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流光-西索x赤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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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怎么了！？”妮翁第一次看到男人流眼泪，一下子慌了神。
　　不过，好美哦~~
　　“你的占卜全部说对了，我想起了一个死去的同伴，所以……”青年低下头，隐藏在桌下的手上具现出盗贼的极意。
　　只差最后一步了，这个能力，真是非常不错呢。
　　“冒昧的问一句，你认为有死后的世界吗？”
　　“嗯——”
　　“啊！赤尸医生！”
　　女孩突然从一脸惊喜的从座位上蹦起来，没顾上继续回答青年的问话，直接扑向了赤尸，两只胳膊牢牢的环住医生的腰部，还时不时的在医生怀里蹭蹭，像一只看见了主人的小猫咪。
　　一阵极为强烈的寒意从赤尸的背后猛烈的爆发出来。
　　妮翁小小的抖了一下，抬起头从医生的侧身看向他身后的魔术师。
　　“又是你，聒噪的女人。”
　　“……又是你，讨厌的马戏团小丑！”翻了个白眼，女孩仗着赤尸宠溺又无奈的笑容，再次埋在医生怀里，继续磨蹭~，无视再次加深的寒气。
　　“来的真早啊，赤尸医生。”库洛洛背对着所有人，语气平静，无悲无喜。
　　虽然，他裹住了额上的等臂十字，虽然他放下了满头短发，虽然他换上了黑色西装，但是这一刻，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被12只蜘蛛围在中间的冷峻首领。
　　“不早不晚，刚刚好呢，鲁西鲁先生。”赤尸摸摸妮翁柔软的金发，抬起头，笑的温柔。“我似乎说过吧，西索鲁西鲁先生不要再干涉我的任务。我们的约定，到目前为止，我都履行的很好哟，但是反观阁下的行为，实在是不太好呢。”
　　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赤尸的语气逐渐冰冷。
　　感觉到气氛变的不对劲，小丑的寒气和扭曲的狰狞面孔可以无视，冰山的面瘫美女可以无视，但是身后那个刚刚还很温和谦逊的青年却突然变的奇怪了，妮翁再次莫名的抖了一下。是因为她？
　　一阵短暂的窒息般的沉默，流逝的时间像是中了某种魔咒一样变的缓慢而艰难。这时候，会场的广播却突然响起。拍卖会即将开始，请所有准备竞拍的客人进入各自的预定的席位。餐厅的人群慢慢散去，有人奇怪的朝这边气氛诡异的五个人看了一眼，却又马上移开目光。
　　怪事年年有，每年都很多，不是么？何况是在这种怪人云集的黑道拍卖会，没什么好稀奇的。
　　没有偷到能力，真可惜。
　　库洛洛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赤尸藏人，真是很讨厌的变数。算了，还有约定。接下来，继续照计划进行好了，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不稳定因素，破坏了整个计划。
　　“赤尸医生，你似乎亟不可待了。”
　　“呵呵，这个样子，我很累的哦~”赤尸瞟了一眼身后的西索。
　　库洛洛随即扭头：“约定我会遵守的，至少，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
　　再一转眼，青年的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之中。
　　…
　　妮翁抬起头，闷闷的看向好像在打哑谜一样的赤尸，发出疑问：“医生，你认识库洛洛吗？”
　　“嗯哼~，何止是赤尸san~认识，我也认识啊~女人。”赤尸还没来得及回答，小丑一张没有表情的白粉脸已经凑到了妮翁眼前，很热心的代替赤尸回答了她的问题。顺便还一把将她从赤尸的怀里拉出来，然后自己挽住医生的肩膀，像是宣告所有权。
　　“没人告诉你，随便扑进男人怀里是危险的么？小姑娘~，会死哟~”西索危险的眯起来的眼里，透漏出恶意的死念。
　　赤尸却在西索弯腰威胁妮翁的同时，移向一旁摆脱了他的亲密动作。但是被接触当到的肩膀还是隐约传来异样触感的残留——另一个人的重量和体温。
　　不去看西索的表情，赤尸直接拉起妮翁的手，逆着人流走向楼上的客房。应该先安置保护对象。
　　妮翁一接触到医生的手，微冷的，却让她因为西索恶意的话语而有些忐忑的心情平复下来……小丑算什么？哼！她拉着赤尸的手，回头向似乎在发呆的小丑做了一个顽皮的鬼脸。赤尸医生，是她的宝贝收藏品~，谁也不让~！
　　玛奇沉默的看着这一出无聊的戏码，冷笑。
　　“西索，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西索吗？”
　　“……”
　　一阵沉默过后，魔术师突然捂住脸疯狂的笑了起来。
　　“嗯呵呵呵呵~，当然，我是西索啊，魔术师西索啊~”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和他身边那个蹦蹦跳跳的女孩，西索一挥手，断掉了手中的念线。
　　他这是干什么，像个怨妇一样祈求得到怜悯吗？他是西索，他是疯狂的魔术师。他已经不是那个15年前只能看着豺狼背影的小男孩了，为什么还要像从前一样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
　　他要的，是与他并肩……哪怕代价，是要将他和赤尸一起，撕的粉碎……

　　吊唁的乐章

　　正在向墓地大楼移动中的其他三组蜘蛛。
　　芬克斯接到了库洛洛的电话。
　　“团长打电话过来，他要在墓地大楼大闹一场，叫我们快点过去。”
　　同组的飞坦一手扭断一个保镖的脖子，冷冷一眼扫过前方不远的高耸建筑物：“其实我们已经在附近了，其他人呢？”
　　“大家想法都一样，他们一边清‘垃圾’一边向目的地移动。不过西索和玛奇似乎已经提前到达了。”
　　“哦？”
　　“还有，团长难得的对行动方式做了指示。”
　　暗红的鲜血泼一样从破碎的胸腔里洒出，在夜空里划出半圆的弧度，蜘蛛们默契的凌厉了眼神——热闹的大干一场！
　　
　　“西索，你去哪？”
　　“嗯哼~♠；，不是要大干一场吗~♦；”
　　西索的声音乖戾的扭曲着，玛奇只是看着他夸张扭动的背影，就已经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疯狂的魔术师。
　　再转头看看赤尸的身影消失的楼梯口，莫名的，她嗅到了一缕遥远的腥甜味道。
　　…
　　五楼的客房里，妮翁坐在床上，两手撑在床边，无聊的晃荡着纤细的小腿。而赤尸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景灯火灿烂。也许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恶意腐烂的脓血正在这个城市青黑的血管里流淌，慢慢腐蚀，慢慢溃烂……
　　西索君没有跟上来呢，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妮翁！”
　　“赤尸先生！”
　　房门突然被撞开，赤尸支起帽檐，微笑着转过身。
　　“呵~诺斯拉先生，还有酷拉皮卡君，晚上好哟~”
　　“爸爸！”妮翁从床上跳起来，扑进父亲的怀里。酷拉皮卡却一脸惊喜的表情看着赤尸的笑脸，甚至，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太好了，赤尸先生还活着。太好了，不用再一次失去重要的人。
　　酷拉仰起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赤尸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哦呀呀，酷拉皮卡君要对我有信心呐~”赤尸笑着走近酷拉，伸出戴着白胶手套的右手，轻轻拂过他的金发。
　　真是善良的孩子……
　　干净的，让人忍不住想把他弄脏……
　　一丝暗昧的笑容划过唇角，还不是时候。赤尸收回右手，轻轻压低帽檐。不久之后，会有更精彩的洗礼，等待着这个干净的孩子……
　　“嘭！啪！”
　　窗外的黑夜里，突然爆起明亮的火花。随着火花响起的，是四处此起彼伏的枪击和惨叫声。
　　酷拉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他急急的跑到窗边，黑夜里大楼四周的爆炸和惨叫像是无数的钢针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记忆……
　　幻影旅团……
　　“这里即将变成战场了。”冷冷的抛下这样一句预言般的话，男孩转身，带着一脸坚毅的神情想要出去迎接自己的宿命。
　　但是一袭黑衣拦住了他的去路。
　　“赤尸先生，请不要阻止我。”
　　“你的任务是什么？”赤尸漆黑的眸子里有冷冽的光芒刺进男孩的双眼，他在男孩的眼睛深处，看到了蕴藏在深蓝底色下的暴风般的激烈情绪。
　　然后，他看到了酷拉的挣扎，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双美丽而又悲哀的血色眼眸。这个孩子，像只彷徨的小兽，总是在迷茫中不断的伤害自己。但是，真是讽刺呢~。只有染血的受伤的酷拉皮卡君才是美丽的……被污染的纯净水晶，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迷人香气。
　　赤尸弯起上弦月一样的眼，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房间。
　　“酷拉皮卡？”妮翁小声的问，这样压抑的气氛，她很不自在。
　　酷拉抬起头，艰难的笑了笑，额上满是激烈挣扎之后沁出的汗水。赤尸先生，又要谢谢你了，我不会忘的，在没有收回族人的眼睛之前，我不能死！
　　“妮翁小姐，诺斯拉老爷，酷拉皮卡会留在这里保护你们。”
　　…
　　无数爆炸的声响慢慢从大楼外面蔓延进内部，像是一出激烈的交响乐，混合着临死的悲鸣回荡在大楼的深处。
　　赤尸一袭黑衣张扬在白炽的灯光下，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前进。
　　鲁西鲁先生，这样盛大的舞台让与你来表演，那么，是不是也该让我一偿夙愿呢？
　　迎面走来高大的银发男子和一个眼神锐利的矍铄老头。擦肩而过时，赤尸支起帽檐，礼貌的微笑。对面两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表现，赤尸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真是个好地方啊~，有着众多的让人目不暇接的强者。这样多的有趣的人，让他都有些不舍得去追寻死亡的意义了呢……不过，鲁西鲁先生，你真的那么有自信能让我沉入永恒的安眠中吗？呵呵，我这样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哟~
　　…
　　“爸爸，刚才那个人……”席巴面无表情的发问。
　　“不是目标就不要多事了。”桀诺伸手抹了一把长长的胡子，若有所思。
　　“是，爸爸。”
　　转眼间，一具尸体横在两人的面前。
　　桀诺的眼里闪着算计的精光：“旅团真是非常不错啊，背后一击，手法高明。没办法，用‘圆’吧，我们从屋顶往下搜索。”
　　“哎，这笔生意真是不划算啊……”一声叹息，伴随着指节噼啪的奏响，杀气四溢。
　　
　　库洛洛站在落地的大玻璃窗前，轻轻扬起手臂，划出乐章的节奏。美丽的骨质念鱼惬意的在他身边缓缓游过。一具已经四分五裂的人体在空气中诡异的扭曲着。
　　“这种鱼叫做‘密室游鱼’。”
　　远处传来爆破的闷响，灿烂的如同夜空中缤纷的花火。
　　“是只能在密闭房间里生存的念鱼。”
　　咔嚓，咔嚓……
　　窝金，你听到了吗？
　　“肉食性鱼类，尤其喜好人肉，除非念鱼消失，否则你也死不了。”
　　轰隆，轰隆……
　　明亮的月光染上了血色的光晕。
　　窝金，你应该听到了吧。
　　这是我们为你演奏的最后的安魂曲……
　　轰隆隆……
　　一道闪亮的电弧划破夜空，一瞬间，这座城市亮如白昼。
　　雷鸣的天空是乐团的伴奏吗？那位小姐的预言果真是非常的灵验啊。窝金，你看，连上天都站在我们这边啊……
　　“哗——”
　　密闭的电子控制门缓缓开启，黑色的人影慢慢走了进来。念鱼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还没有吃完的尸块散落在地上。
　　赤尸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地上的一摊碎肉，莫名的露出笑容。
　　“鲁西鲁先生，我来找你完成我们的约定。”
　　轰隆隆……又是一声炸雷在天边响起。闪耀的电光似乎有些刺痛了赤尸的眼。
　　他微微眯起眼眸，轻轻的一声叹息：“又打雷了啊……”
　　没有云的天空，为什么会打雷呢？
　　这场景，似曾相识。

　　死局

　　“又打雷了♦；。”
　　扑克牌纷乱的划过众多保镖的咽喉，西索的脸上挂着宛若面具的怪异笑容。这是玛奇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西索。
　　她记忆里的魔术师是强大的，是魅惑的，是疯狂的，他的血，一直是沸腾的燃烧着的，那样一团烈火，仿佛不把自己和别人一起烧成灰烬就永远不会熄灭一样……
　　但是……现在这样的西索呢？
　　全身染血，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像是爬出地狱的鬼怪。
　　“又打雷了。”玛奇不自觉的跟着西索重复了这个句子。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仿佛是一句可以开启地狱大门的咒语。
　　闪耀的电光照亮了夜空，照亮了城市，也透过玻璃照亮了魔术师死一般寂然的微笑面具。玛奇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头野兽的苏醒。
　　“呵呵，这些鲜血多美啊~♥；，玛奇~。”西索舔舐着纸牌边缘的血迹，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他微笑着走近似乎有些呆滞的蓝发美女。
　　“玛奇，你看，连今天的月亮都泛着红晕呢，太美了~♥；”
　　魔术师轻轻勾起