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还没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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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墨七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不能扯出“因为你好看”之类太过油嘴滑舌的借口来应对，却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他不认为如果自己回答“因为之前看过以你们为剧情人物的这部小说”会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这么离谱的答案，即使是事实，也不能够让楚轩相信吧？
　　
　　“我很清楚，自己的相貌平凡，装扮也很普通，应该不会引起你特别的注意力才对。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多半对我有所了解。”看着墨七低下了头保持沉默，楚轩于是继续侃侃而谈。
　　
　　“但是我当时还不能够确定什么。就算你后来还故意冲我做鬼脸，但你在我讲解剧情时明显走神，而且你随后就自行离开了队伍，这个举动让我有些迷惑了。如果说你一开始有意想和我接近，那你就应该对我表示更密切的关注，并一直待在队伍里才对，因为就算你离开，我也不会有更多的兴趣去关注你的动静。”
　　
　　墨七尴尬地抬头冲楚轩露出一个苦笑，却依然什么都没说——他可不想告诉楚轩，自己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搭话才只好灰溜溜地离开队伍这么丢脸的真相。
　　
　　“但后来再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公布了‘基因锁’这种属于国家高度机密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表示出了关注与惊讶，只有你是例外。你甚至连惊讶的神色都没有。所以我断定你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基因锁’的事情。接下来，你又取出了枪械给零点他们。从你的神态来看，你是真的不懂枪械，但为什么你只有3把枪械，甚至没有多的给郑吒他们，却偏偏兑换了适合他们两个的枪械？等你拿出无限子弹的高斯手枪时，我就更觉得蹊跷了。如果说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我的一些情况，你怎么会想到用高斯手枪来‘贿赂’我帮助你解决问题？碍于当时的情况，我勉强接受你‘忘记兑换儿童型号武器’的借口，但无限子弹的手枪要比普通枪械昂贵许多，你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楚轩一点一点指出墨七露出的马脚，目光冰冷地看着墨七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
　　
　　“……”墨七完全想不到自己之前结识楚轩的举动竟然会有那么多明显的破绽，只能张口结舌看着楚轩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看过和你相关的信息。所以你不是龙隐基地的人。而我的资料是对外保密的。那么，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这个人的情况的？”楚轩按住墨七的双肩，目光死死锁定墨七，不容他逃避，“就算你真的只是想请我帮你解决你那个其实早就找到了关键所在的问题，但你的举动却未免太过针对我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知道我可能有办法帮你解决问题、知道基因锁的事、甚至还针对我习惯用手枪而用高价购买了无限子弹的高斯手枪，在取出食物时也特意给我了我最喜欢吃的红色苹果？”
　　
　　“而且，最让我好奇的是，”他继续慢悠悠开口，“墨七，你的行动显示你事先就知道会在这场恐怖片中遇见我和零点、霸王这三个人，你是怎么确定我们一定会在异形一时出现的？你，究竟还隐瞒了些什么？”
　　
　　“我……我没有恶意。”在楚轩的询问轰炸下，墨七花了很长时间才算是找回了一点让自己顺利把话说出来的思维能力。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也看到了你对我的维护。”楚轩点点头，“所以我才更加好奇。甚至到了今天，对于我设计郑吒的事，你也完全不感到惊讶，就像是早就知道似的。这怎么能让我不感到怀疑，你说是吧？”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缓缓反问。
　　
　　“就是因为你没有表现出敌意，我才特意在和你单独相处时，才开口询问。”看着墨七，楚轩最后终于缓和下口吻，用类似诱拐的语气说，“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吧。”
　　
　　墨七抿着唇，看了楚轩很久，才终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么等我一下，这事说来话长，我们需要聊很久了……”
　　
　　走出房门，将房间重新设计成群星闪耀的夜空下一块草地的式样后，墨七再度进入房间，从灌木丛外形的冰箱里取出了一盘色彩鲜艳的水果，又拿出几听啤酒，回到了楚轩身边。
　　
　　发现环境被换成了自己最喜欢看的星空，楚轩深深地看了墨七一眼，没有说话。
　　
　　“坐下慢慢谈吧。”招呼着楚轩，墨七自己先坐到了草地上，然后打开啤酒，慢慢喝了起来，却并没有开口解释。
　　
　　楚轩也不着急，坐下后从果盘中拿出一颗鲜红色的苹果，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两人沉默地并肩坐了许久。
　　
　　直到几乎将手中的啤酒喝完，墨七才缓缓开口，“楚轩，如果我们跑去告诉那些剧情人物，其实他们只是一部电影中的人，会怎么样呢？”
　　
　　“我们会被主神扣分。”楚轩很实在地回答。
　　
　　墨七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是说，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这个答案将因人而异。但如果你指的是他们最初的感受，就应该都是惊讶和难以置信。”楚轩说着，然后忽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墨七，“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是剧情人物？”
　　
　　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墨七也没有正视楚轩的目光，而是扔掉空空如也的啤酒罐，双手抱头躺了下来，看着头顶浩瀚壮阔的星空，“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我正巧在上网看小说。而小说的名字，就叫做《无限恐怖》。小说的主角，是个叫做郑吒的青年。有一天，这个青年在办公室上网的时候，忽然看到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窗口……”
　　
　　墨七一面回忆，一面将《无限恐怖》这个故事以尽可能详细的方式慢慢讲给了楚轩听。“因为这部小说进入VIP了，所以看完公众章节后，我就去网上搜索图文版继续看，但是刚看到队伍进入《星河战队》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那个小说中才存在的弹出窗口……”
　　
　　“而你点击确定后，就和郑吒一同进入了生化危机一的世界？”依然以军人姿势坐得笔挺的楚轩扭头看着神色有些恍惚的墨七。
　　
　　“是的。我点击了确定，然后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等清醒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书中的世界里。张杰和郑吒的动作和台词基本上都和小说里一模一样，而小说里原本应该出现的一个中年妇女却不在。我想，我取代了她的位置。”墨七探出一只手，抓住身边摆放的罐装啤酒，揭开盖子后灌了自己一大口。因为他是躺着，所以有些淡黄色的液体从他脸颊旁流了下去，濡湿了他的脖子和领口。
　　
　　“她原本是小说中注定的炮灰，所以我也依照剧情没有跟上队伍。可惜……”墨七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转头看向楚轩，“后来的事我都有告诉过你了。”
　　
　　楚轩默默点头，“嗯”了一声。
　　
　　见他还在认真思考消化自己讲的事情，而不是直接将之斥为荒谬的言论，墨七忽然觉得有些开心，于是也没出声打扰楚轩的思考，而是独自喝着酒欣赏起似乎没有尽头的璀璨星空来。
　　
　　“原来是这样。真是令人意外极了。”应该说楚轩不愧是原著中最为冷静睿智的人吗？仅仅是沉默了片刻，他就从得知事实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做出分析，“虽然第一部郑吒等人的剧情基本上没有改变，但电影剧情却被替代中年妇女出现的你改变了不少，而这个时候，小说的剧情却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于是第二部恐怖片依然是异形一，霸王、零点和我都出现了，只是因为你继续存活，一个炮灰级别的上班族男子没再出现。”
　　
　　“但在异形一里，你的表现严重影响了小说剧情。本来应该死亡的霸王和李帅西都活了下来，而我和郑吒的争执却并没有出现。并且，照你的分析，郑吒的点数也被你抢走了一些。因此我们不能再确定接下来的剧情是否还会和小说中描写的一样了。因为剧情已经改变。”楚轩目光闪闪，声音也激动起来，“而且，根据小说里的说法，我只要解开基因锁4阶，就能够修改自己的基因，获得各种感觉。知道了这样的消息，让我可以少走不少弯路。谢谢。”说着冲墨七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
　　
　　墨七惊讶地张大了嘴，就连身边打开的啤酒罐被不小心带翻，啤酒流了一地也没觉察。楚轩竟然向他说谢谢了，还附赠了一个应该是模拟出来的微笑，他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好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你……不会在《咒怨》中求死了吧？”墨七愣愣地问。
　　
　　“首先，由于你改变了剧情，所以无法断定下一部恐怖片是否还是《咒怨》；其次，就算遇上咒怨，枷椰子的攻击方式你也说了出来，我又何必用自己的生命去做测试？再说，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恢复感觉的方法，有了努力的目标，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觉得生存无聊而顺便结束自己的生命？”楚轩扶了扶眼镜，“看来你的酒量实在浅得厉害，才喝了两听低度数的啤酒，大脑就开始出现故障，竟然连正常的思维能力都丧失了。”
　　
　　被他这么揶揄一番，墨七忍不住苦笑起来。
　　
　　“你再说说你从小说里看到的恐怖片都有哪些，不管是看到了小说内容还是只看到了题目……”这时候的楚轩，看上去简直精神十足。
　　
　　“……楚轩，知道你很可能只是个小说剧情人物，你感受如何？”墨七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能够憋住，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不管是小说人物还是电影人物，对我而言，我的存在都是真实的。”楚轩考虑了片刻，果断回答，“我只要明确这点就足够了。”
　　
　　然后他看着墨七，“那你呢？看过这部小说，却又进入到了小说中，你的经历实在太过戏剧化，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或许也只是某个作者的创作？”
　　
　　听到楚轩的说法，墨七怔了怔，然后笑了起来，“在你说之前，我只是隐约想过这点。但你明确指出来后，我想，事实大概真如你所推测的那样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到，“对你所在的小说而言，是我改变了你们的剧情，而对我所在的小说而言，或许我正是按照自己的剧情在前进也说不定。”
　　
　　楚轩略一思考，点了点头，“或许正是如此。也许我们的所做作为和所有的遭遇都不过是某个作者的安排。但在我们看来，这些却是由我们自行思考判断才做出的决定。”
　　
　　这样的话题在比较玄之外，也意外地有些沉重。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愿意让别人全盘掌握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就算是最循规蹈矩的人，也会在心中存有一些叛逆的想法。或许，正因为人类是勇于向命运挑战的一个种族，所以才能够迅速发展繁荣起来。
　　
　　“好了，我们还是别想这些难以确定或者证实的事情了。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才是当务之急。”虽然关于存在和剧情的话题是墨七提出来的，但他还是不等楚轩再深入思考就再度将话题转了回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努力生存进化。只不过，必须要控制好解开基因锁的速度，稳定发展，避免被主神赶鸭子上架的情况出现。”楚轩说着，咬了咬手指。
　　
　　他接下来又问了墨七一些问题，墨七将自己所能回忆起来的通通都讲了出来，讲着讲着，终于还是敌不过酒意与困意，躺在草坪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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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一阵急切地摇晃将墨七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嗯？楚轩？”揉揉惺忪的睡眼，依稀还记得昨晚自己一边喝酒一边和楚轩聊天的墨七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
　　
　　“看清楚点，我不是楚轩！”对方的语气很是无奈，“墨七，你和楚轩……算了，你当我没问。我是李帅西，我有事想找你谈谈。”
　　
　　“哦……”墨七慢吞吞从铺着绿色军用床单的床上爬了起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站在原地跳了几下，这才好歹稍微清醒过来。
　　
　　然而一睁眼，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他在环顾这个家俱摆放得整齐简练的房间后，心中升起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想法。
　　
　　“这个房间，难道是……”
　　
　　没等他再仔细想明白，身边的人又再次大喊了他一声，“墨七！”
　　
　　墨七吓得一个啰嗦，残存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看着眼前分明顶着两个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