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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非 - 雪融化后是春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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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个多月,冯至鸣的电话廖廖,每次来,问候几句,她总能感觉到他某种心不在焉,想那晚那句话多半是即兴表达了,也没怎样,总客气回,多谢。很好。陈剑的电话仍是一如既往的多。多而关切。从母亲到父亲到她絮絮问了个遍。因知其关切,她也耐心回答。只是心里有时会莫名的疏空,也说不上为什么。 
  陈剑将她送至家,差不多黄昏。 
  她将窗户打开,发现园子里的蜀葵已过了花期,残落的花瓣粘上了泥土和黄渍,只能令人想象女人年老色衰的下场。 
  陈剑给她倒了水。问她想吃什么,要给她做。 
  她止住了。说:我有点累,想休息,你回吧。又补充,我知道你其实很忙。 
  陈剑说,对你总抽得出时间。也不理她,给她熬一点清淡的粥。像陈剑这种会为女人做饭的男人现在大概绝迹了吧。她想。 
  洗过澡,换过衣服,她开始洗衣服。 
  厨房传来阵阵小米清香,房间里朦胧的背景音乐四处游走,一缕橙色霞光穿堂入室,熏出几分怀旧的记忆。如果不是理智存在,谁不贪恋这样温暖的家居场景。 
  曾经自己,也是这样设计的。只是。 
  她弯着腰,不停地揉搓衣服,只愿心不要再柔软的泛滥。因为她打算离开他。先要把房子换了,然后换手机,工作必要时也要辞。 
  她一直不努力,一直不会走出去。人是习惯性动物,某天她会发现自己习惯这种混乱不道德的局面。 
  那么今天就对他好一点。 
  她冲好衣服出去。他在厨房问他现在还吃不吃辣。他是湖南人,很能吃,但是为照顾她,他们共同的饭餐时间,一般不做辣菜。但是她后来学了。学着吃辣,现在居然无辣不欢。 
  她后来说,不吃辣是人生一大损失。 
  他就笑,往往拥住她,说:好老婆。 
  他体谅她,她为他改变,没有比这更好的相处之道。 
  她说吃。晒好衣服。踱到厨房,发现他在切洋葱,切得泪眼迷离。 
  她笑,说,好像我怎么欺负你了,像个苦命的娃娃。 
  他说,你不欺负我吗? 
  她伸手给他抹泪。抹的时候,有点恍惚。以前,总是她切洋葱,他给她抹泪,顺便吻她一下,她会举着刀叫:不要骚扰我。他说哪敢,怕你杀了我。 
  如果这回,是她举刀切菜,她还真想杀了他。 
  感情久久放不开,真的只是过去太美好了。人那么虚弱。 
  他大约也记起从前,不满足,在旁边说:亲我一下。 
  她真亲了他一下,而后自后抱住他。将头靠着他的背。这个人的气息、怀抱、肩膀此后将与她绝缘。 
  他显然意外了。怔怔唤:语声,语声…… 
  她说:如果是真的多么好,如果你是我的…… 
  他洗了下手,反过身,抱住她,说:是我不好。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加倍对你好。 
  她虚弱地笑,像只可怜的小老鼠,然后坚定地摇头。 
  他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说:你有事么,肯定有,别瞒我。我甘愿受一切惩罚,但是请你不要离开我。 
  他紧紧拥她。她享受他的怀抱。只是心一点点岑寂。 
  晚餐还不错。他拌的凉菜很好吃。她夸他手艺好。他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哪怕做了成功的企业家。 
  她说:你会成功的。 
  他说,是的,我会的。 
  她嘴角有无奈的笑,说:以前你告诉我贫穷是种耻辱,你是要脱掉你的印记。 
  他说,不错,贫穷是种耻辱,无人会看得起你。公交车上遭白眼的,豪华饭店前被驱赶的,不都是没钱没身份的人么。贫穷的人就像第三种人,失去一切温暖记忆和平等权利。但是我不是为了摆脱这样的身份,我不会忘掉我的根,我就是一个穷苦农民的孩子。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改变一切。财富是有力量的。 
  他的豪气又生了。 
  她点点头,由衷道:那么,祝你成功。无论如何。 
  又说:不要伤害别人,好好待你的妻子。如果这样,你是我心里完美的陈剑。我爱过这样的人,我高兴。哪怕…… 
  嘴唇哆嗦,一低头,眼泪滚出来了,啪地掉到碗里,溅起一朵粥花。 
  他站起来,拉她出来。吻她,说: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我这儿很痛。我真的都想放弃了。你要知道我也一样的煎熬。 
  他密密地吻。吻得痛切。她木然受着,又止不住的落泪。 
  风从窗子爬进来。搅动着屋里沉闷的气流。 
  他伸手探入她的衣服后背,说,可以吗?我此刻很想要你。 
  她说,不要了。 
  想了想,说:我不再是你心里那个纯洁的女孩。 
  是的,颠覆掉吧,这样他忘记她也快一些。 
  他顿一顿,说,你永远是。 
  她说:你失望了。我不是。我跟人上过床。猝然推开他。 
  他愣在那里,眼睛有一瞬迷失。又忽然激烈说:是冯至鸣吗?他强迫你。这个畜生。 
  她看着他,平静地说:是我主动的。你结婚那晚,想到你跟方圆在一起,我于是就报复了你。很无耻吧。我说我。 
  他愣住,长久无法反应。身体却慢慢筛糠一样颤栗起来。 
  他很痛苦。 
  那么是她的希望。她不是要报复他吗,也想破灭他,但是此刻,她发现自己还是不忍看他那么难过。 
  她别过头。不语。 
  他忽然扑上来,她以为他要给她一记耳光。可他却架住她双肩,说:语声,我那么爱你。 
  自嘲地笑了笑,跌跌撞撞往外走。她上去把他的公文包以及外衣递给他。开了门,低着头说:小心点。 
  他就那样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去了。 
  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们的关系已经碎裂了。她靠着门柱,看他下楼的背影,想。 
  虽然我依然爱你。 
  接下的日子,陈剑果然没再找她,她马不停蹄地找房子,又换了手机号。 
  同事帮她搬了家。她请他们吃饭,一一封他们的嘴:警告你们,谁要透露了我的行踪,我六亲不认。先扣一个月奖金,而后事事找你们麻烦。 
  他们都知她要重新生活,也就嘻嘻哈哈地答应,说,影响主任幸福,杀了我们也不敢。又开玩笑,要为她介绍男友。 
  林松道: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姐弟恋考不考虑,我一哥们,海龟,IT金领,年薪50万。 
  秦心撇嘴说:得得,50万也叫高。主任,那个冯大公子似对你有意,抓牢机会啊。 
  林松说,你说冯至鸣,你消息也太落伍了点,你不知史大小姐回国了么,他要对主任有意,绝对只是玩弄。 
  史大小姐怎样,主任差哪里,你怎么知道人家就喜欢谁? 
  哎,你们女人真笨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冯家和史氏联姻板上钉钉。 
  …… 
  两人耍嘴皮。互不服。 
  行了行了,你们闭嘴。谢谢各位。我一定尽快找个如意郎君。否则会被你们吵死。语声说。 
  冯至鸣的消息,她没往心里去。 
  这个人,偶尔会想起,就像横空飘来一丝浮云,扯下一点游丝,有那么一点纠结与缠绕,但过了也就过了,因为毕竟没真正牵扯。所以搬家换手机的时候她也没想通知他。   
  12   
  这日上班,语声却突然接到冯至鸣的电话。 
  手机换了,房子搬了,躲谁啊?他惯常的讥讽。 
  你不用知道。她平静答。 
  他哼一声,说,躲我吗?就不知道多笨,躲得了吗?今晚7点,在你们社门口等你。 
  她说:别自做多情,我也不需要躲你,当然也无须答应你的邀约。 
  他停住,似乎倒吸了口气,然后说:你不知我多么想念你。 
  她突然想笑。没笑出来,为尊重他。说:留给史大小姐听。 
  这样说的时候,莫名觉得自己嘴里有点酸意,自己回想了下,觉得自己毛病。便挂电话。 
  下午有任务出去。 
  完成后直接回了家。才不管他等不等。 
  到7点半,秦心打电话来,说:冯大公子等你呢,就在社门口。你怎么爽约呢。 
  她说,我没答应他。想了想,说,你还加班?那你出去跟他说,我走了。 
  又过阵子,秦心打电话来,说:人说了,你不出现他不走。求求你过来,他磨我要你手机号。我怕我心一软。 
  你敢。 
  那你快来。我向来,向来与人为善的。秦心无辜说。 
  我看你是向来色眯眯。 
  哪敢,属于主任的,幻想一下也不敢啊。秦心还在耍滑头。 
  她挂了电话,真想不理。无奈,她好像也是我本善良那种。心里像有个小虫爬一样煎熬半天,一跺脚,恨恨去了。 
  再骚扰。以后真要报警了。她想。 
  他果然在。很招摇地倚车抽烟,姿态闲散优雅。幸好天幕降临,否则,回头率难保不百分百。 
  她踢踢踏踏过去。也不知是走得仓促,还是拖鞋穿得实在衬脚,出门居然忘换正鞋。幸好那拖鞋还有模有样,能遮遮丑。 
  他远远看到她。也没表情。 
  她更没表情,像个陌生人要从他身边穿过。 
  她也正打算那么做。他不叫她,她就一直走一直走。旁若无人。 
  真的擦肩而过,他也真没叫她。 
  她吐舌头,说: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还没想完,他已经丢了烟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最恨你这个样子。我无所谓是吗。 
  她的身体不知怎的有点灼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久未见的缘故。她有点,有点不大乐意抗拒这样的怀抱。他吹在她脖颈中的话也痒丝丝的,好受极了。 
  但是,还是要推,因为这不属于她。 
  富家公子猎奇的玩物她从来不想做,哪怕这个子弟再倜傥再出众。 
  放开我。她说。 
  他说,我真想你了。 
  她说,我也会说。 
  他说你说啊。 
  她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说,又不上税,就算上,你也上得起,任何废话谎话你都可以说。 
  他说不信吗? 
  她忽急,说,快快,我们同事出来了,你让我躲躲。 
  他说正好,介绍一下。 
  她说好什么,以后会遭耻笑的。你放不放,我会女子防身术的,小心我让你绝子绝孙。 
  他邪笑,说:来啊。 
  就这样,同事已到。 
  故意打招呼:主任,约会啊。收敛点呀,不要这么开放。 
  她气得要死。 
  晚上愉快。对方给她一飞吻,狡诈地眨了下眼。 
  她窘迫地推开他,钻入他的车。说:毁人不倦。怕了你。哪里去。 
  他开车。过一阵,停到一高档住宅区,她才意识到是他住的地。 
  没说来你家啊。她说。 
  他说那去你家。 
  她说你真的很无赖。 
  他说对你只能用无赖的招数。她出来,他忽然抓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她心猛然跳了下,像初恋的感觉,青涩的很。 
  居然忸怩了下,说:能不能让我的手自由点?不习惯呀。 
  他说以后总要习惯的。 
  上电梯。而后开门进。 
  她这回才似看清他屋的布局,全开放性的,当然除了卫生间。房子因而分外阔大。 
  装修勿庸置疑的好,艺术感很强。只是稍嫌冷。她想来想去,那是自己那乱哄哄的狗窝看惯的缘故。 
  她到钢琴前,胡乱地掠上一串噪音,说:你这琴,很名贵吧。 
  又摸摸边上的一棵无法知晓名字的植物,说:这树很怪,不过,别人都说屋里最好不要放树,风水不好。 
  他打电话要PIZZA,问她想吃什么,她说谢谢什么也不要。他自顾又要了一堆。而后去换衣服,出来时,给她拿了一罐饮料。 
  她拉开喝。 
  他坐沙发里若有所思的看她。她意识到了,说:看什么? 
  他说:我还是觉得你不够美。离我心目所想差远了。 
  她也不以为意,被他说多了。说:哎呀,不要操心人家的问题好不好,多丑的女人,总有好那一口的。忽然觉得自己说得粗俗,脸红了下。 
  他顺手一拉,她一个重心不稳,就跌落到他怀里。 
  他说:说得不错,总有好那一口的,我不幸是了。就吻她。 
  她啊啊的叫。他正好攻城掠池般攫夺。 
  她很快投降。因为跟他的吻很美妙。她身不由己了。 
  就那样在沙发上辗转的吻。他间或说几句情话。她间或起了道德的负疚。但都没熄灭热情。 
  他的吻蔓延到她的锁骨。说:我失策了,不该叫吃的。现在只想吃你。 
  她浑身滚烫滚烫,又非常害羞,挣扎道:放开我吧。 
  他眼睛盯着她,说:为什么看到你就情不自禁,那么大反应。糟糕透顶。 
  哦。她说不出话,却一点都不敢看那眼。很迷狂,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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