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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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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两人结算了酒账,便一同出了酒肆。

 蚍蜉之城(二)

    李岫行事雷厉风行,趁着还未宵禁就欲赶去城南打探消息。他想先遣罗瑾回去,罗瑾却嘟着嘴嚷道:“那么有趣事儿,我怎么能错过呢!”李岫无奈,只得由他跟着。

    二人赶到曲江池畔时,天色将晚,游人尚未散去,李、罗二人便循着岸边向游人打听询卢钩下落,可几番下来却无人知晓。罗瑾本就无甚长性,问了一会儿便兴意阑珊,坐于岸边青石上休息,就在此时他瞧见有一艘豪华画舫停在码头,两个头顶浑脱,身穿奴仆衣裳昆仑奴正守在岸边,不时引一些华服之人上船。

    罗瑾好奇,走过去探问,哪知昆仑奴不懂汉话,和罗瑾叽叽咕咕说了两句,便不由分说在他腕间套了一个铜牌,要拉他上船。李岫见状,忙上前阻止,那两个昆仑奴却将李岫一拦,不许他跟进,罗瑾冲二奴比划了一阵,示意李岫和自己是一道,二奴这才放行。

    “你上船来凑什么热闹?”李岫愠道。

    罗瑾原来也是懵懵懂懂,可低头看了看腕间玉牌,忽尔展颜:“兴许这里能找到卢老爷线索呢。”

    李岫如堕五里雾中,罗瑾遂将铜牌递予他看,虽然铜牌浇铸地十分粗陋,仍能看得出乃是一只蟾蜍。罗瑾解释道:“此乃金蟾,寓意财源旺盛,这画舫之中大概有个赌坊哩。”

    李岫将信将疑,直到和罗瑾入得内里,眼前顿时一片豁然——

    画舫内部装饰地十分富丽,其间大略有十来个客人,虽然没有吆五喝六响声,但大多操持着五木或双陆,博战正酣,确像个小型赌坊。一名年轻婢子看到李、罗二人,忙迎将上来,殷勤地奉上果品酒馔。李岫向那婢子打听卢钩其人,对方却只是缄口冲着李岫微笑,罗瑾很快看出了端倪,附耳道:“她应是个新罗婢,同外边昆仑奴一样,不懂汉话。”

    这般李岫才弃了婢子,抓过一个老头儿问询,老头儿也不识得卢钩,李岫便又问他这画舫是怎么回事,听闻,老头儿不可思议地瞠目对着李岫:“你不知道这里是作甚,就敢上来了吗?”

    李岫不明就里,但还是接口道:“还望老丈指点一二。”

    “这船上要举行一场斗宝大会,与会之人必携一件宝物……”

    听老头所叙。原来这画舫上舟客多是长安城中名商巨贾,且都随身带着一两件稀世珍奇,大会已经接连开了三个晚上,水陆之珍,靡不毕备。

    一旁罗瑾听闻,兴致再度被挑了起来,他搓了搓手掌,道:“我过去游历四海也瞧过不少奇货丽物,今次倒要见识见识这斗宝大会中有什么稀罕之物呢!”

    老人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罗瑾,忽然问到:“这位道长认得吴真人吗?”

    “吴真人?是说那个与名士相娱乐,文辞传颂京师吴筠吴真人吗?”罗瑾摸了摸颏下胡髭,自鸣得意道:“若是那位吴真人,贫道倒曾同他有过数面之缘呢。”

    那老头儿摇头:“非也非也,我说是吴赐吴真人,他是这艘画舫主人,前几日斗宝大会也是由他拔得头筹。”

    罗瑾听罢有些讪讪,但马上又问:“吴真人宝贝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老头儿捋着胡须,一脸神往道:“老朽活了那么大年岁还从未见过那宝贝——乃是一只铜盒,里面装着数十只红色蝇虎,会和着鼓乐节拍跳舞哩!”

    听罢,李岫和罗瑾对望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李岫转而又问及吴赐下落,老头儿尚未来得及作答,有人便在身后道:“二位这是在寻贫道吗?”

    李、罗二人同时回头,只见一个黄冠道人正凝立身后,他须发皆白,眉目慈善,右手还执着个雪白麈尾,乍一看竟有几分道骨仙风。

    李岫朝这吴赐行了一礼,先介绍了一番自己和罗瑾,紧接着便开门见山道:“听闻道长有个蝇虎宝盒,能否在此展示一番?”

    吴赐笑曰:“有何不可?”言罢,一挥麈尾,自宽大袖中取出一个数寸见方、做工考究铜盒,将其信手搁于最近案几之上。见状,舫内十几个客人陆续聚拢过来,吴赐拍了拍手掌,四下顿时安静。只见他启开铜盒,里面爬出几十只赤红可爱蝇虎,它们十分有秩序地排成阵列,有乐工在一旁击起了羯鼓,蝇虎便依着鼓点舞了起来,它们动作整齐划一,间或还有节律地发出“蝇蝇”之声,似是在吟诵着什么。一曲舞毕,蝇虎如旧按原先次序爬回了盒中,仿佛它们之中也有贵贱阶级之分。

    围观之人,无不称奇,有人还提出要以重金购之,被道人笑着婉拒了。

    “据在下所知,这铜盒原本归一位卢老爷所有,道长又是从何得来呢?”李岫问道,口气有些咄咄,吴赐却颜色如常,淡然回道:“李大人有所不知,此地客人可以随意以宝易宝,而斗宝大会上赢家可以将输家所列宝物纳为己有,贫道宝盒,自然是赢来。”

    吴赐说罢,周围众人纷纷附和,证实了吴赐说法,李岫又接着问,同他斗宝是不是个大眼、黑肤,身形奇瘦中年男子,吴赐想了一会儿,回说:“贫道当日只顾着斗宝,没有注意来人容貌,还请李大人见谅。”

    由卢小姐可知,其父应该也是那般奇特相貌,照理说如此丑陋之人应该很容易教人印象深刻,李岫不信吴赐会真忘记。

    “我看八成是这牛鼻子老道觊觎人家东西,故意夺宝害人,卢老爷多半凶多吉少了……”罗瑾咬着李岫耳朵咕哝道,李岫摆了摆手,示意好友不要武断。这边眼看吴赐收了铜盒就要离开,李岫心中忽然灵犀一闪,他忙拦了吴赐,道:“请恕在下唐突,既然道长有比这铜盒更稀罕物件,能否将之示人?”

    吴赐听罢一愣,旋即又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此地是斗宝之处,李大人可有什么宝物能给贫道鉴赏吗?”

    李岫两袖清风,何来宝物?于是当场便被问得怔住,罗瑾则在不断翻弄袖子,指望着能搜罗出一两件值钱物件,可他出来匆忙,除却几贯开元通宝,就只剩下女伶们赠与他情物了。

    看出二人尴尬,吴赐也没有计较,只是道:“二位初临,想必也不懂此处规矩,这般贫道为二位破个例,二位同贫道玩一出博戏,若是胜了,贫道便请二位观看。”

    “怎么这么麻烦?”罗瑾不耐道,扯着李岫袖子悄声说:“我看不如先把牛鼻子拿了,再严刑逼供,看他老不老实……”

    “不妥,”李岫轻道,“你现在瞧瞧窗外。”

    罗瑾依言,撩开纱帐朝画舫外望去,发觉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池畔灯火陡然变得遥远而渺小,原来船只已经不知不觉移至湖心,远离岸边了。

    罗瑾顿时了然,又睨了一眼此时笑得讳莫如深老道,只得忌惮地噤了声。

    “道长要玩什么?”李岫问。

    吴赐反问:“李大人擅长哪些?”

    “在下不善博戏。”李岫苦笑着摇头道,他至今还记得自己曾在华妃墓同两个怪人赌注……当时若不是白衣人解围,自己恐怕会一直困在墓室之中。

    “那就投壶吧,”吴赐决定,“这个任谁都会。”

 蚍蜉之城(三)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更完这章我要去睡了~  所谓“投壶”乃是将箭矢端首掷入壶内;要依次投矢,抢先连投者投入亦不予计分;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这乃是汉家流传百年一种游戏,每逢宴饮,必有助兴。时至今日,投壶难度增加了,不仅增加了诸多名目,甚至还有别出心裁在壶外设置围屏盲投,或背坐反投。

    原本李岫还以为吴赐会在过程中刁难自己和罗瑾,所以进行之时多少有些战战兢兢,不想投掷箭矢却意外地顺利,二人八投七中,另一边吴道人却只投中了三支,输地十分干脆。

    “贫道老眼昏花,连投壶也比不过年轻人啦。”吴赐笑道,一派从容,似乎全然不把这场输赢当作一回事。李岫心中有些古怪,但未及深想,吴赐便亲自领二人进入深处。

    此间画舫设为两层,一层为大堂,供舟客自由活动,某处顶端藏着一个暗格,收纳了一只精巧小梯,可以折叠抽拉。吴赐抽出小梯,引李岫、罗瑾攀上二层。二人跟随其后,尚未站定,就有一股浓郁香味扑鼻而来。原来二层不过是间斗室,并没有楼下那样奢华摆设,中间置着一只方案,其上点着一盏孤灯,灯旁则有个鎏金珐琅鼎,那刺鼻香味便自鼎中悠悠飘来。

    “莫非这只金鼎就是道长所谓稀罕之物吗?”罗瑾见状,哑然失笑。

    “非也。”吴赐摇了摇头,街道:“道友莫急,还请进前观来。”

    李、罗二人依言施施然走近,但见吴赐将灯、鼎从案上移开,而后在案角便摸索了一阵,似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那桌案“霍”地一下自中间裂开,分成两块,不一会儿,从中间徐徐升起一个方正宽扁物件。

    二人借着微光观来,原来从案中升起竟是个三尺见方小小城池,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一山一池,一花一木,都栩栩如生,而城中有城堞、街道、衙署,亦有寺庙、道院甚至袄祠;另外除了百余间里坊和东西两市,正北处还另设一处所在,其中建筑与别处不同,十分雄伟富丽,门口甚至还有众多兵士把守着,俨然是一座皇家禁苑。

    “匠人营,方九里,旁三门。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吴赐捻着颏下白须悠悠吟颂,“此城名唤‘须弥宫’,是贫道花费数十载光阴,完全依照《考工记》中王城格局所建。”

    难怪他能胜过卢钩,这小小城池确教人叹为观止。

    “为何要呼其为‘须弥宫’?”李岫问。

    “佛经上说,佛能‘纳须弥于芥子,于芥子呼现大千世界’,须弥宫因此得名,”吴赐回答,顿了一下接道:“这亦是贫道建此城初衷。”

    此话不知为何,听起来有几分诡谲,李岫不禁蹙了蹙眉。

    而此时罗瑾则扒在案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须弥宫,忽然他注意到里面米粒似小人似乎移动了一下,罗瑾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细瞧,只见方才移动过小人又朝前走动了两步,还抬头朝他这边望了望。

    罗瑾心中大撼,正要呼李岫过来,鼎中香熏得他当场打了个喷嚏,顿时须弥宫中有几间瓦房模样小屋被刮倒了,里面米粒般小人儿被吹得东倒西歪,乱成一团,没有被波及小人也迅速地四散逃开,城中顿时发出细如蚊纳“嗡嗡”之声。

    罗瑾瞧得目瞪口呆,李岫此时也注意到了异状,看了看须弥宫,又瞅了瞅好友——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一旁老道却只是笑着捋须:“道友,你造杀孽了哟!”

    “这……这城竟然是活吗?”罗瑾不可思议地喃喃,再看那被自己损坏地方,此时许多小人儿聚拢过来,开始休憩那些倒塌房屋,这情景说不出生动有趣,饶是见惯了奇闻异事他,也不住连连称奇,甚至还满怀憧憬地说:

    “若是有什么法门能进入此城,我倒想在里面畅游一番呢……你说呢,云生?”

    李岫同他一般怔忡,此时便诺诺地附和了一声。

    话音刚落,却听吴赐笑道:“既然有此雅兴,不如贫道就成全二位吧。”

    李岫还未明白他话中意思,忽然脚下一个不稳,朝后踉跄了半步,他摇着头,努力定了定神,可眼前出现了重影,再看好友已经“扑通”一声栽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是那熏香!

    李岫再看吴赐,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幻觉所致,恍恍惚惚中看着吴赐竟然比适才高大魁梧了许多,而且愈变愈高,愈变愈大……

    ※

    是夜,宣阳坊小宅。

    白晓谷用过了晚饭就在东厢书房习字,虽然此时仍旧十分稚嫩生涩,可是在李岫多日来调|教下已经精进不少。

    杜重正骑着八将军从院子里溜达,杜升则坐在砚台上给自己旧袍子上新补丁。临了一会儿帖,小桃忽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掐灭了灯芯,而后阴阳怪气地冲着白晓□:

    “白公子,您现在不知道灯油又涨了几贯钱吧?既然不事生产,就别再浪费主子钱啦!”看到白晓谷惶惶无措模样,小桃颇为得意,他脖子一梗,哼了一声,便将室内唯一照明器具端走了。

    待小桃走后,白晓谷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前几日杜重教给他简单术法——将念力灌注在笔尖,写了个“燈”字——不一会儿纸上便泛出幽幽银光,恰好能照亮案上这一小方天地。

    虽然白晓谷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可是在人间住得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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