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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剑魂(仙四同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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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狐三的态度,小辰早已见怪不怪,他柔柔地说着:“人既有七情六欲,彼此相处,发生争执乃是寻常。你们孰是孰非,我无从知晓更无从辨别。不过婉姑娘刚刚如此疯……不复往的日从容自若,无论对错,心里都一直挂记着这事,无法释怀。与其如此沮丧,茫然无措,不如鼓足勇气与他说上几句话,或许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
  
  “……他现在肯定见都不想见我。”
  
  小辰摸着我脑袋,轻轻叹息着:“世上没有如此绝对的事情,只要还能见面,就一定有挽回的余地……莫要等到再无相见之日时,才来悔恨神伤,一切皆已枉然无解……”
  
  他笑得温暖而令人心安:“以他的性子,此时定是满腔悔意,却无从开口,只有一个人钻着牛角尖,自怨自艾。婉姑娘,你就主动跟他说说话吧。”
  
  小辰做了最后的鼓动:“婉姑娘,你要不要就回去看看?”
  
  ……
  
  “三儿、小辰,我突然想起琼华派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们!”我快步走到门边,冲他们挥了挥手。
  
  夏元辰含笑点头,狐三别扭地撇着嘴。
  
  在腾身凌空的刹那,我低头,冲着纯纯的莲宝龇牙笑道:“小莲宝真是长的越来越水灵了呢!是因为爹爹找到了给你娘娘的缘故了吗~~”
  
  云端上,满意地听到了狐三慢半拍的怪叫……


惊变 。。。
  以最快的速度直接飞到了昆仑极顶的剑舞坪,我一个急刹剑,生生地停在了紫英房门前。
  
  我做出一副很有兴趣地样子盯着木门看个不停,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虽然我的表情很是平静,不过内心如油锅溅水般翻腾着。所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吧。
  
  挣扎了很久,我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调动出自己最真诚最可爱的笑脸,轻轻的敲了敲门。
  
  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久,没人开门。
  
  “阿英~~”又叫了叫。
  还是没人理。
  
  嘴角忍不住跨了下去。
  看来他真的气得不轻,那得要劝很久才能把猫毛顺好啊……
  
  哭丧着着脸,破罐破摔地又敲了敲,门竟然开了一道极细的缝!
  
  缩手缩脚地顺势推开,屋里略显昏暗,淡淡的檀木香气盈鼻,不过就是没有那个负手而立的挺俊身形。
  
  不会真的蹲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画蘑菇去了吧……
  
  我走过了承天剑台,斜着眼睛朝剑林里望望,低空掠过了醉花荫,甚至连我们在山间采矿时的那片山林都去晃了晃,就是没找到紫英。
  
  当我以一脸踏破红尘,望穿秋水的表情游荡回五灵剑阁时,我听到风之阁后面传来嘤嘤哭声,低头一看,果然又是璇玑,当然肯定附赠了在一旁温言相劝的怀朔。
  
  “人家只是想让紫英师叔给我铸一把剑……呜……他为什么那么凶……呜呜……从来都没见过师叔那么可怕的脸色……呜……”
  
  喵,紫英?!
  
  听到关键词的我立刻来了个转着陆,安全落到了小狼女身边,一脸悲戚地摸着璇玑的头发,声音无比令人信任:“你见到紫英了吗,跟我说说他在哪里,让姐姐去教育他,怎么连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都要欺负?!”
  
  明明无辜万分,却被小紫花迁怒无视,估计再次热脸去贴到了冷屁股上。
  可怜……
  
  璇玑抬头,泪眼朦胧,鼻头通红,立刻如民兵见到党组织一般扑了过来。还外带鼻音一颤,哭腔一抖地叫着:“阿婉,呜~~”
  
  我侧腰向旁一闪,顺手拉过了怀朔来顶包。
  璇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地撞到了怀朔怀里,脑袋拱过去拱过来,揪着他的雪白的前襟擦起了眼泪和……鼻涕。
  
  果然被抱住了就只有充当手帕纸巾的命,我可不想衣服上挂着不明液体到处乱晃。
  不过也还真的有人甘之如饴……
  
  感谢我吧,怀朔!
  
  我挑着眉毛,冲着站地跟块木头似的怀朔龇牙一笑,意味深长:“紫英在哪里啊?”
  怀朔红着脸嗫嚅着:“师叔……被掌门召到了琼华宫……说是有要事相议……”
  
  听小绵羊那一字一顿的声音,肯定连舌头都僵硬了。
  看来真的是忍得很辛苦……
  
  璇玑真是厉害!
  
  “我知道了,谢谢你!说过很多遍了,这次我就不啰嗦了,大战就要来袭,你们可要保护好自己,护心镜人参随身带,课业也千万不要荒废!”
  看他们两个这种状态,我识情知趣把例行的提醒精炼浓缩,说完,立刻提息飞走。
  
  驾轻就熟地,我又回到了紫英房里。
  
  点上油灯,倒好凉茶,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了木椅上,摆出了打长久战的姿态。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如今三大寒器已经快找齐了,望舒剑我放回了天河房间,霄哥破冰的盛典我也牺牲不去看了,我现在就心平气和地侯在这里守株待兔,以不变应万变!
  
  咱就不信紫英你今天就不回自己的房间了!
  
  ……不过怎么突然降温变冷了呢?
  
  我朝灯前挪了挪,靠近了那温暖的灯火,抖抖索索地从怀中摸出了粉色方形护符,这是当年独自到山下找望舒,路过陈州时跟璇玑一起到千佛塔下求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选如此情怀满载,少女无限的可以冒泡泡的颜色,这不是我的错,是小狼女拖着我不放,硬要跟我换的!
  因为她打算把护符送给怀朔,而粉色的太娘太矫情!
  
  刚刚璇玑拽着小绵羊哭的时候,把他的领口拉开了一点,除了若隐若现的锁骨外,我还看到了被硬换过去的护符。
  蓝紫的色泽浓郁高雅,狭长的菱形下缀着同色的双络,再衬着小绵羊细腻的皮毛,不得不说……我确实有品位。
  
  还记得璇玑无比坦荡地把护符拿到怀朔面前,说要送他时,怀朔那仿佛看见十里桃花顿开,漫山红霞灿烂,立刻去死也可以死而无憾,含笑九泉的样子……
  
  我在想,要不要也把我的护符送给紫英当赔罪礼,小三不也说道歉送礼才能显诚意么。
  
  虽然颜色那个啥了点,不过我还可以加工一下。
  
  从檀木立柜左侧第二格里摸出了针线,线穿好后,我皱着眉毛,轻轻晃了晃脑袋。
  
  头一阵一阵的发昏,从巢居滚筒式洗衣机里爬出来的后遗症还没好?
  
  怎么窗外的光线一下子暗了,风也刮得跟抡圆的柴刀似的,割得树木哗哗作响。是天黑得太早还是快要下雨了……
  
  听着呼啸而过的凛冽风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裹紧了身上柔软的帔帷。身体重重的,我忍不住疲倦地把下巴搁在了手臂上,侧着脑袋软绵绵地扒在了桌上。
  
  怎么改造呢?
  
  绣名字?
  阿英?紫英?慕容紫英?不过真的好恶俗啊。
  
  绣图案?
  荷花?仙鹤?鸱鸺?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
  
  还是绣猫……ФФ……
  真像……只可惜线是蓝色的……紫色的才是真正的玲珑剔透啊……
  
  为什么越来越冷了……没吃饭低血糖么……
  
  眼前的烛光欢快地跳跃着,在我眼前晕成了一片浅栗色的光影,忽明忽暗地闪动着。
  
  我挪着手,想揉揉失了焦距的眼睛和不住向下耷拉的眼皮,却发现手已经冰冷无力,僵硬地不停使唤了。
  
  那感觉就像数九寒冬,踩碎薄冰坠入寒潭一样,忍不住把自己缩得更紧,团地更牢,妄图守住身上最后的一丝热气。
  
  不过包裹周身的寒气却决绝凶残地将它们吞噬殆尽,缕缕冰流像柔韧的触手将我密密缠绕,再狠狠地将我勒地更紧,让我无法挣扎,无法呼吸。
  
  意识渐渐模糊,力气也如抽丝般剥尽,我只能沉沉地被拖入寒潭深渊,坠入黑暗,刮骨刺心,万劫不复。
  
  只是在漫漫黑暗冰寒之中,耳畔却隐隐传来一声声呼唤,由远及近,越发殷切。
  
  再然后,冰寒之意渐渐退去了。
  
  我慢慢睁开了眼,抬头逆光望向天边,残阳如血,似乎快和猩红的大地连成了一片。
  
  满目的残肢断臂,恶心的焦尸腐臭味……
  
  虽然这只是梦,虽然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虽然托这极其真实的着梦境的福,我也可以暂时不用忍受那阴冷之气,但是我的胃还是不住地抽搐翻滚着。
  
  冲天的烈焰吡啵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爆响,仿佛被困的猛兽,狂暴地摇晃着藩篱,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想挣出把这残破的世界撕得粉碎。
  腥臭的狂风怒吼着,卷过这血腥的天地。在肆虐过岩壁罅隙时,吹出了一阵阵古怪的声调。那声调森冷俯伏,诡谲怆异,就像冤死的魂魄徘徊人间所发出怨慕不甘的呻吟低叫。
  
  我情不自禁地抚住了胸口,估计脸色苍白。
  连声音都可以听到了,不过这音效也太能烘托气氛……太恐怖片了……
  
  突然,身后传来了盔甲和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
  
  心惊胆战地转身,一个赤衣战将支着森然的魇魔之枪站了起来,虽然起得是艰难万分,不过身形却傲然挺直。
  银白的发梢飘扬,残破的披风飞鼓,烈风如刀般割向了他,仿佛想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让他无法再起身站立,但归邪却毫不在意地摘下了丑陋的面具,凝眸望向远方。
  
  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天空就像一张血盆大口,妄图吞噬一切。猩红的云沉重密实,压得人窒息,压得人绝望。
  
  “少主……”
  原本清朗的声音沙哑低沉地就像耳语。
  
  “少主……”
  又是一声,弱地似乎随时都能断掉。
  
  这是归邪的梦境吗?
  是十九年前那场琼华与幻暝激战的梦境吗?
  是归邪奉命保护梦璃,却在这场大战中和他的少主失散了吗?
  
  ……怪不得当他得到梦璃可能没死的消息时,就那么单枪匹马地闯进了昆仑,那样的决绝坚定,那样的视死如归……为了他们族人,也为了弥补自己十九年前的过错吧………
  
  “锵——”
  暗红的长枪颓然落地,发出了尖利的碰撞声,激起黄沙阵阵。
  
  一只纸鸢从他胸甲里滑落,小小的,轻轻的,泛黄的竹条尾羽上还带着一抹浅浅的血痕,就像一片淡粉的花瓣。
  只是这纸鸢却被卷上了天空,风在无情地扭曲着,撕扯着,最后这单薄的纸鸢竟变为一丝丝的粉末,如轻烟般消散在了风中。
  灰飞烟灭……
  
  他努力伸手想抓住这纸鸢,哪怕只是一缕飞灰,可是他此时的他已经虚弱到连抬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他只能这么仰头看着,定定地,直到流转的紫眸黯淡失去颜色,直到身体不堪重负地颤抖,直到失血过多再次昏厥倾倒。
  
  即使知道无法触碰,我还是向前打开双臂想接住他。在他的身体坠向我的怀抱时,我听到几乎不可耳闻的低语:“……你说过……这不会是你最后一次唤我的……幽儿……”
  
  如果说刚刚那一声声“少主”是呼唤,是自责,是叹息,那这声呢喃……是悲痛。
  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幽儿……
  
  我怔住了。
  
  悬崖边的巨树下,跟手中竹条奋斗的银发少年轻轻地吮吸着自己受伤的手指,痴痴地望向了远方绛紫的天空。
  
  美轮美奂的宫殿里,独坐案前的华服少年停笔不语,闭目沉吟。九瓣鎏金莲灯明明灭灭,不停地向前延伸的空旷甬道,似乎永远没有一个尽头。
  
  浅紫的幕帘重重外,缓步后退的少年深情眷恋地注视着幕帘中的人,然后他蓦然转身,渐行渐远,直到那暗紫的衣襟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中。
  
  而帘幕中的那个人在叫着,撕心裂肺地叫着。
  
  ———不……幽儿……你去哪里……回来,回来!赢幽———!!
  
  幽儿……
  赢幽……
  
  挂着紫晶的细绳突然断开,清透澄澈的晶石就如泪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晶莹的弧线。在泠然坠地之时,它绽出了紫色的光华,就向超星星爆炸般霸道张扬,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灼灼紫光就像一朵盛放的西番莲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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