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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贪财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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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经过臣女之手的东西,都会沾染上一种特别的味道!”临晚镜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味道?”觞帝信以为真,凑上前问。

“自然是,幸福的味道咩!”某女眨眨眼,转眼间又吃掉一块桂花糕。

幸福的味道,吃东西能吃出幸福的味道吗?觞帝疑惑地看着她,完全无法理解。

“您看着臣女吃这桂花糕,有没有觉得很好吃?”知道觞帝不明白,临晚镜好心地为其解释。

“看起来是不错。”主要是,你的吃相看起来,这桂花糕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此桂花糕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那种。

“那您看臣女现在脸上的表情,幸福吗?”临晚镜笑眯眯地看着觞帝,让他看自己继续吃桂花糕。

觞帝还真仔细观察了,临晚镜吃桂花糕的时候,不管是动作,还是表情,都非常享受,确实,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幸福。

不过,别人吃的时候,还会有同样的味道吗?

他只是怀疑,镜儿丫头手中的桂花糕是不是特别好吃而已。

“来,您尝尝。一边吃,一边看臣女吃。”临晚镜随手拿起一块,塞在觞帝手中。

众人都在看着他们,想看临家大小姐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至于那糕点,真的能吃出幸福的味道吗?怎么可能!谁也不相信,只当临家大小姐在说着玩的。

觞帝真的照着她说的去做了。好像,看着她吃的时候,自己吃起来,味道确实比平常要好。

嗯,如同镜儿丫头说的,松软得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关键是,有一种幸福感流淌在期间。

“怎么样?”吃完一块,临晚镜才问。

“还不错。”觞帝点头,想再拿一块吃,却发现,整整一盘桂花糕,都被临晚镜吃光了。

“那您吃出幸福感了吗?”

“好像还真有!不过,朕更想知道,你扯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丫头绝对有阴谋。

“自然是想说,其实,幸福,是可以传递的。比如,臣女吃桂花糕吃得一脸幸福,如果臣女把这种幸福传递给陛下,陛下也会吃出幸福的味道的。”

“所以呢?”传递幸福,这个说法确实很新颖。

以前,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幸福,是可以传递的。也没有人,给他传递过幸福。那些人,只会向他不断地诉苦,然后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得到了之后会不会觉得幸福,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臣女往八公主身上砸银票,实际上就是想让她也跟着臣女一起体会一下那种有钱人的幸福感。臣女以为,八公主是误会了臣女的意思。臣女早就说过了嘛,自己很善良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觉得脸红。

意思就是,八公主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要让陛下砍了她的脑袋,简直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临晚镜,你不要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正好,夙郁惜芸涂抹了凝肤露,换了一身儿干净衣服。原本她就是想来亲眼看看父皇处置临晚镜的,却不想,一来就听到她说如此不要脸的话。

用银票砸她,是传递幸福?那她可不可以也砸回去,把幸福再给她传递回去?

“八公主,臣女嘴里可没有血,又怎么可能喷人?”临晚镜张了张嘴,示意她看,自己嘴里什么都没有,把夙郁惜芸气得半死。

“少在这里狡辩!本公主不想跟你说!”八公主气鼓鼓地瞪着临晚镜,然后又把脸撇到一边,她现在好像又突然不想看到临晚镜那一脸的不怀好意了。

因为,总有一种,看见她的笑,自己就要倒霉的感觉。

“臣女也没想跟您说啊,是臣女与陛下说话的时候,您自己插进来的。”临晚镜无所谓地笑了笑,表现得相当大度。

这样一对比起来,身为皇室公主的夙郁惜芸确实就显得小气吧啦了许多。

也难怪,陛下喜欢临家大小姐都不稀罕自家女儿。有对比,才有选择嘛。

临家大小姐这性子,虽然有把人气个半死的本事。但是还别说,若是家里有这么个孩子,谁不想往天上宠着。任由她玩,你看着她都会被逗乐。

“你!”夙郁惜芸被气得不行,只得看向觞帝,“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说话说不过人家,也要让你父皇做主。八公主啊,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已经失去了民心了啊。

虽然在场的大臣不都是站在定国侯一边的,但是,不可否认,经过上次在朝堂上对临家大小姐的印象,再加上今晚,众人的心都一致偏向了她。

自己惹出来的祸事,就要有自己解决的本事。临家大小姐为何没一来就哭哭啼啼地找定国侯为其做主?

听说,最开始是八公主自己想抢人家临大小姐先看上的花灯吧?最后没抢到,就撒泼耍赖,想用银子砸人。却不想,人家临大小姐比她有钱得多。不仅有银子,随身带着那么一包袱银票!

不过,听见临晚镜用银票砸人的时候,众人也蛮心塞的。侯府到底有多少银子花不完啊,定国侯给女儿的零花钱都是用包袱来装!让他们这些穷酸大臣听了,多忧桑啊。

觞帝没理会夙郁惜芸,而是看向临晚镜继续道:“把银票砸人家身上给人家传递幸福,这种说辞,恐怕也只有你这鬼丫头能想得出来吧?”

“陛下不喜欢听这个理由?”临晚镜蹙眉,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艾玛……她觉得这个理由给足了皇家面子啊,若是陛下不喜欢,那她可就为难了。

“你还有别的理由?”用银票砸人,难道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预谋已久吗?理由都想了不止一个了。

觞帝在心底暗忖:自己会不会太过纵容镜儿丫头了,任由她对他皇室公主这般,真的好吗?

“当然!”临晚镜果断地点头。

“那也说来听听。”

“这个理由,比较简单粗暴,臣女怕陛下听了要发怒。”臣女胆子小,害怕。

“朕难道还会与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不成?”觞帝笑骂,这丫头,也忒小心眼了,句句话都想设置陷阱,让人往坑里跳。

“您确定不会计较?”为了保证觞帝不偏帮自家女儿,临晚镜再次确认道。

“确定!”觞帝再次点头。

再来几次,他都要被这丫头搞疯了。一直问确不确定做什么,赶紧说理由呀。难道,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自己真的会要了她的脑袋不成?

说实在的,还真下不去手。

他只想听听,还有什么理由,比她这个传递幸福更加简单粗暴!

“那就是八公主先对着臣女砸银票的,臣女不服气,自然只有拿出更多的银票往八公主身上砸了。臣女还以为,八公主是想与臣女比谁的银票多咧!砸之前,臣女还特地向八公主要了一个保证,只要臣女拿得出银票,她就不计较今晚臣女对她所做的失礼之事。”

意思就是,你自己比银票比不过人家,还想出尔反尔,到底是谁的错,明眼人都知道了嘛!

“哦?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啊。”觞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又看向夙郁惜芸,“芸儿,镜儿丫头说得可对?”

“她胡说八道!儿臣怎么可能与她比谁的银票多!儿臣是想拿那些银票从她手上买花灯的。她不卖给儿臣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往儿臣身上砸银票来羞辱儿臣,现在又在父皇面前胡编乱造。父皇,临家大小姐分明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没有把我们夙郁皇族放在眼里。您若是不严惩她,就只会助长与临晚镜一类的人的嚣张气焰!”

比如,闻人卿华,那个同样不把皇族放在眼里的闻人少主。皇族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不来,今日花灯节也不来给觞帝请安。两次三番地落皇家的面子,不是气焰嚣张是什么?

“到底是你想从臣女手中买花灯,还是想‘强’买花灯啊。公主,注意用词,别告诉臣女,您没学过遣词造句。”临晚镜才不怕她呢。

觞帝只要不生气,她永远不会出事,其他人,别说是她自己就对付得了。就算对付不了,不是还有临老爹吗?

老爹用来干嘛?自然是挡刀的!

“就算强买又如何?本公主是君,你是臣,你就得听本公主的!”夙郁惜芸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的。

她这样一吼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暗含了失望,不屑。堂堂公主,连一点风度都没有。小心眼也就算了,身为皇室的人,心狠手辣的比比皆是。关键是,她错在太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纪贵妃保护得太好了,这种想法,是皇室之人的优越感,但是,也不该当着朝臣的面说出来。更不能说成是自己抢臣女东西的理由。

那样的话,与那些强抢民女的恶霸,和仗势欺人了的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面色的不好,似乎都没被八公主放在心上,她只一心想着让父皇处置临晚镜,最好能直接斩首示众,以震慑世人,维护皇族威严。

可惜,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放肆!”觞帝一拍案几,怒道,“夙郁惜芸,到底是谁教你的规矩?那话是谁让你说的?难道朕没告诉过你,什么叫做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父皇……”八公主没想到,父皇率先发怒的对象不是临晚镜,而是自己。

她说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从小母妃就这么教育她的。她身为皇室公主,高人一等,有奴役任何臣民的资格!

“闭嘴!”觞帝现在根本不想理会这个胸大无脑的蠢货女儿。他看向福公公,吩咐道:“小福子,传旨纪贵妃,让她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什么时候知道了君与臣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再放她出寝殿!”

“是。”福公公领命,摇晃着肥胖的身子回宫去传旨去了。

“等等!”他刚要转身,又被觞帝叫住:“把八公主一并带回去!”

“奴才遵旨。”

然后,走到八公主跟前:“公主,走吧,奴才送您回宫。”

“不!本公主不回去!本公主不亲眼看到父皇砍了临晚镜的脑袋,就不走!”她不服气,非常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父皇如此偏心?

偏心其他公主也就罢了,连个臣子的女儿也偏心!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好吗?

“拖出去!”夙郁惜芸还在那里叫嚣,觞帝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就算是临晚镜拿银票砸了她不对,一个皇室公主,当着朝臣的面如此丢脸,也真是够了。

就这样,夙郁惜芸被人连拉带拖弄出了花船,夙郁惜雅一直在角落里围观,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到底比夙郁惜芸聪明,从父皇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绝不会处置临家大小姐。所以,她根本不会出来帮着夙郁惜芸说话。

“雅儿,你也回去吧。一路上看着你八妹妹,别让她又闹出什么事儿来!”夙郁惜雅没出声,却病不妨碍觞帝注意到她。

这个女儿心机颇深,觞帝又怎会不知?

若是说花灯之事,没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觞帝都不相信。就算没有推波助澜,她完全也可以阻止芸儿与镜儿丫头闹起来的。可惜,她并没有,而是选择了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是。”被点到名,夙郁惜雅心底生出些许不满,却依旧乖顺地听从了觞帝的安排。因为,她也看出了自家父皇眼底的那一抹不悦。

那不悦,不是针对夙郁惜芸,而是冲着她来的。

处理好夙郁惜芸的事情,觞帝才有空来搭理临晚镜:“丫头,这下可满意了?”

他可是直接偏帮于她了,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就是帮理不帮亲。但是,临晚镜真的在理吗?也就一半一半吧。

藐视皇族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若是被人拿来做文章,临晚镜的例子,肯定是会被朝臣弹劾的。他更担心的是,母后会拿此事来说事儿。

毕竟,流景那里,还有事搁着呢。

若是母后知道流景喜欢的是镜儿,要与镜儿在一起,那还不得气疯。关键是,会坚决反对的。到时候,还要说镜儿一个“藐视皇族”的罪名。

若是就在明日,琼华宴上,皇弟当众拒绝母后为他选妃,并且说明自己喜欢的人是镜儿,要娶妃也只娶镜儿一个。依照母后的性子,很有可能直接就以镜儿藐视皇族为由,将她定罪了。

虽然有他在,镜儿是不会真的有事。但是,一想到要周旋于母后和皇弟之间,觞帝就觉得再也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他这皇帝做的,真是太苦逼了!

“艾玛……陛下为了臣女这么对待八公主,会不会不太好?”临晚镜故做不好意思地问道。

临大小姐,您这般蹬鼻子上脸,真的好吗?

“镜儿,不要得寸进尺。”终于,在觞帝一脸便秘的神色下,定国侯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那语气,纯粹是在纵容自家不懂事的孩子。

“爹爹呀,女儿不过是想问一问嘛。”她还撒娇了起来。

偏偏,定国侯也吃这一套,马上闭嘴了。任由临晚镜胡闹,这才是一个纵容女儿的老爹应该做的。

于是,大家终于明白,在侯府里,地位最高的,不是定国侯,也不是老夫人,而是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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