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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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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重却不信,自白晓谷的掌中蹦到席子上,轻盈的动作和那臃肿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顿乱蹿之后,似乎确认了白晓谷所言非虚,他一屁股坐到了那断成两截的骰子上,有些失落地喃喃了一句:
“完了……老刁丢了……”
杜重蠹虫(下)
杜重正兀自烦恼着,白晓谷则饶有兴趣地蹲在一旁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两人都没有留意到此时正有个人影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
小桃自身后猛地一推,白晓谷猝不及防,重重跌倒在地。
看到白晓谷狼狈的模样,小桃得意地叉腰笑起来,在笃定白晓谷不会在自家主人面前告状之后,常趁李岫看不见时使些小伎俩作弄他。这两天李岫不在宅中,小桃更加变本加厉,动辄便推搡打骂,将白晓谷完完全全当成了供他撒气取乐的人形木偶。
白晓谷也逆来顺受惯了,从来不晓得要反抗小桃,不过在听到“哎哟”一声,杜重那小小的身体被小桃踩在足下之后,他立马跳起来,将小桃一把推了开来。
而后白晓谷重又趴回地上,摸索着杜重被踩扁的身子,而被推知一旁的小桃回过神来,登时勃然大怒。
他一向对白晓谷颐指气使惯了,除了最初救蜘蛛那回白晓谷便再未反抗过他,今次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个任他欺负的痴儿居然敢还手,小桃一时火气上蹿,扑到白晓谷身上没头没脸便是一顿拳脚。
白晓谷闷不吭声,默默承受,直到小桃打累了,松开了他,他又没事儿人似的趴着继续寻找。
见状,小桃气急,最后重重地踹了白晓谷一脚,方才离去。过了半刻,白晓谷终于在青石的缝隙中抠出了被挤扁的杜重,又是一通猛搓才将他揉圆。
恢复了原状的杜重先是在白晓谷的掌中喘了一阵,气息平稳之后忽然愤愤道:
“你身为妖精,怎么那么窝囊?”方才他是亲眼见到小桃是怎样待白晓谷的,很是替他报不平。
白晓谷的体质根本不知疼痛,所以对这事并不在意,于是便回道:“他打的……不疼。”
杜重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在他看来虽然白晓□行尚浅,又是初涉人世,可作为他的恩人,怎么能任“人”欺凌呢?这种事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杜重眼珠骨碌一转,计上心头,他一蹦一跳跃上白晓谷的肩膀,然后挂在他的耳下“这般那般”一通授意……
月华如练,长安万家灯火。
寿王夫妇此刻正同咸宜公主于王府偏厅的灯坊下畅饮,酒过三巡,咸宜公主忽然提起了今早轰动全城的那桩大案:
“……据说庆王昨夜梦魇,他的生母华妃娘娘衣不蔽体地前来哭诉,说有贼人盗她陵冢……庆王至孝,醒来之后便入兴庆宫向圣人禀告。”
“圣人即刻召京兆尹彻查此事,不消两个时辰,万年县就抓住了发冢的贼人。”
“听得大理寺的差人讲,贼人为掘华妃墓中的珍宝,在百余步之外另起了一个大冢,一边掩人耳目,一边暗度陈仓……华妃的尸身被辱,双臂被斩,就连舌头都被割掉了……”
“啊呀,姊姊,别说了,”听到这里李瑁打断了咸宜公主,猿臂一伸将娇妻揽到胸前,“你说这般可怕的事体,玉环听了会害怕的。”
就像回应李瑁所说,杨玉环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了一记,露出有些惊惧的神情。咸宜公主笑道:“玉环的确胆小呢,你得多宠着她一些。”
李瑁笑笑,单手覆上杨玉环的手背,二人相视一笑。这对少年夫妻至今已成亲五载,依旧恩爱无匹,咸宜公主见状,只是赞叹他们二人是对教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过了酉时,咸宜公主准备回府,她的住所也在入苑之中,乘上油壁车不消半刻便能抵达。
三人作别,依依不舍,直到公主的车舆渐行渐远,寿王忽然敛起笑容,一直牵着爱妻的那只手也在此时松了开来。
同咸宜公主在时完全判若两人,李瑁的脸色此时阴郁地吓人,他一语不发,丢下妻子转身就欲往内室走,杨玉环急忙上前捞住他的袖子试图挽留,却被李瑁无情地挥开。杨玉环脚下不稳,惊呼一声跌倒在地,李瑁闻声也不回身搀扶,只是侧过脸,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更深露重,爱妃早些歇下吧。”
“殿下,”杨玉环惨白着一张玉容,挣扎着撑起上体,道:“臣妾作了什么,为何您要这般对臣妾?”他们夫妇人前恩爱和睦,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而这一切都是自年初杨玉环蒙圣召入骊山宫之后才开始的。
听到妻子的话,寿王冷笑,道:“全长安都知道你的那些风流韵事了,唯独我一人蒙在鼓里……你若还当自己是寿王妃的话,又怎么会做下这等有违妇德之事?”
数月前某日兴庆宫彻夜狂欢,李瑁不胜酒力,想早点回府休息,却在这时哪里都找不见自己的妻子,而就在这时他听得永巷之中有两个扈从交谈间提起了“寿王妃”,正欲上前问询,可接下来他却听到了教他难以置信的内容……
他的妻子寿王妃,竟然与当今皇帝……
虽然李瑁很想一笑置之,权当这是下人们恶毒的玩笑话,可是联想起最近来妻子对房事的疏离冷淡、与那风流的姑母(玉真公主)过从甚密、频繁的流连宫廷……甚至还有皇帝最近暧昧的态度,虽然并没有亲眼证实,可是心中早已将以往的线索连成了一片——
他的妻子不贞!而且那个通奸的对象还是他的父皇!
李瑁羞耻万分,同时又无可奈何,他一直隐忍不发,人前装作没事儿人一般,对于父亲扒灰的行径也佯装视而不见,可是经过昨夜,他却再难控制自己那浓浓的妒意。
花萼楼上,皇帝亲自指给他一名美貌的女官,最初李瑁还有点意外之喜,可旋即高力士的一通耳语却教他的心坠进了冰窟:
“圣人担心殿下寂寞,特赐美人予您……”
不明所以的,都以为皇帝特别厚待十八皇子,可李瑁自己明白个中究竟:皇帝这是在“补偿”自己……他迟早是要把玉环从自己身边夺走的!
四下里每个人都面上带笑,一团和气,李瑁却觉得那些笑容虚伪地可怕!
每个人都知道真相,每个人都在笑话他!李瑁浑身战栗,也不知怎样熬过了晚宴,而后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直到天方露白,年轻的寿王亲眼看着寿王妃衣衫不整地自油壁车中走了下来……
一刹那,长久以来的轻怜蜜爱化作了心灰意冷。
听得李瑁的控诉,杨玉环面露惊愕,可她也不辩驳,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一对明眸渐渐泛出水光,接着便掩面低低啜泣起来。
见此情形,脑中一瞬间冒出“她或许也是情非得已”的念头,李瑁心头一软,欲碰娇妻不断颤抖的香肩,可是手伸到半空,还是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唉……”长叹一记,就像下了某种决定般,心烦不已的李瑁大步流星地远离哭泣的妻子。而当他的身子隐没在宫室中的那一瞬,原本伤心欲绝的女主角却顿时止住了哭声,自掌中仰起了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
她缓缓地站起身,弯下柔软的腰肢轻轻掸去膝上沾染的灰土,而后冲着李瑁最后站立的位置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美人心计
起风了,一阵飒飒响动过后,杨玉环屏退了近身侍候的宫婢,独自一人缓缓步上丹墀,少顷站定,慢慢地转过身,只见中庭的海棠树下立着个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
她气定神闲,柔声唤了一句“你来啦”,对方便“嗯”了一声,自黑暗中踱了出来。
“东西呢?”杨玉环这般问,冲着来人伸出一截绕着数圈巧金钏,玉藕般丰腴白皙的胳膊。
对方“咯咯”笑着,捧着一物呈至她的眼前:
那是一颗赤红的珠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制,不过枣核大小,十分地圆润可爱。
杨玉环见到此物立刻笑逐颜开,伸手将它攥进手心,尔后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嘴里送,那人却在这时唤了一声:“娘娘。”
杨玉环动作稍稍一滞,问:“怎么了?”
“早年华妃有宠,便是依凭着这媚珠的效用……可是她红颜薄命,不到三十便魂飞冥冥……”
“那又如何?”杨玉环秀眉微蹙,不耐地打断来人。
那人又“咯咯”笑了一阵,回说:“不如何,在下只想告诉娘娘,当年华妃为了得到这颗珠子,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还抵上了自己的半条命……而您为了得到它,同样费尽心思,难道不怕得不偿失吗?”
听闻,年轻的寿王妃冷笑,道:“是谁撺掇我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况且你要的东西我不是已经给了你吗?”
这么说着,她下意识地轻抚自己那平坦的小腹——数月前,这里还曾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可是为了交换梦寐以求的媚珠,她不惜答应眼前之人将她腹中婴孩取走,之后对方甚至还告诉她,日后她将再也无法妊娠了。
经历这段故事,杨玉环并没有特别的感伤,只是忆起幼时曾遇到过一个卜择算卦的方士,曾经对她的父亲说:您的女儿注定会母仪天下,您全家都会因她而荣耀显贵。
待到十六岁,正受圣宠的十八皇子李瑁娶她作了正妃,冥冥之中,杨玉环以为那个方士预言成真。没过两年,太子废死,武惠妃也在同年薨逝,太子之位一直虚悬,虽然李瑁在朝中仍旧有点份量,可是势力却大不如前了……
杨玉环知道:她那碌碌无为的丈夫,是注定作了不天子的……若是一辈子跟着他,那她母仪天下的美梦,也终究会成为泡影。
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于是在某个混沌的黑夜里,眼前这个人便出现在她的床前:
“相传道行高深的狐精的内丹唤作媚珠,若是女子获得此珠,便能随心所欲掌控男子的情爱。”
杨玉环自诩美貌,可芳华易老,青春难固,况且要教那多情的开元皇帝独独钟情于她一人,并不容易……所以杨玉环不后悔当初答应了那个交易,在她看来,若是能换得皇帝长久的青睐,即便代价昂贵,依然值得。
这么想着,杨玉环义无反顾地一口含进了那颗火红的媚珠,珠子被她握地久了,有些微人的体温,可刚咽入喉中,一股森冷的寒意便从腹底直蹿脑门!杨玉环眼前一黑,急忙攀住了身边的廊柱才不至当场栽倒。
她捧着胸口急喘了一阵才喘匀了气息,这时眼看送珠之人就要离开,她忙娇叱一声:“站住!”
那人定在原地,缓缓过转过身来,看着对方的容颜,杨玉环面上的表情微不可查地扭曲了一记,而后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咯咯……”对方又笑了起来,这笑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分外诡谲骇人:“在娘娘看来,我是什么人呢?”
还未等杨玉环开口,那人又道:“我本是无形之人,不同人见我皆不同貌……若硬要说的话,我现在的样子应是您心中最重视或最爱慕之人的形貌吧。”
听到这个回答,杨玉环愣了一下,那人趁此机会隐匿到了树影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杨玉环站在原地,兀自沉浸在方才的讶异中——只因为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最重视或最爱慕之人”……?
可为什么在她看来,那人竟长得同自己一模一样呢?!
开元二十八年仲夏,长安发生了一桩惊世骇俗的盗墓案:城南华妃冢遭盗墓贼疯狂盗掘,墓中珍宝悉数被窃,华妃尸身遭辱。同一晚,庆王午夜梦回,梦见母亲前来向自己哭诉,转醒,立时将此事禀告圣人。玄宗皇帝大怒,即刻遣京兆尹彻查此案……次日,数名盗墓贼于春明门内被拘。
“没想到那些盗墓贼个个都不是普通角色,其中一个我还同他有过一面之缘……唉,真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荒唐事儿……”酒楼里,罗瑾唾沫横飞诉说着,一边毫不忌惮地咕着酒,不到半个时辰,空酒盏迅速地占领了桌面,坐在他对面的李岫只是浅浅地酌了一口,而后安静地继续倾听好友的唠叨。
盗墓一案的后续审理中,李岫负责核查盗墓者的户籍身份,教他颇为意外的是:这些盗墓贼并非生活窘迫铤而走险的流民杂户,而是些官宦子弟,世家公子。在堂审之时,这些公司还众口一词,说是受人教唆迷惑,才会犯下如此弥天大祸,而问及那人的形貌特征时,有的说是青楼艳妓,有的说是富户千金,还有的说是位翩翩佳公子……众人口径不一,又坚持己见,曾一度教负责断狱的大理寺卿头疼不已,不过盗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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