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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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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想写篇新文,和白骨变有点关联,但不是很大。唐末背景,各种jq混搭~待资料阅毕再开写,白骨也会同步更新。

    最后,感谢大家的新年祝福,这个年过得不冷清了~

 狂蟒奇谭(一)

    一转眼,伏暑将至。

    长安,平康里。

    “热煞我也!怎么还不下雨?”

    酒肆中,罗瑾一边猛摇着扇子,一边嘟着嘴抱怨道。他身着道服,却不知检点,将前襟大大敞开,同席的李岫见他这般袒胸露乳,蹙着眉轻叱了一句“你这般成何体统”。

    相较于罗瑾的浮躁,李岫衣冠周正,面色如常,仿佛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暑意,罗瑾见状不禁生出促狭的心思,凑过去咬他的耳朵:“你颈子上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被你家宝贝儿啃的?”

    李岫一呆,摸了摸脖子,回说:“是被蚊虫叮的吧。”

    罗瑾听李岫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地“嗤嗤”笑起来,又继续打趣,直说得李岫有些羞恼了,这才转移了话题:

    “前一阵兴庆宫出了桩事,你可知晓?”

    李岫沉默,他这好友可是个百晓生,举凡宫闱秘辛,坊间传奇,皆是罗瑾热衷之事,比自己这个县尉还要消息灵通。

    见李岫无言,罗瑾又兴致勃勃地追问:“你听说过肉芝吗?”

    李岫摇头,罗瑾遂解释道:“据说是一味灵药,乃是成了仙的地精,我没亲眼见过,只听说模样像个地里长出来的肉块,吃了能延年益寿,能助得道之人飞升的。”

    “这同兴庆宫又有何关联?”

    罗瑾道:“有外省的州官得了这肉芝,说要献与圣人,可是献宝那日肉芝却不翼而飞,任人如何找寻都觅之不得。”

    “……它还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李岫本是一句戏言,罗瑾却煞有其事地颔首道:“那肉芝本来就极具灵性,若它知道接下来会被食用,说不定真会趁人不备就自己撒腿跑了。”

    “这事儿闹到京兆府,是由府尹亲自办的。那日在兴庆宫里,圣人同太真娘子在梨园设宴,邀了宁、薛、岐、申四位王爷与席……申王身上带着两条冰蛇,其中一条趁着申王小寐的空档里游到池塘里去了,找到蛇时,发觉蛇肚鼓囊囊的,肉芝却不见了。众人疑心宝贝是被它吞了,可是冰蛇乃是申王的心爱之物,根本无人敢去剖它的肚腹查验。”

    李岫虽然从未见过申王,可是也曾听人说过,申王罹患肉疾,腹垂至膝,每出必以白练束之。而每逢伏暑天,热不可挡,圣人怜他辛苦,特意遣人从江南捕来两条冷蛇。冷蛇也不啮人,握着它们犹如握着冰块一般,通体凉爽,将其嵌于申王腹下的肉壑里,便能消去大半暑意。

    “好在圣人并没有深究此事,只说若肉芝真是被蛇吃了去,那也是天意,所谓肉芝不过是一枚俗物,也不值得为它劳师动众……”说到这里,罗瑾嘿嘿笑了两声,道,“就是不知若是肉芝真被冰蛇吞了,那蛇会不会成精呢?”

    对此李岫不置可否,两人又是一阵闲话,杯中见底,罗瑾忙唤肆中的伙计上来添酒。

    只是不知为何,唤了好一阵儿,酒肆伙计才姗姗来迟,他莽莽撞撞地上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便将酒液泼洒到了李岫身上。伙计连声至歉,还欲帮李岫揩净,掌柜见状,立时横眉竖眼地上前呵斥他,扬起手来就要责打。见自己闯了祸,伙计露出一脸惶惶无措,就欲挨下,李岫却拦了掌柜,道:“不过小事而已,何必打他?”掌柜道:“客官你有所不知,这小子平时好吃懒做,做事也不伶俐,倘若不罚他,下回也不长记性。”伙计立在一旁,低着头也不争辩,李岫见他不过十六、七岁,生的眉清目秀,只是面色憔悴,模样可怜。李岫待人一向宽厚,又替他说了两句好话,掌柜这才罢手,将他喝退,一边同李岫赔不是。少年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临走之时深深地看了李岫一眼,眸中似是储满了感激。

    罗瑾又说李岫是个老好人,这种闲事不该去管,李岫笑了笑也未曾放在心上。

    两人又对饮了一阵,忽然闻得外间雨声阵阵,罗瑾自窗内探出去,咂了砸舌,道:“总算是落雨了,下的可真大。”

    李岫也跟着去瞧,果然是场瓢泼大雨,只是两人出来均没有携带雨具,李岫正欲问店家借伞,罗瑾却道:“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何不陪我多饮一会儿?”李岫犹豫了下,点头答应,重新坐回席间。

    罗瑾又替他斟满了一杯,听取附近池塘里蛙鸣,还附庸风雅咏了一首小诗,谈笑间,雨越下越大,在檐下挂起一幕幕水帘……

    ※

    “李大人……李大人……”

    恍惚间,李岫听得有人这般呼唤,过了好一阵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伏在案上睡着了,抬头之际发觉酒肆中四下无人,也不知自己仍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他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那唤着“李大人”的呼声愈来愈急,李岫起身环顾,一转身却猛然见到一人伏在脚下!李岫骇了一跳,急忙后退半步,那地上伏着的人便在此时昂首望他——原来是个穿着白色团衫的老翁,也不知究竟多少岁了,须眉洁白,体态臃肿,身上的肥肉几乎要从衣裳里爆出,脑袋则快要陷进身子里去,他脸上手上满是突出的肉疣子,模样十分怪诞丑陋,李岫虽不以貌取人,可见着老翁还是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大人救我!”

    老翁这般喊着,他虽然老态龙钟,可是声音却无比清越高亢,教李岫颇有几分意外。李岫欲将他搀扶起来,老翁却道跪着比站着舒服,李岫无奈,只得让他继续跪着。老翁涕泗横流,一边哭一边陈述道:

    “老朽遭囚,性命不保,还望李大人出手相救!”

    李岫道:“既然被囚,又怎会在此?”

    老翁道:“老朽原身无法动弹,只能灵魂出窍托梦给大人,还望大人怜我……”

    听老翁这么说,李岫隐隐觉出他并非人类,但也不怕他,只是问:“老丈原身在何处?”

    老翁摇头:“老朽不知,被困之处像是个湿漉粘腻的水牢……”话音刚落,便他全身痉挛扭曲起来,李岫还想接着问些什么,又听得远处有人“云生云生”唤个不休。眼前陡然白光一闪,刺得他双眼一闭,再度睁开眼,哪有什么老翁?自己仍旧伏在酒案上,对面的罗瑾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嘴里含混地讲着醉话,

    李岫扶着额,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他一向不胜酒力,每回饮酒都是浅尝辄止,难得今次醉倒小寐片刻,忆起梦里那个满身肉疣的老翁求救,不知所谓,也没有再去深想。眼看外面雨下的小了,李岫正欲将罗瑾推醒,忽然又听得“云生”的叫声,还伴着碗箸的敲击之音,李岫心中大奇,寻声走到廊外,只见一个青衣人左手执着一个瓷碗,右手捏着根筷子,一边敲一边唤他的名。

    李岫走上前,轻轻拍了怕那人的背。这记动作似乎惊到了青衣人,他身子一颤,手上的碗顿时坠在地上,摔碎了。

    青衣人有些慌张地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李岫也过来帮他一道去拾。

    “是你……”二人目光相触,李岫立时认出对方,来人正是不久前弄污自己衣裳的少年。

    少年一脸泫然地赔着不是,李岫也不怪他,只是问:“方才听你不住地唤我的名字,是何缘由?”

    少年愣愣地瞠目望着李岫,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李岫又同他解释了一番,少年方才恍悟:“小的并不是在唤您,小的那是在唤‘檐生’……”说到这里,他面上现出迟疑之色,手里使劲地攥着那根筷子,几乎要将它折断。

    李岫点了点头,估摸“檐生”是猫狗之类的宠物,又见少年忌惮自己,他也无心继续追问下去,就想就这样折回屋里,那少年忽然开口唤道:“李大人……”

    李岫回头,问他何事,少年遥遥一指对面楼下的一个身影,说:“对面那位公子一直瞧着这边呢,不知是否同您相识?”

    李岫顺着他所指看了过去,果然瞧见对面店家的屋檐下立着个白衣人,正痴痴地望着这里——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呆在家中的白晓谷!李岫一怔,回过神便急急冲下楼去,冒着雨跑到白晓谷跟前。

    此时见白晓谷身上褂子湿了大半,下摆上也满是泥水溅上的污点。

    “怎么无端一个人跑出来……不好好呆在家里?”李岫斥道,可话音里却不带丝毫责怪的意思。

    白晓谷冲他眨了眨眼,睫上盛着的雨珠就这样被抖落下来,他怯生生地指了指天,说了“下雨”二字,又从身后摸出一把罗伞递予李岫。李岫见状知白晓谷挂心自己,不由地心头一热。

    “若要送伞,何必你来?叫小桃来便是了。”李岫这么说着,见白晓谷肩头濡湿,几乎透出里面的肌肤来,想着自家侍童性子顽劣,白晓谷多半使唤不了他才亲自前来……这痴儿不懂叫人,也不知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李岫愈想愈是怜惜,恨不得就在此将白晓谷搂进怀里。

    担心白晓谷在雨中时候长了会染上风寒,于是雇了辆小车,又将醉醺醺的罗瑾扶上去,三人一同回了宣阳坊。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我又回来了……新篇应该会更新地很快吧~

 狂蟒奇谭(二)

    翌日,白晓谷安然无恙,李岫却觉得头重脚轻,举步维艰,就像染上了风寒。于是忙遣了小桃去衙门告假,自己仍旧卧床休息。

    白晓谷见李岫今次十分反常,日上三竿还同被衾缠绵在一块儿,他满脸忧色地守在一旁,这时杜重便在耳中道:“不用担心,李县尉只是小病。”

    白晓谷不解,杜重接着解释:“之前不就同你讲过嘛?但凡是人总有生老病死,李县尉当然也不例外,他们啊……总比我们要脆弱地多。”

    听罢,白晓谷若有所悟,摸了摸李岫安详的睡颜,道:“不要……紧,云生……有我来……保护。”

    ※

    李岫伏在榻上睡地昏昏沉沉,入梦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昨日那个满脸肉疣的老翁又再度现身。

    “李大人若不援手,老朽命不久矣……”老翁在李岫面前不住诉苦,伴着抽咽,脸上的疣子纷纷挤成一堆,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李岫瞧得胆战心惊,安抚了一阵才道:“在下既不知老丈究竟被困何处,又没有别的线索,如何能救您?”

    听罢,老翁方才止住了哭声,他歪过头似是想了一会儿,自怀里掏出一物,呈与李岫:

    “老朽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却拾到这么一个物件,大人兴许能从此物上面窥出什么端倪来。”

    李岫接过一瞧,只见那事物蚬壳大小,乌溜溜黑漆漆的,也不知是什么质地,又轻又薄还很有光泽,看形状则像是一片鱼鳞。

    只是哪里会有那么大的鱼?

    李岫蹙着眉思忖片刻,并没有什么头绪,于是还想接着向老翁问话,可再看眼前,老翁再度隐匿了身形……

    一觉醒来,李岫发了一身虚汗,只觉得神清气爽,头也不晕了。白晓谷此时还未离开,见李岫睁开眼来,就俯身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李岫两颊立时浮出两朵红云,只觉得眼前的白晓谷较之往日更加可爱,念头一动,遂拉过白晓谷,于他的鬓边回吻了一记。白晓谷呆了呆,兀自捧过李岫的脸亲个不休,李岫被吻地一阵犯蒙,回过神慌忙推开他:“别这样……风寒可是会过人的!”

    白晓谷哪里肯听,还想往床上爬去,李岫急急将他拦了,在这空档里有样东西顺势坠到了地上。

    白晓谷停下动作,弯腰将那东西拾将起来,李岫已完全清醒,此时瞧得真切,那物正是梦中老翁递与自己的鳞片!

    李岫从白晓谷手中接过鳞片,端详了半天,确实与梦中所见分毫不差,他的眉头不由地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鳞片分明就是梦中人所予,可为何又会在现实中显现?莫非那梦不单单只是个梦吗?

    ※

    李岫的风寒之症很快便不药而愈,第二天就照常去了县府。一日不来,衙门内又积攒了不少官司,李岫乃是一县之内专司法度的官员,虽说案件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务,还还是耗去他不少时间去处理。

    东市的郑屠子丢了一头猪,某酒肆少了两只待宰的黄羊,附近打更人的狗下落不明……一整天李岫忙着在市井中东奔西走,直到日薄西山,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衙署做起了案录。

    李岫执了笔刚在纸上写了两个字,皂役忽然急匆匆地前来禀告说,又有新的案子,李岫忙搁了笔随他来到堂前。

    报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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