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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鸾-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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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犯,好歹还能光明正大地过活,而你?不但要改名换姓,象过街老鼠一样躲着,藏着,将来朝廷把燕王给灭了,你就连性命都保不住!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朱翰之冷笑一声,仍旧睨着他:“我就是得意了,那又怎么着?你有骨气就别来讨好我啊!这般委屈是为了什么?想必是觉得兄长没了,无人替你们撑腰,知道我有可能得势,便过来巴结了吧?要巴结就得巴结好了,别既要巴结讨好人,又想人家敬着你捧着你,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做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了!”

“你!”沈儒平气得直发抖,“好,你有种!但我提醒你,别以为太孙死了你能出头了,就可以对我们家无礼。即便日后你成了九五之君,我们也是你嫡母的娘家人,你还要尊称我一声舅舅!若是胆敢对我们有半分怠慢,天下人的口水就能把你淹死!你要是想在史书上留下个暴虐不孝的恶名,就只管耍威风吧!”

朱翰之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抱臂道:“说完了么?说完就赶紧滚吧。我没功夫应酬你。”

沈儒平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却没有转身离开的意思。

明鸾有些担心地看了朱翰之一眼。虽然她觉得他这样说话挺爽的,但太孙没死,他这个态度,就不怕将来太孙知道了会不高兴吗?当然了,太孙还是重视自己的弟弟多于重视舅舅的,可是当太孙手里有权势的时候,未必不会为了给舅舅出气,让弟弟受一点小小的教训。

但朱翰之显然没有这个顾虑,他只是朝陈氏行了一礼:“辛苦婶娘了,您不必理会这人,无论他说什么都当他发疯就是。即便将来回去了,也不会有人因此怪罪章家的。”

陈氏诧异地干笑着,看了明鸾一眼。明鸾小声对朱翰之说:“差不多就行了,万事留一线……”朱翰之抿抿嘴,转身回屋里去了。

一直沉默旁观的章放清了清嗓子,沉声对沈儒平道:“行了,你先前那般刻薄,还指望广安王能敬着你不成?赶紧走吧,别自讨没趣。”

章家一有人出声,沈儒平立时将气撒到他身上来了:“章老二你们也别得意,太孙虽然没了,但我闺女还是他未婚妻子,身份还在,日后无论是谁坐了龙椅,都得敬她三分。”他伸手一指朱翰之:“别看他如今嚣张的模样等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就休想能象现在这般随心所欲。我女儿是他长嫂,他就得敬着,但凡有半分怠慢……”

他话还未说完,明鸾就不耐烦地插嘴道:“你女儿是他哪门子的长嫂?还未过门的,有什么名份吗?说是有婚约,婚书在哪里?信物在哪里?有谁作证?你自个儿闺女都不乐意守一辈子活寡,天天在人前哭个不停,你也好意思口口声声以太孙岳父自居?!”

沈儒平顿时一窒,目光闪烁,吱吱唔唔地说:“太孙也承认了的,你们都听见了,谁说我女儿不是他未婚妻子?你们敢撒谎说她不是么?!敢对着你们家祖宗说没有这回事么?!”心中暗骂:容儿那死丫头。

明鸾嗤笑:“就算有婚约,那又能怎的?除了让你女儿一辈子嫁不了人,还有什么好处?如果是已经成了婚的,你还能跟人说你女儿是太孙的未亡人,这没成婚的也有脸这么说,你也太势利了吧?这是打算拿女儿的一辈子去换取一个皇亲国戚的虚名呢?!”

“我们沈家本就是皇亲国戚,怎会是虚名?!”

明鸾张嘴还要再驳,却被朱翰之拦下:“行了,他早已疯魔了,你与他讲理又有什么用?且由得他去吧。”她虽有些不服气,但想起太孙并不真是死人,这些话说得太多了也不好,便闭了嘴。

朱翰之冲沈儒平笑笑,一点都瞧不出方才的冷漠:“你放心,令嫒与我兄长的婚约……虽说未能得到祖父、父亲与族中长辈们的许可,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但我兄长临行前曾再三重申,绝不会变卦,那我自然会尊重他的意思。令嫒就是我兄长的未婚妻子,不过什么未亡人的……我相信她是当不上了。

虽说她当不上这未亡人,但若令嫒愿意为我兄长一辈子守身,那等到她年满六十岁的时候,我还是会向宗人府请求,赏她一个贞洁牌坊的。你就请放心吧!”

他这话含含糊糊的,但听在章家人与沈儒平耳朵里,却是两个意思。在章家人看来,朱翰之既是在明言太孙未死,又在暗示沈昭容与太孙的婚约不受承认,燕王府会给太孙另外安排婚事,而在沈儒平听来,这话却是在明白告诉他,就算他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女儿是太孙生前认定的未婚妻,沈家也休想凭着这机会搏得半点好处。若等到女儿六十岁的时候才能得一个贞洁牌坊那能管什么用?到时候他连骨头都化成灰了!

难不成真如妻子女儿所言,另结一门好亲事更为划算?但无论如何,死守与太孙的婚约是不行的,那只会让沈家得不偿失。沈氏的谋划失败而沈家又与章家反目,接下来他该何去何从?

沈儒平失魂落魄地走了。

章敞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冷哼一声:“瞧他那副嘴脸,当初对广安王如何?如今以为太孙死了,就攀上来脸皮真厚!”

章寂皱皱眉:“都少说两句吧,太孙对沈家还是很看重的。”他吩咐孙女:“关上门,在台阶下守着,别再让任何人闯过来了。”

明鸾应了,看着屋门再度关上,回头瞧瞧陈氏。陈氏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我去瞧你大伯娘醒了没有。”

明鸾拉住她道:“不用去了,她喝了那么一大碗药下去,至少也得睡到傍晚。”

您就继续在院里做针线吧,我去门外守着,时时留意路上的情形。若有动静,就立刻回报。”

且不提明鸾与陈氏如何商议分工,堂屋里,章放试探地问朱翰之:“太孙既然很可能平安无事,殿下还对那沈儒平如此……呃……干脆,就不担心日后太孙知道了着恼么?而且方才听殿下所言,似乎太孙与沈家的婚约……”

朱翰之笑笑:“二表叔,您不必担心。沈家女儿早在当年宫中为兄长选妃时,就已经被淘汰掉了。祖父与父亲生前都曾言,沈家女不可再嫁入皇家。兄长一向纯孝,又怎会违背父祖之命呢?虽说兄长愿意承认这桩婚事,但那也是为了报答沈家这几年的庇护之恩罢了,只要沈家能得到回报,是否娶沈家女为妻并不重要。燕王叔对沈家早有安排了,兄长想必会满意的。”

这话是说,就算太孙平安,日后登基为帝,沈家女也不会入宫为后妃了?

章家父子三人顿时松了口气。若不是碍于太孙对沈家的情份,他们又何必处处投鼠忌器?如今知道了燕王的安排,倒是少了许多顾忌。

章寂重新提起正题:“方才殿下提到那李家沉船之事很可能是内鬼所为,不知详情究竟如何?”

朱翰之忙道:“详情还未知,这只是我的推测。兄长并不在船上,而李家又一向在京中长袖善舞,朝廷无故不会对他家下手。从种种传言来看,李家这船又沉得不合常理,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若当真是那金山卫的守将蓄意令李家船队沉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李家暗助燕王叔之事叫建文帝或冯家人知道了!沉了李家的船,既是为了断燕王叔的军费,也是警告之意。毕竟李家姻亲故旧者众,若要明白论罪,牵连太广了,吃力不讨好。但李家人又不傻,这等大事,怎会轻易让人知晓?哪怕是李家内部,也不是人人知道这件事的,知道的都是嫡系中绝对可信又能管事的人。事情既然走露了风声,那就肯定是其中一人泄露了机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又知道多少。”

章寂听得神色肃穆:“若果真如此,这人倒未必真是嫡系中人,至少不是个深知内情的。若是知情,又怎会不知道李家船队南下,还有一个重责大任,就是把太孙接去北平呢?那人甚至有可能不知道船上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否则何需撒个风浪沉船的谎?直接找人扮作倭寇或海盗劫了船队,还能将船上的财货充盈内库呢!如今看来,吕先生因为担忧夏秋海上有风雨而改道,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朱翰之恍然,笑道:“姨祖父想得明白,确实是这个理儿。”

章寂想了想,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是该早些离开了。不管路上有多少风险,你都不能再留在这里。李家既然出了内鬼,建文帝就一定会知道李家在广州的所作所为,万一顺藤摸瓜之下,查到你的行踪,岂不糟糕?”

章放插嘴道:“别说查到广安王了,光是查到吕先生头上,就有可能让太孙身份暴露。只盼着太孙能赶在朝廷发觉前抵达北平。”

章敞却有另一件担心的事:“要是李家那内鬼供出了我们……那可怎么办?!”

章寂不悦地瞥了他一眼:“他能供出我们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可是……”章敞迟疑,章放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三弟,没事的,等太孙到了北平,燕王就会起事,到时候朝廷哪里还有闲功夫管咱们?”

朱翰之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道:“我打算明日就启程北上。姨祖父与两位表叔若想给大表叔与四表叔写信,不妨尽快写好,我替你们捎过去?”

章寂叹了口气,微微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不过人老了,总是放不下儿孙们,想要问一问他们的近况罢了。”

朱翰之笑应着,看了看紧闭的屋门一眼,又看了看章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姨祖父与三表叔的意思……”

章寂有些意外,章敞问:“是什么事?你尽管说。”

朱翰之深吸一口气:“翰之今年十五岁了,差不多是到了说亲的年纪,只是身份尴尬,容貌又受损,因此一直不敢多想。在德庆暂住期间,一直多得三表妹照应,翰之心里感激,又生出仰慕之意,因此想问……想问问姨祖父与三表叔的意思,不知能否有幸……娶三表妹为妻?”

章寂与章敞齐齐愣住了。

第十二章质问

谁也没料到朱翰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章放首先醒过神,迅速看了三弟章敞一眼。章敞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又有些不敢置信。这时朱翰之又问了一句:“三表叔觉得如何?若我能有幸得娶三表妹为妻,必然会将章家当成自己家人一般亲近照顾的。”章敞的表情仿佛马上就要答应下来了。

章放见状心中暗叹,他留意到三弟的神色已经落入朱翰之眼中,想必后者补充的那句话也是针对这一点才有的放矢。他连忙碰了碰章敞的手,用眼色提醒对方,又看了章寂一眼,章敞这才清醒过来,恭敬地问:“父亲觉得如何?”

章寂长长地叹了口气,问朱翰之:“广安王殿下,你忽然这样问,倒叫我们措手不及了。你是什么时候生出这个念头的?三丫头她……是不是也知道?”

朱翰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表妹大概还在恼我呢。因我不知道如何与女孩儿相处,总是说错话做错事,她想必以为我是在欺负她。我原有心跟她叙叙家常,好亲近一些,她却依旧一板一眼地,哪里想到我的心事?”

章寂与章放闻言都松了口气,章敞却隐隐有几分失望,只觉得女儿实在没眼色得很,若不是老天垂怜,让广安王痴心不改,兴许就要失去一桩极好的亲事了。

章寂没顾得上三儿子的心情,只是对朱翰之说:“殿下忽然提出这件事,真真叫我吓了一跳。三丫头自幼长于乡野,性子比不得一般官家闺秀娴静,学识礼仪都远远不足,如何当得起殿下错爱?”

章敞露出更加不敢置信的神色,怔怔看着自己的父亲。朱翰之倒是不慌不忙地:“若她与那些常见的官家闺秀一般,我也许就不会倾心于她了。三表妹虽是长于乡野,但性情坚毅果决又不失仁善,实在是难得。姨祖父,我是什么出身,您是知道的有兄长在,谁还能真正瞧得起我?有心奉承我的,大都是存了利用我谋求更大权势利益的心思,这样的人,我也不想与他们为伍。只有象章家这样的亲人,才会真正把我当成是自家孩子一般关心。我早有心娶章家女为妻,又遇见三表妹不但性情合乎我脾胃,还对我真心关怀,压根儿就没想过我的身份如何。不论我是太孙之弟,还是乡野草民,她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有这样的妻子得伴终身,我想……我这辈子一定能过得很是舒心。

章寂神色放缓了许多,章放也听得有些动容,章敞更是满面激动就差没嚷出声表示他愿意招这么一个东床快婿了。但前者却还有顾虑:“说真的,若你方才没告诉我们,太孙很可能还安然无恙那么你此时求亲,我一定会婉拒。”

章敞猛地转头看向他:“父亲?!”双眼睁得老大。章放也露出吃惊之色。朱翰之微微有些愕然,然后马上就肃正了脸色,有些紧张地看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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