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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夺战+番外 作者:金丙(晋江vip2013.7.02完结,宠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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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老大躺在沙发上喝咖啡,手边是一小撮白色粉末,喝尽最后一口,他将粉末放到鼻下闻了闻,突然猛地一吸,粉末全都卷进了鼻孔,黑老大一颤,霍然起身,喉中连发两声喟叹,肩膀一耸一耸的,连着踱了几步,也不管趴在地上拼命挣扎的胖子。
  半响他才停下动作,立在沙发边阖眼回味,开口却是:“没以前的纯。”说完,他也不等手下接话,全身肌肉血脉贲张的仿佛就要爆裂,他无处发泄,随手拽过一盏台灯,狠狠的往胖子脑袋上砸去,胖子喉中闷叫,猩红沿着额头缓缓挂落,黑老大咬牙切齿:“出卖老子?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他手上发力,片刻便将台灯敲烂,胖子的脸上早已血红一片。
  那头蒋拿悠哉游哉的踱到大树下,弯腰拾起麻绳和铁链,他勾了勾唇,对电话那头道:“人带走了,报警吧!”
  电话那头也不应声,立刻挂断。
  蒋拿伸了一个懒腰,对月低笑,一时有些寂寥,他莫名想念姚岸。
  黑老大越打越起劲,浑然失去控制。胖子俨然奄奄一息,一旁的手下瞧得心惊,他们虽然做些黑事儿,却从不会闹出人命,否则可大可小,随时都可能被关进局子里,再也出不来。
  手下正欲劝止,后头突然传来破窗声,高亢的男声传来:“警察,全都不许动!”
  这片别墅区突然在寂夜下变得喧哗,救护车和警车齐齐穿梭,笛声响彻南江城东。
  沈纶直到天明时才接到消息,司机急匆匆赶来,向他汇报:“凌晨的时候黑老大在南江被抓了,吸毒和故意伤害。”
  沈纶蹙了蹙眉,又听司机说:“他们昨晚把那胖子从蒋老板那里救走了,在别墅里把他打得半死。”顿了顿,司机又说,“不过沈老板,他们救走胖子的时候,听说胖子已经快不行了,是蒋老板那边下得手。”
  沈纶这才勾唇:“你觉得怎么样?”
  司机笑了笑:“是真打,还挺聪明,黑老板都着了他的道儿。”
  沈纶一笑,又蹙眉说:“不管老黑那头怎么样,趁这个时候,我们动作快点儿,到时候好好认识一下姓杨的那个人。还有,找人替老黑摆平,留心一下他吸得什么!”说罢,他又皱了皱眉。
  天际大亮时,姚岸已和姚母将大半的行李搬去了新居。
  锅铲碗筷置放整齐,又铺上床单被褥,姚岸将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看着这个狭窄的四方格子,半响都不做声。
  姚母走到洗手间门口,往里探了探,低声道:“这地方怎么洗澡,都转不开身。”
  姚岸立刻笑道:“你现在知道你胖了,早说中老年人要注意饮食,你又不听!”
  姚母展颜:“行了行了,继续收拾,你待会儿赶紧上班。”
  这几日屋子里一直开窗通风,油漆味已淡了许多,姚母等不及多耗,打算明天就直接搬过来。
  姚岸卖力收拾,将角角落落擦得一尘不染,小房间里只能容纳一张单人床,她庆幸明天出差,不用和姚燕瑾同床,否则两人挤在上面,也不知会不会窘迫。
  一整天又在忙碌中度过,外贸部的同事已经率先抵达广州,姚岸窝在研发部又是打电话又是发传真,忙得晕头转向,连蒋拿的晚饭邀约都推却了:“真的不行,我明天还要去广交会,今天一大堆事情要忙。”
  蒋拿一愣:“你怎么无缘无故去广交会?要去几天?”
  姚岸算了算时间:“五六天吧。”
  蒋拿不悦:“一跑就是五六天?你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儿了?”
  姚岸哭笑不得,好说歹说大半天,她才安抚好蒋拿,挂断电话后由不可信,她对着电脑傻笑不停。
  夜里蒋拿继续电话骚扰,声音低沉微哑,嘱咐姚岸工作别太拼命,又让她晚上住宾馆的时候锁好门窗,最后欲言又止,姚岸奇怪:“怎么了,你还想说什么?”
  蒋拿低声道:“你姐姐以前是不是有个胖子男朋友?”
  姚岸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蒋拿头痛,试探的问他与她们关系如何,姚岸不愿聊他:“就是他把我姐姐骗去做传销的,你说呢?”
  蒋拿闻言,舒了口气,这才笑道:“那就好,他进局子了,纵火!”
  姚岸怔了怔,心跳如鼓,又听蒋拿说:“我今儿才知道他跟你姐姐的关系,他还住院呢,晚上刚醒过来,明天就能正式录口供了,你放心出差,这儿我会看着!”
  姚岸激动得溢了眼泪,捂着毯子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她精神抖擞,若无其事的背包出门,品汁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弄堂口,经理和同事都坐在车内,几人谈笑风生,片刻到达南江机场,三小时后飞抵广州。
  广交会第三期为期五天,食品类的展台布置在B区,今日众人需完成最后的准备工作,等待后天的展会召开。
  姚岸放下背包,立刻随车来到会展中心,卷起马尾辫开始干活。经理在旁指挥,广州的气候与中隽大不相同,十月中旬仍热得冒汗,不一会儿几人便大汗淋漓,经理接听电话,应了几声后朝姚岸喊:“小姚,你去趟机场。”
  姚岸抹了抹额头的汗,走近问:“怎么了?”
  经理摸了摸裤袋,掏出车钥匙说:“这是我之前跟酒店租的车,你开去机场接一下沈总,这里除了我,就你有驾照!”
  



☆、57征夺战

  
  姚岸接过钥匙;立刻驱车前往机场,她不认识路,酒店的车子上又没有安装导航,问了好些人才走对路,赶到机场时南江到广州的航班已经到达。
  姚岸正准备拨通沈纶的电话,沈纶便已打来:“你到了吗?我在吃饭。”
  姚岸赶紧应声;沈纶报出餐厅名字,让姚岸过来。
  姚岸长这么大;今天却是头一次乘飞机,因此她对机场极为陌生;找了许久才找到沈纶所说的西餐厅。
  沈纶远远见到她进门,马尾辫扎成了一个圆髻,束不住的发丝凌乱垂挂;一身简单的短袖上衣和牛仔裤,看起来干净利落,正是最朝气的年纪,每一步都迈在骄阳光晕中。
  沈纶笑道:“午饭吃过了吗?”
  姚岸点点头,事实上却粒米未进。沈纶招来服务生,对姚岸说:“那再稍微陪我吃一点儿,飞机上的东西我不爱吃,一直空着肚子。”
  姚岸只得坐下,待食物端来,她握着刀叉装模作样的吃了几口。从前拿到奖学金,她曾被同学拾掇着吃西餐尝新鲜,虽然并不觉得有多美味,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如今却仿佛味同嚼蜡,对面的沈纶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我让他们下午再过来,我早点儿来,乘机休息休息,当做度假了,你那儿怎么样了?”
  姚岸敷衍回答:“展台布置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点儿工序,你们的展台就在我们边上,好像更大一些。”
  两人边吃边聊,饭后前往酒店。
  经理已将房间都预定妥当,沈纶直接入住,一室一厅的套房,进门直对阳台,灼热的光线不断逼近,沈纶打开冷气,让姚岸随意坐一会儿,又走到迷你吧边上取出一罐饮料,递给姚岸:“你先看会儿电视,我把东西整理一下,待会儿就去会展中心。”
  姚岸接过饮料,说道:“沈总,要不我去大堂等吧。”
  沈纶已走向卧室,“看电视吧,我很快。”
  姚岸盯着沈纶消失在卧室门口,手上把玩着凉冰冰的罐头,蹙了蹙眉,这才将视线转向电视机。
  节目有些无趣,姚岸看了一会儿,又将视线重投卧室,也不知沈纶在里面忙些什么,阳光刺目射在侧颊,姚岸有些烦躁。她摸出手机进入邮箱,见仍是空空荡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正有些晃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姚岸瞥了一眼屏幕赶紧接听,蒋拿在那头问道:“在忙?”
  姚岸捂着电话小声说:“没有,是不是派出所有消息了?”
  蒋拿听见电视机的杂音,笑道:“看来你还挺闲,有空看电视。派出所刚找来,你爸他们出车了,就你姑姑和你妈过去了。”
  姚岸忐忑问道:“她们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蒋拿一笑:“你急什么,刚去呢,放心,我会在外面看着。”
  卧室里的沈纶翻着文件夹出来,说道:“我们走吧。”抬头见到姚岸正在打电话,他便止了步,候在一旁。
  蒋拿耳聪,立时察觉姚岸身旁有人,且是一个男人,他问道:“你是在酒店吧?”
  姚岸“嗯”了一声,起身看向沈纶,朝蒋拿小声道:“我晚点儿再跟你说,现在有事儿做!”说罢,她匆匆挂断电话,沈纶淡笑不语,举着文件指向门口,两人离开酒店,前往会展中心。
  蒋拿那句“做什么事儿”刚要脱口,听见电话那头的忙音后他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喉中卡着一道闷气,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手下买来一堆食物,钻进车里递给蒋拿,又问:“拿哥,要不进去看看?”
  蒋拿瞥他一眼:“你当里面是商场,随你逛?”
  县公安局位于士林镇,附近多处政府机构集中于此,车辆来来往往,却鲜少有行人经过,蒋拿打开塑料袋,随意拿出一块面包咬了一口,悠哉游哉的仿似野炊。
  片刻后见到姚母和姚岸的姑姑从局里出来,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口齿不清的问:“怎么样了?”
  那头的杨光说道:“我问了人,打人的事儿有人替老黑顶了,那胖子本来说是被你揍的,警察有没有找过你?”
  蒋拿挥手让手下开车,紧紧跟在姚母她们身后,说道:“找了,没凭没据的,胖子还说我用铁棍敲他。嘁——”蒋拿嗤笑一声,“老子直接给他们看,一车货物全运得铁,到底是用哪根棍子敲的?”
  杨光笑了笑,又犹豫道:“不过纵火那事儿,胖子全顶了,没说出老黑,看样子他也没胆。”
  蒋拿了然:“早料到了,老黑得拘留几天吧?”
  杨光这才大笑:“别提这个,逗死我了,老黑前些年还没发达的时候,吸毒被抓过一次,这回是第二次,他必须被送去强制戒毒,到时候可得有脸再回到泸川!”
  蒋拿哑然失笑,拍着车椅叫好,半响又问:“他吸的玩意儿哪来的,公安局有没有查?”
  杨光敛色道:“我托人进去问过,昨天就检测出来是冰毒,分量只有一点点儿,就说是在玩儿的时候买的,没揪出其他的,老黑什么都没说。”
  蒋拿眯了眯眼,沉默不语。
  姚母回到家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姚燕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慌乱的手足无措,“妈,你怎么了!”
  姑姑让姚燕瑾倒杯水来,笑道:“这个叫做‘喜极而泣’,放火烧你们家房子的坏人抓到了,你妈这是开心的!”
  姚燕瑾喜道:“真的?太好了!”
  谁知她刚刚说完,正在垂泪的姚母突然挥来一巴掌,“啪”的一声将她扇退两步,姚燕瑾不敢置信,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姚母怒火攻心:“我怎么跟你说的,嗯?你找的好男人啊,你还这么喜欢他,他把你骗去做传销,又放火烧咱们家的房子,骗了你不够,还要我们倾家荡产是不是?”
  说着,她边哭边朝姚燕瑾挥去,“我打死你,我就不该生下你这个东西,拖累我一辈子,临了还让我爸妈的房子没了,我打死你!”姚母不管不顾的挥打,直将姚燕瑾击到了大床上,姚燕瑾尖叫着抱住脑袋,左右躲闪。
  姑姑急忙去拉姚母,“你这是干什么,别打别打,快住手!”
  姚母却是发了狠,大掌死命往姚燕瑾的身上敲去,击打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我打死她算了,就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
  姑姑索性抱住姚母,拼命将她往外拖,又喊姚燕瑾赶紧别哭,姚燕瑾却哭得声嘶力竭,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挨揍委屈连连。
  许久后屋中才安静,姑姑拧了两块毛巾出来,姚母抹了抹脸,簌簌掉泪,低语道:“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个这样的东西。”
  姚燕瑾抱膝缩在床头,抽抽噎噎的不敢放声大哭。
  姑姑叹了口气:“刚才你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不怪燕燕吗,她是你生的,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
  姚母摇摇头,眼角的鱼尾纹已数不清有几道,眼泪夹在当中,掉也掉不完。她年轻时也曾清纯靓丽,穿裙子梳长辫,脚踩白球鞋,可生活将她磨砺得粗糙,就像掌心和指节上的老茧,当年的小姐妹早已退休安享晚年,她却还要为生存奔命。
  姚母低落道:“我只怪我没交好她,算了,事情都过去了。”
  休息片刻,姚母又和姚岸姑姑去了一趟弄堂,向邻居交代了公安局里得来的消息,又站在屋子前看着面目全非的房子,迟迟都不作声。几十年的老邻居见到姚母这副模样,总归于心不忍,将那纵火犯骂得体无完肤,怒气和怨气都汇集在炭黑的屋门前。
  姚岸在忙碌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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