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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文革讲话1966-1976-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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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这里说几个具体问题: 
  首先,在面向农村,面向群众这个问题上,现在打算提出一个一九六八年面向农村、面向群众的具体设想。可能需要把这个设想带到各省去讨论。在北京由你们各单位自己讨论。怎样有目的地砸烂各级城市老爷卫生部这个最大的病根呢?就需要真正地走向农村,走向群众。那么现在卫生部门有很好的机会,因为广大农村需要医疗卫生人员。到西北去的这两次“六·二六”医疗队就证明了这一点。他们提出的口号很生动,很感人。就是:不怕脏,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根据这样的精神,我们就要从今年开始,如果用两个月或者再用较多一些时间,用三个月吧,做准备工作。我是从全国来说。第一季度做准备工作,要动员各级机关,卫生部、卫生厅、卫生局,各级城市医院,从北京的北京医院呀,反帝医院呀为代表,大一些的专区以上医院,各学校,从北京来说,四个带头的学校:医科大学、北医、中医学院,还有第二医学院,还有其他机构,来个全体动员!要使卫生医疗机关,以三年为期,除去年纪太老的、多病的,无法到农村去,或者条件不够的以外,总要在三年内拿出一年时间到农村去,参加农村医疗队。希望有一半的人去,能够通过实践教育,启发他们的思想觉悟,最后能够自愿地在农村安家。能够在三年之内争取到一半。 
  其次是卫生机关,卫生部、卫生厅、卫生局,就要动员更多的人。可能下去的人,不一定等到三年,两年之内分期分批地下去,这两年之内能够做到。我们所谓两年,就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胜利,包括扫尾工程完成以后,从现在说还有一年多,总不会超过两年了吧,已经经过一年多了。也是除了年老的、多病的、不适宜的以外,都要经过一次农村锻炼,能争取比例比刚才说的更大,不是百分之五十,而是百分之六十、七十,或者更多,到农村中从事卫生组织工作,安家在农村。 
  第三,大中医药卫生学校。我们讨论,打算今年分配的一九六六、一九六七年毕业生,首先从北京开始,全部到农村中去锻炼。(热烈鼓掌,呼口号)上面我们提到的医科大学、北京医学院、中医学院、第二医学院首先带头。(热烈鼓掌)你们热烈地鼓掌,证明你们是赞成这项锻炼的。证明这一年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上次医科大学有一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错误,后来马上就认识了,写了很诚恳的信给我,给中央。我应该在这里表扬他们。因为毛主席说过,不犯错误的人是不可能的,总要犯错误嘛。就是力求少犯一点错误嘛!这次医科大学犯点错误,批评后,立刻全体成员开会,承认错误,写出检讨书来。这种自我批评精神,勇于认错改错的精神,值得我们欢迎,提倡。(呼口号) 
  有人问,所有的大、中医务卫生学校,如果都下农村,有些在农村不一定有他的岗位。比如说制药的这一行,可能还有其他的。我想不管是那一行,下去锻炼一个时期,总是好的。(鼓掌)制药的同学,如果是中等专业学校的,他要到工厂去做技术工人、技术员;大学毕业的,可能是到工厂化验室里工作了。在进入你们自己的生产岗位以前,到农村中培养,给在中国人口中占百分之八十五的广大农民建立起阶级感情,有什么不好呀!(鼓掌)我亲自和西北医疗队回来的同志谈过,虽然去的时间很短,前一个队更短一点,两个多月,后一个队三个月,的确听到他们的讲话、表情、精神面貌都是有了初步的变化,就是有了一些劳动的感情,特别是对贫下中农的感情。不然这样的口号不可能坐在北京提得出来:不怕脏、不怕累、不怕苦,特别是不怕死。那更谈不上戴口罩了!(众笑)他甚至要帮助垂危的人来呼吸,有传染病的人他都不计较,这是白求恩的精神。(热烈鼓掌)所以我们在年轻的时候,要真正到最苦最困难的地方去锻炼一下,有好处,因此,我们这次决定,一九六六年,一九六七年两年毕业生,大、中医务卫生学校统统到农村中去锻炼一个时期。这个里头,通过每年下去,总要保留更多的比例在农村中。这样,如果真正在两三年内做到,今年的,还有六八、六九、七○三个年头毕业的,这个数目相当大,总有××万。在校学生××万,争取一半以上,××万留在农村。专县以上医疗卫生人员××万人,尽量争取有一半,这就有近××万人,增加到农村去。现在在农村的数目,连中医在一起,连有很简单医疗知识的人都算上,有××万,但这个里边,有很大的一个虚数,不大可能都是能治病的,有些中医是好的,有一部分不能治病。笼统地说,全国医药卫生人员有×××万,包括中医,包括刚才说的有一点普通卫生常识的卫生人员,都算在内。按我们人口来说,七亿人口,有六亿在农村,包括县城在内,大中城市、专区以上的不算。我们想一想,应该占×分之× 。原来农村有××万,再加上××万,共×××万,这才比较接近了。当然罗,还有一部分是在县城里,如果都算上,那末数量可能更大一点。 
  总之,我们希望在第三个五年计划,六八、六九、七○,三年,我们真正实现这个计划。那是一个极艰苦的工程,但是极伟大的工程,也是值得我们做的工程。现在我们这种工作,就要委托你们了,期待你们了。我们只是把意见提了,通过你们讨论。如果你们觉得应该,你们来带头,你们来实现,你们来做出模范。(呼口号: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是啊!这就是真正要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在农村,走向农村走向群众的一个组织落实的工作。不然,我们喊几个空口号,还是半个革命家,还不是个完全革命家嘛,你们要做,实践毛主席的语录嘛!就要把毛主席的话,把我们的计划真正组织落实。如果这样做,我看首先要改革中央的卫生部。中央卫生部根本就不要这么多人。现在证明,这次文化大革命,所有中央高级机关头重脚轻的毛病一定要倒过来。要头轻脚重,那就要把人下放。我看最容易下去的是你们卫生系统。你不信,文化系统就羡慕你们。文化系统统统拿到农村去还不行。如果经济发展了,文化事业才能发展。卫生工作首先需要。在国外也看到这一点。医疗队出国都受到欢迎。卫生系统真正做起来,比其他系统容易得多,因为广大农村,就是你们卫生的基地。比如现在其他的部门,他的人员减下来,到那里去?斗批改的时候,改最困难。拿外交部来说,他的直属单位听说就有××人,实际上外交部有××人也做到了,开国时也只有××人。那么,人员到那里去呢?你不能到农村去办外交。那还不是建立生产基地,自己去生产?你把外交部的都给别的部门去,别的部门还要减人;给底下,底下也要减人,你不能“以邻为壑”。哪怎么办呢?那就得建立生产基地。但是卫生基地不要你们去建立,全国农村都是你们的卫生基地。所以想通了,卫生工作虽然是难,但是也是最容易。 
  我那天听到医科大学的一位同学说他学了六年了,他前面学的东西都忘了。这次到农村去,到西北医疗队去,沙眼开刀还是从护士那里学来的。作了十年具体工作的护士,的确比八年制医科大学的大夫要高明得多,说明实践之重要。所以毛主席的指示这么说过,学了两、三年,有了医务的基本知识,有了一点初步的临床经验,就可以到底下去实践。搞尖端,少数人搞。就是少数人,也是从大多数人普及工作中提高起来的。做一个时期,然后回到业务机构来研究嘛!加工嘛!这样子,会提高。这是一个重大的工作。 
  第二项工作,就是现在提倡春季卫生运动,要和积极预防连合起来。依靠群众是一个主要的根据。你们要不依靠群众,什么事情也做不成。面向农村,面向群众也不行。积极预防呀,发动卫生运动呀,也不行。有了群众,城市也好,农村也好,因地制宜,这样的卫生运动,积极预防,就能减少疾病。这个工作是应该相信群众。群众出智慧,医疗卫生人把群众的智慧集中起来,提高起来,系统的,科学的,然后再回到群众中,经过考验,不断地集中起来,然后再坚持下去。这样不断地把治疗的方法,积极预防的方法完备起来。 
  第三个问题,就是团结中西医,形成中国的用毛泽东思想统帅卫生工作的一条医疗卫生工作的道路。团结中西医的口号,也是毛主席提出来的。十多年前,毛主席就作了指示,但到现在,中西医的工作怎么结合得好?不仅团结中西医,还要结合中西医,形成一个中国的医学。用毛泽东的思想统帅一切,把中医整理出来,跟西医比较有科学性的那部分结合起来,形成一个中国的医学。这个中国医学,不仅为中国人民服务,而且为世界革命人民服务。(热烈鼓掌,呼口号)我看这个工作也是一个普及和提高。普及,就要在这一次分配到农村去的每个医疗队里都能有一个中医,或者中医学校毕业的,或者当地吸收。当地可能吸收不止一个,可能有两个。这样,中西医不仅能团结,而且能结合。这里就要群众大家来讨论,来研究,在实践中,从治疗工作中促进中西医逐渐联合起来,结合起来。然后就会产生新的医学上的一些发明、创造。正如毛主席说的,不断总结经验,就能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所以团结中西医,结合中西医,走中国由毛泽东思想统帅的医学道路,这不是一句空话,也要通过实践。当然,也要提高罗。一个医疗队,两个医疗队,有不同的经验,然后由研究所,中西医结合的研究所来加以系统化,来提高。订这样个计划,从今年开始,从农村医疗队开始,有个多少年后,总会放出光彩。不然,毛主席提出十多年,到现在中西医还吵架,还对立,还互相看不起。你怎么能结合呢?所以,一切问题要在实践中把思想认识统一起来,才能逐步地结合,成为新的东西。这是第三个问题。 
  刚才我在说下乡的组织上,忘掉了一件事,再提一下。下乡的医疗队应该由各个地方的卫生机关,当然是革命的三结合的组织,来全面地安排。这个不能采取自由结合,自由串连。以你为中心结合一批人,以他为中心结合一批人,这不成了“自由市场”了吗?(众笑)但是,意思是好意思,他也想下乡去为人民服务,为贫下中农服务,找几个合手的去。大家都找合手的,那些不合手的怎么办?而且容易引起派性。因为现在派性还没有消除,一找,就是自己这一派的。这个问题得集中。不能单自愿,还要加集中。这个不能“自由市场”,一定要全面地安排。每一个省,每一个地方,中央更加如此,要有一个全面的安排,集中领导。当然,这个领导需要革命三结合班子,按毛主席指示,按毛泽东思想来处理,这才能公。 
  最后一点,觉得你们在这个问题上没有提到。我讲一件大事,值得注意。卫生工作时时刻刻要有敌情观念。他的敌情,是对自然界的敌情──疾病。但是卫生工作人员应该有政治,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现在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不仅要对自然界疾病作斗争,而且要对社会上的敌人作斗争。(热烈鼓掌)我们希望卫生界的同志们,你们的敌情观念要有两类:一类是自然界的敌情,一类是社会上的敌情。不要只注意显微镜下的细菌、毒瘤,忘掉社会上的“细菌”,社会上的“毒瘤”。(呼口号:念念不忘阶级斗争!念念不忘无产阶级专政!念念不忘突出政治!念念不忘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对的,应该这样!不仅在社会上,就是在你们卫生系统,卫生部门里、医院里、学校里,或者医药公司等等,等等,就没有一、两个坏人?不能这样说。当然坏人是少数。也许一个小单位里没有,但是一个大单位里就常常有。应该号召我们整个卫生系统,依靠群众,发动群众,教育群众,一定要把眼睛擦亮。眼睛不仅看显微镜底下的东西,要看我们周围的社会,周围不良的、坏的现象。从不良的坏的现象里头,透过现象,透过多种现象,看到本质。看出这个是好的我们的阶级兄弟,还是坏的阶级敌人。(热烈鼓掌)并且希望大家注意,这个数目不会很多的,一定总是占百分比很小很小。可是要通过许多的表面现象,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抓出坏人,抓出阶级敌人。最好是本单位,一个机关,一个医院,一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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