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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悲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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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探报百里,娄室重兵染指北安州的消息自然瞒不过他们的眼线,但此时的韩可孤赶路情急,满怀心思都是争取时间赴援隆圣,救娘娘与朝中大臣出水火,保大辽根基不坍,哪里还敢横生出枝节做些许的耽搁,只能将护卫北安的赌注尽压到奚王身上。而娄室肩负着宗翰重托,有任务在身也不肯无事生非,所以途中交汇,虽知道两军相肩距离不足一日的路程,但不约而同放弃了战机,擦肩而过。却不知如此一来给萧霞末凭添了偌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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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州的缓山丘道挡不住金兵的铁骑,站在远一层山隘高处的娄室看着这边激烈的厮杀,他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徒单绰里在金军中是出了名的悍战之将,竟然被只有步军的敌人拚到如此狼狈,简直不可思议。
徒单绰里欲夺先功,而枉中了奚人的设计,让许多金国大好男儿丧去性命。狮子博兔尚用尽全力,轻敌冒进这种头大无脑的庸将行为让娄室恼恨难平,他不明白如此短智的人物是如何就得到了宗督的赏识。不过此时情况危急,左翼军损失惨重,不容他做这些无谓的考量,也不休整便下令骑乘只按行军序列做提速,奔马冲撞,以最快的攻击节奏驰援。北安争夺战抢的是时间,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有韩可孤反过手来回援,便凭添了无穷变数。
正文 第七十八节
更新时间:1…26 19:13:43 本章字数:2512
滚滚的尘烟吞噬着奚人奋斗的影像,受困在包围内的徒单绰里营中兵士见来了援救,如久渴人陡见清源,刺激得挣扎向前,与新到的金兵强援及里向外、及外向里,将奚军裹在了夹层内。战势顿时逆转,包围变成了反包围,
奚兵腹背受敌,陷入了双向苦战之局。内在的金军虽然在最初时候中了萧王爷计策,在一系列有效的攻击下损失惨重,但奚王兵终究步卒软弱,杀伤力不强,很难在短时间内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随着金兵双重挤压,奚兵渐渐力不能逮,进入了苦苦支撑阶段,
将佐们面对僵局,心急如焚。所有的军队都压在那里,远援手近无救兵,大家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只要娄室破了兵围,重骑之下自己们的步卒绝无还手的余地,结局只会是满盘皆输。
然而萧霞末却丝毫不见紧张,盘膝坦石之上,往远方一颗焦树,手擎着几把小刀,心无旁骛地练习飞投之术。大概手艺有了些长进,他不时还洋洋笑骂几句。
王爷具备大将风度,面对如此危局才能够做到神情自若,可手下们却不行,呼和善藏身在拒马木后面,不停下达着射击命令,在刀盾营的保护下弓箭手启弦开弓,长箭厉啸而出。金人无盾,被打了个措不能防,跑在前头的几十个被箭透藤甲,肉疼得哀哀惨嗥,其中一个栽落下来,脚不及脱鞍便被失去了操纵的惊马拖得血肉模糊,眼见着就没命了。
金兵马快,虽然冲在前的受了挫折,损失一些人员马匹,但后面接踵而上,一个冲锋便近到眼前。呼和善见弓箭就近丧失了优势作用,便大喝一声,飞身跃起,人顶着铁盾,迎面冲撞过去。当头的金骑哪曾料到才一上前就相遇到这么一个狠人,还待提缰蹬踩过去,竟先被冲撞得侧马翻倒,几百斤大马的重量压得他肉绽骨裂,连惨叫都不及出声便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双方短兵相接。金兵马高就势,终究比步下兵占了先天的优势,一员兵侧身躲过撩刺而来的长枪,顺手抓住枪杆,膀上用力一拽。人马合一的力量之下,将对手硬生生拉过马头,战刀如电,“扑哧”一下,血红四溅对方被劈做了两半。
金兵层层递进,陆续加入了战团,刀锋横扫,马踏连环,奚军抵挡不住,开始出现大范围的伤亡。呼和善依仗力大,左手盾撞,右手刀劈,像下山的猛虎顽强战斗,奈何杀得人多了,刀甫入进一匹马颈,竞卡在了裂骨里突然折断了。他怒声狂叫,将盾牌护住头颅颈项,举着半截刀刺向身边的金兵,不防有套马索勾住了甲绦,被拖翻在地,几个团团围战的金兵哪里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弯刀齐齐砍下,可怜呼和善顿时身裂,血液四溅而飞??????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失败眼见己成定局,正围在萧霞末身边依为保护的亲兵灰心之际,有一队人马从远处黄花岭上挟着风雷之势横空刺杀而来,人数不多,但是精锐骑兵,以不可当之势,由金军侧翼而入,横冲直撞,斩首断足噬尾,如水行无定势,左右逢源,强行打乱了敌人的进攻节奏。
战鼓声在此时骤响,跨上坐骑的萧霞末亲手执奚王大旗,提缰勒得战马直立,他仰天长啸,腾空而起,属下亲兵将佐这时才知道了王爷的安然乃是出落在这里,顿时必胜信心又回复到了从前,立即鼓足勇气,如风卷残云一般呼啸着与黄花岭人马配合着做起穿插打击。
身先士卒,奚王亲自上阵,本来疲惫的将士们顿时为此士气一振,身上凭添了力气,在金骑中往来穿梭,酣呼鏖战,也不必命令,便自发跟住飘扬如火的王旗,如出鞘刀腰斩敌军成段落,虽有死,亦往矣。
兵对兵将对将,萧霞末不理亲兵们的阻拦,以旗做枪,丈多长的铁杆子正合马上厮杀,吐樱的旗鑚化作噬命的饕餮,三股叉形状的缵头没入一员金将的躯干,一缕嫣然洒落,把旗樱染得更红。反手横扫,又击飞几名靠近的甲丁。
萧霞末身材并不伟岸,相比大多数族人的人高马大他显得很瘦弱,但也许是从小练武的缘故,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接连放倒了十几个金兵金将,他感觉这旗及远不能顾近,便单手持了,空出左手将腰间佩刀拔出,远拔近砍果然把杀人的效率成倍数提升了起来,一时间身边清空,无人敢近。
枪法大开大阖,简单实用,刀功灵巧多变,花团锦簇,两种皆然不同的武术风格配合到天衣无缝,成了追魂索命的死神镰刀。
萧霞末超凡的武技,在族人眼中无疑成了战神附体后的仙人把戏。有神仙帮忙,战斗如何能不胜?热血上头,奚兵们被王爷神技刺激得嗷嗷直叫,精力不由得增长到了十二分。不住围拢着金骑奔跑,切割分离敌人阵形,使其左右欲寻相顾而又造成马匹拥塞,仗着体健灵活,先斩马腿复杀人头,把战斗推上了一个新的**。
狼烟滚滚,金戈交鸣,娄室看到萧霞末英勇,也不敢轻易上前阻挡其璎。打斗中瞅见敌人越战越勇,己方众兵隐现出畏战情绪,他惊觉到自己也犯下了与徒单绰里同样的错误,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作战能力上都严重低估了萧霞末和他的士兵们。
两军交锋勇者胜,战争呈现出一面倒的局面,在奚王兵愈战愈烈的强大气势和有效的攻击策略下,让连续急行军后马上便投入到战斗中的金军开始疲与奔命,难以支持。虽然溃点暂时只出现在个别局部,但千里之堤往往就毁在蚁孔。有奚人兵墙阻隔,无法与正在阵心中奋斗的徒单绰里互成接济,娄室只得空怒着放弃原来一鼓作气的计划,吹集结号收拢被迫各自为战的人马,示图将摊展的手掌重新握成重拳做有力一击。
想法虽好奈何实行起来太难,散战的双方兵士此时正纠缠在一起,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短时间分离出来哪里会那么容易!仗打到这个份儿上,人人都生出了真火,性命如同草芥,大家都拚得丧失了理智。
马嘶声,惨叫声,呼叱声此起彼伏,伯颜的坐骑伤了腿,周转不灵,索性便弃了,仗着身材高大,抡动冷艳环耳的大刀凌空浑扫,金兵的脑袋带着红色的血液飞溅四射。尸体才落尘埃,就有马呼啸践踏,霎时骨肉成泥。
战鼓号角声更疾,冲破苍茫天际,震荡峦山刮起一片狂风,刹那时云头乱涌遮掩了太阳,山河随之变色。
正文 第七十九节
更新时间:1…26 19:13:49 本章字数:2349
行左翼的金军将领完颜或耳舒因为娄室的骄傲和自己的不屑,没有与娄军共同进退,而是出与战略考虑,分兵纡回到北安城下,本来以为攻城攻艰,是为辛苦。没想到,竟然进的是一座空城,城池留守狐贺闻风而逃,只有少数奚兵和自发护城的百姓做些螳臂挡車的抵抗。看来契丹、奚族的关系果然如宗督判断,是纯粹的利益组合,虽然做成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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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嚎哭传来,高分贝的声音穿透号鼓嘈杂,显得很突兀,萧霞末诧异,他抡圆了铁旗枪横扫出身边一片空白,趁着金兵不及靠近,立马寻找声音的来源。
不远处山脚,有一队骑兵迤逦而来,前面排押的是许多妇孺老小,暗服编发,显然是奚人百姓打扮。
萧霞末的脸色顿时惨白,虽然事先对与战争的结果有过预判,他早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思想准备,但想想是一回事,而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在感情很不好接受。女人孩子是奚族部落发展延绵的根本,其间有很多都是正在战场中厮杀的将士家属。北安州的留守军是本部左标的契丹族兵,本来对与将自己的大后方托付到这些非本族部队,萧霞末有颇多的不放心,但无奈奚王兵兵员不足,抽调他们上前线又唯恐在指挥时不能如臂使指,徒误军机,只得冒险用做了留守。原以为在战力上虽不比自己的族兵强悍,但在这边主战场的牵制下,总能坚持些时间,等到自己腾出手回援,没想到竟然刀不出鞘就让金兵吓得弃城逃窜。
太无耻了!被人出卖的感觉非常不好,萧霞末一腔愤怒直冲霄汉。左右将士更加义愤填膺,眼看着亲人受着金兵无情鞭鞑,心头滴血,手上的的兵刃也就随之挥舞得有些乱了。
陷与苦战的娄室和徒单绰里们神思各异。他们虽然不懂孟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但做为武将更喜欢光明正大地用实力说话,从心底不耻完颜或耳舒行出这等下三烂的阴险手段,但又不能不佩服这个绝户计让奚兵心中添堵,缓解了战场压力。
愈发丧失理智了,场面混乱起来,奚人们无法容忍金军对亲人的侮辱,浑然忘记了应该的战阵打法。
激战中,一支狼牙棒乘机而出,直向正戟枝崩落未及更换新械的刘亦真额头。一名亲兵腾身扑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致命一击。狼牙打穿了他的肋骨,血液喷射伴出惊天地的惨嚎,这名亲兵竟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力量,以碎烂的腰胁夹住棒头,将马上金将生生拽落下来,一只手死死卡住其颈,双双跌落尘埃。
“老虎!”刘亦真睚眦欲裂,哑着嗓子喊着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名字,才换过的新刀随声劈下。金将的半颗头颅顿时腾空而起,向天的嘴巴仍惊怖地大张着,但早没了声音。刘亦真悲愤难抑,战刀频落,一时功夫把这个早死绝的金将削得肉糜骨碎,与血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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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淡蓝,有几朵白云游荡,象极了清明或者年下为亲人烧祭用的坟纸,激扬的风刮起浓浓的血腥气满山飘散。萧霞末木然坐在马上,眼中都是渐行渐近的被俘族人,眸子感觉很酸涩。
唐天复三年,辽太祖耶律保机“亲征西部奚。奚阻险,叛服不常,数招渝弗听。是役所向辄下,遂分兵讨东部奚,亦平之。”将所俘的奚人七千户如鞭牛赶马“徙饶乐之清河”十三县荒芜之地。当日惨景今日再现,差别只在与那时是在战后,此时乃在战中,总之都是奚人在受苦。
萧霞末心中萌发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大无奈大恐怖,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心境都无法承受。他的脸上麻木得没有表情,就像养份匮乏到无法耕种的撩荒地。他的身上涂满了血渍,就像他的愤怒一样被光照风吹到干枯继而板结。
团团围在身边保护着萧王爷的亲兵们都很年轻,所以热血。他们痛苦、愤怒、彷徨,不安,对金兵便更加没有恻隐之心,漠然手起,便是刀落。 刀落,便有头落。
苍桑的脸,青春的脸,面相老嫩不一而同,表情都很难看,因为血液的快速流失变得很苍白很恐怖,伴着叱咤声和惨叫声,双方的兵士纷纷在阳光明媚中快速失去生命的气息,刀锋斩过便是死亡,切骨剁肉的声音因为锋口卷刃的缘故变得越来越沉闷,直至尤同棒击,像军鼓在敲打,执着而颠狂。战场上的土地被渲染成嫣红色 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忽然有人头滚了过来,在血泥浆里骨碌碌旋动,一直滑到萧霞末身前,也不分辦是哪国人的首级,抬起脚便踢飞了出去,头颅在空中划过一条不靓丽的弧线,便很快不知所踪了。
大辽举国信佛,萧霞末也拜,但纯粹是为了迎合朝廷上位者们的喜好,真心却不信。信仰所指对宗教主义信奉和尊敬,拿来作为自己行动的指南或榜样。《法苑珠林》卷九四言:“生无信仰心,恒被他笑具。”佛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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