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牛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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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土播种全是小菜一手指导，我对种地其实一窍不通，不过陈教授要听，我就说一遍。”江牧野十分认真仔细，不带一点谎言的把陈教授问的都回答了，只是省去了半夜偷偷浇水的环节。

陈青阳看着江牧野的眼神从兴奋到了更兴奋，直到江牧野都差点确认这老头是玻璃前的一刻，他才收敛了那种目光，逐渐转回正常。陈青阳自幼精修家传陈式太极，到现在有五十年了，他的眼神，非内家拳的练家子，都很难不被他的气势所带动，这种气势并非压迫人，而是太极特有的柔，让人如沐春风，苏小菜、米南的反应都属于正常，唯独这个江牧野似乎对他的气势一点都不在乎。

从刚才第一眼看见江牧野，他就察觉出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那种气血充盈的感觉，很显然是修习了传统中华国术中的内家拳。

练拳的人，无论内家外家，还是学习擒拿格斗的特警，练过几年后，只要方法得当，精力必会充沛，筋骨也异于常人，拳头握起，拳骨都因为长期的磨练，导致老茧覆盖而平整。而如果单说内家拳，练到了中后期，修到精深，老茧则会逐渐消褪，又开始恢复普通人的形貌，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精气神也开始圆润，陈青阳现在也做到了这一步，用比较传说点的词语，就是精气内敛。

江牧野年纪轻轻，看他内在，精气外溢，显然气血充沛却不知隐藏，是个练了些年头内家拳拳手，不过距离精深还有距离。这样的年纪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个天才了，按说这个极端，属于骨骼和普通人最不相同的时候，可他的骨骼却松松软软，一点都没有磨练的迹象，完全是修习了数十年的老拳师。这种内外矛盾，让陈青阳又是惊讶又是奇怪，以至于他已经把对菜田的兴趣放在了一边，借助江牧野说话的时候，仔细观察这个年轻人。

可是越观察，越让他有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他人生几十年，又修习了高深的太极拳，几乎没有人能够给他这种感觉，一种混沌一体，无法清明的感觉。

如果真是如此，陈青阳只能认为江牧野是一个内家拳法练的比他还要高的人，这样的猜测让他震了又惊，不过这种震惊只是在心里，他不动声色，到江牧野说完之后，他点了点头，平静的说：“这样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看来我们只有等检验后的结果了。”

“开饭咯，老陈，过来收拾收拾。”杨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陈教授，我来帮忙吧。”苏小菜第一个起身，陈青阳拍了拍苏小菜的肩膀，说：“不用，小菜，你们是客人……”

他这一拍，用了点太极的柔劲，正好在苏小菜起身的刹那，利用了她起身的劲力，算是所谓的四两拨千斤。一般人感觉不到，苏小菜也同样，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外力，只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坐下了。

这么一拍，他反而比苏小菜还要吃惊，因为这个小妮子看起来娇小可爱，力气却大的很，不过很显然，她并不像江牧野那样有练过拳的迹象，所以陈青阳直接问了出来：“小菜，你力气很大啊，真看不出来。”

“嗯？”苏小菜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是啊，陈教授你看出来了？我在山里生活，小时候常常背东西爬山，所以力气比一般人要大很多。”

米南也跟着问“老陈，你太厉害了，什么都瞒不过你？”陈青阳微微一笑：“我这一拍用了太极听劲，很容易就能感觉出对方的力气。”

“这也太神了吧，我要学。”米南赶忙兴奋的说。苏小菜也是一脸佩服的样子，陈青阳却看向江牧野，他刚才这么一说，最想看的是江牧野的反应，江牧野同样是很好奇的表情，说：“陈教授，我看网上说，听劲不是要推手的时候才能练的吗？”

尽管江牧野比米南和苏小菜似乎了解一点太极，不过他说的东西只要学过太极的老大爷老大妈们也都知道，而且并不像故意装傻，应该是真的不懂

“你也知道？！”米南转过头，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牧野。

江牧野说：“玩游戏玩多了，论坛里总有人提到国术，就顺便网上查了查。”

“你玩的是《尚武》……”陈青阳忽然接口。江牧野“嗯？！”了声，说“是啊。”米南差点没晕过去，说：“不会吧，你们也打《尚武》，老陈你更牛，年纪这么大了还玩游戏啊？”

“活到老玩到老，好容易出一个国术类的网游，当然要去看看。”陈青阳哈哈一笑：“南南，你也玩吗？”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窥一窥的真身

“老陈，我排名第二，榴莲。”话到一半，米南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说：“老陈，你不会是第一的那个，太极阳吧？”

“原来你就是榴莲啊，手下败将……。”陈青阳笑眯眯的说：“可惜，以前的第一孙吴一直没有出现了，等了十天了，他排名自动向下掉了，要不然我还真想和他打一场。”

“孙吴的确厉害，我和他打基本都要输，不过相比来说，老陈更厉害。我和孙吴打的时候，猥琐打法还没练成，不过这几天和你打的那几局，已经学足了猥琐流的精髓，可还是斗不过你。”米南心悦诚服的说。

“老陈，快过来收拾，罗嗦什么。”厨房里杨老太太一声喊，陈青阳赶忙答应：“就来，就来。”跟着对在座的众人说：“咱们边吃边聊。”

很快，一桌子菜弄好了，几人入坐。江牧野看着杨琴老太太，感觉有点眼熟，不过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心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面善吧。

一番寒暄，陈青阳招呼大家动筷子。杨老太太却盯着江牧野看，这让江牧野更纳闷了，说这老两口怎么尽喜欢看他，莫非他们失散多年的孙子和自己长的很像。

思想正无限发散的时候，杨老太太说话了：“小江，我怎么觉着你很面熟呢？”

江牧野“呃”了一下，说“是啊，杨教授，我觉得你也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还以为记错了。”

这个猥琐男想干嘛？米南看了看江牧野，怕他又说出什么猥琐的话来，先说了句：“老杨，江牧野就长了张大众脸，谁看了他都眼熟。他这是和你套近乎呢。”接着又岔开话题说：“老陈，你说现实中会功夫的人，玩《尚武》会不会更厉害些？”

“意识一定会比一般人强。游戏里的人物出拳的空隙，防御的空隙，会拳脚的都能想到。不过要真玩好，手指头的反应还必须快，我刚开始，老是着急乱按，出错招，不过现在好多了。”陈青阳说：“你刚才说的猥琐流，其实也不算猥琐，既然上了擂台，那无时无刻都应该提高警惕，击倒对手。只要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用什么方法都不为过，这是武术技击必须要明白的一点。”

米南哈哈大笑，就差没直接勾搭陈青阳的肩膀了，“老陈，看来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了，我也这么想，大家都叫猥琐流，那我也跟着叫了。”

跟着又说“想不到你练太极的，玩起游戏来一点也不柔，好胜心很强，打起来还这么刚。”

“太极是柔中带刚，一味的柔和那不是太极。”江牧野看着米南那副白痴的样子，心想小暴龙玩游戏怎么都不上论坛的，那里成天有些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高手在讨论国术。

“我知道。”米南不服气：“不用你说。”

陈青阳说：“刚柔虚实、阴阳动静才是太极，不说这个了。游戏里我倒是想和窥一窥比一场，可是这家伙白天总不上线，找也找不到人。”

“晚上12点以后，我在。”江牧野脱口而出，说完就有点后悔了，他可不想让米南知道自己是窥一窥，不过说出来了也没办法收回。

米南和陈青阳，连带苏小菜异口同声：“你是窥一窥。”江牧野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

“靠，居然是你……”米南直接晕倒了，跟着又说：“不过好像也对，你这么猥琐的人，开创猥琐流，倒是没什么意外。”

陈青阳哈哈大笑：“南南，小江也不猥琐嘛，客客气气的，倒是你凶巴巴的，我看还是你欺负他比较像。”

“老陈，这人最会伪装了，要不怎么说猥琐呢。”米南忿忿说。

一直没说话的杨老太太忽然插话。“小江，我想起来了，那天有盆吊兰砸下来，是你救了我？”

江牧野愣了愣，接着说：“那天是你啊，杨教授，我说怎么眼熟呢。”

“是我是我。”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想不到今天又见面了，谢谢你啊，小伙子人真不错，要不是你，那天我这个老太婆就要挨那么一下了。”

“原来是你啊，老杨和我说过好几次了，谢谢啊。”陈清阳也连声道谢，江牧野被两个老教授谢的很不好意思。

米南在一边看着都傻了，江牧野今天可是让她连续吃了两惊，先是窥一窥正身，接着又救过杨老太太。米南郁闷的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了几声，却刚好化解了江牧野的尴尬。

“南南都饿坏了，咱们边说边吃。”一番寒暄之后，各人动了筷子。米南、苏小菜他们早就吃过蔬菜，虽然都很喜欢，但吃下去并不惊叹。米南和陈青阳老夫妇关系很好，也不太顾及，吃相很暴，苏小菜虽然也爱吃这个菜，不过却斯文很多。

江牧野左右看看，心说小暴龙果然是小暴龙，到底还是小菜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陈青阳夫妇两人，却是边吃边赞，一盏茶功夫，他们自己的鱼、菜倒是没怎么动，苏小菜带来的青菜全都干干净净了。

“小菜、小江，你们种的菜可是我这一辈子吃过的味道最好的。”杨老太太笑呵呵的说。

“杨教授，您喜欢的话，以后我经常给你们送点来。”苏小菜忙说。

“好好……”陈青阳也说：“我就不客气了，我看这菜不只是味道好，营养也是一流，比起那些绿色蔬菜还要绿色很多倍啊。”陈青阳吃了很多，这种爽口的味道，任何人都会感觉清新，从肠胃清到骨髓，就两个字舒服。

“小菜是说给我带的，你这个老头子，好意思的咯。”杨老太太说。

“哈哈，老太婆，你的不就是我的么。”陈青阳嘻嘻哈哈。这对老夫妻的交流方式倒是让三个年轻人很羡慕。

“老陈，你看我们给你带来这么好的菜，你教教我太极听劲吧。”米南对听劲念念不忘：“对了，听劲能不能打架啊。”

陈青阳没说话，杨琴先笑了：“南南，听劲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好的，我可是推手好几年了，也只感受到一点，听劲不能打架，学到精通只能感受到敌人的劲力走向。以听劲为基础，通过听劲察觉到对手的劲力去向和力量大小，动作快慢，就可以顺着对手的力，找出制敌方法，这个叫懂劲。”

“四两拨千斤吗？”江牧野忽然冒出一句。

陈青阳呵呵一笑，“小江说的不错，四两拨千斤，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真正的势均力敌的对手，是很难拨到的，所谓四两拨千斤，就是我强敌弱的时候，才有机会完全掌握对方的劲力走向，顺着对方的力气打到对手。要用四两去拨千斤，你和对手的实力差距刚好相反，你要有千斤，对手却是四两。这个千斤不是指你的力量，是你的拳法要远胜过对手“千斤”之多，否则是不可能拨的倒的。”

“噢……”米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江牧野听着复杂，懒得去想，他只是对国术的文化，传承和一些人物的故事感兴趣，和看小说似的，至于具体到拳种的打法，干脆自动忽略。

杨老太太看苏小菜不怎么说话，就拉着她的手说：“小菜，他们三个说功夫去，咱们俩聊别的。”

“那好，杨教授，我来帮你洗碗。”苏小菜笑盈盈的说。

“别这么生分了，叫我杨奶奶或者和南南一样，叫我老杨都行。”杨琴说。陈青阳接上一句：“那我就是老陈了，小江、小菜，以后你们都和南南一样叫了，听说现在教授这个词也给你们年轻人当成叫兽了，听着挺别扭的。”

“老陈，老杨，你们连叫兽都知道，佩服佩服。”江牧野也不客气。苏小菜却仍旧改口叫：“陈爷爷和杨奶奶。”

于是乎，杨老太太和苏小菜收拾碗筷，陈青阳和米南、江牧野到了厅堂。陈青阳给他们泡了茶，三个人边聊边品。

陈青阳一直想试试江牧野到底会不会拳脚，所以趁着米南要学拳的话题围绕这个滔滔不绝。因为《尚武》游戏而对国术的文化产生兴趣的江牧野便跟着陈青阳胡吹海说，从陈氏太极的创始人陈王廷说道太极宗师杨露蝉的师父陈长兴，又讲到董海川、程廷华。

再说起民国初年、国家虽乱，但国术繁荣，八极李书文、形意孙禄堂、周总理的武术老师八卦掌韩慕侠、九宫剑李景林等等，说到现代，河北的八极名家吴连枝，曾为日本的格斗游戏做过指导，这些人在国术圈子里都是名扬天下。

而米南只听说过霍元甲和黄飞鸿，今天是开了眼界，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