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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说爱你 作者:塞北雪原(晋江2014.01.15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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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现在他想尽力隐藏的事,竟然如此轻易就被陈曦看出来了。他飞速运转大脑思考了一下原因,要么是陈曦太聪明,要么是他表现太反常。
聪明如陈曦,若他真的善于隐藏,自然不会点破他的尴尬。那么剩下的,就是他极有自信的隐藏,其实并不如他预期的那般不着痕迹,或者说愚笨的让人不忍直视。
原来他自以为是了那么久。别人看不到他的心事,并非是他隐藏的多么巧妙,而是那个人压根没想过去看。这一点,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从卓越、从天赐、从形形色色的人对他说放弃的那时候起,他就应该明白。
他们走到一个站台,刚巧一辆公交车停在旁边,稀落落几个人下车、上车。
“兜兜风,放松放松心情。”陈曦拽了一把天明,抬脚上了公交,最后一排还有三个座位,陈曦走过去占了最里边一个,天明挨着她坐下。
街道两旁还挂着国庆节来不及卸下去的红灯笼,在夜色里朦胧一片红光,逊色于霓虹灯的多彩,强于路灯的单调。
“你说它们在这里,看到的都是什么?”陈曦回眸一笑,宛若五月清风。
“人呗,除了人和车,就是尾气烟尘。”听到疑问句,天明收魂儿回来。那些灯笼像是听到了天明的话,倔强的摇摇尾巴。
“我也想做一只高高悬挂的灯笼,俯视路人,看别人的哭和笑。”陈曦用手指在玻璃上描绘灯笼的形状,一头长发挡住了天明的视线。她突然回头:“如果有选择,你想做什么?”
天明一愣。
喂,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你呢?
做山过于巍峨,做花过于娇弱。做一棵树刚刚好。既有张扬的枝桠,又有内敛的根结,有舞动生命的绿,也有沉稳如磐石的褐。也许开花,也许结果,可点缀漫长的一生,增加生命的厚重,却从不视之为生命的终结。
坐在树下的那个女孩仰着头,认真的说。
天明看见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里落到女孩削瘦的肩膀和脸上,明亮耀眼。他想,他一直都想问,你的希冀如此潇洒,你如此迫切的希望独立和坚强,我是否还在你的蓝图里,我到底应该站在哪里?
回忆在圈圈点点的光影里消散,时间过去那么久,而今他再面对这个问题,依旧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答案:“不知道,可能是一棵树吧。”
“伟岸,坚强?”陈曦用的问句。
“那都是空的,只是觉得树比较稳当。”
“我也喜欢稳当。”一抹笑从陈曦的嘴角绽开。
陈曦盯着那些灯笼,直到累了,便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天明看着陈曦似是安睡的脸,觉得这女孩儿还是那么可爱,他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波澜,丝毫影响不了这个女孩儿的形象。她是美的,自始至终都是美好的。
陈曦的头在公交车的摇摆下慢慢偏向天明,天明伸出一只胳膊揽着陈曦的头,尽量让她睡的安稳些。陈曦的呼吸均匀平稳,唇角却有一丝柔软的弧度。
这样的姿态,倍显温馨,无关暧昧。
“我只是觉得,这样也许还不错。”陈曦的声音像一阵轻柔的云,慢慢飘进天明的耳朵。陈曦没有睡着,她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然而这样简单一句话,天明却无法回答。
“你太善良了,你应该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陈曦从他的肩上抬起头,目光里少几分温婉,多一些坦然。这样不够犀利的目光,却让天明感到从内到外的愧疚。
“我欣赏你的善良,我愿意去更多的了解你。但是天明,善良是一种本性,不要让它成为伤害自己的武器,好吗?”
陈曦的话诚恳,诚恳的让天明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需要的是爱情,哪怕是最平凡不过的柴米油盐,粗茶淡饭,我不希望利用别人的善良得到。”陈曦抬起头,直视天明的眼睛:“所以好好考虑,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好吗?”
陈曦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那是女人的骄傲和智慧淬炼出的精钢,没有开刃,不会锋芒毕露,但坚定无可撼动。那眼神穿入天明心底,告诉他,面前的陈曦,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她一直都是生活的勇者,过去,现在,将来。
在那样的目光面前,天明顿觉自己渺小如一只老鼠,战战兢兢偷些许闲碎的感情度日,何其可悲。
“谢谢你给我机会。”天明说给我机会,但没说是给我爱你的机会还是给我悔改的机会。
陈曦摇摇头,几缕蓬松的卷发贴到脸上,平添了几分娇媚:“哪里来的谢谢,机会都是相互给的。一个巴掌永远也拍不出声响,有些事情没那么糟糕。”
天明愕然,许久没有说话。他不得不承认再一次败给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公交车经过陈曦所在的小区,天明送她到楼下。晚风中陈曦的身影恰如一丛翠竹,身姿摇曳,根节坚韧,长在他心上。
天明依旧觉得心疼。可心疼大概是并不等于爱的,因为陈曦告诉他,有一种心疼来源于善良。
看陈曦上楼,天明也转身离开。浓重的夜色里,天明反复咀嚼着陈曦那句话。陈曦说,有些事情没那么糟糕。到底是那些事情还算不得糟糕呢?
天明路过不远处的花店。深夜里的花店早已锁了门,店里的等却依旧开着。一团一簇的鲜花在玻璃橱窗的另一头。这样的午夜,它们应该早已睡着了,即便是这睡着的模样,也如火如荼的撩人。
角落上所剩不多的向日葵大都算的是残花败柳,别人挑剩下几只,不甘寂寞的挣扎在花丛里,想用那片燃烧的色彩攫取别人的眼球。
其实何必呢,有心之人早已入眼,无心之人自讨可怜。不论残缺与否。
下颌些微的擦伤有丝丝疼痛,那是昨天他用力过猛擦破的那块疤痕,白天里结了痂,刚刚随手一擦,又在夜色里弥漫开一股甜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22
大早上天明浑浑噩噩的想起床,打开手机模模糊糊看见个“六”字,就昏昏然再度欲睡。半梦半醒想起今天成双要回来,于是接站不接站就成了他下一段梦境的主题。
日上不知几竿,卓越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我c,你还睡什么睡啊,赶紧起来接站去。”
天明听见“接站”俩字立刻蹦起来,自己琢磨琢磨,我刚才不是已经接完了吗?回头看看相亲相爱的被褥,k,做梦啊?!天明飞速穿鞋,结果发现还没穿裤子,又匆匆忙忙的脱鞋套裤子再套鞋,拿着外套就要往外跑。
“你猴急什么呀你,你知道接谁吗?”卓越上前一步拉住天明。
也对啊,成双回来卓越怎么能像去接站呢?他也不能跟卓越说他火急火燎的是去接成双吧?天明一头雾水。
“看你那熊样,天赐在部队请了假,十一点到站,咱俩一起接他。”
天明的脑子才算清醒过来,看看表,现在还不到十点,成双是下午三点的火车。
“他回来干嘛啊?也不是放假的时候。”天赐这小子一身流淌的都是他所谓的“英雄热血”,还没毕业呢就麻利的报名参军,直奔橄榄绿而去。
天明犹记得当年为天赐送行,看着丫一身军装干净利索,满面春风赛过十里桃花,还没受过训练便主动板的倍儿直的小身板,稍显滑稽的军礼敬的那叫个勤快。天明心里说我不羡慕不嫉妒,天赐偏咬着一口白牙露着牙花子眯着两条缝儿贴上来得意洋洋的冲他秀军装,天明一脚要蹬过去,想想那片漂亮的橄榄绿,愣是咬咬牙没下脚。
你小人得志。天明说。
天赐郑重的点点头,眼看着对面那人吐血。
天明没想过要当兵,但看见天赐别别扭扭的军礼,他觉得男人应该这样,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即便只是个大头兵,有外敌来犯的时候站起来那也能筑成一道绿色的墙,稳定民心也算是功德无量。
哪个男儿的身体里,流淌的不是一腔澎湃的热血。
可后来他盘点盘点,自己尚无婚娶,双亲在堂,老郑家已经投身部队一个,家里哭天抹泪的三叔和三娘即正嘚瑟那人的爸妈总得有人照看,于是他挥挥手潇洒的转身离去,一别几年,幸好偶尔还能见面。
军队向来纪律严明,祖国儿郎全部时间都投入到锻炼身体保家卫国上,基本没什么假期,这不年不节的挡子,他能回来确实挺让天明诧异。
“我c,你都不知道?他老妈你三娘生病了,在×大附属医院呢。”卓越满脸不可置信。
天明记起来好像是,前天他亲娘说过这茬,让他抽时间去看看,营养品和补品他都买好了,还没去成呢。看来这孙子是回家装孝子啊!
卓越让天明收拾一下,要一块儿去看老太太。说是收拾,可卓越根本就没给天明收拾自己的时间,抄起毛巾抹把脸就直接跟他走了。到火车站刚巧赶上天赐刚出来。身板笔直得像松柏,身材看起来结实匀称,相较之前已经是天壤之别。皮肤黑亮,浓眉大眼尽是神彩,不是天赐那混小子又是谁!
“你小子又结实了!”天明假公济私的加劲儿拍天赐的肩膀,天赐没吱声他倒觉得像拍在沙袋上,手疼不说,整条手臂都麻了。
天赐的嘴角咧到耳朵,漏出一嘴牙花子:“小子,手底下没留情啊。别跟哥哥使暗着,哥现在拍死你跟拍个苍蝇似的。”
天明好汉不吃眼前亏,省了杀伤性攻击来了个彻底的熊抱。贴上天赐的皮肤,他不得不暗暗咂舌,人民子弟兵这肌肉块儿真不是闹着玩的,真硬实!
“咱妈怎么样了?”天明总算来句正题。
“没事,送医及时,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以后得多注意点,有这先例,难保以后。”天赐一条胳膊把天明圈起来,一派哥俩好的模样。
“我说你俩上不上车,上车慢慢唠。”卓越摇下车窗探出头,语气似乎带点不耐,但满脸的眉飞色舞说明显然不是这样。
“哎,卓大哥,来啦。”天赐半提半拖带着天明奔卓越而去。
天赐、天明和卓越是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天赐和天明关系更近,据说是本家,根据族谱都是天字辈的,所以天赐全名郑天赐。按排辈算,天明得喊医院里那位老人一声三娘。至于卓越,从小就就是小嘴儿抹蜜的主儿,深得广大中老年妇女喜爱。三个人狼狈为奸的日子,没少在任何一家蹭饭,以天赐家为甚,因为天赐妈的手艺在附近几个小区那都是出了名的高,哪个孩子不嘴馋哪。
老太太看到天赐回来,病就好了一大半。当年她是不准天赐入伍的,谁知道这孩子执念太深,自己偷偷报了名悄悄走了。自此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就是家国平安天下太平,儿子能够早早儿的回家娶个媳妇生个孙子。
天赐乐着跟老太太说,这家国天下太平是最好不过的。就算是有一星半点的战争,也轮不到你儿子什么事,现在又不是冷兵器时代,用不着短兵相接,没那么危险。
老太太看着儿子乐,眼里就泛出泪花。卓越一看这情形不妙,立刻嘻哈二皮脸的凑上去跟老人唠东家媳妇西家婆婆的事儿。老人还真就吃这一套,立刻抛了儿子打仗的事儿跟卓越一顿解释,小越你说的不对,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这一下午,卓越尽心尽力的逗老太太开心,天赐在旁边看着干瞪眼,寻思着床上坐的是不是自己的亲妈。
晚饭时间,天赐给老太太备好了清粥小菜,看着她吃完,哥三儿也乐呵的打算出去吃一顿。卓越大手一挥今天哥们儿请客,隔着两条街,有家上档次的豆捞,咱们走起。他做黄盖,天明和天赐小哥俩手挽手肩挨肩也乐呵做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仨人坐好畅叙完离别的相思又开始闲话当年。话说到情爱,天赐停下了,微一颔首,盯着他2点钟方向说:“你们猜那是不是一对儿?”
“你这猜的有意义吗?一男一女俩人吃饭,你看那一脸羞涩的女人,难不成是兄妹?!”卓越鄙视的看着天赐。
天明一抬头乐了,那对儿俊男女如此熟悉的背影让他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他接口道:“我觉得,现在状况是那衰男正在追人家,看来应该没成,不过分分钟,快了。”
天赐倒满一杯酒给天明:“我说大哥,你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你学学人家卓大哥。赶紧,喝一个。”
“我说天明,那是不是你们单位那个什么小海啊?”卓越跟陆小海有几面之缘,问道。
“嗯,所以我就说你们都别猜了,这哥们的底儿没人比我更清楚。”天明把刚倒满的酒杯推到卓越跟前,却发现两头毛驴都特倔强的扭头看这陆小海:“看什么看,赶紧喝。”
“黑子,我觉得,你可能了解错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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