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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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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男人连想都来不及想,就急忙蹲了下去,伸手去摸索他的刀子。
邦德的刀由下向上刺去。
大个子迅速地挺直了身子,发出一声恼怒的咕噜声。他伸手去摸脸颊,邦德的刀把他的脸颊从耳朵直到下巴,划开了一个看上去吓人的血淋淋的大口子。
邦德再一次迅速地由下往上刺去,刀子撕裂了那只护住面颊的手。这一次,脓疱疮发出了一声既痛又怒的吼声。
邦德不想杀死他——在芬兰,在目前的情况下,不行。但是他也不想就此罢手。大个子睁大了恐惧而又难以相信的眼睛,看着邦德再次下手。刀光闪了两下,在另一边脸颊上留下一道锯齿形的刀口,又削掉了一块耳垂。
脓疱疮鼻子显然已经受够了。他呼哧呼哧地喘息着,跌跌撞撞地歪到一边,向门口逃去。邦德认为,这家伙比他先前料想的要聪明一些。
邦德的肩膀又疼痛起来,接着是一阵眩晕。邦德不想跟随在那个未遂的刺客后边。木制楼梯板上传来了那人踉跄的脚步声。
“詹姆斯?”保拉回到了屋子里。“我应该做什么?叫警察,还是……?”
她看上去受了惊吓。她的脸色是苍白的。邦德想,他自己看上去也不会太动人。
“不。不,我们不需要警察,保拉。”他倒进离得最近的椅子。“关上门,挂上链条,看一眼窗子外边。”
所有的东西仿佛都在从他周围后退开去。他模模糊糊地想,奇怪,保拉会乖乖地照他说的做。平常她总是要争辩。在通常情况下,你是没法向保拉这样的女孩子下命令的。
“看见什么了吗?”邦德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
“有一辆汽车正在开走。有一些汽车停在那里。我看不见任何人……”
房子斜了过来,然后又回到正常的位置。
“詹姆斯,你的肩膀。”
他闻见了她在自己身边的气味。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保拉。这非常重要。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干了些什么?”
“你的肩膀,詹姆斯。”
他瞧了瞧肩膀。他的不列颠保温大衣厚实的呢料使他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虽然如此,尖刀还是刺透了肩章形饰物,鲜血透过衣料浸了出来,留下一片潮湿的深色污痕。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邦德重复道。
“你受伤了,我必须瞧一瞧。”
他们相互作了让步。邦德脱光了上身的衣服。一道深深的伤口,斜着穿过了他的肩膀。那把刀砍进肌肉里足有半英寸深。保拉取来消毒剂、胶布、热水和纱布,一边清洗包扎伤口,一边讲她的经过。她在外表上显得还平静,不过邦德注意到,她讲起发生的事情来,手在微微地颤抖。
那两个凶手是在邦德自己按门铃前两分钟刚刚到达的。“我有点晚了,”
她指着身上的绸衫,作了个模糊的手势。“我真笨。我没有拉上门链,我还以为是你来了。我甚至没有瞧瞧窥视镜。”
闯入者是简简单单地用武力闯进来的,他们把她推向屋里,告诉她该怎么做。他们也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如果她不听指挥,他们会怎样对付她。
在那种情况下,邦德认为,她做了唯一能做的事。不过,就他自己而言,这件事里有一些问题,只有通过情报局的渠道,才能得到解答,这就意味着,虽然他心里十分愿意留在芬兰,他还是不得不回伦敦。就拿这件事来说,这两个人是在他到达前几分钟进入保拉的公寓的,就使他得出结论:很可能当他的出租车在埃斯普拉纳达公园停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好吧,谢谢你在门口警告了我,”邦德舒展着他的已经包扎好、贴上胶布的肩膀,说道。保拉微微撅起了嘴。“我没有打算警告你,我只是吓呆了。”
“嗯,你只是装作害怕,”邦德朝着她微微一笑。“我能够看出来谁是真的吓呆了。”
她弯下身吻他,然后轻轻皱了下眉。“詹姆斯,现在我还在害怕。我怕得要命,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那支手枪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动起刀子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只不过是一个高级文官。”
“我是的。即‘高级’又非常之‘文’。”他停了一下,准备开口问一些重要的问题。可是保拉已经到屋子另一头去取回那支自动手枪了。她紧张不安地把枪还回给他。
“他们还会回来吗?”保拉问道。“我还会受到攻击吗?”
“你瞧,”邦德摊开手对她说道:“出于某种原因,两个流氓要杀我。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是的,有时候我要执行一些稍稍有点危险的任务,所以带着武器。但是那两个家伙为什么要在这里,在赫尔辛基杀死我,我实在想不出理由。”
他接着说,他可能在伦敦找出真正的原因来,他觉得只要他一离开,保
拉就会十分安全的。当天晚上搭乘英国航班回国,已经太晚了。这就是说,他必须等待芬兰航空公司的飞机,它们明早九点才起飞。
“我们的晚餐吹了。”他想用微笑表示歉意。保拉说,她家里有吃的东西。他们可以就在这里吃晚饭。她的声音开始发抖。邦德在心里迅速地盘算了一下提问题的顺序,他决定,最好先证实一些完全正面的东西,然后再着手真正重要的问题:那些未遂的刺客怎样知道他在赫尔辛基,尤其重要的是,他们怎么知道他要拜访保拉?
“你在附近有辆汽车吗,保拉?”他开口问道。
她有一辆汽车,在外面还有一块停车的地方。
“我可能要请你帮我一个忙——待一会儿。”
“我希望如此。”她向他露出了一个勇敢的挑逗性的微笑。
“好的。那个我们可以朝后放一放。现在还有些更重要的事。”邦德向她提出了一个又一个明摆着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逼迫她作出迅速的回答,不给她时间逃避或者考虑如何回答。
自从他们最初认识以后,她有没有对赫尔辛基的朋友或者同事谈起过他?当然。那么她在其他国家也这样做过吗?是的。她记不记得她曾经谈过的那些人?她讲出了一些名字,都是显而易见的名字,亲密的朋友,以及和她一起工作的人。她还记不记得当她谈到邦德时,旁边还有什么人在场?是她不认识的人吗?完全可能的,但是保拉提供不出什么细节来。
邦德于是转移到最近的事件。当他从洲际饭店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的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吗?没有。这个电话有没有可能被别人听见?可能,总机那儿可能有人在听。打完电话以后,她有没有告诉别人,他到了赫尔辛基,并且六点半钟要来接她?只有一个人,“我约好一个姑娘吃晚饭,是另一个部门的同事。我们打算吃晚饭时谈一件工作。”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安妮·塔迪尔。邦德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取得有关她的一些情况。最后他沉默了,站起来走到窗口,掀开窗帘向外面凝目察看。
窗子下面一片荒凉,有点使人毛骨悚然,冻得僵白的雕刻物,把黑影投射到地面上的一层霜冻上。两只毛茸茸的东西正沿着街对面的人行道趔趄而行。沿街停着几辆汽车。其中两辆最宜于进行监视活动,它们停放的角度使车中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大门。邦德觉得他似乎看见其中一辆里有人在动,但是他决定不到时间不去想它。
他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审问完了吗?”保拉问道。
“这不是审问。”邦德取出熟悉的炮铜合金烟盒,取出一支他的西蒙兹商店的特制烟递给她。“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参观一次审问。还记得我说过要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说吧,我一定帮忙。”
邦德告诉她,旅馆里还有行李,而他必须去机场。他是否可以在她的公寓里停留到清晨四点钟左右,然后驾驶她的汽车去旅馆,付清帐单,“不带尾巴地”离开旅馆,前往机场呢?“我可以托人把你的汽车送回来。”
“你不能驾车到任何地方去,詹姆斯。”她的语气硬梆梆的,相当严肃。
“你的肩膀上有一个很严重的伤口。它总会需要治疗的,不论早些还是晚些时候。是的,你可以在这里呆到清早四点钟,然后,我就驾车送你去旅馆和机场。不过,为什么那么早就去呢?航班不到九点钟不会起飞。你可以在这里订一张票。”
邦德再一次重申,在他离开她之前,她是不可能真正安全的。“如果我在清晨去了机场,你就摆脱了我。在我这方面也有好处。在机场大厅这类地方,你有许多办法藏身,足以使你避免受到那种不愉快的突然袭击。同时,我不愿使用你的电话,也是出于明摆着的原因。”
她同意了,但是仍然坚持由她来开车。保拉就是这样的脾气。邦德让步了。
“你的脸色好些了。”保拉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来杯酒?”
她走进厨房,调制了一壶他喜爱的马提尼鸡尾酒。那还是三年以前,在伦敦的时候,他教给了她调制的配方。这个配方由于公开刊印过,现在已经成了某些人爱用的标准配方了。喝下头一杯,他肩膀上的疼痛似乎不那么剧烈了。喝下第二杯,邦德感觉他几乎恢复正常了。“我喜爱那件袍子。”他的头脑开始向他的身体传递信息,而他的身体,不顾有没有伤,也传回了同样的信号。
“喂,”她露出了羞答答的笑容。“我向你坦白吧,我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晚餐。我本来就没有想出去吃。我刚好为你准备停当,那些……那些畜生就来了。肩膀怎么样?”
“不会妨碍我下象棋,或者是任何你想得出来的室内活动。”
她一挥手就扯开了束腰带,于是她的袍子就敞开来了。
“你说过我知道你的爱好,”她轻松愉快地说道,然后又说,“那就是说,如果你受得了的话。”
“‘受得了’正好说出了我的感觉。”邦德回答道。
快到半夜时分他们才吃饭。保拉点上蜡烛,摆好餐桌,端出了一桌真正令人难忘的饭菜:松鸡配什锦肉冻,油炸鲑鱼,还有一块美味的巧克力奶油冻点心。然后,在清晨四点钟,直到邦德穿上了能抵御黎明时的严寒的厚实衣服,她才让邦德领着头走下楼梯。
邦德从枪套里抽出了P7 型手枪,躲在阴影里溜到街上,穿过铺满了冰的大街,走到汽车旁边。先看那辆沃尔沃牌汽车,然后去看那辆奥迪牌汽车。
沃尔沃汽车里有一个人在睡觉。他头向后仰,嘴巴张开,就像蹩脚的监视人员在黑夜里常做的那样,进入了不知位于何方的遥远梦乡。
奥迪牌轿车里空无一人。
邦德向保拉作了个手势,她便脚步十分稳当地穿过街道走到她的汽车旁。汽车只试一次便发动起来,废气排到冰冷的空气里,像一片片浓厚的云。
她十分熟练地驾驶着汽车,显然早已习惯于一年中有很长的时期必须驾车穿过冰和雪。在旅馆里,取行李和付帐单办理得十分顺利,保拉驾着车向北朝范塔机场驶去的时候,他们后面也没有跟着一条尾巴。
按规定,范塔机场直到早晨七点才正式开门,但是总有些人逗留在那里。
五点钟的时候,它的外观使你联想到大量的香烟和速溶咖啡散发出来的酸味,以及等待夜班火车和飞机所造成的疲劳,那是在世界上所有地方都一模一样的。
邦德不肯让保拉留在那儿。他答应她一到伦敦就尽快给她打电话,于是他们温情脉脉地吻别了,并没有表现出过分强烈的感情。
邦德在机场候机大厅里找了个落脚地方,清洁工正在打扫这座大厅。邦德的肩膀又开始痛了起来。几个没赶上航班的旅客想办法躺在又大又舒服的椅子上睡一觉,还有不少警察两个一组,在大厅四周走来走去,寻觅着始终没有发生的骚乱。
一到七点整,这个地方立刻活跃起来了。邦德已经等在芬兰航空公司的办公桌前面,好排到第一个位置。芬航831 班机上有许多空座位,它将于九点十分起飞。
八点钟左右开始下雪了。到九点十分,当巨大的DC9 —50 型飞机吼叫着飞离跑道时,雪已下得相当大了。赫尔辛基迅速地消失在一片纷纷扬扬的婚礼纸屑似的白色风雪之中。风雪很快又变成了在灿烂的蓝色天空下的一层高耸的云图。
这架飞机在伦敦时间上午十点十分已经飞到了希思罗机场左侧28 号跑道入口。飞机开始卸减升力,扰流器随即启动。嘎嘎响的普拉特惠特利喷气发动机尖啸着开动了反推力装置。飞机逐渐减速,最后终于安全着陆了。
一小时后,邦德抵达了那幢俯瞰摄政公园的高大建筑物,它就是情报局的总部。这时候他的肩膀已经疼得像一只放错了地方的痛牙,汗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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