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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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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声,两个人身后跳下来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双手上下纷飞,一个英军被击中头部应声而倒,另外一个英军士兵刚调转枪头,刚想射击,就被那老头踢中枪头,“啪”的一声,火枪朝上天射击去,老头子再一个绊腿,那个英军就像乌龟一样四脚朝天,那青衣少女一声低喝:“爹爹,接着!”手里的长刀就如闪电一般飞到那老头子身前,老头子接过长刀,一刀一个,结果了地上的两个英军。

“这些洋鬼子!”那老头子啐了一口浓痰在英军的尸体上,“来通州走亲戚,倒是走到这些洋鬼子边上了!真他奶奶的晦气!”

青衣少女收紧了紧腰带,“咱们赶紧出去瞧瞧,表哥他们一家子怎么样。”可不能遭了洋人毒手!

两个人携手出了巷子,远处跑进来了几个拿着鱼叉火铳的健壮村民,看到两个人手里拿着刀,纷纷围上来,“三保叔!婉贞!你们两个没事吧?”

“要让那些鬼子好瞧!哼,无缘无故在我们村里这么杀人放火!”

被大伙称作三保叔的干瘦中年男子正欲说话,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连忙打手势叫大家嘘声,等听到动静之后,又惊又怒,“大家跟我来!婉贞别过来!”飞身出去之前,还不忘叮嘱自己女儿。

被称作婉贞的青衣少女见着大家纷纷跟着自己父亲而去,跺跺脚,也连忙跟上,不听自己父亲的话,几个人绕过一堵断墙,这些人才听到了附近一个女子低低的哀声,几个青年人红了眼,“妈了巴子的!”纷纷四处散开寻找,三保叔朝着一个院落奔去,干净利索地解决了在门口的两个法军,一脚踢开了半掩的破门。

没来得及穿衣服的佐罗拿着帽子听到响声,连忙放下身下痛哭的少女,慌不择路地从窗户跳了出去,倒是把在院子外警戒的婉贞吓了一大跳,佐罗连忙转身逃跑,边上围了几个青壮丁上来,一个拿着鱼叉的汉子,一叉就叉中了佐罗,把佐罗叉翻在地。

佐罗捂住流血的肩膀,翻身站了起来,连忙转身就逃,嘴里还大声地叫着救命,三保叔从破屋里头奔出来,眼角尽赤,脑门上的青筋爆了出来,朝着众人怒喝道:“抓住这个狗日的!他污了二姑的身子!”

几个人怒火冲天,纷纷围堵佐罗,佐罗左突右顾,死命逃跑,一时间众人抓不住佐罗,三保跳上了一堵墙头,从腰间解出了一根套绳,“狗杂种,往哪里跑!”扬了扬,刷的一下勾住佐罗的脖子,佐罗应声倒地,被三保倒拖了回来,众人围了上来,拳打脚踢,三保拉紧套在佐罗脖子上的套绳,把他拎了起来,院子里头依然传出来二姑的痛哭声,婉贞怒不可遏,杏眼圆瞪,抽出了腰间的小匕首,高高扬起,直接就往洋鬼胸口扎去,“让我宰了他!”

三保连忙拦住,“宰了便宜了他!”

院子里头扑出了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二姑,“畜生!这些畜生!”哭喊着朝着巷子里的水井跑去,婉贞连忙跑过去,叫着“二姑”,抓住了二姑的袖子,婉贞自幼习武,却被柔弱的二姑带的险些摔倒,“二姑,可不能这样!”婉贞趴在地上连忙拉住,两个人在井边纠缠了起来,三保凄厉地喊道:“婉贞,不要拉她,不要拉她!让她死!死了干净,死了干净!”

婉贞呆了一呆,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女子失了贞节是这样的结果,居然自己的父亲,二姑的亲哥哥叫自己别阻止二姑跳井自尽,二姑趁机摆脱了婉贞,跑到了井边,纵身一跳,婉贞惊叫:“二姑!”飞身而上,只是来得及把二姑的一块袖子扯了下来。

那水井上的井绳咕噜咕噜地掉了下去,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婉贞拿着二姑的袖子,呆呆地回过头,发现自己的父亲早已泪流满面。

三保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水,乱糟糟的胡须抖动了起来,对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佐罗,满腔的悲伤化作了怒火。“吊起来,吊起这个畜生!”

佐罗的身子被摇摇晃晃地吊了起来,婉贞流着泪对着水井跪下磕了三个头,手里还死死攥住那个半幅袖子,“二姑,婉贞给你报仇了,这个洋人就吊死在你面前!你到了阴间也别放过他。”不远处又想起了叽里呱啦的洋人声音,青壮们警惕地围到了三保的身边,“还有好多洋鬼子。”杏贞擦干了泪水,“你就瞧着婉贞给你报仇!大仇不报,我就不叫冯婉贞!”

“赶紧走!”冯三保毫不犹豫,拉起冯婉贞,“老弱们都退了,这庄子留不住了!大伙要是听我的。”大家纷纷点头,“咱们就往北边去!找些羊肠小路,趁着洋鬼子不防备,拼了命也要和这些洋鬼子同归于尽!”

“对,三保叔说的对,杀了这些洋鬼子!”

咸丰十年九月,英法骑兵在一不知名的村庄杀烧抢掠时候被杀死十余人,英法两国骑兵小头目一被刺死,一被吊死,山东人冯三保竖起团练的大旗,收罗通州左近青壮数百,对英法两国派出的小部队偷袭,屡屡成功。两国统帅大为震怒,连忙派出大部队人马,围剿这些居然敢反抗帝国部队的“不知好歹的中国蠢货”。同时向北京进发……

……

九月十二日这一天,正值秋分,凌晨时分,咸丰皇帝先是来到圆明园的“鸿慈永祜”,向列祖列宗跪拜叩头,然后在勤政殿召见了包括恭亲王奕䜣在内的五位王公大臣,决定由恭亲王奕䜣留在圆明园暂时主政,主持北京的“抚局”。

当一群人抬着皇帝沿福海匆匆行走的时候,窝在皇帝身上的大阿哥载淳突然发出“安乐渡、安乐渡”的叫声。平素时间,“皇帝在圆明园御舟徐行,则岸上宫人必曼声呼曰:‘安乐渡!’递相呼唤,其声悠扬不绝,至舟达彼岸乃已。”此时载淳模仿的就是这种皇家所熟悉的、太平日子里的声音。

咸丰皇帝闻听之后,默不作声了一会,身边原本最会奉承的杨庆喜也收嘴不敢多说话,许久之后,皇帝长叹一声,抚摩着载淳的头顶说“今日无复有是矣”,然后潸然泪下,周围的人也都凄惶不已。

杨庆喜强笑,转移了话题,“万岁爷,早膳已经得了,请万岁爷示下,摆在那里好?”

“就摆在九州清晏吧。”咸丰意气消沉,“这园子估摸着要许久见不到了,就摆在外头,好好瞧几眼是几眼吧。”

早膳随后,寅时正,咸丰带领部分皇族成员及亲眷随从护卫,肃顺总领护卫之责,从圆明园大东门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热河行宫秋狝。

第180章 桃代李僵(一)

“皇后娘娘,皇上那边已经出九州清晏殿了。”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在碧桐书院的正殿里头,对着珠帘垂下的东暖阁,恭声说道,里头人影晃晃,那小太监不敢多看,瞥了一眼就连忙低头。

“知道了。”里头响起了皇后沉稳的声音,间或还有珠玉首饰放在梳妆台上的摩擦声响起,“凤辇在哪里?”

“回禀娘娘,是在大东门那头,内务府派了轿子来。”

“行了,叫人在外头候着吧,本宫即刻就好。”皇后的声音响起,那个小太监退下了。

过了片刻,皇后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脸上盖着一张薄纱,莳花抱云等人簇拥着皇后出了碧桐书院,坐上了轿子,一路径直望着东边去了,只留下了碧桐书院里头的宣德炉里头冉冉燃起的青烟一道,无言留在圆明园之中。

肃顺在大东门外头指挥众人,远远看见皇后的青凤轿子并众嫔妃的轿子过来,连忙鞠躬行礼,皇后扶着莳花的手下了轿子,肃顺眼尖,抬起了头看了众女一眼,只见所有嫔妃的脸上都挂着薄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就连拉着大阿哥的贞妃也不例外,皇后看了肃顺一眼,没说话,转身就着杨庆喜的手,上了自己的大车,丽妃拉着大格格,贞妃拉着大阿哥轮次上了后头的大车,伺候的宫人也连忙跟上,肃顺见到这里没什么意外,心里却是有着疙瘩,正欲想着什么,不多会皇帝的御驾到了,肃顺迎皇帝上车,皇帝的神色起哭,精神状态也不好,萎靡的很,见到肃顺,点点头。“人都到了?”

“回皇上,都到了,皇后和嫔妃各位主子都上车了。”肃顺抛下那个心里不知道哪里来的疑问,回禀皇帝。

“那就走吧,热河路途遥远,早些出发早点在行宫安置就好。”皇帝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喳。”

……

宣德炉里的白檀香燃起的青烟笔直地朝着殿顶,殿内弥漫着一种冷清颓废的气氛,过了片刻,殿内的帘子被刷的用力拉开,那青烟用力地抖动了一下,轨迹散乱地不见了踪影。

拉开帘子的凤眼高额,长眉入鬓,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旗袍,神采飞扬,顾盼生姿,正是皇后杏贞,杏贞瞧着殿内寂静无人,满意地点点头,坐在正殿上默然坐了一会,殿外响起了疾走的脚步声,外头奔进来了一个小太监,朝着杏贞甩了马蹄袖子,单膝跪下请安。

“给娘娘请安!”

“好好好!”杏贞满意地点点头,站起了身子,走到地下,亲手拉那个小太监起来,“你当的好差事,我很满意,如今这番大事,若论首功,逃不了你的千里奔波。”

“娘娘过奖了。”那个小太监抬起来头,脸上满满都是风尘之色,小太监咧嘴笑道,“幸不辱圣命,娘娘交给我的差事是办成了!李鸿章的团练快到通州了!”那个小太监眼珠子转来转去,灵动之中带了一副沉稳的神色,正是许久不见的安德海。

“恩,叫他等着便是。”杏贞点点头,“我倒是有些犹豫,呆在园子里好些,还是去城里头,或者是通州?”杏贞犹自喃喃,安德海大惊,“娘娘去通州做什么?哪里都是洋鬼子,娘娘就算要对付洋鬼子,也无需自己上场,这天底下的男子又没死绝,再不济也有小安子在呢!”说着还鼓起了胸膛,瞪大眼睛显示自己的英武。

杏贞被安德海逗笑了,“得了,也不用你上阵,自然有人为国,为本宫效力。”杏贞的声音低了下来,眼中却是越发坚定了起来,“走,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本宫虽然不是什么好汉,也要找几个得力的帮手,走,跟本宫找帮手去!”

恭亲王在大东门送走皇帝,和桂良一干人等一同走回到勤政殿,桂良出园子准备去找中间联系人来联系英法两国办抚局的事儿,恭亲王折腾了一个早上,先是陪皇帝去鸿慈永诂祭拜先帝,又在大东门跪送帝后御驾,这会子正是累的很,打发了身边的一干大臣,走到自己的值房里头想眯一会,刚刚走进勤政殿的偏殿里头,打头就迎来了一个小太监,朝着恭亲王打千行礼,“王爷,我们主子在里头等着你。”

恭亲王狐疑地看着那个小太监,过了片刻才想起来是皇后驾前的小太监,可这会子皇后怕是已经过了卢沟桥了……恭亲王面不改色,心中却是疑云骤起,点点头,“你带路。”

那个小太监带着恭亲王到了他自己的值房,敲敲门,听到里头没响动,就把打开了。

“皇帝北狩,洋人暴虐,恭亲王,你办这个差事,可安否?”

一个清冽爽朗的声音响起,恭亲王有些难以置信,大步走进原本属于自己的值房,只见得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背对着自己,正用芊芊玉手点着炕上的一盏油灯,点好了灯,那个女子转过了身子,恬静沉稳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恭亲王,朝着恭亲王点点头,笑着说出来这么一番话来。

“皇帝北狩,洋人暴虐,天下人都看着你办这个所谓的抚局,成者天下赞誉,得享清名;败则身败名裂,万人唾弃。恭亲王,你办这个差事,可安否?”

杏贞淡然微笑着看着进来的恭亲王,说了这么一番话,边上的德龄依然束手站在杏贞身旁,恭亲王瞠目结舌,一时间都忘了行礼问安。

杏贞一伸手,指了指炕上的位置,“恭王请坐。”恭亲王这才回过神,准备甩袖子请安,“不必多礼,这会子还闹什么虚礼,洋人都打到家门口了!请坐吧。”杏贞自己款款坐下,把西边的位置留给了恭亲王,恭亲王唯唯,悬着身子,半个身子侧对着皇后,也不抬头多看,思索了一番,想了会措辞,斟酌地说道:“皇上的意思,东陵西陵不容洋人侮辱,此外京师乃是重地,若非必要,自然不能让洋人的军队进城,若是有不忍言之事,只好多赔些钱了,若是洋人狮子不大开口,些许土地也是可以让与的。”

杏贞微微嗤笑,“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府,后日便是割一省!英法美三国远在天边,占不了多少土地,这就罢了,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让俄罗斯公使调停?”

恭亲王点头称是,“那就是羊入虎口了,远交近攻什么意思都不懂!”杏贞又恼又怒,拍了下茶几,德龄的眉毛不动声色地跳了一下,皇后这话的意思是直接指责皇帝的无能,恭亲王一时不接话,只听得皇后又说道:“俄罗斯近在咫尺,若是俄罗斯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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