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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悲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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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高兴起来,就感觉到槊下放空, 完颜则刚暗叫不好,原来刚才砸中的只是对手的虚影。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那匹伴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战马,竟突然间像受到了惊吓伤害,“唏溜溜”悲嘶一声,就把自己甩到马下,径直跑了。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刹,久战不下的关东在百忙中瞥见本部人马虽然拚着性命做垂死顽抗,可是因为对手太多了,减员现象更加严重起来。看情形用不了多时就会全军尽没。唯恐夜长梦多,只得豁出性命行了个无奈之举,把完颜则刚引出了全力,乘着他警惕性降至最低的时候,险之又险的滚出了攻击范围,反手飞石击中了战马的双眼。眼睛可是所有生物体上最娇气最软弱的功能性器官,那马疼痛之下,哪里还会顾及背上的主人,颠狂着就疯跑了。
好个完颜则刚,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猛将!人乍一落地,就翻滚着要脱出战圈规避危险。关东心头剧动,暗器伤人贵在出其不意,完颜则刚的武艺力气都让自己无法比拟,一旦让他反过手来,后果不堪设想。生死关头哪里肯容他分毫,深吸一口气,把全身力量都集中到手臂上,死死盯住刚爬身起来的完颜则刚的头面,喉咙中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嚎:“打!”连环几石带着风压呼啸疾出。
一向心高气傲的完颜则刚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百胜之身,今日竟被个无名之辈逼迫得如此狼狈,凶煞之气直冲大脑,血红着眸子把穿着硬甲的双臂左右拨挡来石,悍不畏死地就奔着关东而冲。他哪会知道关东还有后招,掷出的暗器里隐着一颗机关石,撞击到鳞铁的护具之上,硬碰硬骤然爆裂开来,里面的机簧瞬间被激发,十几枝尖锐的钢钉便疾射了出来。毫无防备之下,完颜则刚哪里能够躲闪得过,顿时就着了道儿,身上有铠甲阻挡,可面目却被打中了几钉,鲜血横流,仰面向后栽倒,未知死活。
这几式打得鹳起兔落,迅快无比,哪容得正围在圈外等着看主将发威的士兵及时反应,等明白过来,赶紧上前搭救,又被无差别攻击的钢钉击毙了几个。关东见补杀完颜则刚不及了,就半匍着身子前后左右窜动,双手飞石乱打。金兵卫士忙着保护主子周全,又被他连连打杀了十几人,顿时乱了起来。
本来战场上乱糟糟的看不太真切,李长风正在感伤那一千多条大好男儿的性命。有心带些人马出城救援,却也明白这样做恐怕会被金兵乘机而入,殃及全城。而且有本县奚大人统筹全局,也由不得自已作主。正纠结间却突然发现阵中间竟像开了锅一般折腾起来。从衣甲装束上分辨出来,一个本国的甲士也不骑马,在乱阵中左忽右突,行为敏捷,已经进进出出杀了几个来回了。辽兵一反刚才的嚣张,竟都远远的躲开他,不敢近前。认不出是谁,便问身边的利民同僚,有些了解底细的从着装打扮上断定就是关东,李长风才知道这个当初自已从平州过来时结交的第一位辽国将领,长得莽粗结实的一个车轴汉子,竟有如此细腻的身手。
正文 第六十一节
更新时间:1…7 18:12:02 本章字数:2621
看着荒野奔腾的俊马,闪烁光芒的刀枪,关东知道生死关口并没有过去。借着刚刚把敌将打落马下的余威,该发动一次决死的反击了。他当机立断!拾起完颜则刚遗落的大槊,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的马群。此时要尝试着做绝地反击,需要集结本部的残存兵马,这时候骑兵的作用就优与步下了。
出其不意地杀过去,恰遇一名敌骑,正得意地挥动马刀斩下辽兵头颅。他抑不住怒火,纵身而起,在马前一闪身,避过弯刀的袭击,随即“苍鹰九转”便旋到了马臀上,拿槊头只一拔,便将那骑兵打落到马下,一命呜呼了。
关东骑了那马,又一阵风冲回战阵核心。挺着大槊连挑带扫,一连折了十余名女真骑兵。待中间清理出一小块儿空地,关东双足点蹬跃上马鞍,牢牢地钉住在上面,高擎起缴获完颜则刚的那杆百胜铜角槊,大声断喝:“女真竖子听真,尔等主将已被我斩与马下,快快逃命去吧!”都说身大力不亏,力大底气足。关东这底气足足把嗓门拱到了震天响,附近金兵听得面面相觑,有心不信他的话,可又有将军的兵器在他手中做证。一时间都没了计较,慌乱无措起来。这边的辽军残兵可是实打实的信了,军心大受鼓舞,玩着命向关将军身边聚拢,奋勇杀敌。
本来己经抱起了必死的决心,此刻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城上的军士沸腾了起来,看着以绝少的兵力反败为胜的关东们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横冲直撞,肆意的切割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金军,所有的人都头脑发热起来。奚大人下令打开城门,城军倾巢而出,马蹄声雷动,战鼓声不歇,连天上的云彩都动荡了起来。
此时的金兵全没了战意,主将生死莫名,队伍缺了脊梁, 所有人的热血都在一瞬间凉透了。关东大槊高举,在阳光下一扬,指挥着拢到了一起的本部人马,与接应来的城中队伍里应外合四下掩杀。缺了指挥系统的金兵就像没有头的苍蝇,顿时乱得不能再乱了。纷纷四散,落荒而逃。其它金军副将试图阻拦,可乱象已成,又如何压制得住,有些了解些实际情况,知道主将只是伤重未醒的兵勇还待呼喊说明,未及开口就被败军们裹挟着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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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把段子讲得绘声绘色,让大伙听得如醉如痴,荡气回肠。连关东这个故事主角都被感动了,不过细想想,觉得李大人有些言过其实,自己哪里有他讲的那般历害,简直快成武神转世了。韩可孤一边庆幸自己又得了一员虎将,也幸亏有长风慧眼识英雄,不然这匹千里马不定要埋没到什么时候呢!一边赞叹他的好口才,让人听得如临其境,可惜利民县时巧嘴的李民早逝了,不然这两个人倒是有的一拚。常子顺是武人出身,最是喜欢热血事迹,听到兴奋处独自连干了几大碗烈酒,直嚷痛快。早听闻老关虽然职位不高,但武艺却不低,一直没能交手较量过,今日观阵也只是见他暗器了得。不过现在听李大人这么一说,便见猎心喜,忍不住想立刻和他较量一番,却被韩可孤、李长风大笑着劝阻了。
多喝了几碗,提到较量比试,常子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结拜二哥何子冲。当初受韩大人委托接洽咱家投诚,桌上斗酒、场中竞技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却人迹杳杳,与自己天人永隔了。想到这里不觉大恸,几个人赶紧相劝。最初闻知二哥惨死,他恨得摔碎了几十只酒碗,要找黄靖拚命,被大哥好说劣说劝下了。及到后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又是久在疆场上行走见惯了生死,也就渐渐把报仇的心淡下了,只在年节的时候,抱上几坛子老酒跑到二哥的坟头子上痛痛快快饮几碗,聊解思念之情。
这些日子忙忙碌碌,也忽略了询问黄靖的病情,韩可孤颇为自责。此时话赶话的提到了他,知道李长风最了解情况,便过问起来。本来还意气风发的李长风,目光顿时一黯,声音低沉的回道:
“自打何将军一去,悲痛之余又是自责,觉得自己处理得急躁,竟害了他一条性命,病便愈发严重了。白日里还好些,夜间咳得厉害,时常都带着血丝,更缺少食欲,饭量较前些日子减了许多,身体虚弱的走路都打晃儿,还仍然坚持抱恙处理公务,不肯有一刻的歇息??????”
韩可孤惶急,虽然黄靖平日里说话行为放荡不羁,有些玩世不恭,但这俱是些边边角角无伤大体的小事,终未失忠君报国的决心。不觉中,口气带了些埋怨:
“长风怎不多劝一劝?”
“劝?”李长风苦笑:“平日时玩笑不羁,随和任性,在这时却又犟得很,劝说了无数次,表面上嘻嘻哈哈的满口答应,一转身便又我行我素,让人急恼得不行。”
“现在他人在何处?”北安州与泽兴府两地的接壤面积很大,布防拉的也长,既然李长风被派过来协理币行,那么驻防各营的协调调度一应事宜,以黄靖的性格就一定要亲力亲为了。韩可孤知道他此时一定不在署衙之中。
“大人回来得正巧,黄大人今日辰时方到了老沟脑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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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可孤匆匆赶过去,也不用守门的小校回报,便径直进了去,远远便看见黄靖正在风里头被几个营将陪着查看营盘建设情况,不时停下来询问着什么。待近了,看清楚果然形容憔悴,本来就瘦削的脸庞更见枯槁,隐隐还有一层青灰之气笼罩,手里拄着一根木杖,颇为凄凉。看见韩可孤,急忙迎过来,走得急了些,喘气声明显粗重了许多,头上也见了汗光,只是顽皮本性依然不改,笑着说:
“大人一路辛苦,此一行可谓是薅了一把虎屁股的老毛,满意而归了!”
韩可孤也是紧走上前,握住黄靖的手道:
“可孤不敢居功,都是高领众人运筹帷幄,才能有这般的收获。”
一边说,一边与黄靖步入营帐之中,挥手让随同的营官们各行其是。
坐到条案前,面带愠色的责备:“黄大人缘何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以致赢弱至此。这般的劳碌下去如何得了!”
黄靖笑道:“大人休要老鸹落到猪身上,只看见别人,见不到自己。这病要是犯到了大人身上,不也是同老黄一样么?”虽然玩笑,也是真情流露,韩可孤眼泛湿润点头说:
“话虽如此,但国事维艰,正是我等用武之时,没有一副好身板又如何能担得起重任。万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呀!”
“不会!”黄靖笑道:“这个大人只管放心,中兴大业不靖,大辽国土不复,老黄断舍不得闭眼哩!”
正文 第六十二节
更新时间:1…7 18:12:04 本章字数:2252
话锋一转,又提到正事上来,向韩可孤详细介绍了自己所领兵备情况。韩可孤也细细地与黄靖叙说了隆圣州一行的经历,引发他好一顿磋叹,对朝廷的境遇颇感担忧。及至讲到常子顺、关东二位将军的神勇,黄靖颇加赞许。对比之下,倒是添了要对自己座下几员将官做些激励的想法。韩可孤叹息说:
“常子顺的硬朗作风倒是颇与何子冲相似,只是二将再不能共阵杀敌,可惜了!”
一句话又勾起了黄靖的伤心旧事。沉默了半响,才收敛情绪,闷声说道:“当时只想着以处置自己标下做个表率,借此来儆戒其他镇将,怎知他性烈如斯,竟………………。”再说不下去了。
“何子冲也是不懂你一番苦心。”韩可孤苦笑:“不过,也由此看出来,我们过于迂腐了,平自折损了一员大将,却又何尝起到了儆戒的作用?”
两个人想着各州兵镇将佐各行其是,不受节制的乱象,一时没了言语。沉默了半响,黄靖转个话题说道:
“这段时间,长风协理币局,也未耽搁下筹措粮饷,磨齐山麴院采办的火油三千斤,酒二万斤也运到了。只是油酒之物容易发散,未敢浸箭,只密封了入到库中,待行兵前再行取用。”
韩可孤大喜:“太好了,马都监果信人也,前番门地大捷,就是得火箭之力,也是他协助筹措的。”
“北安州终是偏远所在,虽然毗邻泽兴,能够协防龙起,但绝不利与大局,如果只坐守其城,无异与不思进取。长此下去,势必会磨灭了锐气。依老黄之见,不如再议西出。”
韩可孤击掌大笑:“你我虽不敢妄称英雄,但所见也略同也。我也是这个主意,等一切事物准备周全,便即起师。”
一个月后,黄靖方面准备停当,边备事宜与泽兴方面交割完毕,除留下必需的几营人马在黄杖子、门地一线扼守关隘要塞,带着其它所属营队直接回归北安州。
有关钱粮,都是大事。泽兴府铸币行诸事繁琐,又要查核各镇营驿府的例饷发放情况,本部留守队伍也需要照应,李长风便无法一起随军行动,只好殷殷嘱咐黄靖节劳省虑,一切以身体为重。又叮咛随行军医好生将养大人病体,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临分手,又将黄靖的贴身随扈王政唤到一旁,嘱托说:
“你自从军始便随了大人,朝夕相处,应知道他事必躬亲,不吝体力的性子。我这一时半刻不在身旁,就要你倍加照料,拼着让他责骂几句,也要劝阻他不能过于劳累。若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请见韩大人拿主意。”
王政连声答应,李长风这才带了亲随离去。只是心中始终空荡荡的不落实儿,总觉得有一种无法言明的不好感觉萦绕在胸腹里
泽兴府铸币行的工作繁琐而杂乱,关乎到千军万马的后勤保障和经济民生的均衡发展。李长风每日都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连时间观念都淡薄了。
想想距离黄靖离开泽兴也有十余天的光景了,他临行时病体危弱的阴影还时时在夜半时分出现在李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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