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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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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上时分整个宅子都陷入了死寂。
在这样气氛下遇到谁也不足为奇,他时隐时现的窥探眼神也如同鬼魅如影随形。
他唤她为“王”,口吻暧昧且优雅到极点,偏偏带了几分邪气。靛青色雾气在身周萦绕不散,虚幻的浓雾中确实是个实体的人形,连皎洁月光下投射到地面的影子都那么真实。
在意识到这个人突然来临后,阿德丽娜的反应干净利落。她道:“老师你早就知道了吧。”
“Nufufufu……吾王,彭格列的意志是相通的。”从雾气里走出的人把玩着手里的乌木象牙雕饰的手杖。
“你和这件事有牵连吗?”阿德丽娜凌厉的语气让戴蒙绽开了异样的笑容。
“多么残忍的质问,”他的回答模棱两可,“斯佩多家的人想要得到一件东西,是不会采取这样大费周章的方式。我可不确定一世遭遇的不幸是否是由他身边的人带来的,出于什么目的也好什么理由也好,吾王,和这件事有牵连的人是你。”
阿德丽娜捂住额头微微低下眼:“你会指示巴利安趁此机会采取对抗彭格列的行动吗?”
“我会。”他很干脆地回答。
戴蒙并不掩饰野心,在阿德丽娜面前他不需要为自己的意图蒙上多么光辉的外衣。
阿德丽娜突然想到,那时埃琳娜逝世,戴蒙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他是如何一个人在昏暗的世界里独行至此,带着她所敬畏的完美无缺将自己破碎的期待掩埋起来。
腾升起火光和呼喊的黑夜和靛青色的幻影是阿德丽娜难以释怀的梦靥;而这些局外人都难忘的恐怖片段对于戴蒙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理解。
此时此刻,她好像遭遇到了与他很相似的经历。
她告诉自己得站起来别让人笑话,不过在这样的前提下有谁会去笑话一个连理想乡都没有了的失职骑士王呢。
他们更多的也许是揶揄和可悲吧。
“你欠我一个人情。”
阿德丽娜极少主动来找戴蒙寻求帮助,与之相比戴蒙给阿德丽娜的委托仅此一个,他很容易就想到了埃琳娜葬礼那天自己的回避。他一愣,继续凝视着阿德丽娜的背影,深蓝色的眼睛如同一团无影的雾气看不见底。
随后戴蒙心领神会地阖眼哼笑:“嗯~~~~~~你的反击让我无言以对。”
“那么就给你一个月时间,亲爱的阿德丽娜。此后如无转机,我将亲手建立起自己的彭格列。”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二次叫她的名字,第一次是埃琳娜离开以后他遗弃了阿德丽娜;第二次唤她是否表示此后两人断绝关系,对立为敌?
戴蒙是她的老师,不管出于什么阴暗目的都教会了她如何艰难独行的方法,拥有她某个层面赖以生存的仰慕。
他竭尽所能安排了她需要的课程,指导她的修养,顾全一切却单单忘记了教她如何喜欢上一个人。
做出最后通牒后戴蒙连同那团作为幻影承载体的靛青色雾气一起消失不见。整个室内再次剩下了阿德丽娜孤零零的一人,她扶住窗框将这几日的事件一条一条串联整理,最后混乱到空白的大脑告诉她努力也是无果而终。
喜欢上一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课程。
她觉得眼前一黑,一切荒芜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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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丽娜觉得自己最近变得异常脆弱了,不管是身体还好或者是精神方面,以至于在再次睁眼看到自己床边坐着的黑衣男子时并无太大恐惧惊讶,心里想的第一念头则是:这个死神长得真好看。
她闭上了眼睛养神了半响,有些错愕地理清了些许思路,才敢悻悻开口道:“阿诺德先生,早安。”
床边的人没有任何应答,连目光都沉稳得可怕。
“把您大老远从德意志叫来真不好意思,这里出了点事似乎正是需要您的时候。”她懒懒说道,抬起右手覆上眼睛遮挡什么。就算闭着眼她也不适应被阿诺德盯着的感觉。
“不过您速度真快倒让我很欣慰。”她根本没想到阿诺德这么迅速做出决定,让阿德丽娜都来不及想出一套妥帖的解说词来讲述这近乎于故事的现实。
“阿德丽娜,”阿诺德疏离的态度即使再现在也昭然若是,而且有一些嘲讽的意味,“除了愚蠢你毫无长进。”
两个人谁也没吭声,阿德丽娜的大脑在飞速分析阿诺德此话的含义。孤高的云守不附属于任何个人和组织,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完全无情的人。就阿德丽娜这短暂两个月在他手下工作来看,阿诺德对于部下不时透露出来披着冷漠外衣的照顾和体贴让他单纯的形象多了色彩。
他现在的态度有对阿德丽娜的失望,也有其他的失望。
她挪开手睁眼试探问道:“先生,莫非……您在我们离开西西里后就一直跟着队伍吗……?”
「米兰是多玛佐家族的势力范围,乔托此次前去极大可能会引发事端,几个敌对家族不可能按兵不动。别相信眼前,阿德丽娜,以后你会遭遇很多意料之外。」
离开西西里之前,阿诺德的叮嘱在耳边再次响起,阿德丽娜一惊,无奈身体不知为何一动头就昏得厉害,她不得不选择了以躺在床上的方式和阿诺德对话。
“您一开始就知道我还回去不是原版资料了吧,猜到了我会对多玛佐有所行动才跟着的吗?”她冒着自己计划暴露的危险追问,阿诺德的沉默让阿德丽娜肯定了这个男人出色的感知力和判断力。
自己还真是输得彻底。
阿德丽娜自嘲地动动唇角,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后再次闭上了眼。
“准确来说这不是唯一理由,”他声音的力量就像一把不留痕迹剥开皮肤的冰刀,“阿德丽娜,如果知道乔托就是因为此事才回西西里,你会怎样想?”
以桀骜著称的彭格列云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阿德丽娜来说就是“真相”,他的话对于不明真相的人来说是晨曦来临前教堂里点燃的烛光。和温馨的画面相反,阿德丽娜觉得空气像被冻结住了一样凝滞,静寂得可怕。
“您……您的意思,乔托他也知道,他也知道我对于多玛佐的意图?!”
阿诺德的态度显得实在是过于平淡,眼中根本看不出杜撰威慑的影子,也无形之中透露了一些东西给阿德丽娜。关于乔托将大空之戒给她的原因,包括他临走时对她说的那番话的意思,甚至包括他不经意的任何一个眼神都可以解释了。
乔托他也知道此行暗流涌动,他也在尽最大可能保护她,不管是他肯定自己能平安归来,亦或是做好了一切尽归尘土的打算。
所以说他已经不是笨蛋而是混蛋了!完全不考虑她感受的大混蛋是吗!
阿德丽娜简直像差点落入地狱深渊的失足者一般,陷入了恐惧与混乱之中无法自拔。
“请告诉我更多吧。”
“你知道何人将这些泄露给他的?而我可以明确肯定,不是我。”阿诺德眯起晶蓝色的眼睛,强捺愠意,“是多玛佐也好,是斯佩多也好,巴利安也无所谓,不过你能确定是谁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平坦得好似地中海蔚蓝色的水面。
好像他已经知道是谁,给阿德丽娜的提示因为对她的失望浅尝则止。
戴蒙昨晚对她说那番相似的话,似乎在推卸责任里也在暗示乔托的遭遇不仅如表面家族恩怨那么明了。
“我……您说得没错,我连是谁……都不知道,把所有怨气都压在自己身上,也许……许就是那个人希望的,多玛佐也好,巴,巴利安和老师也罢……我真的并不希望只是知道是谁而已,总有一天所有帐都会算清。”
她递给阿诺德一个惨淡的微笑,央求说:“不过暂时能别把这些告诉G他们吗?我怕他知道了会杀了我。”
乔托回西西里的理由,这一个写在最暗处。这地方的黑暗,抹杀了她仅存一点黎明之光。
阿诺德扔给她怜悯目光,他掀开风衣从内侧口袋里取出一张纸,不紧不慢道:“这是前日从斯佩多和外部秘密联络线上截下来的密信,原件被要求寄送至西蒙家族。”
“先生我现在看到字就头疼。”
阿诺德不耐烦地微阖凤眼,将晶蓝色瞳孔里的压迫力尽数全开。但是就如他看到的,阿德丽娜现在的精神状况令人担忧,于是他思考了一下,稍稍使自己的神情松和几分。
在简单为阿德丽娜念诵了这信的内容后,阿德丽娜的反应尚在他的可控范围内。那种掺杂微妙释然的沉寂和忐忑到无言以对的安静也验证了阿德丽娜对戴蒙蠢蠢野心深刻的怀疑和担忧。只要听说戴蒙伪造的信件就基本能猜到他的目的,他只说这一个月不造反,没说这一个月不为自己的造反计划扫清荆棘。
她可以拿人情来要挟压制他,戴蒙也能用他那些满是破绽的约束来一次次告诉阿德丽娜,谁才是胜利者。
“这种满篇都是明媚忧伤词汇的东西果然是老师的风格。您不是已经有自己的对策了吗?欲擒故纵来问我是徒劳的。”阿德丽娜气若游丝地叹息。
对一个将所有阴险目的都加之与她、与她若即若离不肯付之真心的人,她依旧自作多情坚持称他为“老师”,也许这么长久的习惯得花好一段时间才能改过来。
“就按照他的计划将这封信送到科札特手里,也不需我们冒着消息泄露的风险绞尽脑汁通知西蒙家族了。”
他一定会发现不妥,阿德丽娜则肯定他会来。
因为他是科札特。
阿诺德冷冷哼笑,一声不响把信收回。
“还有,门外徽章、巴利安之印什么,”阿德丽娜一眼就瞟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东西,她努努嘴叹气尽量想使自己无所谓一点:“我也不喜欢麻烦,这次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可能以后没机会继续保管了……”
“还有大空戒指,都交给您吧阿诺德先生。”
这是她对于之前的事表示的最大限度歉意。这张挂着浅薄笑意表情的脸,在洞悉一切的阿诺德看来是什么样的呢?那些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感情起伏,到底也是无法逃过阿诺德先生的眼睛吧。
阿诺德果然对她的退让表示了嗤之以鼻的神态。写在他脸上的不是轻蔑,而是如同俯视着什么悲壮之物一般的凝重。
他慢慢侧过身体,拿起了徽章和印符放在手心细细看着,并不急于把它们都收回去。阿诺德对着床上的阿德丽娜挑起了眉角,不容置疑地补充了一句话:“指环不在我的管理范围。”
“那是他给你的。”
一直默默的听着阿诺德说话的阿德丽娜察觉到一阵令人不安的压力。她觉得自己正身处大洋底部的沉船,在很久很久以前因为风暴而沉默几百年都无人问津,那些本该脱口而出的语言也像沉船里从岁月逃离的宝藏一样,尽数遗失了。
确实是他给我的没错,但是寄托的不是相伴而行的承诺,是前途未知的生死。
“如果能帮忙,我期望您能告诉我关于我拥有……”
“你所谓的力量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忘了斯佩多的胡言乱语吧,”阿诺德起身径直推门而出,“医生说你的精神快崩溃了,在你母亲的要求下我们会送你去佛罗伦萨。”
哦,您还是在对我隐瞒着,为什么你们口里力量的拥有者至今被蒙在鼓里。
而且,母亲……这是一个遥远的词汇,不是吗先生?
阿德丽娜沉沉闭上眼,脖子上悬挂的戒指硌得胸口生疼。她感到浑身疼痛难忍,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精神状况也许就如同阿诺德警示的连开口说话都感觉到非常疲惫了。
还是好好睡一觉吧,于是阿德丽娜渐渐放松几乎虚脱了的身体,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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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的姨妈,阿德丽娜的亲生母亲知晓她身体状况的原因从某一方面来讲是阿诺德安排手下去故意散布的结果。并且完全同阿诺德的预计,爱女心切并为这十年不辞而别深感惭愧的母亲没有过多考虑就要求阿德丽娜前去她所在的佛罗伦萨养病。
所不能公开乔托失踪真相的彭格列来说,这样不问原由还能给阿德丽娜提供容身之处的人士并不多。
在是否送阿德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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