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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悲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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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虽然说手段可能有收卖人心的嫌疑????但是没有办法,以我的能力只能做到这一个程度????我只能说,我在尽一个人地本份。”萧平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皱眉头又说:“你还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韩可孤沉默,知道他还是纠结在云内处理闹营事件的情绪里面。 “国体丧失,兴辽正在用兵之时?????你悍然撕破了对方面皮,完全不顾及军人感受,这么狠绝,让很多人大跌眼镜。”萧平之说道,神情中有些茫然。
韩可孤脸上没有什么笑容,跳跃一下目光反问:“你以为人之一生,所活尽为何事?”一问一答中,话题貌似有偏离,萧平之微微一怔,摇了摇头:“我所想简单,就是忠于大辽,铁马金戈,恢复国家。”“复兴大辽?”范闲苦笑说道:“谈何容易!”萧平之又愣了一下,没想到堂堂韩大人竟出现了消极的一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战争频生,百姓流离失所????兵祸日盛之下旧民还有几人暇念大辽故国?”韩可孤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已经死了太多的人,还且还在继续,我现在很厌倦打仗这种事情。”萧平之嗤之以鼻:“你这是悲天惘人吗?难道为了避兔杀戮,就把恢复江山的念头轻易放弃了?”韩可孤再苦笑了笑说道:“若如此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亦我所愿耳。”这句话完全发乎与心,是自然而然中的思想透露,让萧平之的脸色为之一白。韩可孤此时才反应过来这话很大逆不道,由愚忠与君到博爱万民,这个转变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他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看来受长风的涂毒太深。
“本来就知道你非是简单人物,听明白这句话,才知道比我了解的要更复杂。”萧平之忽然皱了皱眉头:“既然抱着如此想法????为何????还要努力整军?”“我不是圣人。”韩可孤自嘲地说,不等他回应,连续道:“金人对异族狠苛,观以往行径便知残忍程度,只有抗争才可能博出一线活路。”韩可孤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况且????他们与我有灭族亡妻害子大仇!〃萧平之默然,这时方才想起眼前的人当年所承的悲痛之巨,难怪对女真鞑子恨心不抑,难怪对同泽劣行深恶痛决。眼睛再看向这位仿佛瞬间便苍老十龄的老哥哥时,心中怜爱顿生。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节
更新时间:5…15 23:23:58 本章字数:2062
不忍再纠缠惨事,萧平之不擅长劝慰别人,只得换转一个话题。到底是军人出身,一谈到兵事便兴致勃勃,条条是道,比方才坐而论政多出许多精神。韩可孤心里叹气,对他又多一层了解。两相比较,自己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差对方很多。
“兄长麾下可是有几条好汉呢!”萧平之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向往,略露一丝羡慕的神情。这句话说得突然,让韩可孤微微一愣,倾刻间把手下几员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顿时增些底气,面上显出自豪说道:“确实有几位可用的人,没想到贤弟竟也有闻。”萧平之一拍大腿,目中更多出一份祈望,望着他说道:“待来日有暇,且请兄长不吝推介,使愚弟好生结交则个。”话语间不尽殷切之意。“弟所愿耳,愚兄岂敢不尊!”韩可孤眉梢一挑,突然想起那几个人中可惜没了何子冲,心中不觉生出一丝悲哀。“一员虎将!”萧平之很直接地给出了四字评语,双眼一眯,沉声说道:“千里独行,破金兵层层防线;兵压城防,让贼人望风遁逃。一杆大斧斩落敌酋首级无数……何将军盛名久在军中传颂,实在是……让人敬服!”“可惜……”韩可孤语气顿了顿,不忍再说,看萧平之脸色也显出黯然,努力压了压心头滞气道:“古欲、关冲、常氏兄弟等将都算得是一流人物,将来一并介绍与贤弟认得。”萧平之与何子冲不识,只是闻其名,所以在心里并不如韩可孤一样存在很深感情,转而便放下了,微笑起来,脸上满是敬慕,缓缓说道:“也唯有兄长,才能将这班雄将收用。”这是一种统御能力,近似于万人敌与敌万人的区别,韩可孤知道他非是一味恭维人的性格,也自忖有这方面的专长,因此虽然在口中百般谦逊,但面部色彩却流露出亮丽红光。所谓自信,便如是也,萧平之看着他此时散发出来的昂然气势,内心偶现惘然,这种挥斥方遒,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豪迈唯有经过血与火的历练才能表现出来。他很不明白韩可孤一介文士出身,是经历过什么之后才会生出这般气质?盯着韩可孤的双眼,他说道:“善兵者,其上伐谋……战场杀敌,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兄不如弟;度量广大,招贤纳德以为己用,弟不及兄。这些人皆雄才大能,是不可一世的霸王人物,却能对兄长俯首帖耳……哥哥海纳百川,心胸果然宽广。”
这个评价颇高,纵使韩可孤正在睥睨四方之时,也让他感觉有些愧受,但是能让萧平之对自己的实力和能力评估再上一个层级,韩可孤总是乐见的。他自矜一笑,竟是默认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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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长风终于回来,萧平之微笑着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与兄长相谈甚欢,可惜无酒,颇煞风景。但片言让愚弟开了茅塞,就是不虚此行。奈何天色渐晚,弟还有些公务要办,只好来日再请教!”嘻嘻笑着看李长风:“久闻李大人英才卓著,允文允武,下次相见时……可莫要……再尿遁了。”李长风笑着行了一礼:“萧大人有邀,长风敢不从命。”
双方告别,都不是拘泥虚礼的人,简单拱拱手便各自离开。
上山容易下山难,萧平之马上提僵,小心缓慢地走在崎岖山路。看向坡间依旧残留着雪痕的松树仍不失青苍,他感慨万分说道:“我这位贵戚果然非是简单人物。”亲兵的头目萧恒之是他的族弟,也是军旅出身,说话没有忌惮,笑着接过话头儿说道:“依如今通州形势,韩大人自是越强越好……京州军中那些兄弟过惯了好日子,懒散得的确不堪。”萧平之点了点头,忽然叹口气说道:“从政数年,仍是有些不适应,竟连日常说话都要藏着掖着三分。今日见了他,不知不觉就生出亲近感觉,倒说得痛快。”萧平之在退出军界之后,身份地位有了提高,但每日却要常做虚以委蛇的事情,全没有以前洒脱自在。
“这位大人可有传闻般好?”“不错!”萧平之说道:“虽然只是浅浅交流,但能听出来他很有能力,最可爱全无一般文人的酸迂做作之风。”秦恒之点了点头:“这个我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位韩大人……”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道:“名门家世,贤达通理,文名斐然,现在又独立掌控一军,可谓文梼杌略集与一身…………”想到关于韩可孤的种种神奇传说,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说:“果然是受天神遣降,来拯救大辽么?”萧平之叹息道:“也许吧,不过他毕竟还是心软,如果借助此次闹营事件发出真正威风才是最好,但终究还是下手太轻。”“这是为何?”萧恒之好奇问道。“他的心思有羁绊。”萧平之眯着双眼严肃说道:“虽然经历过丧亲之痛,表面上看他除了一个亲子,再别无牵绊,然而世人却不知他心中有大爱,爱黎众,爱国家,爱朋友,爱属下……每一个人都是他的牵挂,不免便绵软了。”萧恒之思及所闻也确实如此,顿生感动,不由为韩可孤感到心累。“若然多些狠戾,闹营事件必然造成很多人头落地,震慑一番大阀势力才正和今日形势。”望见兄长眼中闪过一丝辣厉,萧恒之方才明了堂兄与韩可孤的交谈言语都在试探。看来韩大人方略有余,但仍然血太热了,既然涉入武事,唯冷却到冰点方才是真铁血。正思想着又听萧平之长喟一声,抬头看见他面带尊敬之色说道:“亦是如此,更见韩大人人品之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节
更新时间:5…15 23:24:00 本章字数:2197
那边厢,待萧大人骑马拥众离去之后,寺中安静下来,韩可孤几个人是借口要多享一刻清静而暂留了下来。
李长风注视着萧平之离开的方向,眼中一抹自嘲一闪即逝。今日二位大人会谈,虽然不知晓其中许多内涵,但他依然有些小小的期望,或许两个手握智珠的人惺惺相惜之下,会达成通州同济、兴军御敌的共识。没料到在偷听来的只言片语中隐约分析出这位萧大人好像也是位薄情之人……对于普通的士兵缺少怜爱之心。换句话说,就是只单纯地将他们视作为可资利用的战争工具。
看向正在深思中的韩大人,李长风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无厘头。大辽纲常早废,官家无德,才导致的今时今日民心难拢,国不成国。何况自己虽做的亡辽之官,却为的是跟定韩大人试图让天下人少流些血,多一口饭吃,何必要在乎余者想法?怎么今天竟吃咸了萝卜,操起这种淡心?
正在自嘲之时,‘啪嗒’一声轻响,是一柱被舍间热气融断的细小檐冰脱落了下来,脆脆地击打在寺前石阶上。声音将李长风惊醒,他举目望着山中的残败景色,叹了口气,心想,也许是这段时期过得压抑,才会让自己去想那些本不必分心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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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餐气氛有些怪异。自打垦军入驻通州十家子,韩大人有令,乱世之中一切从简。从此官与兵有了同等的待遇,韩大人也不例外,每日与高岭、长风等人一桌而食,虽然是用的与下级官兵一个档次的伙食,但人多吃饭香甜,他又是不拘小节的个性,所以着实比以前只同韩炜、萧狗子父子主仆闷头吃喝来得热闹。但今日却与往天有大不同,自昨日韩大人从山中寺庙归来便一直沉默,对于萧狗子傻里傻气偶尔弄出的笑话,也只是看了一眼,神色茫然,让大家想笑不敢笑,难免有些尴尬。
韩炜受李长风的怂恿,迳直走到案旁,恭敬无比地向端坐于上的父亲大人行晨礼请安。韩可孤尤半闭着眼睛不知是在养神还是思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坐在韩大人身边的蔡高岭刚讲了一段笑话儿,却无人笑,面色有些难堪。昨天傍晚时分询问过李长风寺中相谈的过程结果,竟也不明所以。不晓得大人与萧平之一番邀谈中遇到了怎样难逾越的沟坎,会令他如此费心难解。
似乎察觉到大家的异样,韩可孤的唇角终于浮起淡淡笑意,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身前的儿子,说道:“今日饭罢,陪为父出去走一走。”
终于见欢颜,韩炜赶忙答应,父子二人含笑互视,彼此间孝义慈恩,何其融融,竟把围坐案边的众人羡慕得呆了……。
其实包括儿子韩炜在内,每个人对韩可孤的关心和操心都出现了偏差,李长风的暗心分析更加大离谱。效圣寺与萧平之一番相谈,虽然没有涉及实质性问题,但由管中窥全豹,韩可孤从他的来往语言中明白看出来萧平之很热血,对兴辽并非全不抱希望,最可喜的是对自己的到来没有丝毫抵触心理,隐隐还表现出一副唯马首是瞻的姿态,虽然因为年青,又性子直爽,对通州地方军政掌控的不够好,但这已经足够了,没有如在云内耶律奉时的掣肘之忧,韩可孤的信心十足。
站在凛风中,韩可孤任由着座下马刨起蹄子践踏身周的僵枯乱草,轻声说道:“国虽非国,但朝廷依旧还是朝廷。”这句话很矛盾,即然国非国,那么朝廷又如何称之为朝廷?没有了立身根基,做空中楼阁么?韩炜困惑地看向父亲,不明白其中隐义。“朝廷根源在天子之家,而天子之家——不过是一个很虚幻的托词。”韩可孤眼望西方一望无边的的枯白衰草,心中想着那个耶律大石手中的提线木偶,喟叹一声,摇摇头继续说:“国家是什么?皇上?官员?你?我??????”看着儿子一脸迷糊,他微微笑起来,这个问题也着实困扰了他很长时间才终于想明白。“是万姓之民!”他加重语气说道: “实实在在的黎民百姓!”这个论断超出了韩炜多少年来受过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教育认知。他歪起脑袋问道:“哪么把朝廷皇上又置与何种位置呢?”范闲笑着应道:“何为皇上,天之子也。何为天之子,代天行道者也。君权天授,天子代天牧民,便是受控与天的工具。”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在之前他想都未必敢想,如今竟大言出口,心思转变可见一斑。老天可以将朝廷天子做为它的代言人,哪么自已这些人何尝不能利用这个代言人的合法身份,立在大义之上去做一些自己想干的事情呢?
展眼之处,荒原千倾,乱草俯仰,一望不着边际。韩可孤目力极佳,看见一片枯败里有几株老松在隐约中仍坚持透露出青意,风吹过去虽偶有战栗,但始终不肯弯曲。他默默计算这片无边的草场,马食是够用的了,从云内州带过来的米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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