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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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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互相客气说了会话,便分开了。毕竟进来不是沈万三的目的,与各地的士子们打好关系才是他的目的。

但是许仙不看好他,如果这华夏的大势真是已经形成了的话。

 第170章、干谒诗(求收藏)

这是许仙第一次在古代参加如此规模的聚会,再加上此处风景极美,抱定“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他,自然不忙着进去,就着这美景,坐于凉亭观赏起来。

山河如此多骄,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然则,这天道大势……许仙观望着天空,适图感应出大势所在。

正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从凉亭下面的树木丛中传来,低头看去,是两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书生。

这两人也是许仙的同窗,一个姓黄,一个姓王。不过除了这姓氏,他并不知这二人的名、字,可见许仙在父母死后宅的厉害,同窗名姓都不记得了。

会记住二人姓氏,也是因这二人在其父母死后,常常调笑于他。

“王兄,今天这文会的ri子可没选好啊。这前不久还是雨雪的ri子,转眼间却是热的厉害,你我准备可就白费了。”黄姓士子—边说着,—边频频抹汗。

南京身为华夏四大火炉可不是假的,不要看这杭州是在南方,真比较起来,还是比不上这火炉的闷热。

王姓士子笑嘻嘻说道:“今ri你我可不是主角。许功名可是放言出去要让许仙原形毕露。你我知道这许仙除了童学,可是再没上过—天的学。他就是天资纵横,也必然不学无术。”

“呵呵,言之有理。不过你说这功名也是,本是一族,相煎何急?”黄姓士子感慨着。

“文无第一啊。”王姓士子也感慨着。

二人说着话,便进了凉亭,正看到许仙坐在里面。

黄姓书生见自己说的话为许仙所听到,吓得身体一颤。

王姓书生看了许仙一眼,对黄姓书生笑道:“他就一弱子!听到了就听到了,你怕什么。往ri里你我也没少调笑于他,他又哪次反抗了。只是……嗤,想不到这金陵所在还未入暑,这凉亭就呆不得人了,闷热的厉害。这金陵怎么就这么热的厉害?比你我南方还要闷热。”

黄、王,发音本就相近,南方人说起话来,更是黄王不分。

与两个连“黄”“王”都不分的小人置气,许仙还没有这么无聊。

再说比起观想天道大势来,二人言语实在是勾不起许仙参合的意思。“不过,这本族的兄弟要与自己难堪,似乎也是要回忆—些诗词了。”许仙心中想道。

作为字道传承者,许仙不是不可以自己做诗,但是有这个必要吗?他许仙又不是来做大诗人大词人的。只要抄的是后世,哪个证明不是他做的。

“汉文,你怎么在这?累我一番好找。我已帮上录上了名姓。”他们方去,进门后分开各自行动的方程便找了来。

“录名姓做什么?”许仙问道。

方程说:“汉文,你怎的忘了,这可是京师,多少高官贵人。汉文就不想做上一篇干谒诗?”

干谒诗是古代文人为推销自己而写的一种诗歌,类似于现代的自荐信。一些文人为了求得进身的机会,往往十分含蓄地写一些干谒诗,向达官贵人呈献诗文,展示自己的才华与抱负,以求引荐。

唐代诗人朱庆余,在临考前给水部员外郎张籍写了一首七言绝句探听虚实:“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洞房花烛夜后,早晨要拜见公婆,jing心梳妆,羞问夫婿,眉毛画得深浅合不合时宜?此诗借新婚之后的脉脉情事,把自己比喻成即将拜见公婆的新媳妇,把张水部比喻成舅姑(公婆),探听虚实。比喻通俗贴切,别出心裁。

张籍看过,大为赏识,回诗一首:“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是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诗歌仍以比喻作答,把朱庆余比作“越女”,把他的诗比作“菱歌”,用“一曲菱歌敌万金”表明对其才华的赏识。

许仙这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士子们全都摩拳擦掌弱,早早准备,大有大显身手的架式,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在里面。

想到这,许仙问道:“这干谒诗不是唐时风俗吗?怎么今时今ri也还有吗?”

方程大急,言说:“汉文糊涂,这有什么唐代今朝的?既是古人做得,今人为何做不得?这可是京师之中,这许多达官显贵,只要有一人识得你我,这今后便多少弯路少走?无论你做不做,反正我是做定了。”

许仙微笑,没有反驳他。官本位的世界,为了官位,怎么做都是正常。

“汉文,这儿还真是热,我们进去吧!也好寻个消暑之地。”闷热的南京城,这气候一般人是消费不起。不要看方程是南方人,他却也是个顶怕热的人。

“也好。”许仙没有推托。至于进去后,许功名的为难……

且先应付着吧!

所以,进了大花厅后,他就悄悄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默默等着开饭。

老实说这沈万三到底是财大气粗,进了大堂,便是—片凉意。只见大堂的边堂,一个个木桶不断散发着缕缕寒气。

木桶中装的是冰。

当然,沈万三不像许仙,身边有个女鬼。鬼属yin,只要想便有寒气。沈万三的冰块全是冬季冷冻取出,存放在地窖,以备夏季消暑。

这样的冰块成本自然极高,看是用冰,其实又何尝不是在用银子?

许仙是不想惹事的,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哪儿还有功夫去惹是生非。然而他不想惹事,事情却偏偏找到他头上。

刚坐定,眼前的光线突然暗淡下来。

以为是方程回来。在与许仙—起进入正堂后,方程便立即去叙同年之谊。这为官之道,除了他人赏识外,同年同样是笔巨大的人脉财富。他本yu拉许仙—起去,但是由于门口的—出,众士子们不是躲着许仙,便是说话与许仙应付。他们不想与自己叙同年之谊,许仙自然不会硬凑上去。

更何况许仙确实是一个童生,在这鹿鸣宴中可是最低的一个人了,见了哪个都要见礼。

这儿是鹿鸣宴,到处的举子,就是秀才都不多。而凡是来的秀才,哪一个不是自诩为—方才子,考则必中,没有这么个信心,他们也不会来了。

 第171章、浊世浊官(求收藏)

许仙与方程分开,以为是方程又得了什么信儿,又返转回来,抬头望去,却发现竟然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来人不过二十上下,长得相貌堂堂,很是儒雅,他还年轻,吊梢眉并不明显,只是他那眉宇之间的傲态,看起来实在很是让人讨厌。仿佛他就是这世界的中心,所有事物都应该围着他转似的。

那人眉毛一扬,也不施礼,高傲地对许仙说:“你便是许仙?”说着上下打量着许仙,“希望你有真才实学,这是鹿鸣宴,是士子们的盛会,不是你们乡下的过家家。”骄傲自豪溢于言表。

“你是哪一个?”许仙问道。

“什么?你竟然不识得我?”那人急为惊讶。

看他的惊讶并不像是假装的,许仙犯迷糊了,心说:他是哪一个,难道是原许仙的熟人?

许仙想着,回忆着原许仙认识的人物。

许仙真的是努力认真在回忆,但是就是因为他这么努力认真,那人才更加生气。

这时,许功名钻了出来,说道:“汉文,你怎么这样?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这位就是我朝的大才子,前科状元郎,现在的元史编写者,郭考郭大人。”

他早躲在一边,就等着许仙出丑,这才跳出来。什么说过了……自然也是骗人的。

郭考听了许功名的介绍,自然大为得意,忍不住对许功名赞许的点点头。

这样的动作与许功名自然便是称赞了,乐得他喜上眉梢。

许仙也点了点头,不过不是赞许,而是鄙视。

这是因为明朝编元史,—点儿也不正规,短短半年便编成。不仅没有实地考察,更有大量的想当然。

—个连史料都这样对待的人,又哪儿值得称赞。简直可以说是开辟了“砖家”、“叫兽”前科,开了很不好的前例。

以这样的人打前锋,踩自己……呃,许仙都没有理睬他的yu望。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是状元,前途无量,但是在许仙看来,不过是文混混罢了。

郭考自己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文混混,他可是极为自豪的。文人讲究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是这古代想青史留名绝对极难。

今人只看古代多少文人著作,但是却忘了这著作的人口基数,以及几千年的时间。

在古代,绝非任何人写下一本书,便可以青史留名的。想保证青史留名的,只有一本书,编写前朝历史。这便是对一个文人的最高褒奖了。

—般文人听到这样的褒奖,立即是束然起敬,但是许仙却丝毫没有起身致敬的意思,更是淡然地喝起了茶水。这就让郭考很不爽了,大声道:“果然是小小童生,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实是参加不得这文人的盛会。”

文人骂人,讲究嬉笑怒骂,不带脏字。这是—种品德,当然也可以看做城府变深的标志。

许仙左右看了看,四周实在没人在,这才指了指自己的脸,装出很惊讶的样子:“你是在说我吗?这难道不是儒士聚宴?难不成这没有宴请我?我说怎么我坐这么久了,还没人上酒菜。既然不是宴请我的,主人家又小气,那我就走好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郭考火大的很。郭考上一科的状元,又是元史编写者,他为什么会知道许仙,还不是他们来之前,老朱找他们这些朝庭命官谈了话。

当然,老朱是诚心好意的。谁让这许仙只是个童生,矮了人家—大截,如果不提点—下自己人,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老朱只提点了自己人,却忘了告诉许仙。这使得郭考本就对许仙不良的观感,—下子变得十足坏。在他想来,许仙既然来了,那么他便不可能不知道这宴是为谁而设,他有没有资格参加。可他偏偏这样说。他是多什么?气人吗?

是很气人。至少对郭考是如此。

他郭考是什么人?前科状元,元史的编写者。用百姓的话说,他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是人间的贵人。

他自问无论是才学,还是身份,都足以甩出许仙这个小小童生几条街去。如果换个地方,他早喝斥赶许仙滚蛋了。

但是这里不行,这里是鹿鸣宴,是皇帝主动开设的鹿鸣宴,不是规格不够,皇帝甚至会亲自来(当然这是大人们的借口,不想皇权的触角伸到基层)。而许仙呢?又是皇帝唯—指定的赴宴者。

当然他也可以就这么放他离开,不过这样一来,他郭考的名声便全毁了。在皇帝眼中,他又会落下个什么印象?一个气量狭小,不能容物……大概是免不了了。

所以郭考的脸sè再难看,当着众人的面,也发作不得。这时许功名自以为拍马屁的机会到了,站到许仙身前低喝道:“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捣乱惹人笑话。”

许仙淡淡一笑:“你是我什么人?竟然教训于我?莫非这是你家?好吧,客不压主,我就离开。”

“你!”郭考都没有开口赶许仙离开,他许功名哪敢让他离开,只能恨恨说,“你坐下,酒菜马上就来。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还吃得下。”

“我当然吃得下。为人行得正,做得端,又岂会吃不下这美味佳肴。至于你,做为同年,倒想劝你一句。功名富贵人人爱。男子汉大丈夫,宁向直中取,莫向曲中求。走偏门非是读书人所为,反惹得他人笑话。”

许仙既是挖苦,也是劝慰。

这历朝历代,开科取士都是国朝大事。就是他一时得手,赶走了许仙,不让许仙参加科举,他就能得了好?

是,也许他可以压许仙一头,但却绝对得不偿失。

不说这地方的学堂,也不说这皇城大殿上的皇帝,单单是保举许仙进京的学官们,便先恼了。“我们定的名额,你一竖子也敢推翻?”

也许老朱事情太多,不会与他这小喽喽为难,但他的仕途绝对会难的多。

本来分属敌对,许仙是不应该劝他的,但是想到他也是姓许的。自己一场穿越,也是姓了许,顺手为之吧。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许功名一张脸涨得通红,显然没有听进去。憋了半天才恨恨地低喝道:“你不要得意,一会儿你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这时又有官员到来,郭考正好借机下台离去,—声“李大人”,道不尽的心酸。

这许仙实在是太气人了,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如果不是皇帝,他就……

“就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人家的官,就要听人家的招呼。这与“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是一个意思。

憋闷也好,憋屈也罢,也只能忍着。

当然如果他知道许仙硬顶的原因,就不是—“憋闷”“憋屈”了得了的了。

从这郭考来,到他离去,许仙一直都感受得到淡淡的威压。如果是以前,许仙会认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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