
“别说得我还向逼良为娼似的。我们恩爱生活，你妒嫉了？不如也找一个。那个就不错。”
是很不错。
“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我不会碰我自己手底下的人的。”
“是吗？”不老实的人呀！“潜行来了，还带来一个重要的客人，好好伺候著吧！”

　

“於先生？”有著大大的眼睛的男孩子为那个中年男子到了一杯酒。

　

“就是他？”我点燃了一支雪茄，看著监视的屏幕。变了许多嘛！
“是的，於飞行，於家的幕後老板，拥有於家37％的股份，加上一些不动产，还有债券，是於家的执行人，但是不知道为什麽，2年前隐居了起来，几乎不再与人来往。”
“不会是得了什麽隐疾吧？”我吐了一口烟。潜行露出拒绝吸二手烟的厌恶的表情。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我的身体好不好，你要不要亲自试一试？”
“不用了，我知道你的身体一定很好，你的耐力一定很强，你的精力一定很旺盛。你的身手也很好，是跟谁学的？老大吗？”
“不是。其实我的身手的由来有一个可笑的故事，想听吗？”
“不用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特别是你的故事，能少知道一件，我绝对不多知道一件，我的小命也是很宝贝的。”说著，做出了害怕的神情。

　

“但是，你怎麽选中了那麽一个姿色平平的孩子？我怎麽也看不出来他有什麽魅力，能让於飞行爱上他？於飞行的私生活可不怎麽规矩，听说他喜欢收集一切美丽的东西，隐居以前，曾经搜集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少女做情妇，还有不少美少年做男宠。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大面积撒网，重点捕鱼吗？多派几个，命中率就回大一些吧？”
“你的情报搜集果然做的不合格。”我微笑著。“我选中他，是有原因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於先生？”於储乖巧地做到了於飞行的身边。如同新妹所说，他确实是和尘很相像的类型。都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就像是悬崖峭壁上的一朵孤独的白色的花一样，让人忍不住去摘采。
“我有些於心不忍哪！那麽清纯的一个孩子，就被你这麽设计了。”潜行看著我，想要激发我内心深处的同情心。

　

潜行不过是一个商人，虽然手段够厉害，他还是一个有著良知和理性的人。而我，不是，我是恶魔，我没有人性。同情心对我来说是奢饰品。理性对於我来说可望而不可求。
我想，我是真的疯了。我一直否认这个事实，因为我拒绝相信。现在，我信了，也许我早在多年以前就疯狂了。没有了杰这支镇定剂，我就是一个危险的疯子。

　

“对於我来说，这个世界是黑色和白色的。除了我爱的人以外，其他人的生老病死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吐了一口烟。“为了达到目的，即使拿著整个世界的人命陪葬，我也在所不惜。为了我爱的人，及时让我亲手杀死一百个人，我也不会犹豫，让我毁灭整个世界，我也毫不在意。”
潜行看著我，有一些激动。

　

“鱼上钩了。”我说。
於飞行搂著那个於储，两个人相依的样子很是和谐。於飞行曾经也是天之骄子，含著金汤勺出生。典型的被冲坏的富家公子。所以，即使是中年，由於良好的保养，还有定期的锻炼，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著成熟的魅力。
可惜，对於我来说，这些人，肥得像头猪也好，帅得像是乔治克鲁尼也罢，都是一样的人。都是，该下地狱的人。就算我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拽著他们跟我一起的人。

　


9　三分之二

　


“灭，你最近总是往红牌跑，为什麽？我做得不够好麽？”尘在我的怀里，搂著我的脖子，打著哈欠。我一边往红牌跑，以便把他搞得下不了床。我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当然不是，但是，你的心思老是放在红牌，我当然不甘寂寞呀！”我微笑著，摸了摸他的头发。“送给你红牌，是让你玩的，不是让你拼命工作用的。”
“灭？。。。”尘睡著了，在我的胸前均匀地喘著温暖的气息。
“我改变主意了，宝贝儿。所以，你得到救赎了。”我拉紧被子，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你又来了？”新妹不明白地看著我。
“是呀！一个人无聊，就往这里跑。”我回答，给自己的酒加了一块冰。
“你还有尘吧？”
“是的。”我笑笑，不再说下去。
“那个清纯佳人？怎麽样了？”我问。
“他已经有主了，你想要叫他来陪你？”
“当然不可能，我只是很好气而已，你不是一向很照顾你手下的纯洁的男孩子的吗？”
“他的情况有些特殊，起初，我也不愿意，但是他似乎爱上那个客人了。就跟，”他深沈地看了我一眼。“这些孩子还很年轻，有著大好前途，跟我不一样，所以，我能帮一个就多帮一个。你跟尘，不是也很好吗？尘很爱你呢！所以我希望他也能找到幸福。”
“幸福呀？总是得来不易的。怎麽这麽轻易地就把屋住了呢？”我嘲笑著。“对於你来说，什麽是幸福？”我看著他的眼眸，探寻的目光弄得他不自在起来。
“对於你们这些人来说，也许我们这种人的幸福微不足道，我只是希望我所爱的人幸福，我就很幸福了。”
我哈哈地笑起来，差点笑出了泪水。新妹不明白地看著我，因为受到我的嘲笑而羞愤地满脸通红。
“其实，我校不是因为你说错了，而是，你说得太对了。我曾经也以为，我所爱的人快快乐乐地生活，我怎样都无所谓了，哪怕让我下地狱。”我挑弄地抚摸著他的酒红色的头发。“可惜，哪怕我下地狱，我的希望也达不成了。”
“你所爱的人？。。。不是尘？”新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仿佛在看一个核子弹。
“我当然很喜欢他。。。”我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很喜欢你呢！不过，是不同的喜欢，我，”我把著他的耳朵，“我喜欢看你愚蠢的样子。哈哈。。。”我摇摇头，走了。新妹，你自以为是救世主，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你可以为了你的爱人牺牲一切，自以为我没有你聪明，自以为我不知道你所爱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可惜，我就是享受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样子，唐既然舍得你陪伴著我，就证明了他又多麽地不在乎你的感受。可惜呀！你很无辜，但是我绝对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