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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说爱你 作者:塞北雪原(晋江2014.01.15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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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较忙，后台运作，一天一更
☆、12
接到陈曦的电话确实让天明感到很意外，意外之余也忍不住一阵偷笑，看来这故事还可以写个续篇啊。瞬时，天明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天空仿佛有万道金光，让他看到了一副叫做未来的蓝图。
天明这个下午都干劲十足，连下班人走楼空都没有发觉，还在埋头噼里啪啦的打键盘。不知不觉，一只毛绒绒的宠物蹭到了他的身边。
“天明哥。”陆小海一脸幽怨的盯着天明。天明顿觉金光全都收敛，脖颈开始嗖嗖冒凉气，他双手把陆小海推出去很远。
“幽灵附体啊你，不去找叶眉在这粘着我一大老爷们干嘛？”天明不悦。
“我先让她回去了。”
“呦，您老也舍得？！”天明语气里不自觉的变成阴阳怪气，是因为想到陆小海发给他的那些照片。大片大片的红叶，在萧条的秋风里格外艳丽，陆小海和叶眉并肩站着，男人那么年轻，女人那么娇美，最难得的是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朝气。在萧瑟秋日，那晨阳一般朝气蓬勃的一对璧人，堪堪入画，让多少紧抓着青春尾巴当救命稻草的人们羡慕嫉妒恨得咬碎瓷牙。
红叶成海，云蒸霞蔚，中有佳人，女貌男才。所谓羡煞旁人的，往往不是你倾国倾城我举国无双，只是两个人站到一起刚刚好，多一分则媚少一分则淡。
陆小海这次没有挑衅天明，板着一张苦瓜脸在玻璃上瞄了几眼，然后几步走到窗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天明也三步两步跟过去，目光顺着陆小海的眼光潘过去。
大楼前的广场上有一排红红绿绿的长凳，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止住匆忙的步子停下来休息。陆小海看着的地方，却坐着一个人。隔得太远，天明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那个身影，确实看着有几分熟悉。
“你认识？”天明问。
“哪能不认识，”陆小海苦笑着说：“债主”。
“经济债还是风流债？”天明随口一问，问完就想到了什么，骂了自己一句猪脑子。
“都不是，上辈子欠下的孽债。”陆小海直愣愣的盯着那个人影，不自觉的回了一句。
“那你打算怎么还？”天明转过脸，认真的看着陆小海的侧脸。陆小海的脸轮廓分明，尤其是这样的侧脸，显得下巴特别尖锐颧骨特别硬朗，他俯身盯着玻璃，连眼睛都一动不动，像是一尊与世隔离的雕像。只有天明，从哪个俯视的角度，从他涣散的目光里读到了一些和感情有关的东西，也明白了陆小海没有想象的那么决绝，那么干脆。
毕竟，你曾是我的全部。
“我已经还过了，不是么？”陆小海缓缓的抬起头，嘴角往上牵动，眼睛里却看不到丝毫笑意：“我上辈子应该欠她很多，所以我这辈子搭上了人着一生最美好的岁月和最珍贵的心情，一点一点的还了，我不知道，还这么多够不够。”
“哪里有够不够，哪有什么上辈子。是这辈子的纠葛得这辈子理清，谁都不欠谁什么，她走她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本该就这样。”天明把手搭上陆小海的肩，试图用掌心的热传达自己的安慰。
“一定有，真的，要不我不能这么悲催。她现在回来了，那就是我欠她的还没还完，她又回来讨债了。”陆小海站起来，大手搭在玻璃上，曲起得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玻璃。
“那你还要还吗？”明知不该问什么，天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现在不是正在还吗？你看，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也不敢和叶眉一起走。”陆小海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放不下白婷婷？”
“看起来像。”难道不是么，天明暗暗腹诽。
“我曾经爱过她，我自认为我的爱情特别强烈，真的像一场大火，足以和任何偶像剧、泡沫剧相抗衡。如果一个人你搁在心尖上很久了，即使有一天不属于你了，你也会格外关注她，不论怎么伪装，看到她伤心的时候还是心疼。小说里不都说么，唯一能和真命天子抗衡的，只有初恋那个人。也许她是无心，但她利用了我的爱情，这样还债的方式，我认可的特别憋屈。”陆小海深吸一口气，又花了很长时间吐出来，似乎想把胸腔里的气体吐干净。
“初恋是一场长久梦想的载体，每个年轻人穷尽十几年时光设想的所有美好，每个人觉得他应该为爱情牺牲的东西都付出在这场故事里，所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伟大。你一直觉得白婷婷的离开，是对你的亏欠，你说欠下的债是用青春还的，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白婷婷，你的青春年华是不是就会安好的在那等你？当然不是，那有何来谁欠谁什么？”天明小心翼翼的说出周日晚上他构思很久的话，他原本打算跟陆小海说的，可是陆小海并没有回去找他。
陆小海抬头看着天明，忽然粲然一笑：“你说的对，其实我想到过这些，所以我可以忘了白婷婷。可是她现在的出现，打乱了我的平静，我得告诉自己，这个人和我再无瓜葛。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和白婷婷复合，我舍不得放下的，只是那样的青春还有那段岁月里那么勇敢的自己。”
天明不置可否的笑笑，一场细雨却已在心上降落。雨丝是细细密密的针，降下来变成心上绵密的疼痛。
其实那样的青春，谁才会舍得放下？又怎么能轻易就放下呢？
“你现在也很勇敢，至少你勇敢的把叶眉追到手了。”天明拍着陆小海的肩膀，话到最后手上就加了几分力道。
提到叶眉，陆小海的脸上又多了几许笑容，他挥手挠挠头：“其实，叶眉还没答应我呢。”
看着陆小海貌似憨厚的表情，天明乐了：“我说年轻人，到这份上，就是一张窗户纸，分分钟就捅破了。”
大概心情多云转晴实在不错，陆小海猛地一阵点头，用闪闪发光的小眼神和天明深情款款对视：“谢谢点拨，天明哥。”
“小子，还嫩着点吧，以后多跟哥混，保你长知识。”天明故作豪迈的狠命拍了陆小海几下，看着它转身出了门，果然，正直过头的孩子还是容易钻牛角尖啊。这孩子单纯的健康的就像一张白纸，如果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该多好。要是写上几个漂亮的字，其实也不算缺陷，反而更有艺术价值，孺子可开发空间大也。
天明看看表，离七点钟还有很长一段空挡，他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桌子，由于心情好，连平日许久不动的旧文件夹都统统重新做了安排，所有都收拾完，他才哼着小歌儿下了楼。
陆小海和白婷婷还在广场上。沉沉的暮色像水里晕染开的墨汁，一点点加浓加重。陆小海背对着行人，天明能看到他沉稳的背影，笔直站在长椅旁边，白婷婷应该就坐在长椅上，薄薄的暮色里看不清她的脸，但抽泣声清晰可闻。又是一条泛滥的水，天明心说。
“你说过你会永远等我守着我的，你说过的……”
不知道陆小海说了什么，天明经过的时候白婷婷忽然站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天明不禁想笑，这场景多想泡沫剧里的场景，女人说“你说过你会永远等我”，然后男人说“对不起”，愧疚的理直气壮。只是这样的场景，大多是女二号和遇见真命的男主角。姑娘，你明白吗，或许你曾经辉煌过，but now，很抱歉，你已经不是这部戏里的女主角了。
其实白婷婷真的没什么大毛病，活泼可爱、天真烂漫，就是太任性。可不是谁都有父母那样爱你的心，把缺陷都能看成优点。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也不过是暂时的，毛病终归是毛病，不管大不大，这也总归是种人格上的缺陷，既然是毛病，你就得付出些代价吧，这才是正常电视剧的套路。
如果想过得幸福美满又不妨碍大众视听激起民怨一片，那么亲爱的女二号，请你自觉退出吧。
作者有话要说：
☆、13
天明觉得自己头上好像长出了黑漆漆的角。宽以待人一向是他的行事准则，现在这么“诽谤”白婷婷，似乎有些不符合他风格的不仁道。
可能是他太偏袒金光闪闪的陆小海，也可能是他压根不喜欢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孩子。成双是偏于幼稚的女孩，偶尔也会无理取闹，好在成双知道什么叫分寸，大部分时间她还是满善解人意的。谁都不是完人，对于成双偶尔的折腾，天明采取了姑息纵容的政策。
天明突然想，陈曦是不是也会无理取闹呢？看陈曦那张平和的脸，除非天塌地陷。
天明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刚巧碰到了从对面过来的陈曦。这家饭店离天明和陈曦的公司都不算远，几乎就在两点连线的中间，是一家口碑不错的意式餐厅。
门口服务生殷勤的开门将两人请到里面，陈曦挑选了一个光线不错的位置，斜对着高高的玻璃红酒墙，满墙的流光溢彩。红酒墙和各式各样流转着光影的餐具以及装饰，让整个餐厅顿显熠熠生辉，就像此刻陈曦的笑。
陈曦没想到那天看上去如此稳重的郑天明居然被西餐难倒了。天明坐在对面，尽管已经非常小心的操纵刀叉，可还是免不了磕碰着盘子，金属和餐具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而对面的陈曦，优雅安静，像个尊贵的公主。
天明觉得这事儿其实挺尴尬的，他读书的时候没什么机会带女朋友吃西餐，好不容易上班了身边围着的都是一群大糙老爷们，偶尔假装文化附庸风雅，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吃个西餐，即使有些微的轻响也没什么人介意，所以他就对餐桌礼仪这事儿没上多大心。坦白说他的吃相在那一帮里并不是特别糟糕，糟糕的是对面坐了个行家，还是个关系有待进一步发展的优雅女人。天明禁不住老脸一红，放下了刀叉。
看到天明窘迫的表情陈曦忍不住捂着嘴轻笑，眼睛里荡漾着柔柔的灯光。天明也跟着乐了，古人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能让美人无所顾忌的开怀一笑，这老脸丢的也值了。
陈曦看着天明半天没再动手，旁敲侧击的说：“你不喜欢意式餐厅可以提前说，好吃的餐厅有很多，我们可以选别的。”
天明讪讪一笑，心说遇见你之前我压根没觉得我吃相这么难看，但这话只能想不能说，所以他灵机一动改口：“女士最大，你想吃什么我当然得奉陪。”
陈曦笑的更开心。
天明发现陈曦笑的时候比平时更好看一些，那双平日里特别沉静的眼睛像是融化了一般闪亮闪亮的。天明上次见过陈曦后花了很长时间琢磨她那双眼睛，经过反复思考之后他得到了四个字——静水流深。不错，就是这个感觉。那是一双看似清澈透明实际深不见底的眼睛，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地下实则翻涌着惊涛骇浪。
由此天明做出了推论，陈曦是一个独立好强的女孩儿，而且经分析他认为，陈曦的好强和沈青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沈青萍的好强像是原始雨林的幼苗，竭尽所能的吸收阳光和水分往上一路飙升。诚然，这种成长很快，但代价也很惨痛，一旦狂风骤雨或者电闪雷鸣，最先刮倒或者最先劈到的都是这棵鹤立鸡群的树，也就是所谓的枪打出头鸟，当然如果没有风暴没人举枪，那这棵树就会是最接近阳光的一棵。陈曦的独立却不是如此，她似乎更喜欢一点一点的汲取营养，一丝一丝的充实细胞，长的可能很慢，但似乎坚不可摧，天明称之为武装到牙齿。
当然，这都是天明根据不多的两次见面所推测的，对错与否，还需要时间去验证——如果陈曦默许了这个时间。
陈曦似乎注意到了天明的片刻失神，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眼里的笑意滑落，陡然变成了最初的那种平静。
“上次见面因为有事走得匆忙，还希望你不要介意。”陈曦端起酒杯，嘴角弯起一丝柔美的弧度，眼睛也稍稍眯了眯。
“怎么会介意，谁都有忙不开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在你忙的时候我能帮上忙。”天明是个热心的人，所以他的话是由衷的，他的笑容也是由衷的。也许是受到他的笑容感染，陈曦也慢慢的笑起来，和天明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话题。
结账的时候，两个人盘子里的东西几乎都没怎么动。晨曦说，作为赔礼由她请客，但在天明的一再坚持下和服务员的职业习惯下，还是给足了男士面子。
出了餐厅，陡然袭来的凉气让陈曦一哆嗦。于是作为言情剧标配的男士外套登场，华丽丽的披上美人肩膀。一阵凉意袭来，天明也不禁打个寒噤，可想想自己的牺牲成全了美人的完美，也就不觉得那么冷了，果然坚定的意志来源于合理的精神食粮啊。
“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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