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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非 - 雪融化后是春天-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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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刺”的一声,他惊愕地发现杜若将画像撕了。想阻止。还是没说出口。撕掉一切吧。已经这样。 
  钟点工来了。很快,居室一尘不染,文语声的痕迹扫荡干净。 
  不,还没有。他心里还有。 
  他醉了。 
  眼前迷迷蒙蒙都是她。 
  语声。语声。他如此痛切地叫他。他一辈子的爱。 
  她在他面前晃动,她说:我会更爱你。 
  她说:你一定要好好的。 
  她说:我不离开你,我不让你难过。 
  …… 
  她狡黠地笑,温存地笑,坏笑,讪笑,开怀大笑…… 
  语声。我如此爱你。他一把抱住她,辗转吻她,而后解她的衣服,寻找最无间的距离。那一刻,他们永不分离。 
  …… 
  醒来,身边是杜若。床上有一道血渍,她是处女。 
  就这样吧。 
  语声在北京留了下来。当已经没什么东西困扰你的时候,呆这里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北京至少是个做事业的好去处。 
  她在报社上班。陈剑介绍的,这是国内最有激情的一家报社,年轻,包容,可以做出成绩。她风里雨里地跑。只是为了麻醉。 
  冯至鸣和杜若订婚的消息她看到了。场面很大。两个人交换戒指的照片在他们报经济版块和娱乐版块都有大幅的刊登。耀人眼目。同事啧啧拿给她看时,她的眼睛刺了下。 
  平复了一下,还是仔细地看了,摸了摸他手上的戒指,当然没有任何触感。 
  他不再属于她。 
  他属于过么? 
  日子干干净净地过了,仿佛从没发生过什么。 
  “真的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秦心打来电话说。 
  “也没什么,不信任呗。” 
  “你们真可惜。” 
  可惜吗?语声忽然恍惚,而后说,我忽然觉得爱如流沙,抓得越紧,流得越快。其实后来,我们两个人都迫切地要爱了,越想抓越抓不住。爱还像一支玫瑰,不爱的时候,觉得惊艳,当我们终于学会爱,扑上去的时候,就只看到刺。不过话说回来,还是爱得不够。 
  “你都成恋爱专家了。” 
  “嘿,你不知道我用多少个不眠之夜悟出来的。” 
  “知道,瘦成一个骨架,恐怕不会再有男人想要你。” 
  “我也不想要。” 
  “我们老板怎么样?”秦心问。她指的是史若吟。 
  “手术做了,治疗也很有成效。精神各方面都不错。” 
  “听说是陈剑照顾得好。语声,觉得你真亏,落花流水一场空。” 
  “感情又不能搞保底提成那一套。好了放心啦,我会好好生活的。” 
  话虽如此,语声知道自己恐怕好不了了,心里有块伤一直结不了疤。 
  她努力过的。她身体稍好后,她去找他。 
  被他妈妈拦住。他妈妈哭着说:请你不要再伤害他。 
  她是罪魁祸首,可谁能想象她的伤,他说话不狠吗,他听她解释吗,但大约阶级有别,她的伤心自然及不了他金贵。 
  她还去过他们那间房子,她还有钥匙。去的那天,看到一个钟点工模样的把一堆纸盒什么的拿出来卖钱,在那堆东西中,她看到她的像,被撕得粉碎。 
  那晚,她一直守在他楼下。早上,看到他和杜若出来,杜若挽着他的手,新妇的模样。她走掉了。还能怎样呢。她也有自尊。 
  她晕倒那天,还是陈剑送她去的。陈剑打她电话无人接。怕出事过来看看。送到医院,医生说:要再晚一点,以后,估计孩子都不能有。 
  陈剑问她出什么事。 
  她说:冯至鸣误会了。 
  他说:再怎么误会,他怎么可以把你扔到地上,他还有人性吗? 
  她说:别怪他。是我的问题。 
  “你什么问题呀。你哪里对不起他。语声,我不要你难过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你知不知道。”陈剑激愤。他终于知道珍惜,可再没机会,有机会的那个却在浪费。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长一张盲人的脸。 
  语声知道后来陈剑约过冯至鸣的,冯没答应赴约。电话里,两人似乎吵了。直接的后果,两家竞争白热化。 
  “你找他干什么呀。让他侮辱吗。他是不是说撑腰的来了。”语声嘲讽说。她想象他的语气,心里的伤口倏忽又裂开。 
  陈剑说:他倒没这么说,只说别再提你半个字。 
  哼,语声笑了笑,说:那就别提。他活的好我活不好吗。 
  沉默半晌,陈剑说,语声,你告诉我,你还爱他吗?如果爱的话,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我有办法。 
  语声皱皱眉: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爱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陈剑再没提。 
  语声的生活开始走向正轨的时候,却又遇到了冯至鸣。所谓阴魂不散大概就指他们的情形。 
  那天,谭亭来北京看她。谭亭来看过她两次,第一次,帮她捎来行李。少不了罗嗦她言而无信,又说,吃惯了她做的菜别的根本没法下口。她就做了满满一大桌菜犒劳他。第二次据他说是想念她。结果跑来了,却跟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玩去了。这次是他老师的画展,他来帮忙。 
  他下榻京伦饭店。 
  一到,就给她电话,约他在大堂的咖啡厅见。 
  她去了。一眼就看到他,居然穿着长袍马褂,却孩子气地搅着冰淇淋吃。嘴边全是奶油沫子。 
  “姐姐,这里。”他挥着手,大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的能耐。 
  她小跑过去,说:有点教养好不好。 
  他定定瞅她,撸撸袖子说:姐姐,又瘦了不少,谁给你气受,我揍他。 
  她说:你行吗? 
  他说:见过我这么魁梧的人么? 
  她说:身上一堆烂肉,你敢把肚子亮出来。 
  他笑,说,姐姐总是这么刻薄。吃东西,吃东西,我点好了,全是增肥的,芒果口味的冰淇淋,提拉米苏,还有沙拉。这是我请你吃的饭前甜点,待会姐姐请我吃大餐。挥手叫过服务员。 
  她和他吃冰淇淋。然后听他夸大其辞讲一些趣闻。听得可乐,也毫无教养地跟他哈哈大笑。 
  他忽然舀了一勺她的冰淇淋,说:还是芒果味好吃。 
  她说,那交换好了。 
  他开心地换。啧啧说:吃姐姐吃过的东西,那滋味不错。 
  她才觉出他的坏心,看他一脸纯真,也没什么芥蒂,只想笑而已。 
  手机忽然响了。 
  陌生号码。她接。 
  里面的声音令她见鬼似的浑身哆嗦了下。 
  是他,冯至鸣,惯常的嘲讽语气:勾三搭四依然挺擅长的。也不知他怎么搞到她的号的。多半是看了报纸,她负责一个编务信箱的栏目,那上留有她的电话。 
  她愣了半晌,心里五味杂陈,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关你什么事。就是平常的语气,倒退到两年前,她大概也就这么跟他说。 
  “出来吧。”他说。 
  “出,出哪里?”她惶然四顾,发现他就倚在咖啡厅门口,正闲闲淡淡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出来?”她有些紧张。 
  “我不想多废话,不出来我过来拉你。你知道我从来没风度。” 
  你。她咬牙切齿,说,我们完了,没话可说。 
  “完了?我从来没当它开始过。不要让我用数数来逼迫你吧。” 
  她虚虚放下手机。从没想过那件事之后,他们重遇,会是以这样一种无厘头的语言和方式。 
  “怎么了?姐姐。你脸色不好。” 
  “有人找我。我去去就来。你等我的海鲜大餐。” 
  她一步步过去。走得很慢,因为不清楚待会怎么面对他。 
  她希望路再长一些,偏偏一会就到了,而她的脑子半个馊主意都没给她。 
  到门口的时候,她发现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美女。 
  她笑,很大,很假,说:找我吗?刚我没接错吧。 
  恩。他回头对美女说,你先回吧。 
  美女悻悻地走。 
  她说:这么不老实,订婚了,还花心。语气随便,好像是他的朋友。 
  “怎么样啊。”他懒洋洋说。 
  她说:什么事? 
  他笑,说:你知道我花心,陪我一下吧。 
  她说:你不有伴吗? 
  他说:想要你作伴。看你挺开心的,忍不住想扫你的兴。 
  她说: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他说:你还敢说你没招我惹我。 
  忽然拉了她的手往电梯走。 
  她说:干吗干吗。 
  却惹来旁人的侧目。她放低声音,恶狠狠说:你想做什么?尊贵的先生。 
  他很平静地说:刚开了房,换你了。 
  她一巴掌就要上去。生生忍住。说:对不起,我不提供那种服务。 
  他说,我买可以吗?无论多少钱。在我所有用过的女人中,你最好。 
  她愤然转身。他忽然抱住她,劫持着将她拖进了电梯。 
  电梯冉冉上升。她忽然很悲哀。笑。 
  他说笑什么。 
  她说:我真的很感荣幸,让你封了个最字。我还没想过可以要钱,早知如此,以前应该索要。 
  他说:没问题,我可以一次性支付,利息都可计入。 
  她说:只不知我值多少钱。在你眼里大概贱得可以。 
  电梯停了,她的心开始跳。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怒。手还在他手中,手心里全是汗。 
  他拉了她无声地在地毯上走。插门卡,进去。带上门。然后狠狠把她往床上扔。 
  然后压到她身上,说:知不知道我很愤怒。你跟随便谁都可以那么开心独独对我那么残忍。 
  就吻她。那种带着咬的吻。 
  她很疼。却说不出话,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他开始掠夺她。她开始溃败。 
  但是第一次,她在他身下没有激情。 
  她没有回吻他,抚摩他,只是死鱼一样承受。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全力感觉着子宫的疼痛。那里,有一个他们的结晶,属于爱。现在,空无。他们终于只是畜生。 
  不久,她拍拍他,说:先生,请用安全套,防止爱滋病。 
  这话狠。他出来了。没有做完。 
  两人静静地躺着。默不作声。窗帘布很厚,隔断了一切市声。他们在一起,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过一会,他转过身,搂她入怀,说:我想你了。你是不是? 
  她说,不想。 
  他说,是。我感觉了,你很冷漠。 
  她想,谁冷漠在前?交易这种话谁说的。你甩了人一鞭子,还不许人喊疼。冯至鸣,别人在意你,我不会。 
  他说,问个问题,除了陈剑,你还跟多少人做过。 
  她心抽了下,辣辣地疼,随即笑说:很多很多。你呢? 
  他说,很多很多。 
  她说,我们没意思。 
  他说,是没意思。 
  她说,从一开始就没意思。 
  他说,我也这么想。谁让你。 
  她猛然截住他,说:请你不要再侮辱我。给钱,我走人。 
  他说,现金没有,明天吧,我叫人送支票给陈剑。 
  她一耳光就上去了。啪地一声。很响亮。 
  心里忽然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她竭力睁大眼,对着天顶,防止眼泪下来。她不想为这种人哭。但似乎撑不住了,便急剧转过身去。 
  他忽然自后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脸贴在她光滑的背上,嘴唇轻轻地磨着,仿佛要呼进最后一口暖意。 
  就这么抱了一阵,她挣脱开他,爬起来,从包里取出那个吊坠,说:还给你。 
  他接过。而后,到窗前,开出一丝缝,顺手扔出去。 
  她怔怔地看。眼泪溢了出来。 
  迅速地,她抱了衣物去卫生间。 
  一番冲洗后,她出来,静静地对他说:从肉体始,从肉体终。再见。冯大公子,祝你幸福。诚挚的。 
  他说:也祝你。诚挚的。再见。文语声小姐。   
  36   
  夏天狂躁不安,可也有它的好处,容易受伤也容易忘却,来不及回味就不由自主卷入到下一场景,即使疼痛鲜明也转瞬即逝。而秋天的伤口,久久难以愈合。 
  那日晚,出了酒店后,语声在马路上孤独地坐。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没听到。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空旷,她对自己说,没有声音,没有人烟,怎么会这样。 
  我跑到哪里来了呀。 
  她不知道她的心在一瞬间空掉了。 
  等到她终于能听见声音,能看到人烟的时候,时间已到午夜。手机的电池已经耗光,处于关机状态。 
  而她面前的城市依旧活色生香。妖媚、诱惑、满是欲望。 
  她站起来,绕到酒店后头。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转了一阵后,明白自己是要找回那个骨灰盒一样的吊坠。 
  找到凌晨,几乎抠遍了每一寸土地,她找到了。 
  她抹掉上面的泥土。塞到包里,撇了撇嘴,说:有钱,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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