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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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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丰满后,田怀谏胆气更壮,尤其是田荣死后他以心腹大将何进滔接管了天平军后,更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环顾左右,老夫人已经半隐半退,不再是对手,地方豪强对他越来越恭顺,三军将士一体听命,尊他为帅。

连北部强邻李茂也待之以平等之礼。

田怀谏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决心不再忍耐,他要趁热打铁除掉最后一个对手蒋士则。

蒋士则做下的丑行,田怀谏岂是不知,岂能不报,只是时机未到,一直隐忍不发而已。现在他在魏州已经站稳了脚跟,下一步则要看朝廷和幽州的态度,特别是幽州。

朝廷可以对他喊打喊杀,但危险是间接的,朝政混乱,各藩都忙着招兵买马,摆脱朝廷的束缚,谁肯卖死命为朝廷效力?

而幽州则不同,幽州的威胁是直接的,若李茂不同意自己生事,自己最好还是老实呆着为妙。正因为如此,他才秘密遣使与自己的小姑田萁接洽,争取她的支持。

田萁故意激怒李茂,顺理成章地回到幽州,当面说服李茂不干涉魏州事务。小姑是真心实意要帮他的,即便被贬去了长安,也仍旧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眼下长安乱成了一锅粥,自顾不暇,幽州李太尉又答应做壁上观,除掉蒋士则正当时。

吴慈飞是田荣的老朋友,在老夫人面前也能说的上话,田怀谏将此事告诉他,就是要让他去跟老夫人通个气。

蒋士则掌握着山南社,魏州城里到处都是他的耳目,自己亲自去向老夫人通报此事,难保不会引起蒋士则的注意,这个奸贼虽然可恶,却也不可小觑。小心驶得万年船。

吴慈飞明白了田怀谏的意思,起身告辞,田怀谏送到廊下,目送吴慈飞走远,回身吩咐:“请行军司马舒元化、右判官田升、牙将史宪诚中堂相会。”

田怀谏见史宪诚是真,舒元化和田升都是陪衬,为的是不让蒋士则起疑心。

吴慈飞出帅府后本欲回家,想了想,又改了主意,折转马头出了牙城。他没有去凝香观,而是去了城南的乌东商栈。

乌东商栈的大东家正是他的儿子吴吉申。

吴吉申本是蓝甲军大将,因为杀了田兴引起军中将领的普遍不满,田怀谏为了安抚军心,只得劝其解甲为民,厚赠了他一笔钱,让他开了这间商栈。

作为安抚之策,田怀谏让他经理贝州、魏州等地的丝麻生意,获利丰厚。

掌柜瞧见吴慈飞的马,赶忙迎了出去,扶住辔头等着问话。

吴慈飞却一言不发,把马交给掌柜的后,大步流星进了商栈,穿堂直入**,早有人知会了吴吉申。

闻听父亲到,吴吉申眉头一蹙,招呼心腹账房把账本藏好,自己振衣迎了出来。

吴慈飞阴着脸,什么都不说,直接进了吴吉申的公事房。吴吉申从侍从手中接过茶碗,小心地奉给父亲,正要询问父亲的来意,吴慈飞把眼一瞪,茶碗一顿,厉声问道:“瞧你做的好事?”

吴吉申陪笑道:“父亲何来这么大的怒气,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走私食盐是小事吗?”

“父亲原来是为了这个,我是帮山南社运了一批盐去昭义,他们不方便出面。这是公事,有什么好说的。”

“公事个屁,你现在是民!你给人家办公事,人家现在却要跟你公事公办!你的盐是不是让昭义那边给扣了?”

“是啊,正在交涉,无非是花几个钱的事。”

“糊涂!蒋士则已经把你卖了!”

“这,这不可能。他,他跟我说好了的。”

“他挖了个坑,哄着你往里跳,你个蠢东西自己跳进去,还等着人把你拉出来吗?”

吴吉申愣怔了一下,脸色刷地变的血红,额头上青筋爆跳:“娘的,阴我,我找他去!”

吴吉申抓起案上供着的刀就出了门。

“你给我站住!”吴慈飞喝住儿子,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给我老实呆着,好好做你的生意,蒋士则这个人,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能交,不能交,你偏偏不听。”

“我……父亲说不交就绝交吧,这是个小人,我也知道,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见儿子头脑还算清醒,吴慈飞稍感欣慰,谢绝留饭,迈步出了乌东商栈,骑上马去了凝香观方向。凝香观是老夫人休养之所,十分清静,街口有便衣卫士警卫,闲杂人等休想靠近。吴慈飞的脸就是通行证,自然没人敢拦他,他围着高高的围墙转了一圈,由后门进观,问候了老夫人一声,说了几句闲话就告辞出来。

出门后吴慈飞没有急着回城,而是去了附近的一条僻静小巷,找了一间私开的小酒馆,要了两个菜一壶酒,坐了半个时辰,喝的醉醺醺的这才骑马回牙城的家中。

负责暗中盯梢他的人恐暴露行踪,没敢靠近凝香观,见他一进一出用了半个时辰时间,便回报田怀谏说吴慈飞去了凝香观,呆了半个时辰才走。

田怀谏对史宪诚说:“老夫人那边已经知道了,咱们依计行事。”

史宪诚道:“某这就回营调派一队人马入府,听候调遣。”

田怀谏道:“不可,不能打草惊蛇。你记住:杀一条狗不难,难的是防备狗崽子们炸了窝,我在府里屠狗,你要把狗窝看紧了,一旦狗崽子们炸窝……”

史宪诚道:“明白,狗崽子们敢炸窝,某将他们一网打尽。”

田怀谏大声叫好,令人取来好酒为史宪诚壮行。

史宪诚喝了壮行酒,摔杯在地,以示决绝。

第622章 心情不好你别看

转日便是田怀谏生母元氏的寿辰,恰逢国丧,不得张灯结彩,大操大办,只准备了两桌酒宴,邀请亲近将吏为元氏贺寿。

生母的寿诞,做儿子的当然要表表心意,这次寿宴田怀谏亲自过问,亲自拟定了宾客名单和贺寿节目,甚至连菜单也亲自过问了。

至于侍从人员和寿宴警卫的安排更是不在话下。

节府都押衙蒋士则是受邀的贵宾之一,后院军兵马使田牟既是受邀的贵宾,同时又承担着节府的警卫任务,因此待大多数贵宾都入席就坐后,他仍不得安歇,又带刀去巡视警卫。

田牟的这份小心倒也无可厚非,国丧期间军民一体禁绝宴请娱乐,此事若宣扬出去,魏州将变的十分被动。

正是出于保密的需要,元氏的寿宴安排在节府后花园中的湖心小岛上,这是一所**幽静的小院,只需封锁连接湖心岛的水上长廊,则一切尽在掌握中。

负责警卫湖心岛安全的是后院军中的先锋营,兵马使田牟能掌握的不多的武力之一。

“怎么是你们?林果、宋十五呢?”

田牟声音有些发颤,他发现守卫在长廊尽头的卫士不是自己特意安排的林果和宋十五,而是蒋士则的亲信蒋功普和陈堡。不仅如此,警卫湖心岛的亲卫也被换的一干二净,四周全是挽弓营蒋士则的人马。

挽弓营是后院中的精锐,只听命于蒋士则一人,首领正是蒋功普。

“末将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押衙令我等来此,我等便来了。”蒋功普咧嘴笑道,手中晃动着蒋士则的调兵令,蒋士则是军府都押衙,理论上也有权调动后院军。

“把调兵令给田将军过目,免得说咱们是擅自行动。嘻嘻。”陈堡一脸的蔑视,咧嘴笑着,满口大黄牙。他和蒋功普一样都是蒋士则的人。

“纵有上头的调兵令,若无我的副署便是无效!这后院军谁是军使,你们到底听谁的?”田牟厉声喝道。

“违抗军令,格杀勿论!”跟在田牟身后的一名牙将见事态已经失控,嗖地拔出佩刀。

陈堡出刀更快,一刀迎面劈去,怒骂道:“狗贼!想谋害尚书,老子不答应。”

那牙将一个不防备,被他一刀劈中眉心,鲜血喷溅,却没有立即就死,反手一刀劈中陈堡的肩膀,只是力道被护肩卸去,并未伤着骨头。

陈堡抬脚将他踹倒,挥手大叫:“田牟造反,保护尚书。”

聚集在院外的四十多名军将不容分说,拔刀来杀田牟,田牟见势不妙,撒腿跑回小院,一边跑一边大喊:“蒋士则反了。”

坐在席上的蒋士则弹跳起来,抓起一只铜盘望田怀谏的头便砸,大骂道:“操你妈,敢阴老子!”

田怀谏一个不备,被他砸中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因为是参加寿宴,故而众人都被禁止携带武器,田怀谏自也不能例外。

他把赌注都押在田牟身上,本要来个瓮中捉鳖,打蒋士则一个冷不防,却哪曾想对方洞悉先机,早有了准备。

他更没想到田牟这个后院军兵马使,至今仍是个空架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尤其没有想到的是蒋士则说打就打,一出手就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

“娘啊……”田怀谏一腔委屈,一肚子怨恨,张口叫了出来。

元氏见儿子血流如注,大叫一声,顿时昏厥过去。她天生晕血。

赴宴的宾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大将田丛丛看的明白,他怒吼一声,掀了桌子,猛虎一般扑抢过来,揪住蒋士则的衣襟抡拳便打。

一拳下去,蒋士则鼻梁断折,又一拳下去,眼珠子爆出。

蒋功普见叔父挨打,悄然向前跨出一步,倒也不急着拉开,而是从容调转刀锋,丈量着田丛丛的肋骨,一刀下去,正从两根肋骨之间捅了进去。

一手把刀左右翻动翻动,再一脚踹开对手,田丛丛嘶声大叫,倒地打滚,鲜血乱喷。

蒋士则趁机摆脱他,夺过蒋功普的刀冲过去将田丛丛连砍一十八刀,砍的面目全非方才出了一口恶气。

这中间田怀谏已经被军将拿住,蒋士则擦了把脸上的血,剁下田丛丛的人头。他一手揪住田怀谏的发髻,一手提着田丛丛的人头,咬牙切齿道:“你全家死绝,是我帮你稳住了位子,坐上了节度使,是我你才有今天,你却恩将仇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嗯?”

田怀谏道:“良心被狗吃了的是你,你这个贱种。”

一口血痰吐在蒋士则脸上,左右欲拉开田怀谏,被蒋士则拦住,他从容擦去血痰,正要说话,第二口血痰又到,不及第一口浓,却溅了他一脸。

蒋士则咧嘴笑了笑,松开了田怀谏,随手一扬把田丛丛的人头丢在地上,转身从卫士手中夺过一杆长枪,使枪如棍,拦腰将田怀谏抽翻在地,死命捶打起来。田怀谏在地上翻滚哀嚎,周围围观的二十多人都是魏州高级将吏,却无一人敢吭一声。

蒋功普恐夜长梦多,把手一挥,众武士一起上前,乱枪攒刺,在田怀谏身上戳了几十个透明窟窿。

蒋士则尤不解气,提枪上前又是一顿猛捶,见他已烂成一团血糊糊的肉,这才罢了手,振了振衣裳,扶了扶幞头,向一群呆若木鸡的高官大将们训话道:“我蒋士则不想杀人,我愿意与人为善,跟人做朋友,可有人要害我,我也绝不能做孬种。”他点着田怀谏的尸体,向众人说道:“这个人的父亲被田兴毒害,是我帮他除了田兴,扶他上位,可他上位后都对我做了什么?处心积虑要置我于死地,恩将仇报啊。你们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蒋士则踱步到众人面前,众人纷纷避退,他一哈腰,喊了声嘿,众人轰然奔走,你推我挤,跌倒葫芦一般摔倒了一串,煞是狼狈。

蒋士则哈哈大笑,迈前一步从人群中把吴慈飞揪了出来,拎在手里向众人介绍道:“这个人,他帮了我,就是他通风报信说负心子勾结田牟要害我,我才有所准备,否则,烂成肉泥的就是我啦。不过,我不感激他,这老儿凭高官得坐,骏马任骑?凭他的本事?他有什么本事,不过会吟几首歪诗,会写几篇应景的狗屁文章。他于魏州有大功吗,没有!他狗屁功劳都没有,混吃混喝,一无建树。他能有今天,不过是他运气好嘛,遇到了先帅,他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靠的是田家。可就这么一个人,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就把田家给卖了,这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猪狗不如的货色。你们说,我还要不要留着他的狗头?”

吴慈飞被他当众扒了皮,羞愧的无地自容,面色发青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堡在他腿弯上踹了一脚,吴慈飞跪倒在地,陈堡用刀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吴慈飞乖乖地低下了头。

陈堡用刀在他瘦弱的脖颈比划了一下,正待砍下。

蒋士则却喊了声慢,环顾左右,大声问:“我们的田大将军呢?”

两名卫士将受伤被擒的田牟押了出来,田牟左膝盖被人用枪杆打碎,站不住身,蒋士则便蹲下跟他说:“你父亲吃他儿子杀了,我如今赏你一个机会,让你杀了他老子,咱们两家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如何?”

使个眼色让人扶起田牟,将一口带血的刀交在他手里。

田牟颤抖着举起血刀,瞄定吴慈飞的脖子,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砍了下去,准头尚可,力道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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