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于昨天-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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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就能让那些人远离他的病床。所以，在西弗勒斯的记忆里，唯一一个曾这么做的人就是他
的母亲，艾琳。
　　而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
　　“哈利·波特，哈利……”西弗勒斯自言自语，却吵到了正熟睡着的人一一男孩儿嘟囔着什
么，翻了个身，将一只脚滑进西弗勒斯光裸的双腿之间，胳膊不客气的摔倒年长者的肚皮上，
脑袋在蹭了蹭西弗勒斯的腋窝，又睡了过去。
　　　　一种名为无奈的情绪翻涌，致使由于自怨自艾所带来的烦闷，一瞬间从喉咙里消融无形。西
弗勒斯翻着眼睛，真正地向内自己心中几乎无法承受的渴望投降了。
　　　　“好吧，其实淡然地接受事实也没什么困难的。”他咕哝，将波特的脚从自己的身上蹋下
去，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放任那条胳膊，端起南瓜粥，一口一口的塞进自己的嘴里。
　　　　西弗勒斯并不意外于哈利再醒来之后的反应，相反，这种他几乎完全料到了那些一一骤然变
成粉红的皮肤，不知该往哪摆的目光，伸不直的舌头和……急促的、充满欲望的呼吸。不过，
在接下来的交谈却真的令他感到意外。
　　　　那个曾经几乎为西里斯·布莱克的死而崩溃的男孩儿，现在对他说：如呆他们中的一个死
了，那么就连对方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这句听起来非常成熟的话，消灭了他最后的一丝犹豫。
　　　　——得了，你知道，从来都不能轻信于格兰芬多们的嘴。
　　　　当西弗勒斯堵上了哈利那张开始越来越令人头疼的嘴时，上面这个念头冒了出来，但是立刻就
被西弗勒斯投掷出脑海。
　　　　西弗勒斯并不愿意回忆艾琳忽然闯进他卧室的情景——当然，西弗勒斯不会为此而生气。他
知道，她只是担心他可能正伤着，却没人照顾——毕竟，任何一个儿子都不会乐意于被自己的母
亲“捉奸在床”……
　　　　停，让我们忽略这个。
　　　　实际上，最应该大书特书的，是愚蠢的格兰芬多和他同样愚蠢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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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会在给自己教子的信封里塞上和别的男人的照片！格兰芬多扣一千分！
　　　　好吧，现在是假期，开学补扣！
　　　　西弗勒斯记得自己说过，他总是被愚弄的那个。
　　　　没错，他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忘形于哈利，和他们被认为将会美好的未来。
　　　　所以，当梅林忽然地让德拉科。马尔福，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教子，他现在最痛恨的情敌，出现
在他眼前时，西弗勒斯几乎毫无防备地受伤了。
　　　　“欢迎回到地狱。”西弗勒斯在心中对自己说，甩开哈利扯着自己袖子的手，转身走进实验室。
　　　　半分钟后，艾琳走进来时，西弗勒斯依然石化般的凝望着灰白色的岩石墙。
　　　　“你干嘛这么做？”
　　　　西弗勒斯的神情纹丝不动。“做什么'”
　　　　“把哈利拱手让出去！”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西弗勒斯自嘲。
　　　　“谎话。”艾琳哼哼。“你知道，如呆你同意，那小子会毫不犹豫地在额头贴上‘西弗勒斯
专属’的字样！”
　　　　西弗勒斯的嘴里发苦。“那又怎么样，现在，他的男朋友追来这里……”
　　　　“前男友！”艾琳尖利地纠正他。西弗勒斯不说话。
　　　　“西弗，你就这样准备放手了？没有努力？没有争取？坦率的讲，我有些失望。”女巫以严
肃的语调呵斥。
　　　　西弗勒斯抿着唇角，假装没听见任何。艾琳默默瞪着他，这引发了漫长的沉寂。
　　　　最终，艾琳冷哼。“不，是非常失望！”她改口道。“你又想逃避，如同你有生以来的每一
次l你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吗？失去，就像是你曾经失去那个叫莉莉的小女巫一样！懦夫！　”
　　西弗勒斯蓦然转身。“我不是……”懦夫。
　　“看着我的眼睛说！”艾琳快速地说，抬起头，盯住那黑曜石般的眼睛。“说你可以失去啥
利，说你甘愿放弃！”一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西弗勒斯低下头，直勾勾望进女巫眼里，无比缓慢而清晰地阐述道：　　“我甘愿……失去啥
利。”
　　　　女巫开始气急败坏。“混蛋！收起你那用来骗傻子的大脑封闭术。”她格外严厉的命令。“
再说一遍！”
　　　　撤掉了大脑的防护，让西弗勒斯的镇定打了折扣。　　“我……”他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
　　　　艾琳得意的挑起一根细长的眉毛。“他现在在客厅里，和你亲爱的教子一起，说不定你再晚


一会儿，他们就会旧情复燃。”她用带着诱惑的强调缓缓道：　　“出去，不出去，失去，或者不失
去。西弗，这是一个很容易就能做出的选择。”她在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口的时，假笑。
“哈利是你的，就在那，只要走出这道门……”
　　　　于是，在为了莉莉的生命而请求邓布利多并成为他的间谍之后，有生以来的第二次，西弗勒
斯像一个战士一样，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后悔从坐到哈利和德拉科之间那一瞬就开始了一一西弗勒斯在心中一边咒骂着自己的冲动和
鲁葬，一边埋怨那个具有女妖般的说服能力的母亲一一但直到他匆匆离开公寓，什么也不说地将
记忆丢给阿不思，然后冲回地窖，才敢真正的表露出来。
　　　　西弗勒斯给自己拿了火焰威士忌。这东西对知觉来说是致命咒，恰好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立刻就干掉一半，火焰般的液体让他不再想哈利和德拉科正在他的
公寓做什么一一也许大吵特吵，也许吻成一团，去他的，那些年轻的小白痴们总有办法处理好他
们之间的关系。
　　　　一一你应该勇敢地带着波特走，而不是把他留给德拉科！你当初怎么答应来着？
　　　　一个听起来像是艾琳的声音尖叫，让西弗勒斯不得不用剩下的酒精掩埋它。
　　　　他倒了第二杯酒，喝完之后立即又斟满。然后第三杯，第四杯。可是酒的效果还不够快，关
于哈利·波特和他之间的种种，纷纷乱乱地在西弗勒斯的脑梅中闪现。
　　一一你就这样准备放手了？没有努力？没有争取'
　　“不，我不是。我只是选择在这里等他，如果他真的想要我的话……”西弗勒斯对壁炉里的
火焰说，然后在他正要再次举起酒瓶的时候，门真的就被敲响了。
　　　　“……我赢了。”西弗勒斯喃呢，不敢相信的盯着门。许久，他深呼吸，希望他生命的每丝
每毫都化为少许力量。然后他挥动魔杖，让门打开……
99．番外
　　　　即使在渡过了一个非常失控的夜晚之后，西弗勒斯也依然和平时一样，在日程安排的时间内醒
过来。他睁开眼睛，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朦胧光，看见哈利正躺在他的肚子上，一只手悬挂在床
外，睡得正香，流着口水。
　　　　格兰芬多扣十分，为了他被压痛的胃。然后再加二十分，为了那柔软而温暖的身体。
　　　　西弗勒斯在心里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那修长而年轻的肢体中解脱出来，滑下床，在地上
掠走长袍，冲进浴室。
　　　　非常值得庆幸的，早西弗勒斯在入住这问房子的第一天，他就对这里的镜子用了静音咒。所
以此刻，那东西才没有能力对他喉咙上的，那块再明显不过的紫色印记发表任何意见。


　　　　为此感谢仁慈的梅林。西弗勒斯嘟囔，在浴缸里放了足够多的热水，然后将自己整个浸进
去。
　　　　大约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男人走了出来，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魔杖，看了看，又皱着鼻
子望着床上那堆残骸，以及安静地熟睡在期间的哈利。他飞快地挥动魔杖，使被褥被轻轻拉平，
被单飘起盖到哈利身上，地上的衣服飞到枕头旁折好，连污秽和那些独特的气味也一同消失了。
　　　　哈利睡得深沉，在这样的变动中只是嘟着嘴翻了个身，就蹭了蹭枕头再次睡了过去。
　　　　“毫无警戒心的小白痴。”西弗勒斯低咒。但实际上他的嘴开始发干，因为格兰芬多的动作
导致，刚被盖到光裸的身上的被单滑落了一半儿，而那个形状完美的小屁股则正向着他所在的
方向撅着。
　　　　西弗勒斯忽然觉得自己急需一些新鲜空气。所以他迅速地走出地窖，走出刚刚苏醒过来的城
堡。
　　　　然而，圣诞假期中的空气不仅仅是清新的，还有该死的寒冷。西弗勒斯在阶梯上打了个哆
嗦，彻底从激情的余韵中清醒了。他蓦地想起了自己除了作为教师、儿子、凤凰社成员、前食死
徒和间谍、新任情人之外的其他责任一个教父的责任。
　　　　当西弗勒斯幻影移形，然后走进他的公寓时，他发现屋子里正漆黑一片。厚重的窗帘遮掩了
刚刚露出半边的朝阳，让一切笼罩在阴影下，黯然无光，除了沙发上那抹亮眼的铂金色。
　　　　西弗勒斯困罪恶感和自我厌恶而全身冰冷，但他最终还是走过去。　　“你一直坐在这里'”当
然，答案很显然，从少年身上咋天就穿着的长袍就能看出来。
　　　　‘你的教子一整晚都没睡，而你一整晚都在睡你教子的前男友。’西弗勒斯几乎无法抑制那
个苦笑，他垂下眼，坐到斯莱特林少年身边。
　　　　德拉科看了他的教父一眼，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开口道：　　“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了
解战争对一个人的影响了。”他用那种慢吞吞的语调说，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和沙哑。　　“那感觉
非常的槽，尤其是对于一个还没有你那么坚强的人来说一一恐慌无处不在，就连在父母身上也能
看见战争后的阴霾；噩梦会光临你的每一个夜晚，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有恐怖布的情景浮现；从前
最喜欢的活动不能再给你带来快乐，因为那样你会想起曾经和你一起玩魁地奇、一起做恶作剧的
人己经……那段时间，我觉得我要疯了，只能用酗酒来逃避一切。”他叹了口气。“当然，我永
远也不可能当着我父母的面那么干。但是拜黑魔王所赐，我的名声槽透了，我甚至不敢出现在任
何一间巫师酒吧，所以我棍迹在从前最厌恶的麻瓜酒吧里。就是在那里，自从战争之后我第一次
见到了波特。”
　　　　西弗勒斯揪心，如同胸口舞动着一群蛇。那是名为妒忌和愧疚的东西混合而成的恶魔，在他


的心脏上盘踞并渐渐勒紧身体，然后突然起来地咬穿它。　　“然后你们相恋了。”他让自己听起来
尽量平静地说。
　　　　“得了，西弗勒斯，那太恶俗了。”德拉科故作嫌恶地吐舌头，小小地做个鬼脸，然后假
笑。“我那时只是非常高兴，邪恶的高兴一一原来被战争折磨着的人不止我一个。我这忽然想起
来，和哈利·波特这个倒霉蛋儿比起来，我这个斯莱特林年轻一代中最接近战争夹缝的人，实际
上根本不值一提。然后我每天都去那里，喝着酒，看着哈利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连
我都觉得想吐了。那天，我忽然认为自己应该上前打醒他，并且也该打醒我自己。所以我把他拖
到小巷里，像麻瓜一样不用魔杖地干了一架。说实在的，那感觉还不赖。然后，我们竟然因此而
成为哦鞥有。你知道吗，西弗勒斯，我从来没想到，在一年级哈利拒绝了我的友谊之手后，我们还
能有第二个机会，但那确实发生了。我们真的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西弗勒斯僵着肩膀，从自己的指缝间凝视地毯。“不止……朋友。”
　　　　　　“不，也许我们其实一直都是。”德拉科摇了摇头。“现在想起了，我们在一起时，谈论最
多的是邓布利多，你和雷古勒斯——你们三个很神奇的人。邓布利多，当之无愧的格兰芬多英
雄，但是我从哈利的很多话里，都能找到他斯莱特林的一面，还有你和雷古勒斯，斯莱特林，却
拥有着格兰芬多引以为傲的勇敢……”
　　　　　　西弗勒斯忍无可忍的为德拉科的说法而抬起头瞪视少年一眼。“该死的，你这个愚蠢的孩子，
我从来不勇敢！那都是你贫瘠的小脑袋里产生的幻想和错觉！”
　　　　　　德拉科难以自己的笑，这真是一个斯内普式的回答。“否认是没用的，西弗勒斯，有一句话
叫‘旁观者清’。”他耸了耸肩膀，并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所以继续回忆道：“那一
年，我和合理一起整理了你在霍格沃茨地窖的办公室和你蜘蛛巷尾的房子；我们想方设法的向魔
法部施压——当然，我负责出主意，他去做——让部长发表声明，证明你一直站在正义的那面。
（虽然我猜你大概不会喜欢这个。）；我们一起整理了你的修改的魔药配方，和那些你标注在书
页上的注释。出版了你自己的书；然后我们又争执了很长时间，最后才决定将你的墓地建在戈德
里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